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不世名将糜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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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东风不与周郎便!(一)【求追读、推荐票、月票】

    隆冬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渐黑,但没有起雾。

    糜芳刚着好札甲,水面便传来鼓角交错的声音,随之呐喊震天。

    “开始了!”也已经着甲持兵的陶商说道。

    前方响起斥候的警示角声,两名斥飞奔而来。

    “敌将纪灵李丰张闿引步骑军四千从东南奔袭而来,距营二十里!敌将刘勋刘偕雷薄陈兰引步骑六千从东北角正面朝我军奔袭而来,距营二十里!敌将周尚秦翊戚寄惠衢引步军四千从西北角袭来。距营二十里。”

    营寨中响起集结备战鼓声。

    “袁术周瑜都没来!”陶商说道。

    “那是自然!主将肯定坐镇中军的!”糜芳眉头紧锁,这一万四人马也是硬骨头了。

    “迫!”

    “迫!”

    “迫!”

    袁术军逼近,糜芳他们已经听见敌军士兵列阵而行的呐喊声了。

    “止!”刘勋等在离糜芳营寨十余里处停下。

    “诺——”敌军呐喊震天,许多士卒眼神中已经有畏惧神色。

    潘璋没有着甲,捧着盆铠走过来。

    “将军,请速速换上此铠!”

    糜芳大怒,“汝等尚不畏死,吾何畏之?”

    糜芳抽出佩剑,指着潘璋。“起来着甲!”

    潘璋不听。

    陶商赶紧起来:“文珪你竟如此糊涂,汝若不利,将军岂有独免?我等奋勇拼杀,将军就算卧榻酣睡也是无虞!”

    潘璋听得这话,恍然大悟,忙站起来着甲,然后朝糜芳重重一拜,转身离开。

    “报——”

    “是敌将乐就引水军三千自下游而来!陶护军已经引军御敌了!上游三十里尚有陈纪兵船五十。”

    糜芳心疑,“彼兵力远胜于我,为何偏要在夜晚用兵?”

    “袁术向来自负,本就彼强吾弱,前番十日白天都不肯关闭城门,想必是不愿明日白天关闭城门。意图一夜击溃我军,明晨便可将捷报传与扬州矣!”

    陶商分析道,糜芳心下不禁为陶商的独特见解折服。

    “受教了!”

    水面呐喊声不断,糜芳暗暗庆幸,幸好帮东吴打赢赤壁的如程普蒋钦徐盛韩当黄盖那些人都不在,不然现在的陶应和许耽,还远不是他们的对手的。

    糜芳天上的浓云,心中祈祷着,雨一定要晚一些来。

    淮水上,喊杀声不断!显然陶应已经和乐就水军交战上了。

    陶商大船不过十艘,兵力是从许耽带来的那两千丹杨兵中分出来的六百兵士,两方先以弓箭射之,但都早有准备,收效甚微,只能是短兵相接了。

    袁术早给他下了军令,必须在亥时前攻灭糜芳水军,以配合陆上步骑兵并进。

    乐就命急擂战鼓。

    古代闻急鼓则冲锋急攻,鼓声缓则缓步徐进,鸣金则收兵。

    “杀!”

    乐就一船当先,直冲就近的船只,顷刻便有数船相撞在一处。

    乐就大喜,引众持刀登船,陶应众本就寡不敌众,两军相接,立时不敌,纷纷四散奔走逃命,个个麻利地丢盔卸甲,跳入水里,熟练的让人心疼。艨艟也在接战,陶应众不敌,接应落水众人朝对岸逃去。

    乐就大喜,看着艨艟追击逃散敌众,此番是大功一件了。

    “艨艟追敌,大船列阵!等前进军令。”

    不远处亦鼓声大振,乐就料想是陈纪自上游击败许耽众而来。

    乐就当即挥动军旗,急令大船抢在陈纪军前列阵,免得被陈纪夺了头功。

    雨稍缓,周瑜坐镇中军,依稀听见淮水的鼓声由急转缓,料想水军已经击破糜芳水军前军。

    传令兵跑了进来。

    “将军,刘将军说敌水军已破,可否出兵!”

    周瑜不语。

    “将军自有将令,何必发问!”苌奴喝退刘勋帐下传令兵。

    “文让(苌奴字),此战未免胜得太快了!”周瑜却剑眉不展。

    苌奴思忖了一会,“那糜芳本就兵少,几番巧计侥幸获胜罢了!”

    “真的只是侥幸吗?”周瑜站了起来。

    苌奴默然。

    周瑜看着沙盘,“糜芳不是不知兵之人,他深入险境,孤悬淮南,岂不知控制淮水的重要性?”

    苌奴微微点头,“当日交战,糜芳以弱兵诱左司马(张勋),再弃马四散,等左司马松懈,然后引兵反击,故而大败左司马。”

    苌奴猛地站起来,“如此就不好了!”

    “九江太守陈纪与九江校尉乐就二人关系如何?”周瑜问道。

    “陈纪、刘勋俱为将军门生故吏,乐就与仆相同,俱为将军府中食客僮仆。”

    周瑜露出一丝苦笑。

    “将军勿忧,二人虽有不和,但俱知军纪威严,断不会贸然出兵!”

    周瑜默然。

    传令兵奔回刘勋阵中。

    “周公瑾怎么说?”

    “左司马未言出兵,那...”

    “那什么?”

    “苌校尉说‘何时进兵,将军自有将令,不是将军你能问的...’”

    “哼,这吃白食的奴仆...”刘勋语气满是鄙夷。

    “他自在帐中安坐,我等却受寒冬之苦!”刘勋弟刘偕打了一个喷嚏。

    “这将军也是胡闹,糜芳就几千兵马,搞得如此兴师动众。张勋虽死,大哥尚在,却命一少年为将!”刘偕靠近到刘勋耳边,“依我看,左将军不光是不复当年之勇了,更不如当年识人了!”

    刘勋沉着脸,没有说话。

    雷薄陈兰纵马赶来。

    “将军!何时进军?”

    刘勋面无表情,指着后面,“右司马自有将令,问我干什么?”

    众人无言。

    “左司马虽说不许进兵,但派遣轻骑袭扰总不算违抗军令吧!”刘偕说道。

    一旁刘晔反驳,“不可,敌寡我众,当以正兵击之,贸然分兵,若遭逢战败,反隳我士气。”

    刘偕一脸不服,看着刘勋一言不发,他有些嫉妒大哥对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言听计从。

    “传令给周尚,让他遣轻骑往军营挑衅。”刘勋冷冷地说道。

    周尚乃是周瑜从父,周瑜父早亡,周瑜得周尚抚养长大成人,二人情同父子,他就不相信,若周尚违背军令,周瑜能大义灭亲!

    雷薄陈兰等人默契地相视而笑,纷纷点头以为妙计。

    袁术已经着好甲,正要出发。

    杨弘赶来挡在身前。“明公何往?”

    袁术很不耐烦,“不是你说此战乃是孤立威之战吗?孤岂能缩身城中?”

    “不可!明公既已任用周郎,将军新用此人,当放权自由...”

    袁术脸色更沉。

    “周瑜新任,诸将焉服?我不加一言便是!”

    “将军!”

    袁术一甩手。

    “备马!”

    “诺!”

    杨弘拉扯不住,只能喟叹一声,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