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侄子建文,朱雄英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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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人离老朱越近,九族离你越远

    第二天一大早,朱柏就带着李自问和漳浦进宫。

    一晚上李自问这个学正背后牵扯到的人疯了一般在国子监找人,得知朱柏转身去了隔壁翰林院之后,更是一度想要冲击翰林院。

    奈何湘王的侍卫基本都是老朱亲自安排的,那些来试探的人还不敢暴露太多背后的主事者的关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自问被带走。

    朱柏先去了别宫,今天是考试结束的第一天,有十天假期。

    算是对应后世的暑假。

    朱柏也想多放一点,好给自己留出时间来专心为自己的目标奋斗。

    奈何老朱觉得放十天假就意味着自己的儿子们有十天时间没在学习,简直是天怒人怨,这已经是他的忍耐极限了。

    朱柏还没进自己的院落,就看见朱檀在教朱桂骑自行车,不带辅助轮的那种。

    这才四岁啊哥,你们胆子是真的大。

    朱檀看见朱柏的那一瞬间,就立马松开了扶着自行车后座的手,捞起朱桂就朝着反方向奔去,大声哀嚎道:

    “十二弟,你说过考完试会放假的!怎么这么早又来了!我会乖乖写假期作业的!”

    唉,算了,懒得和他一般见识,等今天中午卷子批阅完有成绩了,再看老朱的想法。

    朱柏回到自己的院落,没有去打扰其他放假的王爷们。

    毕竟有对比的生活才能够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快乐,让他们暂且安歇会。

    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呢。

    一直等到午时一刻,今天的朝会便结束了,他早早就找宫人告知了李公公,不一会儿,宫里就传来消息,召湘王觐见。

    漳浦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到了皇宫之中,上一次来皇宫还是那一届所有的国子监生入学的时候,统一到大殿之内朝拜。

    如今他被那些大热天身穿轻甲手持宝刀的宫廷卫士们裹挟在中间,正在一步步朝着皇帝午后批阅奏折的殿堂走去。

    越是走出那一步,他就越是觉得自己的脚步沉重,心脏如同雷声一般震动着。

    但他还是坚定地走出了这一步,或许是因为之前湘王殿下给他的评价:

    他是第一个揭露问题的人,如果没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就会被解决。

    而天底下如果有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恐怕只有前方那座殿堂之中的皇帝,能有办法。

    如果让坐在后面五轮车上遮阳的朱柏知道漳浦的想法,只会觉得,你还是太年轻了。

    老朱的确能解决这个问题,不过解决问题的方法是,谁造成了问题,我解决谁.jpg

    所以要是深究起来,老朱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只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的升级版,解决造成问题的人,而忽略了造成问题的原因。

    就好比只要把全世界的人都杀光,就不会再有人感受到痛苦、悲伤一样。

    这是不对滴。

    朱柏回头看了看被金吾卫们架住的李自问,好家伙,漳浦好歹还能自己往前走,虽然像是一個身上绑着枷锁的囚犯一样。

    而李自问...

    这家伙今天没有尿裤子恐怕是因为一晚上没喝水,而不是因为他胆子大。

    到了殿前听见熟悉的李公公通报的时候,这位同样姓李的学正可没有找找后门的想法,两股战战近乎抬不起腿来,被拖进了殿内。

    朱柏来到李公公面前,小声问道:

    “父皇应该没有在这里杀过人吧?”

    李公公走在朱柏前方,侧过身微微低头,微笑着说道:

    “那自然没有,皇家威仪不容冒犯,这里乃是皇宫,见不得血腥气。皇上关心皇后娘娘得紧呢,连御膳房斩杀牲畜的血腥气也不让流传。真是位慈悲的陛下,就算是僧人们都给皇上齐了好几个佛的名字,还有梵文的呢。”

    朱柏笑眯眯附和道:

    “想来李公公最了解父皇的慈悲为怀。李公公对佛学若是也有研究的话,闲暇时间可以和本王讨论其中经义。”

    好好讨论讨论李公公是怎么得出大明洪武皇帝慈悲为怀这个结论的?

    绕过了那个熟悉的照壁,朱柏见到了正看着手中表格的老朱,前面还坐着傅友德。

    虽然老朱赐座了,但是傅友德自己坐得比后世的小学生都端正,屁股更像是挨着座椅而不是舒适地坐下去。

    这样坐着恐怕比站着还难受吧。

    老朱抬头瞧了一眼跪倒在地的漳浦和李自问,没有直接询问朱柏,而是开口道:

    “老伙计这才对嘛,你看看你之前给朕的表格,和蓝玉的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了解表格到底是怎么用的。现在把内容完善之后,总算是能让朕看清楚,你们要怎么应对这场战争。”

    傅友德坐得端端正正头都没回,恭敬答道:

    “皇上,微臣愚钝,之前让皇上多有忧虑,是微臣的罪过,还望皇上治罪。若是征南将军的职位让给永昌侯,微臣也毫无怨言。”

    老朱把手里的表格往桌子上一拍,哈哈大笑起来,道:

    “这说的什么话,那个毛头小子还得你们这些老家伙来带带,多磨练磨练。你个老东西学东西没人家年轻人快很正常,但是论起经验,你比蓝玉强。多磨磨蓝玉的性子,他是一块好材料,别给朕惯坏了。”

    傅友德当即站起身来,答道:

    “微臣明白!皇上,军务繁忙,微臣这就告辞了。”

    老朱摆摆手,道:“嗯,朕知道了,出发前朕让湘王去一趟,和你们几个聊聊,你们也给他讲讲军书。这孩子就喜欢看书,然后瞎琢磨什么道理出来。”

    傅友德微微弓着身子点头,随后转过身来,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两人,而是直接对着朱柏道:

    “见过湘王殿下,改日殿下若有空闲,还望不吝赐教,让我这个老头多学学。”

    朱柏很有礼貌地回礼,道:“颍川侯乃国之柱石,此般实在是折煞小王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哈哈,那就说好了。”

    傅友德最后朝着老朱行礼,微笑着离开,算是把他的本职工作完成了。

    等到傅友德离开后,朱柏才一板一眼地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请宫人递交的书信父皇一定已经看过,二位当事人儿臣已带到了殿上。”

    老朱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一点也不威严,调笑道:

    “嗯,朕抽时间看过了。你这样子,倒是和伱大哥越来越像了,朕对你们越好,你们反而越板着脸。朕经常抽那几个不肖子孙,他们反而嬉皮笑脸的。”

    朱柏应声道:“父皇,下午诸位兄弟考试的成绩就出来了,届时对诸位王兄弟,父皇可以随便抽。”

    老朱哈哈大笑:

    “对对对,就是这个混账话的味道,朕都害怕你把雄英吓着了,哈哈哈。”

    “行了,你昨天在国子监的处理已经很不错了,按理来说,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把人带到朕这里来评判,说明在你眼里,这也是一件大事,给朕讲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