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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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祭塔

    “那我们怎么成为奸臣?”

    苏寒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简单,但前提是……你有钱吗?”

    “钱。”无刻拿出一个钱袋在手中掂了下,接着将钱袋扔给苏寒,“这些够吗?”

    苏寒抓住钱袋在手中掂量一下。

    袋中的钱币随着摇晃而相互碰撞,感受着钱袋中的重量,苏寒说。

    “这些应该够了。”

    无刻以为没自己的事,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苏寒突然开口。

    “无刻,我想问你一件事,一件对我对你来说都很重要的事。”

    “可以吗?”

    无刻听到苏寒的话停下脚步。

    在他的印象中,苏寒可从来没有这样以恳求的态度说过话。

    无刻回身对苏寒说道。

    “我们是盟友,所以有什么事尽管说就行。”

    苏寒脸上表情放松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随着气吐完,苏寒脸上的表情变了,他用略带严肃的表情开口。

    “我想知道的事……那些能人异士到底在这个世界做了什么。”

    这句话让无刻不知苏寒到底在问什么。

    无刻虽不知道问题的具体指的是什么,但他听出苏寒这句话中表达的意思。

    苏寒这句话中的信息量非常大。

    首先苏寒对能人异士很熟悉,或许他们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随后无刻就打消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如果苏寒真是和他们同一个时代,那他现在早就是一个垂垂老矣的人。

    话说的再过一点,苏寒早就变成一捧黄土。

    无刻压下心中的震惊,他虽好奇,但苏寒是他的盟友:“你和他们有仇。”

    苏寒缓缓摇头说道。

    “不,我只是觉得他们很危险。”

    无刻的大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在心中发出疑问与质疑。

    能人异士怎么可能是坏人,如果没有他们,这个世界早就被妖魔攻陷。

    正因为如此,无刻才不太相信也不太理解苏寒所说的话。

    如果他们是坏人,那我们岂不是大恶人。

    但因为俩人相互了解,无刻选择在此时相信苏寒。

    苏寒长吸一口气,在心中说对自己说道:“希望是我想错了。”

    无刻开始讲起能人异士的事。

    因为无刻原先来自上流世家,对于许多隐秘他都知道,最重要的是这些能人异士的事没有多少后来人的编撰与“神化”。

    “这些事都是听我爷爷和父亲讲述的,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后来人的编撰。”

    无刻跟苏寒做好思想准备后,开始缓缓讲述着那些悠久而并不遥远的故事。

    “在许多甲子前,这里并没有妖魔。”

    “具体记载妖魔的时间已经记不清。但妖魔出现的时间是在那吉兆发生之后。”

    “关于吉兆的描述是这样的。”

    “天空中出现了五颜六色的光芒,一颗颗流星飞过天边。”

    “那时的人认为那是天赐的祥瑞。”

    “可后来他们才知道那是灾难的开端。”

    无刻继续说下去。

    “在吉兆出现后不多久,无数的妖魔不知从何处出现,它们几乎没有弱点,任何方法都不能对它们造成伤害。前代王朝也因此而崩塌,百姓们流离失所惶惶不可终日。”

    “慢慢的,剩下的人发现妖魔行动的规律,后经人总结成规则,人们按着规则生活在恐惧中。”

    “自此王朝这个概念暂时在人们的心中消失,而取代它的只有一条又一条的规则。”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人们在妖魔的阴影下活了下来。”

    “直到六十年前,能人异士突然出现,一批有志向的人在能人异士的带领下开始荡魔,生活在妖魔规则下的人才慢慢抛弃这些令他们畏惧的规则重新生活。”

    听完这,苏寒有一事不解。

    “既然这样,那你们怎么和番贼打了起来?”

    无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他继续说道。

    “这就要牵扯到另一件事了。”

    “番贼所处的地方为最西方,那里荒无人烟。在前朝没有消亡前哪里没有人,在消亡后哪里就更没有人了。”

    “既然没有人,那这些番贼是从哪里出现的?再加上他们在妖魔乱世后突然出现?”

    “不合理是吧,这一切出现的也太巧了吧!”

    苏寒听明白无刻要表达什么,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听下去。

    无刻缓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于是,番贼被认为是妖魔。”

    “而番贼他们认为我们是怪物。”

    “面对这种局面,当初的人们一时间也被难住了。”

    “经历过妖魔的迫害后,当初的双方都不想开战,都想要一个和平的生活。”

    “所以……当初的人们只能询问能人异士。”

    “能人异士说他们是人,一部分人选择相信,而另一部分的人选择不相信。”

    “至于这部分人为什么不相信能人异士的话又要牵扯到另外一件事。”

    “因为这件事很长,我也就不详细说。”

    “大体事件是这样的。”

    “曾经也有妖魔伪装成的人,它们外表和人没有什么不同,从生活习惯与脾气性格而说也没有什么不同。”

    “当时的能人异士没有认出来,以至于它们在关键时刻在当时人们的背后捅刀子。”

    “而它们捅刀子时正是甲子荡魔的关键时刻。”

    “因为它们背后捅刀子,当时的情况很不妙,说是亡国灭种都算轻了。”

    “幸好,当时的能人异士与剩余的人们力挽狂澜,我们才获得了胜利。”

    “在这样的情况下,相信能人异士的人也因那一战的后怕而不相信他们口中所说的话。”

    “就这样,我们就打起来了。”

    “慢慢的我们就成为了世仇直到现在。”

    苏寒听到这开口说道:“那些能人异士难道没有管这些事吗?”

    无刻继续回答说。

    “能人异士将群魔击退后,在祖地。”

    “也就是在皇宫中修建了祭塔并开始传道,听说能人异士对皇帝说了很重要是事,只有每一代的皇帝可以知道这件事。”

    “他们在传道完就急忙走了。”

    听完,苏寒在心中产生了一些想法。

    因为他是寻局者还有《寻局者傻瓜式指南》。他很清楚的知道,各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一样,有的世界流速缓慢,有的世界流逝非常快。

    所以在这个世界内的一甲子相当于别的世界中多少年?

    能人异士离开后留下祭塔,那祭塔是干什么用的?能人异士为什么匆忙离开?而皇帝知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而形成敕令的其他条件是什么?

    这些苏寒无从得知。

    可苏寒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就在一个地方。

    苏寒走到庙窗前朝远方看去,苏寒的目光穿过许多建筑最后看到一座古楼的上半截,那就是祭塔。

    皇宫,自己必须要去一去。

    不过,现在他必须把当奸臣必备的东西准备好。

    在看了会远方的祭塔,苏寒转身对无刻说。

    “我要出去准备材料。”

    可苏寒没有出去的意思。

    苏寒在短暂的犹豫后,苏寒再次开口。

    “对不起。”

    苏寒向无刻道歉。

    无刻想到苏寒刚才在思考什么,于是开口回应道。

    “没什么可道歉的,反正到最后,我终会走上那条路。你只是帮我提前做好思想准备而已。”

    “话说,我应该谢谢你。”

    无刻闭上眼经过短暂的停顿。

    (呼……)

    在这口呼出气后,他继续说下去。

    “希望,到那时一切事都已完结时,她面对我时能给我一个痛快。”

    “这段恩怨也应结束了。”

    ……

    苏寒静静听完无刻说的话,接着拿着钱袋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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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穿戴着官服差不多五十岁的男子正看着瓜子脸他们的报告和书信。

    随着他看下去,他端着报告的手越来越抖,他的脸越来越红。

    在看完瓜子脸他们留下的信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拿着书信往书桌上一拍,书桌上的东西被震倒,书桌上砚台上也溅出一两滴墨水在宣纸上侵染。

    “他们这帮狗东西竟敢这样对我,他们怎么敢的!”

    “要不是我,你们早死了。”

    “你们竟敢这样对我!”

    就在他发怒时,他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那当当当当的声音实在让他心生反感。

    “敲敲敲敲,有什么事!”

    听到他的话后,敲门声停下了。

    “看来李大人对本人很反感,那本人就不劳烦李大人了。”

    听着书房外,那熟悉的声音,他的怒气一下子就消了。

    他急忙跑到书房门口吧门打开,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对准面前的人说道。

    “丞相,在下哪敢。”

    “哪怕在下对自己生气也不会让丞相生气的。”

    站在书房门口看上去四十来岁风流倜傥的男子听到后反问。

    “可你为什么锁着门?”

    他听到这句反问后,不知怎么回答,额头上慢慢渗出汗水。

    “在下在忙公务,所以,所以……”

    那位被他称为丞相的人听到后轻轻一笑。

    “好了,我只是一位过来做客的客人,朝堂之上的俗礼就不用了。”

    “不过我很好奇。”

    “不知是什么事,能让平时温文尔雅的李大人动怒,不知能否让我一看。”

    “要是有难处那就不用了。”

    李大人听到后脸上浮现出笑容,在心中想道。

    不愧是能这样年轻就做到这个位置上的人。

    “那会有难处?这可是下官的荣幸。”

    “请。”

    在李大人的陪同下,俩人一起进入了书房。

    李大人站在他的身旁拿着书信与报告递给他。

    他看完后,轻轻一笑。

    “多大的事,李大人为这点事生气不值得。”

    李大人看着这位不到四十岁的丞相开口说道。

    “这件事下官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位丞相开口说道。

    “杀一假以儆百。”

    李大人思考起来,在想了一会他明白了。

    “多谢丞相栽培,下官明白了。”

    一只手搭在李大人的肩膀上将他轻轻的按到椅子上。

    “这都不在朝堂上了,李兄何必见外,要谢的话,我挺馋你家酿的酒。”

    李大人也不失风度的回答。

    “懂得懂得,我马上从树下挖两坛送的丞相府中。”

    “那本人就谢谢李大人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