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被坏女人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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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官人呐,你这就把奴家给忘了吗?

    “冷吗?”

    小女孩没有理会陈长安,她眼神空洞的直视前方,嘴里毫不松口。

    她穿着一身杏黄衣裳,脑袋上扎了两个丸子,本是十分乖巧的打扮,如今却心如死灰,眼里全然不见生气。

    观察其穿着和精神气貌,小女孩应当从小生活在一个较为优渥的环境,也许是因为双亲去世,突然之间受不了打击才会如此。

    不过,她身上的这股狠劲倒是有些异常。

    老鸨疼得眼皮子不断打颤,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可她依旧不敢翻脸。

    眼前这位爷可是忻水沈府的姑爷,势力通天,哪是她一介青楼老鸨能得罪得起的?

    “咳......咳......听话。”

    陈长安叹了一口气,见小女孩还不松口,于是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住。几个呼吸后,小女孩终于忍不住换口气,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

    陈长安抓住机会,轻轻按住小女孩的额头,终于让她松了口。

    老鸨立即将手抽出,顾不得手上的疼痛,连银票也不收,赔笑一声就告辞离去。

    “嗷呜。”

    小女孩刚换了一口气,就又凶狠的朝着陈长安的手咬去。

    可陈长安像是早有准备,曲指在她的额头一弹。

    哒——————

    清脆的声音响起。

    小女孩故作凶恶的小脸上有些茫然,先是发出一声呜咽,然后终于泪眼婆娑的看向陈长安。

    然而罪魁祸首的小男人却在伤口上撒盐,哈哈一笑。

    “咳....哈哈..知道疼了?这下回过神来了吧?”

    “啊啊啊啊————————”

    这一笑像是打开了泄水的阀门,小女孩哭喊着对陈长安一顿狂抓乱踢。

    沈福眼中闪过一丝不愉,想要插手,但却被陈长安摇头阻止。

    陈长安陪着小女孩玩双手对对碰,每次她冰冷的小拳头都会被一张温暖的手掌心覆盖。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像是累了。

    她精致的小鼻梁微微抽泣着,嘴里终于呼出了一口热气,热气沿着她的鼻梁上升,吹过她红彤彤的小脸,为其抹上一层湿润。

    在这漫天的寒风冷雪中,小女孩的身体终于暖和起来,像是往生一般从地狱走回了人间,有了一些生气。

    情绪激动之下,小女孩脚下一软,身子向后倒去。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被一双温暖的手接住,抱在怀里。

    她终于忍不住将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低声呜咽。

    陈长安眼神柔和,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后脑。

    “你叫什么名字?”

    “............”

    小女孩埋在肩上头扭了扭,没有回答。

    陈长安对沈福说道:

    “福伯,一会儿让人在城外找个地方将她的父母葬在一起吧。”

    沈福刚要点头,雪白的貂衣下却有人反对。

    “不要!”

    貂衣下小女孩扯动他的衣裳,他有些不解的附耳过去。

    下一刻,陈长安的瞳孔一缩,不过转瞬又恢复如常。

    他沉吟了片刻,看向沈福。

    “算了,随便找个地喂野狗吧。”

    沈福表示疑惑,陈长安摇了摇头。

    他抱着小女孩在雪中离去。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我叫.....”

    咔嚓咔嚓————————————

    就在小女孩将要说出自己的名字那一瞬间,梦境轰然破碎,陈长安一下子惊醒过来。

    “这次......又是什么?”

    陈长安刚睁开眼,就感受到身体被一团棉花似的触感包裹着。

    软软的,光滑的,嫩嫩的,以及......香香的。

    陈长安身体一僵,毫无疑问,这是肌肤与肌肤相贴合的触感。

    他缓缓低下头,心脏顿时如过山车升到高处时一般提了起来。

    【我是谁?我在哪?我是人?】

    察觉到身体有异动,被子里忽然钻出了个人来。

    陈长安发誓,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儿。

    女人有着一头柔顺的青丝,青丝下是一张妖娆妩媚的脸蛋。

    她微微撑起了上半身,如同在被子里揭开了一幅瑰丽雄伟的美人图。

    接着,女人如同一条美女蛇一般,在一路丝滑的游弋中依着陈长安的胸膛,低下头与他对视。

    陈长安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从雪白的团子上移开视线,对上那双盈盈秋水一般的美眸。

    秋水像是沁入了他的心里,冰凉水润。

    肌肤交错间,难免摩擦,一边是如丝绸般的润滑,一边是猛然蹿起的火苗。

    陈长安眨了眨眼睛,艰难的控制住心里和生理的微妙变化,故作镇定道:

    “姑娘,请问你是?”

    谁知,他话音刚落,女子那秋波水润般的眼神一转幽怨,直看得陈长安有些无地自容。

    可就是这样幽怨的一看,顿时让先前的那团小火苗瞬间点燃,猛的烧了起来。

    “咳!”

    陈长安猛的咳嗽一声,脸颊有些炽热,连忙掩盖自己的作案前奏。

    “呵。”

    瞧见他的窘迫,美人儿怦然一笑。

    犹如四月的牡丹花开。

    红的、粉的、黄的、白的,一股脑的从陈长安的眼睛、鼻子、耳朵、口腔钻入脑中,直熏得陈长安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东南西北。

    唇不点而红,眉不点而翠。

    恍惚间,只见美人儿丹唇轻启,气如兰香。

    “官人呐,你这就把奴家给忘了吗?”

    她的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声音圆而不腻,尖而不锐,是埋怨又是娇嗔,既是唱戏般的曲腔,又是女人饱含深情的呼唤。

    陈长安憋得快要发狂,他不过是昏了过去,为什么一醒来就要面对如此折磨人的场面。

    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决定快刀斩乱麻,实话实说,不然自己非得给憋死。

    “抱歉,我失忆了。”

    谁知,美人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官人,奴家知道你失忆了呀。”

    陈长安脸上一僵,手上已经快要按捺不住,手背上已经隐隐有了湿润的感触。

    他心里不断翻出这些天见过的恶心画面,想要以此对冲,表面上生硬的扯开话题:

    “这里是?”

    美人秋水如波,眨了眨水润的眼睛,轻声回答道:

    “这里是奴家的青梅舫,也是官人真正的家。”

    陈长安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你是......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