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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敲竹杠

    “这一路接近三百公里,每天至少得保证行进八十公里到一百公里。我们不一定能保证送到信以后对方就会马上修书回复,所以至少预留一到两天的时间当做缓冲才行。”

    老许还是很谨慎,将每天需要走的路程,路上可能遇到的麻烦一一告知王涛和路远二人。

    “今天我们要赶在日落之前到达苏州,要不然你们俩就等着饿着肚子露宿荒野吧。”

    老许吓唬着两人,让他们驱马赶快点。来这里可不是郊游的,心里总得要绷紧一根弦才行。

    三人仅带了一顿饭的干粮,两个麦麸糠加一点面粉野菜团成的窝头。急马递是不会携带太多东西的,一切从简。只有到下一个驿站才会提供换马和下一顿的干粮吃食。

    也难怪来之前老许打趣王涛中午吃点好的,确实这吃食有点太不像样子了。

    “你说古代人就吃这玩意儿,他能不造反吗。这要换我,第一个砍了那狗官的脑袋。之前我还觉得那袁祖德有些倒霉,刚出场就被起义军给屠了。现在想想,这狗官真该死啊!”

    路远捧着俩窝头,恶狠狠的啃了一口,噎得他直翻白眼。

    “得了吧,古代人民的艰苦可你比想象的难多了。就你手里这俩窝头,好多人都还吃不到。要是人人一顿饭都能吃上俩窝头,百姓早就安居乐业了,哪还有造反的。”

    老许不慌不忙的递过一个兽皮水壶给路远,自己则是小小的啃了一口窝头,细嚼慢咽。

    很渣,带着野菜的苦味儿,越是细嚼慢咽越难以吞咽下去。老许皱着眉头,最终和胃一番谈判下,终于咽了下去。

    王涛则是猪八戒啃人参果,一口一个。能裹腹就行,至于是啥味儿,等到了胃里啥不得是一个味儿。

    “所以现代人就是矫情,自己不努力上进,怨天怨地。整天搁网上指点江山,那怨气就跟个邪剑仙一样,搞得就他一个人生活不如意似的。”

    路远拿着水壶的手一顿:“兄弟你干脆报我身份证号得了。”

    “呃...”

    吃过午饭略微休整,三人再次踏上路途。

    “前面就是二道岗哨所了,这里属于清军的地盘,有一小队清军驻守,咱们从侧面绕过去。”

    老许勒紧缰绳,停下来后示意两人下马,从一旁的小道绕行到密林当中,直接躲过这道岗哨。

    “直接冲过去不行吗?绕这一大圈得浪费多少时间。四条腿还跑不过两条腿不成。”王涛不解。

    “火枪子儿可没长眼睛,说不得给你脑袋上开个瓢,你就知道这个时代的火器有多厉害了。”

    “走吧。”

    牵上马,三人就从小道徒步穿过去。

    “站住!准备去哪儿啊?”

    小道口杂草丛里却突然钻出三个兵卒,三人一身清军士卒装束,统一的补子大褂,持火枪者胸前绣有“伍长”二字,另二人则为“正勇”二字。

    一杆火绳枪对准王涛三人,一人持滕盾在前,一人将火折子凑在引信前,随时可以点燃。

    “军爷,我们是商号的马递,正准备过岗哨接受检查呢。”老许立刻开口说道。

    手持火枪的士卒像是这三人的头儿,只见他一阵冷笑:“商号的马递,你往这树林子里钻什么?”

    “这,闹肚子,准备方便一下。”

    老许一边跟士卒胡扯,一边朝王涛路远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向他靠拢。

    “我看你们是想绕过岗哨盘查吧?去给老油头报信,就说抓住三个红头贼。一颗脑袋一贯钱,军爷我今天要发了!”

    “别动啊!谁动打谁!”老许刚要有动作,那头儿就扬起手里的火绳枪朝着老许比划了一下,另一人也象征性的将火折子靠拢了引信一些。

    “军爷,行个方便,出门在外跑口吃食不容易。我这儿有几枚大钱,愿意孝敬给军爷们吃酒...”

    说罢,老许往怀里掏去。

    三人见此人这般上道,也就放松了戒心,眼神往老许的怀里望去,看这人到底是不是个肥羊。若是有的赚头,也不枉他们蹲在这里钓鱼执法半天。

    下一刻,老许目光一凛,只见一把开刃朴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手持火绳枪的士卒。

    猝不及防下,此人被当场一刀劈死,连惨叫都没有喊出来。

    左右二人见势不妙便要立刻跑路。

    王涛和路远当即扑上去逮住一人,与其扭打在一起,老许则抄起朴刀砍向另一人。

    清军号称两杆枪,手里一杆火枪,腰间一杆烟枪。军营皆如此,没有幸免。三个长期吸食鸦片的人,连枪都端不稳,哪还有气力与正常人抗衡。

    不过三两下,老许便砍下另一人的脑袋,回头望去,发现王涛和路远两人已将这士卒给打晕了过去。

    没有丝毫同情可言,老许抄起朴刀就是一刀下去。鲜血飞溅,此人气绝。

    “就这身手还敢出来打劫?”

    王涛是真没想到这三人会这么不禁打,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简直恰到好处。若没有那杆火绳枪,说不定王涛还真敢赤手空拳挑战这三人。

    清政府倒台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军队里都是这种士兵,哪有什么战力可言?

    “搭把手。”

    将这三人尸体扔进密林,血液和打斗的痕迹全部掩盖掉。

    “快走!”

    来不及细说,老许便招呼两人牵上马匹赶紧开溜。

    “好东西别浪费啊!”路远一把拿过火绳枪,连同黑火药和子弹袋一起顺了过来。

    说罢还将滕盾一起扔给了王涛。

    “要这玩意儿干什么,你怕想不让人知道我们是造反的?快丢掉!”老许呵斥道。

    “不会有人看见的,多件装备多个倚仗嘛。”路远说道。

    显然他舍不得扔掉这杆火枪。

    老许皱了皱眉头,没再多说什么。

    确实,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就他自己一个人有战力,两个新人赤手空拳,和人对垒难免处在弱势。

    有一杆枪防身也好。

    “等等,老许,这条路平时走的人多吗?”王涛问到。

    “不多,这条路很隐秘,都是小刀会同行探出来的,一般人不知道。”老许一边前行,一边朝四处张望,注意每一处风吹草动。

    “那这三个清兵是怎么知道的?还在入口埋伏,就等我们上钩。”

    “你是说...有奸细?”路远道。

    “很有可能,这三人不像是在这里埋伏敲竹杠。并且一口咬定我们就是红头贼,这里面有猫腻。我们要不要回去给老大汇报?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送信,多余的事情,不要问,不要管,更不要做。”老许沉着脸,他不想节外生枝。

    “那这样我们送信的路线就暴露了!不能再往前走了老许。”王涛立马叫住了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