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桌上一只雪白的手背上插了一根细长的筷子，鲜血从筷子根部溢了出来，漫到桌上。姑娘抓着手腕痛苦地哀嚎着。而对面的桌上，芳子坐在位子上正用一根筷子吃着饭菜。身旁一起议论的其他人都傻了眼，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不敢说。

    听到这边凄厉的叫喊声，高桥不一会儿走了过来。

    “谁干的？！”

    “我。”芳子站了出来，走到这个女孩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那根血淋淋的筷子。

    又是一声惨叫，血从那个洞口直朝外冒了出来。

    “别嚎了，住口！”高桥命令道。

    女孩果然收了声，满眼怒火地瞪着芳子，但芳子却视若无睹。

    “怎么回事？”高桥问。

    受伤的女孩想解释。

    “闭嘴。芳子你说。”高桥打断了受伤的女孩。

    “她出言不逊，我就教训了她一顿。”芳子语气冷淡，也听不出有多愤怒。

    “我没有。她敢做，还不敢给别人说了？她就是变态，哪个年轻姑娘能有她这种行为？不是变态是什么。”受伤姑娘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可谓是口无遮拦了。

    “高桥大人你都听见了。”芳子声音平静，说话不紧不慢，脸上带着蔑视的笑容，看着这个没脑子的。

    “我们未来都将是大日本的优秀特工！察言观色，喜怒不形于色，对周边环境要有绝对敏锐的观察力，这是基础。”说完这些高桥将目光看向这受伤的女孩，“先不说你的议论是否正确，你在如此大庭广众下议论别人就算了，而且还让对方给听见了？受了点伤，这点痛苦就让你失去了理智，不打自招了？请问这一个月的课你是白上了吗？！去医务室包扎好伤口，完成今天的课程后，在面壁室罚跪两个小时思过！”

    受伤的姑娘瘫坐在长凳上，脸上没了愤怒，只有了害怕。

    面壁室的罚跪大家都是见过的，第一个不守规矩的女孩被罚跪的时候，教官把所有的人都叫了去。罚跪的那块木板是特质的，上面钉着高低不平的铁钉。被罚跪一个小时基本第二天就无法起床，两个小时，那岂不是要床上躺好几天？她还是懂规矩的，没有求饶，因为之前凡是犯事求饶的，无一例外都加大了惩罚力度。

    她灵机一动，也许还有转机，赶快又站了起来，诚恳地说道：“高桥大人，您说的对，我错了，我该罚！可是这两个小时下来，我怕以后很长时间没法参加训练了，岂不是耽误了天皇的大计。”

    高桥冷笑了一声，“天皇的事情不用你来担心。接下来你的活，正好躺着就能干了。”

    “一个蠢女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还敢把天皇拿出来！”高桥心里骂着。

    受伤女孩赶忙闭了嘴，根本没听懂这话的意思，但话里的不悦还是听了出来。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了。

    下午的课，这群女孩被按照上午的名单，分成了两个班。这还是第一次。川岛和陶子把名单上的一半女孩带到了另外一个房子。

    “首先恭喜你们即将从这里毕业，你们很快就可以为我大日本奉献。”川岛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下面这些人的表现，大部分姑娘的眼神都是期待的。

    “终于不用在这受苦从早到晚训练了！”这是大部分姑娘的想法。

    “根据你们的能力和表现，你们将会被送到前线慰问将士。放心，你们都会在后方，不会在战场，非常安全。工作也不难，就是伺候好这些为大日本出生入死的将士。

    这些将士为了天皇的事业，为了大日本的将来，连命都不要了。作为女人，我们能为他们做的非常少，我们无法为他们扛枪，也无法为他们驻防工事，更无法替他们冲锋陷阵、英勇杀敌。

    我们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自己慰藉他们寂寞空虚的灵魂。我们要用所学的技巧，让他们感觉到你们的爱。你们不仅代表的是自己，更是代表了全日本人民对他们的爱。

    所以，你们要好好和陶子小姐继续学习这方面的技巧。要是不能让士兵们满足，势必影响他们的情绪，自然会影响他们在战场的表现。所以这事不可儿戏，你们每个人都要认真对待这件事。明白了吗？”川岛突然提高了音量。

    女孩们机械地随着大众喊着：“明白了！”

    “为天皇效忠！”川岛喊着。

    “为天皇效忠！”女孩们附和着。

    “好，很好。稍后陶子会继续教授这方面的技巧，从今天晚上开始，接下来几天，都会有士兵陆续到来，帮助你们熟悉所学内容，我不希望听到有士兵说你们不行的话。”川岛用带着威胁与压迫的眼神扫描了一遍底下的女生，见她们越来越顺从，对自己的教学成果非常满意。

    “现在有请陶子小姐为大家上课。”

    陶子行了个礼，优雅地走到了前面，后面一个士兵把一个大箱子搬在了桌上。

    “姑娘们，今天下午我们主要学习如何利用道具，桌上这些就是常用的，接下来我会手把手教你们。”

    人往往会对比自己更加悲惨的人，产生悲悯之心。

    看着这群一脸无知，还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怎样绝路的女孩们，陶子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

    这些即将作为慰安妇的女孩，在那吃人的人堆里，有几人能坚持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再说战争会结束吗？这些穿着军装看着还像那么回事的日本军人，一旦脱了军装，大多比那些花钱找乐子的男人还要恶心，她太了解他们了。

    对这些工具的使用，陶子自然是烂熟于心。她认真教授着这些女孩子。这些工具虽然不能帮她们解脱这样的生活，但至少可以偶尔让她们备受折磨的身心，得到短暂的休息。

    有着上午的铺垫，下午的课程女孩子容易接受的多。

    川岛看着这边一切进展顺利，就回去了。她可不想把时间花在这群没有价值的女孩身上。她要好好设计有针对性的培训方案，尤其那千代比较棘手，她要亲自打造出顶级特工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否则她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是干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