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很像一颗完整的眼球……”思索过后，余壑当即开口问道：

    “前辈，这东西……？”

    “这东西存在的时间极为久远，据说是从一只厉鬼身上肢解下来的一颗眼球，统领是在一次偶然中得到了这颗眼球”当铺老板说完后突然问道：

    “后生，你可知道厉鬼由哪几部分构成”

    余壑思索片刻后道：

    “晚辈的理解中，厉鬼的构成分为意识，载体，行动规律和灵异能力”

    “不错，后生好见识，厉鬼的所有行为都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本能驱使载体遵循行动规律使用灵异杀人，而本能即为意识”

    “之所以要与你说这些，是因为这盒子里的眼球，有操控意识之能，你可明白这其中所代表的含义？”

    余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震惊于这颗眼球的能力，但也没忘记回答当铺老板的问题，当即开口道：

    “前辈的意思，莫非这颗眼球可以操控厉鬼的行为……”

    “不错，你若有办法获取到这眼球的灵异，便能拥有操控厉鬼的能力，虽然无法做到永久操控，但也不失是一种极其非凡的能力”

    “统领当初把它留在这里的时候曾对我说过，这颗眼球的能力应当远不止这一种，但那就需要你自己去探索了

    后生，你所走的是一条与众不同的驭鬼之路，这东西放在你手里应当能发挥出它该有的价值，我便用它来换你的一坛鬼酒，如何？”

    “这……前辈的这件东西价值不可估量，岂是一坛鬼酒所能相比，晚辈万万不敢交换，这一坛酒晚辈送给前辈就是”

    “双方各出交换之物，货品各自满意则买卖成立，这是当铺的规矩，我身为当铺的主人更不可坏了规矩”

    “后生，无需多言，只管倒酒便是！”当铺老板拍了拍桌上的酒坛道

    见当铺老板心意已决，余壑也不再推辞，当即拿起酒壶开始倒酒

    当铺老板抚着下巴上的胡须，面带微笑的看着余壑轻点着头

    一旁的裁缝铺老板看到当铺老板这副神情，也若有所思的面带微笑

    等到余壑把酒坛装满之后，当铺老板伸出手把桌上的黄香和白米连同那盒子一起推到了余壑面前，开口道：

    “后生，这黄香和白米也一齐赠与你罢”

    “前辈的货品价值，远超晚辈的这一坛酒，晚辈占您这么大的便宜，心中难安，不如前辈再取几个酒坛，晚辈再给您倒上几坛酒”

    当铺老板当即摆了摆手道：

    “一坛足矣，多了无用”

    余壑闻言，立刻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对当铺老板行了一礼道：

    “晚辈何德何能，蒙前辈如此厚赐，前辈若有交代，尽管开口吩咐，晚辈洗耳恭听”

    “后生，没能彻底终结灵异复苏，是我们那一代所有驭鬼者的不甘，但驭鬼之路断绝，我们的路终究是错了”

    “这些东西你拿去妥善使用，就当是我入土之前为这个时代尽最后一份力吧”

    “晚辈之言，晚辈谨记于心”余壑再次恭敬的行了一礼道

    收起桌上的物品后，余壑又看向一旁面带微笑眯着眼的裁缝铺老板道：

    “承蒙前辈解惑，晚辈不胜感激，就以这鬼酒聊表心意，万望前辈不要推辞”

    “哈哈哈，后生有心了，那就给我也装一坛吧”裁缝铺老板顿时开怀大笑，然后看向当铺老板道：

    “老鬼，借我酒坛一用”

    “哼”当铺老板不悦的冷哼一声后，又挥手取来一只酒坛摆在桌上

    等到余壑再次装满一坛鬼酒后，裁缝铺老板伸手在桌面上隔空一抚，一件折叠整齐的老式黑色长袍出现在桌面上

    “后生，我拿了你的好处，自然也不能让你吃亏

    这长袍是一只特殊的厉鬼，可主动抵御灵异攻击，就赠与你罢”

    接下来，余壑又跟两个民国老人就当今时代的变化和灵异复苏的进程为话题畅谈了许久，直到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