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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传承:茅山术

    眼看着吴权炀等人吸引了黄皮子大部分压力,队伍二十余人到现在能喘气的只剩下了七八个。

    既然要合作,就不能表现的太过分了。

    在尽最大可能削弱对手力量的同时,还要能把握到对手的底线,不至于恼羞成怒的冲上来同归于尽,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剩下的人,等杀了黄皮子,倒也能应付一二。

    一念至此,老许终于出手了。

    “暂借你二人防身。”

    老许扔下手中朴刀,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木剑,看模样就像是孩童的玩具一般,毫无威慑力。若是让王涛选,他肯定要朴刀,至少气势上朴刀要强上一大截。

    传承:茅山术

    “清音咒”

    一道符箓自老许指尖飞出,无火自燃。

    顿时,一道道如同波纹的淡色水痕扩散至四周。

    王涛在接触到水痕的瞬间,只觉得通体清凉,连脑袋都变得清醒了几分。

    “清凉油?”

    这效果没得说,就跟清凉油一样好使。

    小黄皮子则截然相反,这清凉油的功效对它们来讲如同毒药,纷纷舍弃正在啃食的兵丁开始逃跑。一些已经着了道的小黄皮子像是喝醉酒一般连站立都不稳,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

    接二连三的噗噗声响起,无数小黄皮子化为飞烟,重新凝聚成黄老四的躯体。

    胸前依旧血肉模糊,气息也比之前萎靡了一截,看来化身小黄皮子对它的消耗很大。但黄老四的眼睛越发血红,应是吞食了众多新鲜血肉导致这畜生变得更加嗜血了。

    “还有个牛鼻子。”黄老四咬牙切齿。

    若说先前有个官家,黄老四或许会有所忌惮。国运之气确实强悍,但这人官职不高,也不懂得运用国运之气,所以倒也不至于太过惧怕什么。

    但再多一个牛鼻子就不一样了,道士对妖邪鬼物是天生克制,血克。

    眼前这牛鼻子不知道行几何,但同时遭遇两个拥有克制之法的对手,黄皮子有些想逃了。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过...

    黄皮子血红的眼睛瞟了一眼后背,一咬牙,干脆发起狠来。

    “你们一起上吧!”

    “那就如你所愿。”

    对付妖物哪有什么一对一的江湖规矩,弄死就对了。

    老许和吴权炀交替向前,两人同样使剑,却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吴权炀大开大合,有破山开金之勇。

    老许返璞归真,力求攻击必中。

    黄皮子早已见识过精钢剑的威力,可这木剑平平无奇,就连这老道也是精瘦平常。就找他先下手,弄死这牛鼻子再和年轻人单挑。

    木剑刺过黄皮子壮硕的皮肤,黄老四本以为靠自己强悍的肉身防御完全可以接下来一击木剑。没成想躯壳竟像豆腐一般被木剑穿透,更可怖的是,伤口处带来的灼痛与麻痹感让它近乎疯狂。

    就如同冰雪遇烈火,转瞬之间被消融殆尽。

    “雷击木!”

    这看似不起眼的一截木剑,竟是天雷劈过的木头制作而成。

    黄皮子的伤口周围有一股被烧灼的焦糊感,伤口处没有鲜血,都被蒸发殆尽了。

    吴权炀的攻击也到了,宝剑直刺黄皮子脖颈。

    已经上过大当的黄皮子不敢再托大,脚下一个抹油直接遁走。

    “想跑?”

    老许冷哼一声,单手掐决。

    “针!”

    木剑自动脱手,随老许手指方向激射而去。

    黄皮子气运双臂,妄图使用趾爪和自己这一身巨力将木剑拍飞而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木剑在接触黄皮子的瞬间挽了个花招,一剑便削去黄皮子的一只手臂。

    如此大好机会吴权炀怎会放过。

    手持宝剑接连劈砍出三剑,在黄皮子胸口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啊啊啊!欺我太甚!欺我太甚啊!”

    黄皮子状若癫狂,从口中喷出一大团精血。

    “血煞!”

    一团血色浓雾朝着众人包裹而来,浓雾当中隐约可见诸多白骨骷髅,它们张牙舞爪,想要把众人吞食殆尽。

    “清音咒”

    又一道符箓飞出,原本无往不利的水波这次再遇到血色浓雾,却仅能让其稀薄几分。

    两人见状对视一眼,立刻后撤。

    一兵丁被血雾笼罩瞬间,自里面传出咔咔咀嚼声,是连同骨头一起咬断的嘎嘣声。

    仅是听到这个声音便叫人头皮发麻,不过几个呼吸间兵丁便没了声响,连一撮灰都没有留下。

    “这血雾如此霸道,连清音咒也没办法净化分毫,倒是棘手了。”老许喃喃道。

    “若是叫我有一张五雷咒,定叫这黄皮子灰飞烟灭。”

    “没有你说个鸡毛!”

    王涛亡命飞逃,先前的位置已经不安全了,一群人见势不对立马朝院子外面跑去。

    老许苦笑,这次本就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这是他从业两年多以来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几次危险了。

    “我这儿还剩下一张明火符,一会儿引燃后你们俩有多快跑多快,找个安全的地方激活玄铁召令回去吧!”

    “只可惜是张明火符,若是地火的话...”

    “我这儿也有一种火,不知道有没有用!”路远道。

    “你有什么火?”

    “黑火。”

    “什么?”

    “黑火药!用你那张火符,点燃这包黑火药!”

    惨叫声此起彼伏,这片刻的时间又有两人被血雾吞噬。

    吴权炀那边仅剩下了四个人。

    再继续跑下去也不是办法,老许一咬牙停了下来。

    “试试!”

    黑火药装在水牛角内,另一包是铁砂铅丸。两二者混合在一起,老许再取出明火符贴在上面。

    “福生无量天尊,希望有用。”老许在心里默念一句。

    “走你!”

    一包土制炸药被扔进了院子里,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准头了,朝着黄皮子仍就对了。

    “疾!”

    “轰!”

    一团巨大的火光将整个前院笼罩,而后是无数铁砂铅丸激射而出,院子里像是雨打芭蕉一般,劈啪作响。

    王涛后背只感觉一麻,两粒铅丸扎进了他的后背,但只在皮肤表面,稍微擦破了一些皮。

    隔得这么远铅丸都能有如此威力,身处爆炸中心的黄皮子,想必早就被射成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