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快住口,我愿与你共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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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有人上门

    不远处,李元景摇着折扇,轻声道:

    “呵呵,小家伙,胆子倒是不小。”

    ......

    陈臻的宅楼里。

    史书自动翻开,上面自觉显现出些字样:

    【记录了户部尚书李武被李元景杀害】

    【术法:巫毒术】

    【术法效用:可凝练巫毒,剥夺他人行动能力】

    【进度:38/100】

    刚刚陈臻被这具尸体吓得愣了一下,现在才猛地回过神:

    这具尸体不正是李武吗?

    陈臻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具尸体居然腐臭的这么快.....

    陈臻恍然大悟,毒师是李元景找的!

    只有毒师有这本事。

    但是自己肯定不能告发李元景。

    就现在自己的势力,想要和李元景斗,难度很大。

    李元景想要用这具尸体警告自己,那就警告着吧。

    “不是,到底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想要掺和朝堂事的错觉?”

    “我只是做些自己能做的事,参与下朝堂而已,看来我以后还是要更苟一些。”

    这些时日里陈臻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刚穿越的那几天的确是有些太过浪了。

    伴随着史书的能力慢慢显露,陈臻逐渐意识到,自己在积攒到足够的资本之前,必须要苟住。

    至少要等到自己积攒在手里的术法足够多,能力足够强才行。

    “不如就卖李元景一个面子吧,李元景估计很快就要搞事了。”

    想到这里,陈臻看向放在茶桌上的史书。

    那本史书跃跃欲动,似乎整个书都带着期待。

    现在目前自己积攒的术法,主要就是那个墨团术法,这个【巫毒术】,还有一个【神行术】和【水行武德法】还在积攒中。

    “就四个术法,可完完全全不够用啊。”陈臻无奈地摇摇头。

    陈臻现在的打算是,早晚自己得去一趟云州。

    他可以肯定,云州之乱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

    云州瘟疫案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与李元景有关,而李元景也借此为契机,提出了监察节度使.......

    陈臻这几天也听说了,监察节度使,总共设了四位,其中三位都是李党人......

    和这具李武的尸体联想到一起,陈臻无比肯定,云州有大事件要发生。

    而风暴核心,就是云州。

    “等患瘟疫的死囚送过来再说吧,最近几日,可以稍稍歇息片刻了。”

    ......

    另一边,在墙后旁窥已久的戴源,心脏一通狂跳。

    她到底还是心地善良,不愿直接杀鸡取卵。

    “如果他品性不良,我就立刻杀了他!”

    “如果品性还凑合,那不妨就看看,这书在他手里会怎么样吧。”

    ......

    第二日清晨。

    休沐。

    按照惯例,今日是没有早朝的。

    不过,诸如起居郎,行述郎这种记述型的官员,就别想着休息了。

    陈臻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慢地走到行述郎的办公处。

    戴源极为罕见的早到了,在那里热着一壶茶:

    “陈行述来了?”

    “昨日我家中人为我送了一盒好茶,不知道陈行述是否感兴趣?”

    陈臻眼光一愣,这女子居然有一日还能想着给自己分些吃食呢?

    来者不善啊?

    相处几日,陈臻和戴源也不像之前那么客气了,陈臻径直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戴行述怎么还有一日想起我来了?”

    戴源抬起头来,笑嘻嘻道:“我在陈行述眼中,只是个这样人么?”

    说完,她把茶水端给陈臻,却被陈臻径直倒掉。

    戴源见状,气鼓鼓地说道:“陈行述,你这是干什么?”

    陈臻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会喝茶吗?”

    “如果你不会喝茶,你就别在这煮茶了。”

    “拿洗茶水让我喝啊?”

    他从戴源手里抢过紫砂茶壶,高冲滚水,激发出淡淡的茶香。

    戴源看着陈臻熟悉的手法,总是觉得哪里很熟悉,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正回忆着,却听到了行述堂外的喊声。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我是进京来告御状的,我不是流民,说了可以告御状的!”

    陈臻闻言,把茶壶丢在地上,连忙起身走出去。

    门外,京城石砖砌成的路上刚下过雨,淡淡的泥土清香里带着些血腥味。

    两条血迹清晰地在京城的石砖上绽开。

    有个穿着件麻布衣裳的老农,两腿被两个黑衣人抓住,向后拖行。

    陈臻冷哼一声:

    “放手!”

    “京城乃是首善之地,我行述司是收受天下御状之所,你们要干什么?”

    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位,朗声道:

    “陈行述且先忙着吧,京城有惯例,流民不得入城!”

    “我们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陈臻怒骂道:“说什么鬼话,老子让你把他拉进来,你听不到?”

    “这是老子的地盘,你们想干什么?”

    他突然反应过来了:

    妈的,扯什么犊子的天下实在无事,云州只是特例啊?

    分明就是天下九州官员沆瀣一气,不管是哪里的民众都很难走到京城吧?

    戴源坐在茶座的位置,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另一位黑衣人见陈臻如此耿直,快步走向陈臻,轻轻给陈臻的手里递上一块金灿灿的东西:

    “陈行述郎当真是少年英才,我家老爷有礼相赠,还望陈行述郎能接受。”

    陈臻乐呵呵地笑了一下,好啊好啊,你都给钱了我怎么能不收呢?

    他拍了拍那黑衣人的肩膀,笑着说道:

    “你早说你有这东西要给我啊!”

    “懂我!我就收下了,谢谢啦!”

    黑衣人似乎也没想到陈臻如此爽快,说道:“陈行述果然懂事,那就谢过陈行述了!”

    陈臻摆摆手,远送道:“没事没事,我还要谢谢你呢,给我送钱!”

    .......

    行述堂里。

    戴源满脸的匪夷所思,啥?

    “看来此人不能留......”

    这种人如果拿着那本史书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陈臻走进门里,坐在茶桌上,继续烹茶。

    戴源狠狠剐了陈臻一眼,说道:“怎么回事?”

    “你就为了这点金子?”

    陈臻无辜地看了戴源一眼,“人家都送钱送到我门上了,我还能不要?”

    戴源对陈臻怒目而视,说道:“你是行述郎!你要伸张正义,为天下人记录御状......”

    陈臻解释道:“不是,你听我跟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