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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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凌虐2

    屋内惨叫声连连,施刑者大多亦是恐惧,今日同伴之惨状,就是明日自己的下场。这里面唯一另类的就是秋田芳子,她没有任何恐惧与不适,反而似乎很享受这一过程。只见她神情专注地扎着,无论坐着的人如何嘶吼,她都没有抬头看过一眼,那拿着针筒的手都没抖过一下。她认真研究着怎么扎这吼声才能大些,经过几轮试验之后,她终于发现这插完之后朝上再提一提,然后再插下去,这效果最好。

    每次这样做的时候,都能收获最大的惨叫声,这令她非常有成就感。亲手制造的痛苦,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快感,这是虐待一些小猫小狗所无法比拟的。这开启了她全新的感官体验,整晚她都沉浸在这种自我满足中不能自拔,那眼睛里有藏不住的兴奋。

    这自然逃不过川岛的眼睛。川岛走到了这个她得意门徒身后,突然一个擒拿手直接朝她的肩膀抓去。

    芳子一个沉肩,避开了这一抓,不待偷袭者跟上,左手拔起针筒——她是个左撇子,一个转身朝后扎去,动作干净奚落。回身发现是川岛大人,芳子赶忙收手,立刻低头认错。

    “属下不知是川岛大人在调教,多有冒犯,还请川岛大人责罚。”芳子说。

    “没事,你反应的非常好。但你刚刚在施刑的过程中的表现不对,我怎么教育你的,特工最忌喜形于色,越是痛苦,越要表现的很开心;越是得意,更要隐藏。敛去你眼中不该有的颜色,融于环境中,才不容易暴露自己。特工要的不是特立独行,你们要像一滴水滴入河流一样,无声无息,明白了吗?”

    “明白,川岛大人!”

    “去吧。”

    芳子回去继续她手中的活,这次她敛去了脸上的兴奋,用痛苦与害怕隐藏着,如果不仔细看那双眼睛,与其他人也没有太大区别。

    川岛看着她,很满意。这批人中,只有这个是天生做杀手的料,大日本现在就缺这样的天生嗜血的杀人机器。

    这一声接过一声凄惨的尖叫声,持续了两个晚上,就连在村口值守的哨兵,偶尔打个盹都要被这惊醒。那就更别说,住在附近的村民了。不等这群女孩被折腾完,他们就别想睡觉。这叫声听得瘆人的慌。

    前段时间,村里但凡会些木匠活的男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跟着图纸,做了好几十个凳子模样的东西,大叔就是其中之人,大家不知道这些是干什么的,也没人敢讨论,因为全程都有持枪的士兵看守着,这里乱说话是要挨鞭刑的。自从凳子做好被安放在那神秘的大屋之后,这恐怖的惨叫声就开始了。

    当晚,千秋和千代两姐妹就互相搀扶着回来,另外三个女孩早已被送走了。虽然大叔不让大妈管闲事,但大妈还是忍不住,喊着闺女帮忙把她俩搀扶到床上,看着她们惨白的脸上,粘着根根发丝,虚弱痛苦,可是却又看不见明显的伤痕,大妈疑惑,却不敢多问。

    “这是咋的了,就听见你们的惨叫声,吓死我们了,谁把你们弄成这样了?”艳红用湿毛巾帮千代擦着汗,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半年的相处,两姐妹和她们也熟识了起来。再加上教官并没有禁止过她们和这里的居民交流,反而有交代过,必须和这里的居民搞好关系,所以两姐妹和这家人相处的非常融洽,甚至艳红和千代成了朋友。

    自从陶子来的那日之后,千代变得不爱说话,除了姐姐之外,她只和艳红和小不点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见其他特训女孩都能让她想到那一日的种种不堪,令她羞耻不已,她甚至避免和这些人的眼光接触,这些人的眼光总让她觉得自己是赤裸的一般。

    也是那一日之后,就算在炎热的夏天,晚上睡觉千代一定要用被子把全身裹个遍才能睡得着,夜里姐姐看她热得满头大汗,想帮她把被子朝下拉一拉,都能把她从梦里惊醒。

    千秋还发现妹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把脚伸出床外,来回摇摆着,那可是她从小养成的嗜好啊。是的,千代现在害怕这种悬空的感觉,看不见的地方,总是觉得有一双手,要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拉入深渊。

    千秋记得妹妹小时候总爱躺在床上,一边荡着脚,一边喊着,“看我的脚飞了起来,多高啊!”而这个时候,母亲总是担忧地喊着,“千代快把脚盖好,别冻着。”妹妹总是撒着娇说不冷,让她再飞一会。如今母亲已不在,自己却把妹妹照顾成这样,却无能无力改变这一切,她后悔,可是一切为时已晚。

    “不用担心,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千代虚弱地说着,她没法对艳红解释,也不敢对她解释。

    这么久的相处,她觉得这群人不是教官嘴里的愚民,他们像母亲一样善良勤劳。她不理解为什么要占领这个国家,奴役这里的人民。她不敢问教官,更不敢反抗。因为,曾经有个女孩问过类似的问题,就被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活活打死了。

    她至今还记得川岛大人当时那因为愤怒而变形的脸,“你们给我记住了,任何对支那人的同情,都是对天皇的不忠,对我大日本的背叛,对我的侮辱!你们那一点愚昧的同情心,将来都可能导致你们任务失败,甚至出卖天皇!所以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看看对天皇的不忠,对大日本的背叛,是什么下场!”

    川岛用极度厌恶的眼神看着那女孩,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着,无论女孩如何求饶、惨叫,那鞭子都没有一下迟疑,反而越打越是疯狂,直至女孩被打的血肉模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才住了手。那女孩就这样被放在了屋子的中央,直至几天后彻底断了气,才被抬了出去埋了。

    从此以后,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再也没有人问任何问题,只有严格执行命令,没有为什么,更没有思考。任何的反抗和迟疑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