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贵妃替身后,吾皇从此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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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不敢言

    任郁欢知道这样扯下去,谁也说不过他去,立马就答应了。

    谢太医听说,提着药箱就走,就背影对着任郁欢说道:“好,有事找我。”

    他自来自去,毫无规矩可言,然而这样的人肯来帮忙,却也让人心中感激。

    任郁欢叹口气,紫鹃盯着谢太医离开的方向道:“娘娘,那人说了好些话,你都没有说上几句话,难道咱们就没有要求不成?”

    任郁欢和簪花相视一笑,并不再提。

    晚间喝了酸梅汤,小皇子的发热果然好些。

    沈衍之过来看了,虽然还是不太信服,到底没有机会说什么,也只能罢了。

    晚上任郁欢靠在沈衍之怀中试探问道:“陛下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想是又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大事倒是没有,就是小事不断,前儿排出去的那些太医回来了,还在半路,又多地发生了山洪,朕又得派人去处理。”

    “这样多的朝臣,却没有几个可以信任能单独做事,又很多偷懒耍滑的,不肯地方吃苦,朕每日气都气不过来,还要去哄他们去办事!”

    任郁欢听得,再看沈衍之神色,确实是恼怒的模样。

    “陛下既然缺人才,便招人才便是,陛下并无苛责人才的事情,想必一声令下,贤才能人都会赶着来呢!”

    沈衍之未尝不这样想,只是如今翰林院之中多是死读书之人,招来的人文采卓然又如何,不能办实事。

    说是给他们时间去历练吧,这些人又不肯下方地方,到处钻营找门路,恨不能做清闲官,享乐便是。

    平日里结党拉派,巩固自己力量,出事了便头一缩,各自推诿。

    沈衍之已经换过很多人了,然而到头来却发现无人可用。

    任郁欢听得沈衍之的话,心中分析。

    大梁朝堂的党派分立由来已久,先帝的时候,太后党派、先帝的力量还有梅妃的力量,在朝中各自倾轧,隐藏颇深。

    到了如今沈衍之上位,大力处理过,比如说拔出了梅妃一党的力量,杀了德妃的父亲,又除去先帝的残留力量,废了贤妃的父亲宰相之位。

    就连太后的外戚力量也被沈衍之压制,纷纷转而去到了江南。

    按道理说来应该是很果断决绝,就算是朝中的毒瘤任天宝和叛逆的梅妃残余势力也都处理干净了。

    沈衍之还是觉得不顺心,朝中的问题看样子颇为复杂。

    任郁欢能想到的便是群臣之首的宰相,还有其他六部的尚书等高位官员,他们的派系关系,调查一番便能得出结论。

    只是派谁去,如何做,以什么名义,想必这些才是沈衍之头痛的事情。

    贾斌如今是吏部尚书,多半就是安排来选拔朝臣监督吏制。

    只是一个人明面上的监管是没有很大的效果的。

    沈衍之难道想要培养暗部力量?

    历史上也并非没有先例,比如说重用宦官,设立特权部门的,给于监察百官,先斩后奏等特权。

    这样就像是有一把刀一双眼时刻悬在头顶,时刻盯着后背,人人自危,自然不敢再松弛偷懒。

    只是这样的酷治恐怕不太妥当,大梁如今是积聚力量的雄鹰,需要上下一心,方能繁盛稳定。弄的朝中朝外人心惶惶,岂不是让人怨怼陛下?

    任郁欢瞬间就想到很多,然而看沈衍之的神色,并不表态的言语。

    在沈衍之表态之前,确定自己的想法和沈衍之的相同之前,任郁欢不敢乱说。

    只得帮沈衍之按摩,口中说些轻松宽慰的话语。

    反而沈衍之主动问道:“爱妃难道就没有什么建议吗?之前你的建议都很有效的,如今为何不说了?”

    任郁欢听得,只得笑着道:“连陛下都头疼的事情,臣妾哪里会想到好的办法,是陛下想不到的?”

    沈衍之叹口气,趴在床上不再言语。

    任郁欢启唇想要说,然而心中已经生有隔阂,就算是有话也不敢乱说。

    若是让沈衍之觉得她又在培养自己的力量,岂不是让沈衍之怀疑到她身上,先拿她来杀鸡儆猴?

    任郁欢闭上嘴唇微笑道:“陛下莫要着急,天下人才如同江水,总是会涌到江海,朝堂只要广开大门,招贤纳士,这些都不是问题。”

    沈衍之听得,嗯了一声,说出自己的想法:“朕听到了很多的建议,各种各样的都用,朕选择起来却没法不谨慎啊!”

    “陛下就是太累了,多休息一些,身体状态好了,什么问题陛下不能解决?”

    “爱妃说的是。”

    任郁欢还要说些什么,却忽然被沈衍之拉着手腕拉入身下,沈衍之幽深的眸子盯着任郁欢的双眸,一只手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抚摸。

    “爱妃似乎和朕生分了?”

    任郁欢心跳加速,被沈衍之这样盯着,心中不知道为何,就脱口而出。

    “我听说陛下在选秀女。”

    沈衍之的手停了,盯着任郁欢:“听说,听谁说?”任郁欢也不能隐瞒:“是沈鹤北告诉我的。”

    沈衍之愤怒了,此时此刻,竟然提到了沈鹤北。

    那还按在任郁欢身上的手已经拿开,沈衍之翻身躺在床上,缓缓道:“朕累了,先睡了。”

    任郁欢侧目看着闭眼的沈衍之,咬住唇瓣,想要质问,又不敢质问。

    若是将德妃的事情说了,沈衍之恐怕会生气直接离开吧?

    往后翊坤宫之中,他还会来吗?

    任郁欢也后悔此刻不该说出沈鹤北的名字,为何不能忍一下,等到合适的机会再问,既然已经忍了这么久了?

    然而,沈衍之竟然一点包容都没有了吗?

    任郁欢忍不住落下一行泪来,本以为两人心有灵犀,无话不可言,只是太后和沈衍之谈话一次,沈衍之就变了。

    之前讨论火热的那些话,如今都成空话,任郁欢情绪上来,自觉地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哭也无用。

    任郁欢侧身向内,多少有些理解了太后的想法。

    沈衍之一动不动躺着,听到任郁欢转身过去,才轻轻转目看过去,他本以为任郁欢会哭闹,想不到任郁欢竟然如此便算了。

    只是,他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