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心后,朱元璋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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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为何?

    道衍注意力重新回到小公主身上,听说小公主应该才出生了五个月多一些,马上就六个月了,对方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才对。

    更不会让人专门来找自己,至于故人,更是没有。

    上面可是皇后,除了女子就没有其他人了。

    皇后都不知道,南京的其他女子更不可能知道。

    道衍笑容越发深邃,有点意思,这下把他好奇心勾住了。

    越聪明,就越喜欢追逐谜题,他道衍现在才三十二岁,还没勘破红尘,自然也喜欢追逐。

    此时郭惠把粥递了过来,他接过后道了一声谢,面色重新恢复正常。

    他微微的喝了一口后,这才注意到碗上有字,皿。

    道衍很确定其他碗没有字,那为什么自己的有,莫非多想了?

    郭惠适时歉意一笑,“大师,真抱歉,一不小心拿了染了朱砂的碗,都怪我粗心了。”

    道衍这才注意到,皿的上方有朱砂,呈水滴状。

    郭惠见道衍看见了,伸出手把碗里的朱砂擦掉,然后压了压碗,似乎是不小心,似乎是吸引注意力。

    道衍再次看去,皿字被粥淹没后也消失了,表面飘浮着六根绿色的东西,是和粥里的菜一个品种。

    如果不是道衍刚刚就把表面的才喝掉了,恐怕也不知道多了六根菜。

    郭惠不再说话,往下一个那里走去。

    她都暗示这么明显了,再听不出来,那侄女要的未必是这样一个人。

    没用的人围在一起,侄女那不叫造反,那叫造坟!

    看着郭惠继续分粥,道衍眼神一动。

    先提醒自己红色的水滴状朱砂,然后又擦掉,趁机压碗,把皿字也弄掉,分明是不想留下证据被别人知道。

    那么,有问题!

    道衍一联想,那分明是“血”字。

    那女子伸手先擦朱砂,那個认识自己的人要自己的血?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诅咒的,他可不信!

    有趣!有趣啊!

    道衍对这人越发好奇,大费周折,就要自己的血?

    那就给!

    他也看出来那女子是刻意躲着旁边的那些金吾卫的,所以倒没有太过于明显。

    转身的时候拿出来了小刀,还有一个水壶,他把水壶里面的水偷偷倒得一干二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个小伤口,然后滴入里面。

    道衍不再有其他动作,静静品粥。

    不一会,郭惠就弄完了,从头开始收碗。

    碗几乎都很干净,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怕丢人。

    郭惠来到道衍身前,两人对视一眼后,道衍把碗递给郭惠,接着请求道:“贫僧能请女施主帮我弄一点热水吗?如果可以,明日再交给贫僧,贫僧感激不尽。”

    郭惠点了点头,接过水壶。

    水壶并不是透明的,她也不能打开看,只能收起,嫣然一笑道:“那就请大师今天晚上稍加忍耐,明天祈福的时候再交给你。”

    旁边其他人一看到这一幕,也纷纷递过来请求想要获得一些热水。

    如果有着热水,明天晚上可能还会好过许多。

    郭惠既然拿了道衍的,肯定其他人的也不能够拒绝,只能都拿上了。

    锦儿那几个人很快就分完了,看到这一幕也一起操作,五个人拿着水壶拿的满满当当的。

    走回去的时候叮叮当当的,就好像在弹奏什么乐曲。

    看着五人背影消失,毛骧这才收回目光。

    他早就注意着郭惠的举动,和那个和尚话有点多啊!

    只不过离得太远,他也不方便过去听他们的话语,所以不知道他们到底讲了什么东西。

    他迈步靠近那里,看似无语坐在道衍身边,然后问道:“不知道大师法号为何?”

    道衍并不觉得奇怪,既然某陛下把这人派过来了,肯定会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的。

    刚刚他们虽然动作隐秘,如果有人一直观察的话,肯定能够观察出异样来的,话对比其他人说的有点多了。

    道衍微微一笑说道:“贫僧道衍。”

    毛骧眉毛一挑,“不知大师来自哪里?”

    “苏州妙智庵,不值一提。”

    毛骧就好像没听到,继续问道:“我看道衍大师刚刚是不想要这碗粥的,不知道可否知道理由?”

    周围的人在毛骧回来的时候就直接看着他了,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他直接走到了道衍的身前,一个个人都非常的奇怪,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听到他这样的问,一个个心里面都是懊悔了起来。

    刚刚就应该坚持一下,多和那女施主对说话,不该直接接受的。

    特别是老和尚,他可是和郭惠对过话的,心里暗恨自己怎么没接上。

    很显然,在他们看来,现在的对话肯定是在询问缘由,然后作出相应的评价。

    毛骧作为他们这里的记录者,肯定会和陛下直接说的,万一道衍获得了他的好感,到时候道衍岂不是一步登天了呀。

    他们心里面翻江倒海,表面上一个比一个淡定,眼神火或直直的盯着,或余光关注着。

    道衍并不打算说出事情,看向远方,淡定说道:“一饮一啄,当思来之不易,曾有人送净宗印祖滋补身体的名贵补品,他说自己无福消受,转而赠予他人。又有人与印祖共进斋饭,但碗中有残余饭粒,印祖当即呵斥他,表示佛门一粒米,大如须弥山,这得有多大的福德能这么浪费粮食。贫僧带了干粮,不能保存很久,能吃则吃,贫僧不能做到印祖的层次,但求效仿,若能窥其中万一佛道,那就甚幸之至,故而拒绝。”

    毛骧点点头,“那么为什么又接受了呢?”

    道衍双手合十,看着毛骧双眼,一本正经回应。

    “阿弥陀佛,祈福乃国之大事,晚上甚寒,若沾染病痛,岂不是对诸天神佛之大不敬?如因此损耗祈福之效,贫僧罪过大矣。贫僧之道为小道,悟与不悟都是贫僧的佛缘,无关其他,祈福为大道,效果好与不好关于民运,自当慎之,故而接受。”

    毛骧和道衍对视,片刻后,道衍忽地一笑,拍了拍道衍的肩膀,“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了。”

    说完,径直离开。

    毛骧回到之前的位置,吩咐手下去暗访一下,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