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鞭会盘龙

    雍正剑侠图

    天津书

    龙山寨老方丈得了这个信不由得有气，准知道樊家港、夹龙沟就算完了，今天惟有跟他等以死相拼。主意已定，带着自己趁手军刃，就是十三节盘龙鞭。所有山上众人完全跟巷人家出来迎敌。彼此见面之后，大和尚智玄说道：

    “童林，老僧跟你远日无仇，近日无冤。就是樊家港跟王十古闹事，那里面也得有个原因，绝不能错儿只出在一头儿，当然是双方的误会。王十古已然平平安安回去了，我们反倒死了好几个人。和尚不完不了，得去我的夹龙沟，占住了樊家港，刻不容缓，又来攻打我的龙山寨，你等分明是欺负我。告诉你，从中我是看在我的二师弟面上，不然的话，岂能容的了尔等这样猖狂？如果将打死龙山寨二寨主的献出来，和那些搅闹夹龙沟之人赶紧的退出樊家港，你我万事皆休，如若不然，休怨老僧今天我要大开杀戒，叫尔等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书中代言，这种言语不应当在和尚口中说出来，皆因身份到啦。这种话也就是普通人彼此斗殴可以说这个话，和尚这是成了名的老剑客，当然比平常人高的多，说出话来必须根据一种理由：没有道理，只凭血气之勇净说这个话可说不下去，身份在哪里呢！大和尚今天也搭着是个急劲，说话并不加检点。

    当时说出这么一片言语，这一来不要紧，倒把个镇八方紫面昆仑侠童林童海川，给说的哈哈大笑：

    “智玄，以前我看见了你的师弟那样仪度非凡，你既然是他的师哥，当然这个身份矮不了，故此我始终拿你当一位成了名的剑客敬重，又谁知全都不对，今天听你所说的这片言语，这哪里是成名剑侠，应当所说的言语分明是市井小人，贩夫走卒的那一套话了。来龙山跟我等闹事，不错，打死了龙山寨的寨主，不用说我们知道与不知道，事到如今了，就算我们知道就完了，别的话不用说，也得研究研究这个事怎么起的吧？凡事都有原因，绝不能任什么都不因为，无论打死来龙山寨主，真要是那样，哪怕我等来到这里一步一个头，我等也说不出不算来，三个人抬不过一个理字去，谁叫我们理亏呢。现在这个话可就不能那么说了，原起在老侠客王十古的八卦堂，皆因给人治病，才惹出火焚的大祸。据你们说，治病之间不是好好生生的治的，那个意思，就是故意把人割死了。这个话也就很难说了，你们说是老侠客故意将人治死，这个话有什么凭据呢？这个人有了病，本来就有个治好治不好，如果说个个人全能治好了，那么世界上就没有死的人了。

    就说老侠客诚心把他治死的，我问这么一句话就成了，这个病人跟王十古有仇设有？如果说有仇，就不应当到他哪里去治病，既然有了病投到他哪里去治，这当然是没有仇了。无仇无恨，王老侠客为什么要把他治死呢？这个理由极其明显了，再说王十古头顶八卦脚踩太极，那个武术在世界上面，很算不含糊，他老人家可是成名的侠客，论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除恶安良，这些个行为，都算是替天得道，分所当为：你们请想，这个有病的人倘若有了不好的行为，老侠客早就找他去了，还等他前来治病干什么！

    要紧的还有一句话，这个病人的武功，大概不敌王老侠客吧？就是他比老侠客高，既然身为成名的侠客，也不能乘人之危，就着人有病把人家治死，何况病人的能耐尚且不如他老人家。请想，怎么能够借着治病，把人治死呢，何况是远日无仇近日无冤呢！这个事更说不上了，这不是全都说完了么。我说的这个全都不算，就算你们说的全都有理，老侠客因为涉嫌，趁着人家有病把人家治死了，你等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应当前去找他质问，哪怕王老侠客他一味的蛮不讲理，到那时成当光明正大，跟他武术解决，绝不应当学贼人的行为，暗含着前去行刺，动手不敌，用火焚烧了人家八卦堂，这种行为大慨说不下去吧！

    你说老侠客找到了樊家港，又用小人的诡汁，将老侠客拿住，请问你这成了名的剑侠，都应当违掸作么？我等来到这里，将樊三庄主拿获，说明了跟他等走马换将，到了时候，他等不现王十古，我们众人尽交朋友的义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大家着急那是当然的了。所以种种事，全都由这上头发生，事到如今你说这可怨谁呢？你既然身为剑客，就当明白人情世故。

    说话做事可以反反个儿，比如说王十古是你的朋友，你应当怎么样？如果你要也是这样办，那你就知道我们这不是不对了。

    归了包堆说一句话，你是出外不明真性，在家不识世情，袒护你的余党，只知有已不知有人，仗着你的血气之勇，打算无理制倒天下英雄。漫说是你要以以死相拼，像你这样人早就应当把你结果性命，省得你为虎作伥，纵恶行凶，来来来，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童海川这一片言语，把个智玄说的闭口无言，当时恼羞成怒，任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说了声：“好，我也要看看你是有多大能为。”这边所有的老剑客，姜达姜本初、醉仙翁于廷于子玉等众人，听说童林把和尚说了一顿，来龙山的大和尚并未还出言来，一个个全都是笑的不得了。按说可不应当叫童林出头，皆因这里头有个原因，比如说不让童林出头，智玄当然也就叫别人出来了，那样一来那就是将斗兵，斗完了兵再斗将。那一来就耽误了事了，莫若就叫海川出去，和尚出来，回头再去替换，有个三阵五阵，谁输谁赢也就可以解决了。这个话虽然不会说出来，大家就算是不约而同，全都是这个打算，故此连一个拦的也没有。和尚亮出来他那一条盘龙鞭，哗啦一抖不亚如银龙一般。童海川也亮自己的一对子午鸡爪鸳鸯钺，二人对了面，彼此说了一声请，鞭钺各举，当场动手。这个地方可得说人的名树的影，智玄这条鞭的厉害是无人不知，童林心说，今天倒要看看是怎么个高法。敢情头几个照面不算什么，七八个回合之后，和尚的鞭招走开了，别看是连链子的军刃，伸缩自如，真正是要大遮天影日，要小缩小绵软巧，就地躲闪，连人带鞭就是一个团儿，大家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要说童海川可也真不含糊，换一位别人，凭手中这一对钺，连十个照面也跟人家斗不了，居然海川跟和尚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虽然是尚且未能分出输赢来，可是海川已然占落了下风，工夫一长不用说赢不了和尚，大概保不住准不输招。

    各位老剑客全都点了点头，于廷看着有气：“人家可也是使鞭的，我也是使鞭的，今天可算是货到街头死，倒看看谁的鞭招高超。”

    老人家也因为跟海川有关系，准知道这个和尚的盘龙鞭非常厉害，这并不是儿戏，真要是有个输招落败，马上就有性命之忧，老人家也是多少年没出马的老将，今天看见和尚也使鞭，未免有点僵火。自己把主意拿好了，丹田提气往上纵，到了近前叫声，“海川，你且旁边休息，待我领教领教他的鞭招。”童海川一听是于爷出来了，自己心里也明白，准知道老人家恐怕自己有失闪，故而出头，自己还是不能不退让。皆因老人家出头，这也关系脸面，倘若是自己不让，未免叫老人家脸没处搁。主意已定，自己任什么也没说，双钺虚点，脚尖一用力纵出圈外，这时候老剑客于廷已经迎上前去了。

    和尚看了看，认得这位是山东五老的大爷醉仙翁于廷，这才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山东的五老全都是大名鼎鼎，老僧早就有意拜访，不过未能得暇，倒要借着今天这个机会领教领教。”于爷答应一声：“请。”哗啦啦把鞭一抖，二位是鞭对鞭当场过招。和尚智玄看了看于大爷的鞭招，倒是也点了点头，不枉人称山东五老，这个功夫倒是不错。可有一样儿，今天遇上老僧叫你难以取胜。于爷也知道，凭手中鞭赢人家也不容易，由打一动手，自己也没敢抱这个奢望，总是看阁定式，自己守自己的门户。这可并不是老人家胆小怯阵，这地方就说的是人的身份，自己既然身为剑客，论到动手不能粗心人意，无论是对于谁都不应当轻敌，何况这和尚这么高的身份。不怕是武术不敌应当输，输了也不算难看，可就是不应当疏神，倘若因为疏神输了招，输赢倒不算什么，岂不叫天下英雄笑话么？故此老人家不敢疏神大意。虽然这么说，老人家也不是人家和尚敌手。

    大家一看，不由得就吓了一跳：就凭这么大的山东五老的大爷，手中一条亮银鞭，也是天下知名，居然还不是和尚的敌手，不怨和尚这样猖狂，果然是身有绝艺在身。后来又看了看，于廷实在是不敌了。从中有一位高僧就是慧斌和尚，自己有心出头把于爷替换下来，大概自己算计着也未必是智玄的敌手。你说不出头，眼看老人家就不成了，难道我还能够看着么？正在犹疑不决之时，这么个工夫，出去一个人，正是老侠客王十古。

    和尚一看去了，准知道王老侠客鞭招天下第一，到了当场就是不能容容易易将和尚赢了，也可以跟和尚打个平手，这是和尚慧斌心里想的。其实王老侠客早就看明白了，接着自己的这个能耐高，还能高出一半去么？醉仙翁跟人家动手，就算差得很多，比如说我要是叫老人家退下来，我自己单打独斗，当然也不是人家的敌手。如果说我过去不让于廷退下来，这可就算两个打一个了，我等可算是成名的剑侠，当场动手要是讲究以多为胜，未免太不光明了。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话又讲不起。忽然老人家把主意拿妥了，如果我跟于廷两个人把他当场赢了，那可真是赢了人家，也不算光棍，我何不当场动手，用人群他呢，我过去也不叫老人家退下来，就是能够赢得了他，也不能让他输，并且还往上添人，这样跟他动手显而易见，我等并不是仗着人多势重，打算赢人家，当然是含着一份戏耍的意思。单等把他累的力尽筋乏，到那时大家也不结果他的性命，难道说这么还不算明白了么！老侠客把主意打妥，自己够奔当场，说道于剑客：“我看智玄鞭招果然高强，你老人家也别撤招，十古也加入战团，到看看高僧的鞭招高到怎么的份儿上。”

    于廷那乃是成了名的老剑客，当时一听这个话还不明白么，不问可知，这当然是看着人家和尚功夫高，单打独斗不准是人家的敌手，故此才要双战。说话的光景，老剑客已抖人骨鞭来到了近前。智玄和尚也明白这个意思，这分时是单打单战不是我的敌手，故而要群打群殴。这也不是我说句大话，量尔等可有多大能为，就让你们全都上手，老僧又有何惧。这个话人家智玄还是真说得起，又添上了一个王十古，大概总能战个平手吧，不但是平不了手，并且还差的很多。到这个时候，把一个素日并不服人的童海川也给看怔了，自己心中暗想：“就凭于廷跟王老侠客这二位这两条鞭，双战一个尚且战不平手，这样看起来，我要是跟人家战长了，还是非输不可，你说这可应当怎么办？”

    不表童海川站在那里没有主意，和尚慧斌看出便宜来了：“既然老侠客都有这种眼光，不让于老剑客撤下来，可见得这个智玄和尚的功夫不含糊了，与其双战还不如群战，想了想人群之中使鞭的还有一位碧目虬髯赛张鼎马奎马龙元，我何不叫他同着我一块儿出去跟他当场动手，那倒不显失我们成名剑侠的身份。”和尚想到这里，暗含着把话就告诉马奎了。果然这二位，一个是真墨骨鞭，一个是假墨骨鞭，二人一同够奔当声场跟智玄动手。和尚慧斌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来龙山的高僧果然是鞭招高明，二位老人家不可撤招，我二人也要加人领教。”十古王老侠客一听心中喜悦：“这才叫对了呢，就是你们不这么说，我也不撤招。”说话光景四条鞭就把智玄和尚给围起来了。就这么一来不要紧，当时动手可就太好看了，连同智玄和尚一共是五个人。别的军刃全都没有，每人手中一条鞭。那位说这大概是五鞭图吧，倒是差不离了。

    不过还差一点儿，皆因五鞭图，是五鞭会盘龙，把和尚除去，现在才四条鞭。按说智玄这个时候，应当是三拳虽敌四手，打汉架不住人多，无论如何也不是这四位的敌手才算对了，哪知道和尚的鞭招也实在高强：也搭着这四位，只是围着他动手，并不打算将他结果性命，四下里一凑对，居然四条鞭才跟和尚战了个平手。如果打算说把和尚挤罢的，自己认罪服输，简直的说就是不容易。别人全都不说，惟独这位镇八方紫面昆仑侠童林童海川他很着急，自己有心亮双钺二次过去帮助动手，怎奈王老侠客就说了，大凡拿鞭的主见都可以逢场作戏，来领教领教高僧，众人之中用鞭的也就是这几位了，准知道老侠客这不是叫人，分明是告诉人别过去了，虽然是群打殴，还要做出来，不是单战不敌，不过是使鞭的众人打趣而已，自己当然就不能过去了。

    这时候夹龙沟的二庄主简舜看着不忿，打算出头帮着老方丈动手。智玄和尚真叫横，看见简舜出头，自己一面动手，不住的嘱咐：“任凭他们来多少人，我也是凭我自己跟他等动手，无论如何不许你等帮助。”简舜不听，摆手中大铜棍，呐喊一声来到了当场。于恒正然看着人家动手打得高兴，自己恨不能出头，皆因这个和尚使鞭，觉着没有多大意思，净在这里着急。可巧这位简二爷到了，于恒一看就乐了。倒不是乐别的，皆因简二爷长得这个身量带出来壮实，并且手里还拿着一条大铜棍，这要是打两下够多么有劲呢。心里一高兴，高声说道：“小子你来得正好，咱们两个人到对付！”说着话大岔步够奔当场。土堆金刚大力神一看：“哎呀，又出来一个大个来，不如先拿你杀杀气，给我兄长报仇雪恨。”想到这里，喊了一声：“呔！小子休得耀武扬威，既然不怕死，来到当场跟我动手，先报通你的名姓，然后棍下受死。”于恒一听人家问他的名姓，不由得就是一皱眉，“小子你这一来，这得耽误多大事呀，这个话一说就麻烦了。”简舜听着这个话都不懂，两军前当场动手，怎么问问姓名还会麻烦。接着说这：“我让你报名还有什么麻烦的么？”于恒说的也好：“还不如马马虎虎，咱们就这么打不就完了么！你偏要问我的名姓，告诉你麻烦你小子还不信，非打算问小子你说明白了吧？”土堆金刚越听这个话越听不明白，“什么叫说明白了，莫非你问我的名姓么？”于恒道：“我不用问你，我也早知道，你不是那个老和尚的儿子么！”简舜一听好混蛋，气不得恼不得，只可说道：“你不要装傻充怔啦，问你叫什么名字赶快说。”于恒把脑袋一歪，看看简舜说道：“小子，你到了是由头里问，还是由后头问，还是由中间问呢？”简舜一听，莫怪这小子他说麻烦了，这个话还果然是麻烦了，我没听说过，问名姓还分头里后头当中间。看于恒这个说话劲，并不像装着玩，大概其这小子就是这个半半憨的样儿。自己想了想，这才说道：“当然是由打头里问了。”

    于恒连连摆手：“小子头里问可不行了，我也没预备，这时候我哪里想的得起来呀！你还是由后头问吧。”于恒只顾他说话，差点没把个简舜给说乐了，只可点了点头：“不管是头里后头，你就快说你的名姓吧！”于恒还非常着急，“小子你倒是说好了哇，你是由打后头问了？”把个土堆金刚弄的没法了，只可点头答应：“是了，就算我由打后头问就完了。”于恒这才说道：“嗳！由打后头问还省点儿事。问我的名字，姓于名恒字宝元，外号叱海金牛，小名叫牛儿小子，你可别告诉人哪！”简舜听若非常可乐，这才叫道：“牛儿小子。”于恒一怔：“小子，你怎么知道我叫牛儿小子呢？”简舜道：“不是你告诉我的么？闲话少说，你就亮军刃动手吧！”于恒也真听说，一伸手把自己的杵亮出来，站在那里可不动。简舜双手擎着铜棍，问道：“牛儿小子，你为什么不进招呢？”于恒着急道：“小子，你还说话了，你不进招我怎么进招呢？”简舜心说：“今天活该我露脸，这样混蛋跟我当场动手，难道说我还赢不了他么？”简舜想的满好，其实满错，赶到动上手一看可了不得了，这个傻小子好高的功夫了，凭自己手中这条铜棍，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这个时候，循环道长贺清虚一看不好，简庄主不是人家的敌手，堪堪就要输招。自己念了一声无量佛，摆剑够奔当场。老剑客姜达一看有气，一摆手中鹿角捧迎将上来，蓝衣仙姑出头，秀娘迎接厮杀。一时之间就算混战起来，真可以说是杀得天地暗淡，日色无光。

    正在被此战得难解难分之际，忽然听见有人念了一声南无弥陀佛，“量你智玄可有多大能为，今天我倒要会会你这条盘龙鞭！”大家听着声音，一面动着手回头观看，一共来了三位：说话的是出家僧人，正是西风长老秋禅，还有一位就是赛存孝石宝山，从中有一个大个儿，身高七尺开外，生得虎头燕颔。众人看见这三位同来，不由得就是一怔。就见西风长老秋禅，一抖手中鞭也加入战团。到现在可以说是热闹了，齐齐整整五条鞭同战一位，这五位之中就属马奎的功夫软，尚且是成名的侠客，其余众人，全都是凭手中鞭驰名天下的，居然跟人家智玄战在了一处。以前的四位不过是诚心缠绕着智玄，并不甚往里进招，到了秋禅到了，他可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他还以为是各位老人家不是他的敌手呢！自己加人战团，把一条鞭舞得如同蛟龙一般。智玄和尚不由得有气：“我以为他们都是这样的能为，闹了半天，五个人战我自己，尚且不能赢我，这可不怪我，我要施展绝艺，必须将他等打倒一个才好。”

    和尚想到这里，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鞭舞起来如怪蟒出水一般，向众人便勇猛打来。正赶上秋禅带了一手渔翁撒网的招数，正然照定和尚的颈项打来，这个也总说是巧，两条鞭往一处一碰，滴溜溜拧到一处了。十古、于廷、慧斌、马奎一看不好，双鞭搭在一处，怕的是秋禅有失，四人不约而同全都把鞭往上一搭，这一来不要紧，连智玄一共五条鞭全都搭在了一处啦。这一来把旁边人眼全都看直了，谁知道这一来这个胜负就要分出来了，想法子解救也不好想了。大家都知道这个事。全都是秋禅所为，如果是没有他来，这四位绝以不用这个勇猛招数，但不知哪里来的这么一位西风长老，怎么这样巧他就会赶到了呢？要凭西风长老秋禅这一来，当然是透着太巧了，不过从中有段原因，只要慢慢的把他补叙出来，自然就透着不巧了。

    西风长老一看喝了一声：“好热闹的家伙了！”碧目虬髯赛张鼎马奎马龙元一条假黑骨鞭，和尚慧斌一条真墨骨鞭，醉仙翁一条亮银链子鞭，王十古一条十三节人骨鞭，四鞭围战一个和尚。就见智玄手中这条盘龙鞭，不亚如出水蛟龙一般，力敌四条鞭，居然不分上下。西风长老看着有气：“怎么就凭这四条鞭居然赢不了和尚，我真就不信。”

    西风长老他把意思想错了，不过智玄功夫高就是了，一两条鞭不是人家的敌手，谈到了四条鞭早就赢了他了。皆因都是侠剑客的身份，群战赢了人家也不大光明，故意做出来戏战之意。四位并不打算赢，那个意思是叫他知难而退罢了。岂料西风长老以为是果然不能取胜了，伸手由打腰间把鞭取出来加入战团动手。到了西风长老这一加入就不然了，他老人家这个招完全是实的，众人也就不能用虚的了。因为智玄看见西风长老的招数，未免也使展他的绝招，讲单打独斗，成名剑客尚且不成，何况是西风长老！这四位也只可进招相帮，合着是五位的鞭招完全加紧了，智玄和尚他如何能够敌的了，稍为一疏神，咯啷啷一声，五条鞭完全搭在一处，这个地方就是说书不说，读者亦可以明白了，凭智玄和尚一个人的力气，绝以叫不过这五位。可是和尚自己也明白，看见这五条鞭砸来，自己不能取胜，赶紧一抖手，这条盘龙鞭就算出手了。智玄身上未受微伤，自己一跺脚，够奔后面便走。众人先把鞭撤开了，和尚的亮银盘龙鞭可就归马龙元暂存，这才往后追赶。西风长老道：“不问可知，智玄当然是由打后山密道逃走了。”

    众人遂来了密道近前，果然洞口完全开了。众人无法，只可由打里面用巨石挡好了，这才回归山神庙。西风长老见着姜爷，把自己前来的意思说了一遍。姜老剑客摆手道：“这个事你不用管了，我回家之时顺便访他，赏他一棒就是了。你自己以后要修练功夫，武术输招那叫经师不到学艺不高，武术不输，因为血气充足，功夫练的有经验，这可是武术家最忌讳，以后你要好好的练习涵养。”

    西风长老恭听师训，连连答应。这个时候二和尚智慧也来到山神庙，所有来龙山的人位，除了喽兵有二成之外，什么龙山寨的，樊家港的，夹龙沟的，镇山山神庙的，除了一个智慧之外再也没有人了。西风长老叫过来拉倒昆仑赵猛，除给大家介绍之外，又给和尚行礼。智慧一看赵爷的儿子，说不说长成了这么大，看起来还是厚道好，虽然这个孩子烂漫天真，忠厚正直，福分不小。当时众人就托智慧办理来龙山善后事宜，智慧首先打发人把赵大奶奶接进来龙山，叫他们母子住居在樊家港，单享清闲，自己不失前约，还要教给赵猛练艺。

    简断捷说，所有应当整理的整理，伤的治，死的埋，烧毁的房屋，即日雇工重新修理、大众侠剑客也借着这几天稍为休息休息，姜爷定规的是继续去找蓝衣仙姑交涉红蝶冒名之事，于秀娘也找她要宝剑，一时之间尚且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