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师兄又捡了个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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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你跟我闹什么脾气了?

    偏殿内,锦缎桌布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吃食,令人垂涎欲滴。

    江乔乔难得端正地坐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整个人乖巧得不像样,她今晚的宗旨就是少吃少说少动。

    她放在桌子下的双手,摸着空空的肚子,满脸的饥肠辘辘。

    江悦眸光瞟了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她这才转换表情。

    宁安帝坐在主位上,皇后裴语鸢端坐在他的左侧,她神色温柔地给宁安帝布菜,举止间流露出清贵威仪,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尊敬之情。

    自打十年前永宁去世之后,裴恒远仿佛断情绝爱了一般。

    这十年来,裴语鸢为了裴恒远的终身大事也是头疼不已,当她从陛下口中得知,裴恒远在南桑成亲了,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了。

    十年了,裴恒远总算是从过去慢慢走出来了!

    裴语鸢见江悦和江乔乔两人一动不动,轻笑道:“今日是家宴,你们不要拘谨,快吃。”

    裴恒远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桃花眼眸动了动:“姑姑啊,这里是皇宫,这两人又没见过什么真正的大世面,能不拘谨吗?”

    裴语鸢故作嗔怒地训斥:“就你嘴巴没个正经,有你这么说自己媳妇的吗?本宫看呀,也就只有阿悦能受得了你这张嘴。”

    她顿了顿,望着江悦的目光柔和:“阿悦,跟这混小子在一起,辛苦你了。”

    这误会有点大!

    江悦瞥了一眼裴恒远,眼神求助:你倒是解释清楚呀!

    裴恒远好似没看见一般,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送入嘴里:“姑姑,今日这些菜真好吃。”

    裴语鸢勾了勾唇:“好吃你就多吃一点。”

    求人不如靠己!

    江悦起身站了起来,她朝着宁安帝和裴语鸢的方向福了福身。

    “陛下,娘娘,我跟裴小侯爷的事情,是个误会,成亲之事我们都是被逼的,不能作数的。”

    此话一落,“当”地一声,宁安定放下手中的筷子。

    他眸色暗沉,声音清冷高贵:“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据孤的线报,你们两个不是挺恩爱的吗?这是闹脾气了?”

    他扭头看着事不关己的裴恒远,顿时有点恨铁不成钢:“小二,你还吃得下?你自己的媳妇得自己哄啊!”

    裴恒远抬头,望着江悦,扬唇懒懒道:“你跟我闹什么脾气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裴恒远早就死在江悦的眼神中八百回了。

    见江悦那愤怒的神色,裴恒远撇了撇嘴,莫名有些心虚。

    随即,他扭头望着宁安帝,语气难得有些正经:“她说得没错,我们那就是被迫的,不作数的,你们俩不要听风就是雨!”

    “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最是注重名节了,你们这样乱说好吗?”

    宁安帝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神色瞬间阴郁。

    裴语鸢眸中闪过一丝惋惜,语气颇有点遗憾:“可惜了,阿悦这么好的姑娘,我家小二没这个福分。”

    说罢,她夹起一只虾放在江悦的碗里:“阿悦,来,吃个虾……”

    江悦颔了颔首:“多谢娘娘。”

    随即,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她刚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母后,那个赢了破军剑的人在哪里?”

    太子萧津瑜一脸的怒色,咋咋呼呼地闯进了偏殿。

    “放肆……”宁安帝眉眼间满是愠色。

    “你这学的规矩都进狗肚子里去了吗?”

    萧津瑜一看到宁安帝,顿时怔住:“父皇息怒,儿臣知道错了!”

    裴语鸢抿了抿唇:“这么晚到,还这么没大没小的?还不快入座?”

    萧津瑜神色敛了敛,低声道:“是……”

    裴恒远饶有兴味地瞥了萧津瑜一眼,语气有点欠:“这是被太傅留堂了吧?”

    萧津瑜闻言,瞪了一眼裴恒远。

    裴恒远挑眉,轻笑出声:“不是吧?还真被我说中了,小津津啊,你都已经十五岁了,怎么还能被留堂呀?”

    这人是真的会拱火呀?

    宁安帝一听,神色果然暗沉了下来:“你个不中用的,永宁在你这把年纪的时候,早就已经上阵杀敌了,你倒好,剑术课都能被留堂?”

    萧津瑜垂眸,不敢吱声。

    “陛下,你这话说得就对小津津不太公平了,永宁那种奇葩,世间本就少有。”

    萧津瑜一愣,他没想到裴恒远会替他说话。

    随即,他立马补充道:“对啊,父皇,永宁皇姐这世间仅有一个。”

    一提到永宁,宁安帝眉宇间满是伤感:“只可惜永宁这孩子没福气,才十八岁就……”

    裴语鸢见状,握着宁安帝的手,轻声安抚:“陛下……”

    永宁的死,一直都是宁安帝心头的痛。

    哪怕已经过去十年了,他这心里头还是没法接受永宁已经离去的事实。

    裴恒远端起酒一口闷,神色讳莫如深:“陛下,快点吃菜吧,再不吃就凉了。”

    萧津瑜很是乖巧地站了起来:“父皇,儿臣给你步菜。”

    宁安帝摆了摆手,语气低沉:“不用了,孤乏了。”

    裴语鸢见状,起身,声音温柔:“陛下,臣妾扶您去寝殿休息。”

    “你们继续吃,本宫跟陛下先回去了。”

    众人立马起身:“恭送陛下……”

    望着宁安帝和裴语鸢渐渐远去的背影,江悦莫名松了一口气。

    宁安帝一走,萧津瑜一下子硬气了起来,他眸光微转:“是哪个人赢了破军剑?”

    还不待江乔乔回答,裴恒远直接打断:“你干嘛?是要替谢安那小子报仇吗?不过,如果真的要报仇,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打得过人家吗?”

    萧津瑜脸色一沉,不服气道:“要你管。”

    裴恒远靠在椅背上,微微眯了眯眼:“小津津呀,你十五了是吧?你知道赢了谢安的人几岁了?”

    萧津瑜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裴恒远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裴恒远也不管萧津瑜回不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赢了谢安的人也才十五岁,跟你一样的年纪,你说说为何同样是十五岁,你咋就差人家那么多呢?”

    果然,这人嘴里就没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