猎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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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一个爱国的中国人(求月票)

    由于敌机的轰炸,宾馆的饭点有些乱,有时会提前,有时会推迟,许轻醉合身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定时的闹出点动静来。

    大概在四点钟的时候,服务生开始挨个楼层敲房间,喊开饭的时间到了,敲到319号房间时房门打开,一个男人开门点餐,服务生拿笔记下来,许轻醉开门走过去,对服务生说了一声:“等会也把饭给我送来”,说完不经意地看了房客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是一眼,许轻醉就确定319号房间住的就是代珂善,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圆脸,嘴角下有颗痣。

    点餐时,许轻醉净点好的吃:“......再来一瓶上好的红酒。”他点好餐,故意压低声音问服务生,“有没有姑娘。”

    服务生会意一笑:“有。”

    许轻醉一本正经道:“晚上挑一个好的,给我送来。”说着哈哈大笑,又塞了2法币给那服务生,并叮嘱他保密。

    服务生答应着,美滋滋地去了。

    过了一会服务生把饭菜和红酒送来,许轻醉把饭吃完,将红酒倒许多在内衣上,剩下的全部倒进马桶里。

    吃好饭,服务生来收拾餐具时敲门很久他才开门,说话结结巴巴,磕磕绊绊且语无伦次,活脱脱一个醉鬼,拉着服务生的衣襟,大声问姑娘什么时候给他送来。

    服务生笑着说姑娘现在还都没上班呢,然后去隔壁319房收餐具。

    隔壁房客和服务生的对话,代珂善都听见了,当服务生敲门进来收拾餐具时,他笑着问:“隔壁那位喝了不少酒吧?”

    服务生指着酒瓶笑道:“一瓶红酒都喝完了,满屋子都是酒气,走路都打飘了,还不忘要姑娘。”

    代珂善笑着点点头。

    黄昏前,防空警报再一次响起,房客们不用提醒都各自锁上房门,跑出宾馆,朝防空洞跑去。

    服务生拿了许轻醉的好处,警报声刚响起,他就跑来使劲大声地敲门,许轻醉被惊醒,大嚷着踉踉跄跄跟着出门。

    走到大厅,趁人不注意,他闪身进入一个杂物间,从门缝里看着每一个出去的人,直到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拔枪,悄然上楼。

    外面警报声刺耳,三楼的过道里静悄悄,刚才许轻醉没看到跑出的人群里有代珂善的身影,他确定叛徒还在房间里。

    他轻手轻脚走到319房门口,双手抱枪,后退几步,几个箭步前冲,抬脚将门踹开,举起枪还没来得及找到屋里的人,就听见有金属物撞到地面时发出的熟悉声音,同时看见眼前冒出一股白烟。

    “不好!”

    许轻醉急速后退,向左朝318房门处侧扑。

    “轰!”

    耳边传来剧烈爆炸声,震得他耳朵嗡嗡响,头晕眼花,十几秒后才回过神来,挣扎着起身见319的房门被炸了一个大洞,尘土飞扬,砖块散落满地。

    许轻醉在地上活动一下全身,没有伤到,他庆幸自己侧扑到318房门处,堪堪避开弹片和砖块碎泥的冲击波。

    他起身找到跌落在一边的手枪,冲进319房间,果然在窗户上系着白床单做的绳子。

    他举枪跑到窗口,看见代珂善已经顺着床单下楼,朝宾馆后面的一个小巷子跑去。

    许轻醉举枪,连续深呼吸,瞄准即将钻进小巷子里的叛徒,果断开枪。

    代珂善左肩膀中枪,倒在地上,挣扎着几下爬起,踉踉跄跄地跑进小巷里。

    许轻醉将手枪插回腰间,顺着床单滑到楼下,拔枪朝小巷追去,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引起叛徒的怀疑。

    许轻醉握枪,小心谨慎地追到了小巷子入口处,见地上有鲜红的血迹,知道叛徒伤的不轻跑不远,但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全身戒备,贴着墙边,顺着地面上零星的血迹前追。

    现在外面几乎没有人,顺着血迹追,叛徒跑不掉。

    追了一会,前面出现一个岔路口,许轻醉握枪谨慎接近,见左转弯处有一滩血迹,他握枪观察了一下右侧安全,转身朝左追去,刚转弯跑出十几步,忽然一种不祥的预感出现,他毫不犹豫的向前扑倒,身后传来一声枪响,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

    许轻醉在地上一个侧翻,又有几颗子弹击中他刚才趴着的地方,泥土飞溅中,他躺在地面上举枪连续还击,一颗子弹击中代珂善的右臂。

    代珂善一声惨叫,手枪落地,他抱着手腕,转身就逃,但两处枪伤,让他步履有些踉跄,只能扶墙挣扎向前走。

    许轻醉起身,追上去捡起代珂善落在地上的手枪,飞速地卸完所有子弹,将空枪远远扔开,然后双手持枪大步前追,对着前面的代珂善又是一枪,击中其腿部。

    代珂善再次发出一声惨叫,一条腿向前跳了几下终于倒地,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他拖着伤腿往前爬,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

    许轻醉上前,又是一枪击中代珂善的另一条腿,在叛徒的惨叫声中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伸手取出代珂善的资料看了一眼照片和本人无误,冷声道:“代珂善?”

    虽然知道自己今日多数无法幸免,代珂善还是连连求饶:“同志,你放了我,我所有的钱全部给你。”

    许轻醉伸腿在代珂善的肩膀上用力一拧:“我问你是不是代珂善。回答。”

    “是是是,”代珂善惨叫着大声求饶,“同志,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一马,我从此隐姓埋名......”

    “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许轻醉冷冷说道。

    “那个服务生说你把一瓶酒都喝完,醉地东倒西歪,我就发觉你不对劲。哪有人在明知敌机随时可能来轰炸的情况下,还让自己喝醉的。”代珂善老实交代。

    许轻醉点点头,这一点他确实没有想到,今天自己又被又上了一课。

    许轻醉知道这里不宜久留,更不宜审问这个叛徒,在敌机轰炸期间有时也会有警察巡逻,维持治安,他双手将代珂善的档案叠好收起,伸手取出剃刀:“认识这把剃刀吗?”

    代珂善脸色大变,声泪俱下的连声求饶。

    “我今天就用枫叶这把剃刀,替他报仇。”许轻醉一刀划开代珂善的脖子,血浆顿时就飚了出来。

    代珂善下意识地双手抱着脖颈,血浆从他的指缝里飞溅,他眼睛瞪大,看着天空,想起自己这罪恶的人生后几年,不知道是后悔还是什么,接着眼前一黑,陷入无尽黑暗。

    许轻醉用剃刀将代珂善的所有衣裤都挑开,只留下短裤,撕下一块布卷成毛笔状,蘸着血浆在代珂善的胸口写下“叛徒”二字,然后扶其靠墙坐好,又蘸着血迹在墙上写下:代珂善,叛徒的下场。

    他想了想,署名:一个爱国的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