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侄子建文,朱雄英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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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人先带走,想体验九族套餐吗?

    连庞明这样的性格都觉得这家伙该扇一巴掌,朱柏就会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嚣张跋扈一点,学习一下老二秦王的风评。

    额,还是算了,自己偶尔弹弹朱允炆脑瓜崩就好了,打打杀杀的,交给护卫就行。

    庞明一手提着李自问,然后看向徐英。

    徐英无奈道:“李学正,指路吧。”

    李自问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指了指远处,道:

    “殿下,我、我叫人去取就好了——”

    他话还没说完,庞明就拎着李自问朝着那边走去,徐英则留在这里。

    虽然这家伙看起来傻傻的,其实只是不爱说话,脑子里什么都明白,李自问还忽悠不了他。

    朱柏看向漳浦,问道:

    “你籍贯何地?国子监贡生报名科举除了名录之外,还需要费用吗?”

    漳浦舒缓着自己的手脚,慢慢爬起来,对着朱柏行了一礼,又有些畏惧地看了看其他学正们手中的庭杖,惊恐的脸色未能褪去。

    要不是这位王爷阻止,自己被那庭杖击中面部,可免不得掉几颗牙齿。

    他恭敬道:

    “湘王殿下,小生漳浦是晋中人士,洪武十一年被国子监录入,已经修学两年半期,满足报名科举的条件。”

    “民间各地考试乃至进京的学子,按照前朝惯例,是需要缴纳‘钱粮’,也就是报名费用的。国子监贡生是否需要,小生也不太清楚,是之前李自问李学正通知,要我们缴纳费用和名录,好提报吏部准备。”

    朱柏问道:

    “那你听见他刚才所说了,要是从国子监的制度上看,有罪的是你,而不是他。”

    漳浦努力忍住神情,不让自己太过怨愤,惊扰到王爷,无奈叹道:

    “小生明白,只是、只是李自问实在是欺人太甚。平日里他就针对我们北方学子,无论是课程的安排,还是生活的日程,都把我们排挤到后面。”

    “今日事端其他友人都劝小生忍耐,这还不是正式的名录。但小生实在不可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朱柏点点头,道:“这是你一面之词,本王知道了。”

    他忽然话锋一转看向那些其他学正们,冷哼道:

    “诸位学正手中的庭杖倒是使得威风,本王可以推举你们去各地牢狱任职,如何?也教化教化那些罪人。”

    那些学正们闻言跪倒在地,手中的庭杖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哪怕只是面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但这个人是王爷,要是非得今天任性一下,每人抽几鞭子,也没人能真正拿他怎么样。

    “徐英,让侍卫们去找庞明,所有搜集到的文档全部留存带走。本王对国子监今天的印象很不好,我们今晚去翰林院休息。”

    朱柏大声说道,为了让在场的人都能听见他的声音,接着说道:

    “明年科举的正式制度和报名、考试等程序还未公开,诸位学子理应安心向学,静待官府和监丞通告。若有靠着自己的职务随意卖弄消息,为非作歹的,均可禀告吏部。”

    “南北学子均是我大明学子,任何人为谋划地域之分而从中谋利的人,都是我大明的罪人。本王会将此事禀告太子殿下和父皇,希望国子监诸生警惕言行,切莫忘了求学之道的本义!”

    不就是场面话吗,自己简直是信手拈来,加上在二十一世纪已经受过所谓AI文章的冲击,一股子车轱辘话下来绝对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但还是有几位学正已经在暗暗注视着漳浦,只要朱柏一离开,他们就会有合乎规定的手段来对付他一样。

    这些表现也被朱柏看在眼里,唉,这帮人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屁孩在糊弄呢。

    他索性开口道:

    “徐英,带漳浦随本王一同去翰林院,等会李学正也一并请过去。”

    朱柏说完便直接离开,懒得和这帮人多浪费口舌。

    但凡他们多给自己点尊重呢,表现一下畏惧的神色呢?

    结果就这么大胆地摆弄眼色,生害怕自己看不出来自己一走他们就动手的念头是吧。

    漳浦小心翼翼地跟在朱柏背后,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冒险算是有了收获。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是看被禀告给皇上之后,那位洪武皇帝的想法到底如何。

    理论上李自问的操作是没毛病的,为了表格模板的内容无误,他选择自己更熟悉的人来录入情有可原。

    人家也可以说也有同样交了费用但是没有被录入的南方学子,等着一齐正式报名的时候免去费用就好。

    所以漳浦虽然感慨这件事情捅了出去,但能否让那些人受到惩罚,就不一定了。

    不过,至少他们会投鼠忌器,在日常生活中不再歧视北方学子吧。

    “你是在想这件事情之后,国子监的北方学子明面上就不会再受到恶劣的态度吧。”朱柏忽然回过头来说道,吓得漳浦身子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急忙道:

    “殿、殿下——”

    朱柏笑道:

    “你一开口提到北方学子在国子监被处处针对的时候,比起科举考试的名录安排这件事,情绪要激动得多。你愿意冒这个险把这种事情公布出来,也是赌一把本王会好奇国子监内的骚乱,会插手其中。”

    漳浦颤声道:

    “小生罪该万死,但绝不敢有欺瞒殿下之意!”

    朱柏越发欣赏这家伙,随意道:

    “我读过的书里有这么一个道理,第一个公布问题但是没办法解决问题的人,就会成为敌人。无论是国子监的学正们,还是被欺负的北方学生,他们都会诧异于你竟敢反驳这种规则。”

    “你提出这個问题不能解决,而他们也不会解决,那么就只好解决你这个人了。和你一起被欺负的北方学生们,甚至会恐惧危难会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从而独善其身。甚至事后帮着解释,从来没有被歧视欺负过。”

    “今天这件事,居然没有一个北方学子出来和伱一起抗争,你多半也不能相信他们事后是否会维护你。”

    漳浦的脸色越发悲凉,却还是坚定道:

    “小生明白湘王殿下的意思,但小生觉得,古人曾言‘今日割一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一直退让下去,暂时会得到安宁,可迟早会遭受更大的磨难。”

    朱柏满意道:

    “不错,苏洵的《六国论》里的局势,可比国子监内的南北之争严苛多了。但要是放在整个大明朝,文人学子之中也存在这种广泛的南北之争的话——”

    朱博停顿了一下,看向漳浦:

    “说不定你会成为那个矛盾的导火索,能在史书上多留几笔注释。”

    希望别是新的九族剥离之术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