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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过府一叙

    回到熟悉的小院,王涛倒下便躺。

    连日的奔波劳累,疲惫不仅仅只体现在肉体层面,精神上同样让王涛有些吃不消。

    一觉醒来,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王涛不免想到了被自己送走的二凤。如果时间充足,倒是可以去香港看看她。算算时间,二凤也早该到修道院了。

    一想起身穿修女服拿着扫帚打扫的二凤,王涛就忍不住一阵发笑。

    这是对她来讲最好的人生,王涛一直这样认为。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普通人能远离战火去到一个安静且与世无争的环境,这是莫大的幸运。七百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人很好过完一生,如果没有太大的波折和意外,二凤的一生也就如此了。

    兴许王涛与二凤的缘分到此也就结束了,不去打扰就是最好的结果。

    王涛的生活难得迎来了一阵松弛感。

    经过一次大战,飞虎营伤亡过半,元气大伤。

    在飞虎营人员没有补充齐全之前,并无任何事情需要王涛去管理。

    所以王涛每天拿着200贡献点,20点名望的薪资无所事事。

    每天除了去议事厅打个卡当一会儿木桩子,就是去看看后勤,慰问一下受伤的起义军,或者巡视一下城墙。

    “原来这就是当领导的感觉。”王涛不禁有些羡慕这样的生活,白拿钱还能不干活,换成是谁也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只是再过十来天王涛就准备跟着徐谓仁离开了,虽然多少有些舍不得这个右将军的名号,但王涛知道他在小刀会内部的发展已经到了极限。

    小刀会固然能提供很多资源,但诸多局限性也同样摆在了那里。这样一支队伍很难做大做强,王涛也不会站出来主动去当什么救世主,别人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这个世界里没有什么爽文男主,全是猜忌和试探,只要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眼光和远见是一回事,狠辣和果决又是一回事。

    可以说小刀会的一众领导者没有远见,但别人想要弄死你同样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比如李咸池对王涛的惩戒,算是王涛自找的,所以没有人会替他说话。有本事就自己活下去,没本事就老实当好自己的炮灰角色。

    刘丽川能让他统领三十几个人的飞虎营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其中的诸多缘由更是不必细说。

    休养到了第三天,总算是有人想起了王涛。

    “右将军,徐总参有请过府一叙。”

    不是起义军,而是徐谓仁家的下人找到了王涛。

    既是私交,王涛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何况他这几天已经够无聊的了,正好找徐谓仁聊聊天打发时间。

    跟着下人一路来到徐谓仁的府邸,徐谓仁正在前厅等他。

    看来是有事情要谈了。

    如果是寻常拜访聊天,应当是在书房,设在前厅则估计带有公事的性质。

    “几日不见,右将军风采依旧,只怕是快忘了我这把老骨头咯。”

    徐谓仁一脸笑意,隔得老远就和王涛打招呼。

    王涛眉头一挑,这老家伙是在变着法说自己回来好几天没去拜望他,得了荣华就忘了知遇之恩。

    “哪儿能啊,我看您这身子骨还算硬朗,再活个一两年也是没问题的。”

    王涛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同样跟徐谓仁打起了嘴仗。

    徐谓仁听得顿时吹胡子瞪眼,把他给气得不轻。年纪大了就爱迷信长寿,听不得别人说半点孬话。

    “最近过得如何?坐上了右将军的位子怕是不想再走了吧?”

    徐谓仁捋了捋胡须,一脸的老神在在。

    “得了吧,这儿又没别人,有啥好试探的。”

    王涛白了徐谓仁一眼,但毕竟也能理解,任谁被许以高官厚禄,都难免迷失本心。

    刘丽川早便有过招揽王涛的心思,只是被李咸池半路拦下,后又见王涛有如此才干,被招揽是常事。

    小心思被戳破了徐谓仁也不尴尬,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首座上喝茶品茗。

    “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见徐谓仁半天不开口,于是王涛便主动问了起来。

    跟徐谓仁在一块他可没那个喝功夫茶的涵养。

    “嗯...”

    徐谓仁将手里的茶盏轻轻放下,而后才道:“这次你们闹出的动静不小,法兰西国一直向我们施压...”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待徐谓仁把话说完,王涛立马打断。

    现在任何局势都跟王涛没关系,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如果这时候小刀会要拿他出来当替罪羊,王涛会马上跑路。

    “我知道和你没关系。”徐谓仁加重了些许语气,“年轻人要有点耐心,好好听我把话说完。”

    见王涛不再说话,徐谓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天下的局势你可有关注啊?”

    等了半晌也不见王涛回话,徐谓仁翻了个白眼。

    “现在可以说!”

    “没关注过。”

    说完王涛就闭嘴了,让徐谓仁继续说。

    “许乃钊清缴不利,被革职查办了。现任江苏巡抚乃是前布政使吉尔杭阿,奇特拉氏,满洲镶黄旗。”

    “换人了,所以呢?”

    见王涛依旧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徐谓仁叹了一口气。

    “不知者无畏,八旗子弟骑兵战力举世无双,可不是现在这些绿营兵可比的。”

    “既然你说得这么厉害,那我就想问问,他们是怎么让外国人用鸦片打开国门的?”

    “你这,你...啧...哎!”

    发现确实争辩不过王涛,徐谓仁最终也就放弃了。

    “咱不是说好的跑路吗?怎么,你那门路不行了?”

    “那倒是不,只是想把这几天的局势变动告知与你,让你有个大概印象。”

    “所以这跟法国人向我们施压有什么关系?”

    “这个啊...”徐谓仁又捋了捋胡须,仔细思索了片刻:“这个没关系!”

    “你都把老夫给带偏了!”

    说得徐谓仁气急败坏,又喝了两口茶才顺过气来。

    又理了理头绪,徐谓仁又才说道:“法国人责令我们立刻放了俘虏,并要求给出进攻吴淞口一个完整的交代。”

    “条件是什么?”

    王涛学着徐谓仁一样呷了一口茶,发现味道还不错。

    “什么条件?”

    “怎么?人我白放了?至少一千两银子换个大活人,这买卖值吧?”

    “嘿!你倒是会做生意。可告诉你,一分没有!法国人还得要交代。”

    “他们偷运鸦片的事儿,怎么没给咱们一个交代?”

    徐谓仁忍不住给了王涛一个大拇哥。

    “我就说,这跟法兰西国谈判的事儿,还得由你来!”

    “什么?!”

    王涛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