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的眼光一直很高……”

    伯纳黛特说到这里，抬头费力的看了法警尼克一眼，开玩笑道：“毕竟他戴着墨镜看人，还长得那么高～”

    “呵呵。”肖恩忍不住笑了。

    他不奇怪伯纳黛特幽默。

    生活大爆炸里的伯纳黛特本来就是一个毒舌幽默的童颜巨。

    他听着伯纳黛特拿酷酷的法警尼克开玩笑，而法警尼克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阴影里，系统空间里3号搞笑手术刀又开始放笑声背景乐，他虽然想礼貌的忍一忍，但还是忍不住。

    没有想到加入夜间法庭，不仅可以得到庇护，以及法警尼克承诺的训练和知识，竟然还能同步提高3号搞笑手术刀。

    看这提升幅度，伯纳黛特的幽默玩笑，效果比莫妮卡和钱德勒他们还强。

    这才是最让他惊喜的控制不住笑出来的原因。

    “他一直信奉宁滥勿缺，如今竟然主动邀请你加入，我……”伯纳黛特想鼓励肖恩，但是要说到‘我相信你’时卡顿住了。

    显然是被上次秃顶的公诉辩护人被她的鼓励破防直接辞职不干了给留下了心理阴影。

    “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也是。”肖恩真诚的附和。

    “我也是，只是法官阁下，咱们如果能现在重新开始，快速结束，早点下班，我会更高兴。”女检察官插话打断了肖恩和伯纳黛特，可说着说着，她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瞥见法警尼克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她情不自禁的话音一转，打了个哈哈。

    “其实我是开玩笑呢，早点结束下班，又怎么样？

    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咱们不着急，你们慢慢聊～”

    “不，不，你说得对，咱们还是先把手头事忙完再说吧。”伯纳黛特却不好意思闲聊了，直接转身回到了审判席。

    庭审继续。

    等到结束后，肖恩跟着法警尼克去了法庭的餐厅。

    吃饭时，眼见法警尼克是不会主动开口，肖恩忍不住开口询问以后的工作安排，以及最重要的阴影潜行技巧还有更多的超凡知识。

    “你先跟着奥丁森法官执勤，等到能出外勤任务时，再出外勤任务。”法警尼克解释道。

    “话说外勤任务是怎么来的？”肖恩好奇道：“难道只靠报警吗？那岂不是效率太低了？

    很多罪犯都太过凶残强大，只要有心，被害者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报警的。”

    这是他的心里话。

    之前面对科特夫妇时，如果不是不知道还有夜间法庭这回事，如果不是他想要他们‘当学习助手’，他早一刀秒了他们。

    根本不可能给他们报警机会。

    “报警只是我们出外勤的一种方式。”法警尼克说道：“这种基本属于可控范围，例行公事即可。

    我们最重要的外勤工作是锁定产生强烈情绪波动的犯罪，如惊吓、恐惧、憎恨、愤怒。”

    “凡人遇袭时也会产生这些强烈情绪波动，我们夜间法庭也管吗？”肖恩奇怪道。

    如果全都管，除非法警尼克会分身千万，否则根本管不过。

    “普通凡人遇袭时的确也会产生这些强烈情绪波动，但如果身边没有超凡力量在侧，催化放大这种情绪，我们也是很难及时感应到的。”法警尼克摇头。

    “催化放大情绪？”肖恩若有所思：“普通人看见超凡生物狰狞的本相，的确会爆发出更加强烈的恐惧情绪。

    不过这个催化应该不只是这样的催化吧？”

    “凡人遇到危险，惊吓恐惧喊叫，都是有极限的。”法警尼克点头：“声音传播范围之内没有人，那真是叫破喉咙也没用，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察觉到。

    但是有了奇迹力量的催化，这些情绪就可以突破物理常数限制，催化放大。

    被更多存在听到。

    这些或恐惧或愤怒或不甘等等强烈情绪，如果得不到及时回应，死后很容易再次突破一个级数，足够强烈的话，是可以直接化身为鬼或者恶灵。

    死前周围有超凡奇迹力量存在的，这种突变的概率会更大。

    上帝从来不回应祂信徒的求救。

    祂只喜欢观看、操纵祂感兴趣的故事。

    不幸的是，祂现在最喜欢的故事是猎魔人猎杀恶鬼凶灵的故事。

    既然是这样的故事，那么这個世上自然不能缺少恶鬼凶灵。

    原本惨死的凡人基数就很大，再加上被刻意放大的突变几率，所以如今这世上邪恶力量横行。

    我们要做的就是感知到这种强烈情绪时，及时赶到回应，阻止超自然犯罪，消弭这些强烈情绪，阻止更多恶鬼凶灵的诞生，斩断恶性循环，避免让世界进入末日。”

    “那怎么感知呢？”肖恩对于这种宏大叙事还是颇有好感的。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小身板，说这些根本没用。

    所以没有附和表达理想，而是询问具体的技巧和知识。

    “你会空间传送，精神力也足够强大，学这个会很快。”法警尼克对他这种务实没有意见，直接传授了相关知识。

    正如他所说，肖恩本来就有基础，又有连大女巫都震惊羡慕的超凡天赋，听到这些技巧知识，立刻一窍通来百窍通，早已领悟了。

    喜得他喜笑盈腮。

    原来的镜像空间传送，还需要去过某地，在那里的镜面上留下空间阵法，进行空间定位锁定，感知范围内一步步传送。

    但有了法警尼克传授的技巧，他就可以单纯靠感知这些强烈情绪，自动定位空间坐标，只要那里有镜面反射。

    他都可以通过5号空间手术刀划开镜像空间，快速抵达。

    而以他的感知力，方圆百里，换算成面积，是纽约面积的七八倍，整个纽约只要发生强烈至极的情绪波动被他感知，都能锁定空间坐标，立刻赶到。

    随后他就想到一个问题，他尚且如此，明显比他强大太多的法警尼克呢？

    对方的感知仅限于纽约吗？

    肯定不止吧！

    那么纽约之外呢？

    “纽约之外，属于法外之地。”法警尼克看了他一眼：“夜间法庭法警暂时没有执法权。”

    “了解，明白。”肖恩笑了。

    不是做不到，而是暂时不能管。

    他算是心里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