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家都在转圈，不时接近别人，感觉要碰着了，就再赶快躲开！你说的这种情况，根本没办法分辨。”

    “刘启明的脖子上被人用针管扎了一下。那时，他肯定会感到疼的。你跳舞的中间，听到他喊疼了吗？”

    “好像是说了一声：‘干嘛呢！’当时，我就感觉他扭回头看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跳了。当时，我以为是别人从后面碰到了他，碰得重了点儿。你们知道的，跳舞的时候，这种事情是经常发生的！尤其是最后那场舞，又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到。”

    “这种情况，我们能理解。那是什么时候？刚跳开？正中间？还是快完的时候？”

    “应该是那些灯刚熄了没一会儿，你们知道，灯刚熄了的时候，人的眼睛不适应，几乎什么也看不到。过一会儿，才会适应了，那时候还能看清楚一些。你们看过电影吧？电影正放的时候，人刚走进电影院，就什么也看不到，想找座位也看不见。过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才能看清楚一些，那时候，再找座位，就好找了。”朱铃解释着，打着比方，想尽力让眼前这两位警察明白她的话，是真话，不是假话！

    “那么，在那之后，多长时间，你开始感觉刘启明不对劲儿的？”郭铁军这样说，是有意为之。他通过先帮朱铃肯定，她在跳舞过程中，感觉到了刘启明的不对劲儿，然后，再让她回忆那不对劲儿的具体情况。这是他讯问的一项技巧。是诱供时常用的一招。

    “就是灯亮了的时候！你知道，最后那场舞，灯黑的时候，大家原本都是抱在一块儿的。灯亮了，大家就赶快分开，恢复成平常跳舞的姿势了！可是，他却一直贴着我，始终不往起直他的身子！我看周围的人全直起了身子，有好几个人还笑着看我们，我就推他，小声跟他说，人家都看着呢！可是，他就是不动。没办法，我只好往后撤我的身子，哪想到，他就直接向我跌来过了！到那时，我才发现他不对劲儿啦！就喊起来，叫人过来帮忙。可是，没人过来帮我！我支撑了一会儿，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两腿真打颤，就吓得赶快撤身跑开了。当时，我以为他是心脏病犯了！哪想到，他竟是被人杀死了！现在想起来，我这心还慌得不知所措！两腿发软！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朱铃说到最后，两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轻轻抚拍着，一脸痛苦的表情。

    “来，喝点儿饮料！”吴静把自己面前那罐饮料拉开环，递到朱铃面前。

    朱铃一把抢进手里，送到嘴边，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半罐，才放到茶几上。显然，刚才的回忆，让她不堪回首。

    郭铁军见朱铃的回答，并没满足自己的预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就安慰了她几句，待朱铃情绪稳定下来，就让她回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