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斗法兴秦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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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回 反掌雷毛奔被擒 诓神书南极破阵

    话说东方朔救回白猿,献上神书,南极子接过一瞧,发现少了破阵送神的一卷。东方朔笑道:“既然此书未全,待我打听明白,再去取来便是。”

    暂且不提齐营商议之事,只说毛奔饮罢酒,与金子陵辞别,回到营中,转入后帐。一瞧之下,惊见二卷神书不翼而飞,吓得毛奔魂飞魄散,酒意全消。他对金子陵道:“失了此书,如何向师尊交代?”金子陵道:“军营防守严密,连飞禽都难以飞入,岂会有偷盗之人?”二人正在猜疑之际,忽见众军校跪下禀报:“启报国师,木笼中的白猿不知何故逃脱,小人们特来领罪。”毛奔大怒道:“都是你们这些饭桶,不用心看守。”金子陵道:“此事不怪众兵,想必是白猿施展妖法,偷了神书逃跑。”毛奔默然无语。金子陵道:“你们这些废物,暂且寄你们的人头在脖子上吧。”众兵叩首退去。毛奔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神书丢失,白猿逃逸,劳而无功,到底是哪个大胆贼子进营来了?”金子陵道:“我们再算一卦,看看是何人至此。”于是忙拿了三个金钱,走到案前,正要占卜,却发现桌上有几行字迹。金子陵道:“桌上这些字是谁写的?”毛奔上前点亮灯火,二人一同仔细观看,毛奔失声道:“不好了,原来是这老贼进营了。”金子陵忙问:“是哪个老贼?”毛奔咬牙切齿道:“就是度朔山的东方朔。他本是海外散仙,不服三清教管束。他在山中修炼多年,神通广大,善晓阴阳。如今神书被他偷去,我岂能善罢甘休。”二人议论间,不觉天已大亮。

    金子陵请始皇升帐议事,自己归班站立,毛奔上帐参见,将东方朔窃书、放走白猿之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始皇。他愤怒地表示:“贫道请求陛下恩准,让贫道前往临淄讨战,定要与东方朔一决高下。”始皇点头同意道:“真人临阵,孤家静候佳音。”毛奔愤然下帐,提杖骑鹿,来到临淄吊桥前,高声挑战:“城上军士听真,快叫贼子东方朔出来受死。”守城兵士闻听此言,立即禀报芦棚内的东方朔。东方朔闻讯后勃然大怒道:“这毛奔有何本领,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谅他萤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

    说罢,他翻身离座,对南极子拱手道:“老祖在上,弟子不才,愿出阵迎战此贼,以彰我道教之威。”南极子大喜过望,吩咐王禅道:“你与东方朔道友同去掠阵助威,并持我龙须扇以防万一。附耳过来,如此这般行事。”王禅领命后与东方朔下了芦棚。二人不带人马,径直走出城池。王禅紧随东方朔身后掠阵助威。二人很快便来到战场之上。

    只见一位道人,面容如满月般圆满,目光如朗星般璀璨,头戴逍遥巾,身穿鹤氅衣,手提茶条杖,步履矫健如飞。毛奔一见此人,立即大喝一声:“道人止步,速速通报姓名,准备受死!”

    东方朔闻言,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玄门中人跨鹿而来,扶杖而立,满脸凶相。东方朔微微一笑,用杖一指毛奔,道:“来者莫非是五雷真人毛奔么?你既然在名山修道,难道就不知道度朔山的东方朔么?”

    毛奔闻言怒喝道:“你这奸贼,不在度朔山好好修炼,却跑到临淄来找死。快快交出我的神书,然后在鹿前叩头赔罪,我就饶你一命。否则,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东方朔闻言,嘿嘿冷笑两声道:“你这野道,怎么如此狂妄?”说完,他双手举起棍棒,照着毛奔的头颅就打了下去。

    毛奔见状,急忙用手中的杖迎击,二人步鹿交错,各自施展神通,拼命相斗。经过二十多个回合的激战,仍然不分胜负。

    此时,王禅在旁观战已久,忍耐不住,催动梅花鹿,举起杖棒,上前夹攻毛奔。毛奔见势不妙,难以招架三人围攻,于是虚打一杖,往下败走。

    王禅和东方朔紧追不舍,一路追赶至一座山崖前。毛奔回头见二人追来,心中暗喜,抬脚压住杖棒,旋回梅花鹿,两手一放,一声巨响,两个掌心雷向二人轰然打去。

    东方朔一见此景,便知毛奔正在施展法术。王禅早已受南极子的嘱咐,严阵以待。他一听雷声,便迅速用龙须扇对准毛奔一扇。那掌心雷便回头向毛奔打来。毛奔措手不及,从鹿背上摔下,仰面朝天。东方朔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抓住丝条,将毛奔提了起来,转身便跑。王禅紧随其后,二人一同进城。

    回到芦棚,南极子、白猿等人看到毛奔被擒,欣喜不已。他们向东方朔表示慰问后,南极子沉声道:“不可放松他,快将出家人的捆仙绳拿来。”白猿笑道:“他之前用捆仙绳捆了我,如今我也要用这绳捆住他。”说完,他接过仙绳,将毛奔横七竖八地捆了个结实。

    南极子大声质问毛奔:“你不在高山修炼,为何擅自下山逞强,布下五雷神兵阵与孙膑为敌?到底是为了什么?”毛奔闻言,恭敬地回答道:“祖师在上,弟子下山并非本意。只因孙膑暗摆八门金锁阵,大败子陵。海潮师祖大怒,才派弟子下山。弟子原本想劝孙膑归山,但他却对弟子无情,连续击打弟子,弟子一时愤怒,才布下此阵。恳请祖师宽恕弟子的过错。”

    南极子听后,沉吟道:“你如今已被擒获,我出家人以慈悲为本,看在海潮的面子上,不难为你。你也看在我的面子上,撤了此阵,放孙膑出来,我愿意与你讲和,你意下如何?”毛奔苦笑道:“祖师在上,弟子只会布阵,不会撤阵。”南极子追问道:“那你把神书拿出来,让我送神撤阵。”毛奔无奈道:“祖师明鉴,弟子只有两本神书,已被东方朔偷走,哪里还有神书呢?”

    南极子笑道:“真的没有了么?”毛奔肯定道:“真的没有了。”南极子突然大怒道:“好个老道,你仗着海潮的势力,胆大妄为,不遵拘唤,这是你的第一条罪状。你谋害掌教,这是你的第二条罪状。”毛奔辩解道:“祖师明鉴,弟子并无谋害之心。”

    南极子拍案而起,怒喝道:“你这孽障还敢狡辩!我进阵中去看孙膑,你却用五雷轰我,亏我躲得快才没被击中。若非如此我的梅花鹿就遭殃了。今日我若不处罚你如何能约束群仙!”说完他吩咐道:“拉下去重责四十仙杖!”王禅答应一声提起打仙杖与王敖、白猿一齐动手将毛奔按翻在地。王禅举起仙杖一落一起责了毛奔四十杖打得他皮开肉裂疼痛难当。

    南极子厉声问道:“你这孽障神书现在何处?如实招来!”毛奔泪流满面道:“祖师明鉴弟子下山时师父只给了两卷神书弟子确实不知道神书的下落了。”南极子冷哼道:“既然没有了也罢把这孽障吊在芦棚之上待放了孙膑再饶他一命。”王禅等人齐声答应立刻将毛奔四马攒蹄高高吊起。

    东方朔微微一笑,道:“祖师若将毛奔吊打,海潮老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定会前来搅局。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待贫道前往云光洞,将第三卷神书偷来,破了这阵,救出孙膑,再召集天下散仙,与海潮一较高下。”南极闻言,大喜过望,道:“此言甚是有理,仙长速去速回。”

    东方朔拱了拱手,辞别南极,离了芦棚,金光一闪,驾云而去,转眼便来到了东海云光洞。他心中暗想:“来是来了,但这偷书之法却该如何是好?”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有了!”想罢,口中念念有词,身形一变,竟变成了毛奔的模样,三叉冠、五色衣、虎筋条,方面大耳,赤发红须,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摇摇摆摆地往洞内走去。

    早有两个童儿看见,连忙高声叫道:“师兄回来了么?师父在洞中打坐,你进去吧。”假毛奔应了一声,径入洞中,看见海潮老祖正坐在蒲团上打坐,忙倒身下拜。海潮老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毛奔,问道:“贤徒今日回来,面色为何如此难看,精神也如此憔悴,究竟发生了何事?”

    假毛奔假戏真做,将南极子下山、白猿闯阵、被方经拿住、又被东方朔偷了神书、救了白猿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弟子因此回来,求祖师定夺。”海潮老祖闻言,冷笑一声,道:“东方朔虽然偷了两本神书,却也无妨,看他有何本领能破此阵,救出孙膑。我当初并未将神书全数交给你,如今还有一本要紧的在此。”说完,便命东华帝君到后洞石匣内取来。

    老祖接过神书,东方朔一见,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抢过来。他两只眼睛紧盯着海潮老祖,口中称道:“祖师,不知这本神书的内中有何奥妙?”海潮老祖看了他一眼,道:“贤徒,你不知这第三本神书么?它记载的都是些破阵进神的妙用,即便东方朔有神通手段,也难以偷取。因此我特意取出来放在身边,以防不测。”

    假毛奔趁机说道:“老祖,弟子蒙赐两本神书,已精通摆阵之法,阻住了孙膑。但这第三本神书弟子却未曾见过,望老祖赐阅一番,待弟子去试试这神书的威力,也好让弟子领略祖师的妙用。”海潮老祖沉吟片刻,道:“这本书你只可看看罢了,绝不能带走。你若不慎,又被人偷去,不但放走了孙膑,还会劳而无功,反失镇洞之宝。”

    假毛奔点头称是,双手捧过神书,转身说道:“弟子定当谨慎行事。”说完,双足一蹬,腾空而起,化为一道金光向远方飞去。海潮老祖见状大怒:“哪里去了?”左右答道:“毛真人驾云去了。”海潮老祖怒喝一声:“快把他追回来!”东华帝君领命而去,驾云追赶东方朔。

    东方朔得了神书,心中欢喜,驾云飞驰。忽然间,后方云光闪烁,他回头一看,惊呼道:“糟糕,东华帝君追来了!”他心中焦急,忙从怀中取出桃叶渡,隐身其中,继续前行。

    帝君追了一会儿,突然不见了毛奔的身影,他拨开云雾,四处张望,却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无奈之下只能返回古洞,去见海潮老祖。

    海潮老祖问道:“那孽障得了神书,打算如何用?”帝君答道:“依弟子看,那人恐怕不是毛奔。”海潮老祖皱眉道:“明明就是那孽障,我们大家都看到了,难道还有假?”帝君建议道:“祖师何不占算一下?”

    海潮老祖点头同意,忙抡起仙指,垂头暗算。片刻后,他拍案大怒:“不好了,我被南极子欺骗了!”他环视左右,怒声道:“这个南极子,竟敢派东方朔擒了毛奔,还责杖四十,吊在芦棚。现在又派他来骗我下卷神书,真是欺人太甚!若不下山救回毛奔,我云光洞的面子就彻底丢尽了。”

    东华帝君躬身道:“南极子行事不正,我们只需派一位真人下山与他讲和,放了毛奔,不动嗔痴,这样不是更好吗?”海潮老祖大喝道:“你在洞中号称首坐,管辖二十四洞散仙,为何如此懦弱!南极子仗着掌教之尊,欺压我出家人,竟敢将毛奔毒打四十,吊在芦棚,还偷我的神书解救孙膑,这种行径情理难容!”

    他吩咐道:“东华帝君,你留守本洞,暂时管理一切事务。二十四洞真人随我下山一趟,定要与南极子见个高下!”言罢,海潮老祖率领众真人下山而去。东华帝君则返回洞中处理事务不提。

    东方朔得了神书,回首不见帝君追赶,心中稍安。他收起桃叶渡,显露身形,径自前往临淄。抵达芦棚,众仙一见他归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纷纷询问事情进展。东方朔笑呵呵地道:“不负众望,我已经骗得了天书,将神书取了回来。”说罢,他将神书呈上。南极子打开一看,哈哈大笑道:“若非仙长亲自出马,此书岂能轻易到手。”然而,他又连连叹气,“为了孙膑一人,竟要牺牲二百四十条性命,遭受雷轰之苦。”

    南极子随即命令白猿将襄王请来。白猿领命而去,不久便与襄王一同来到芦棚,与众文武叙礼坐下。南极子正色道:“贤王,速查牢狱之中,有多少待决囚犯。”襄王点头,立刻下令狱官查询。不久,狱官回来禀报,狱中重犯共有二百四十名。南极子点头笑道:“此乃天意造定,人数恰符所需。”

    他又对襄王说:“请贤王将这二百四十名犯人释放,去掉枷锁,让他们沐浴更衣,贫道将传令他们今晚三更进阵,解救孙膑。”襄王依言照办,传旨赦免众犯死罪,并立即传令让他们沐浴更衣。

    南极子又唤来五彩匠役,将二百四十名犯人分为四队,每队六十人。他们分别用蓝靛、朱砂、白粉和黑墨涂抹面部,身穿相应颜色的衣裳,头裹绢带,手持不同武器。每人腿上还系上铜铃,一动便发出响亮的声音。众犯人不明所以,如同参与一场戏法表演般,满心疑惑。

    南极子对襄王说:“请贤王回宫准备,今晚三更时分,请领众文武在西门观阵,搭救孙膑进城。”襄王依言下了芦棚,回到银安殿,聚集文武百官准备观阵。

    南极子则写了几道退神灵符,预备在阵中使用。他又分别写了几道灵符,交给白猿、王禅、王敖和东方朔。他详细吩咐他们如何行动,每人带领一队军汉,从不同方向进入法阵,抢夺高台,去除戊己旗,然后到中央法台听令。

    最后,他郑重地对众人说:“你等进阵后,务必舍命向前,遇见祖师旗便砍倒。得命者,襄王自有厚赏;失命者,贫道自会超度。大家务必齐心协力,不可退缩。”众人齐声答应,各自回到队伍中准备行动。

    南极子部署完毕后,自己也画了一道挡雷的灵符,准备在三更天时抢占中央的戊己土法台。夜色渐浓,红日西沉,宫中的漏刻频繁催促,即将敲响三更的鼓声,还差一鼓就是二鼓了。襄王摆驾,带领文武百官来到城西的西门观战。

    南极子等到子时,跨上仙鹿腾空而起,先来到五雷阵的南方。他手持龙须扇,一扇就将揭谛神扇开,破开了天罗地网,进入阵中,稳稳地落在戊己土法台上。中斗星官率领着冒土、雉女、土蝎、柳土、獐土、貉土等一众神仙冲上前来,南极子挥舞龙须扇,连扇三下,将他们一一逼退,将戊己土旗打倒。半空中顿时雷声隆隆,响彻天际。

    与此同时,东方朔、白猿、王禅、王敖等人也得知南极子已经进阵,纷纷施展神通,亮出各自的法宝。东方朔冲向西门,白猿冲向北门,王敖冲向东门,王禅冲向南门。穿着青色衣裳的军汉跟着王敖,穿着红色衣裳的跟着王禅,穿着黑色衣裳的跟着白猿,穿着白色衣裳的跟着东方朔。二百四十名军汉,腿上绑着四百八十个铜铃,一齐奔跑起来,整个法阵中铃声大作,热闹非凡。

    东方朔伸手举起六个葫芦,领着穿白的一队军汉,各提银枪,齐进西门。他们来到庚辛金高台,与西斗星君领着的风金羊、娄金狗、亢金龙、土金牛等神仙激战。东方朔一拍葫芦,散出万道金光,将诸神逼退。他随即拔下斗口旗,向中央法台赶去。

    白猿则手举通天尺,领着穿黑的军汉冲进北门,抢占壬癸水的法台。他们与北斗星官领着的避水狼、转水蚓、翌水豹、参水猿等神仙展开激战。白猿一指通天尺,诸神纷纷闪避,他也顺利拔下斗口旗,向中央法台赶去。

    王禅手持纯乾剑,领着穿红的军汉冲进南门,抢占丙丁火法台。他们与南斗星官领着的尾火虎、翌火蛇、室火猪、嘴火猴等神仙展开激战。王禅一剑挥出,逼退诸神,也顺利拔下斗口旗,向中央法台赶去。

    至于王敖,他手执钩天如意,领着穿青的军汉冲进东门,抢占甲乙木的高台。他们与东斗星官领着的斗木獬、奎木狼、井木犴、角木蛟等神仙展开激战。王敖挥动如意,诸神不敢近身,他也顺利拔去斗口旗,向中央法台赶去。

    这四队军汉并不知道厉害,他们手持刀刃,腿摇铜铃,在法阵中横冲直撞,跟着四位仙人一路冲到中央法台之下。只见一枝大帅旗竖立在那里,众军汉一拥而上,将旗帜砍倒。突然间雷声大作,霹雳连连,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可怜那二百四十名军汉,全都倒在地上,人事不知。而那几位仙家因为有顶上灵符护体,雷神们也不敢相侵。

    东方朔匆匆走上前台,将孙膑扶上了青牛,驾起双拐,径直朝东门奔去。东方朔紧随其后,一心只想闯出这阵。这东门由二郎神镇守,他见孙膑冲到自己面前,便用三尖刀挡住去路。孙膑举起杏黄旗一指,顿时出现一条大路,他毫不犹豫地闯了出去。东方朔紧随其后,不料二郎神突然放出哮天犬来追击。东方朔正专心赶路,冷不防被神犬扑倒在地,狠命地撕咬眼睛。他痛得大叫一声“呵唷”,孙膑听到声音,急忙回头,只见东方朔跌倒在地,双眼血流如注,而那神犬仍不松口。孙膑心急如焚,急中生智,旋身飞起一脚,神犬这才松了口,东方朔得以逃脱。

    孙膑立刻下马,扶起东方朔重新骑上青牛,四蹄腾空而起。孙膑则驾起祥云,与东方朔一同返回临淄。这一番惊心动魄的经历暂且不提。

    再说白猿与王禅兄弟二人,他们抢上中央法台,与南极会合。只见四面八方的神灵齐聚高台,空中雷部不断震动,形势十分危急。白猿焦急道:“如今孙三哥已经成功闯出阵去,祖师爷还不送神,更待何时?”南极闻言,点头表示同意。他从袖中拿出一叠灵符,托在掌心,按照神书的指示行事。

    此番送神,与之前的阴魂阵、诛仙阵大不相同。那些阵法只需化道灵符,念一遍咒语,便可一位一位送走神灵。但这五雷阵却繁琐得多,需要请动天曹神官、地曹神官、普天星宿、人曹神官、五斗星官、二十八宿、四大元帅等众神。若要请雷,还需先请天朝神官。神书上记载的是一道总符和七遍真言。天曹官遵旨后,便请雷神至主台前,再念退神咒语,化道灵符,神灵才得以归位。地曹、人曹的仪式也是一样,此处不再赘述。

    南极子按照神书的指示行事,只见众神环绕台前。他命令王敖持定如意金钩,王禅拿着龙须扇,左右侍立;白猿则持着自己的通天尺,站在背后。南极子捏诀叠印,口念真言,化了一道灵符,将人曹官请上法台。他躬身施礼道:“借仗曹官之力,请众神退送归位。”人曹官遵旨召请众神。只见五斗星君、四门元帅、二十八宿齐聚台前。南极子焚符念咒,众神遵旨各归本位。

    接着,南极子又将地曹官请上法台,躬身陪笑道:“有劳曹官送众神归位。”地曹官闻言便请众神至法台前。南极子焚香念咒只见地曹官腾空而起率领白虎、青龙、朱雀、玄武、腾勾、六丁六甲、十二元神、天罡、地煞、北力、马二、太白金星纷纷归位。

    最后南极子请天曹神上台躬身陪笑道:“烦请曹官带领雷部归位。”言罢焚符念咒天曹遵旨领了邓、辛、张、陶四员大将及五雷八部腾空而去。南极送神已毕四面八方再无神祗踪影。他正要下台时白猿突然发现还有一位神将头戴冲天冠身穿衮龙袍腰束碧玉带脚踏无忧履这让他心中惊疑不止。

    欲知此神究竟是谁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