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在前院溜达，头一个瞅见木箱子：“嘿，无敌牌，谁家买的缝纫机？”

    三大妈闻声赶来，眼神羡慕：“缝纫机可不便宜，一台得百多块呢。”

    何雨水蹦蹦跳跳跑到前院大门，倚着门看：“我同学家有台缝纫机，人可神气了。”

    院里的住户视线聚焦到木箱子上。在家的听到动静，纷纷推开门看热闹。

    在住户们瞩目下，曹孟武领着媳妇、小姨子，跟着三轮车进入院子里。

    阎埠贵大跌眼镜：“啥？是曹孟武的！他哪来的钱跟工业券。”

    三大妈生出些怨气，往阎埠贵身上推一把：“瞧瞧你，攒多久了，还没添上个大件儿。”

    “人家刚参加工作，就置办上缝纫机了。”

    阎埠贵哑口无言。

    阎解成咂吧砸吧嘴：“人家于莉非要有缝纫机才肯嫁进咱家。”

    “要是我能跟曹孟武一样，买上一台就好了。”

    一时间，四合院中围绕曹孟武的惊叹声、羡慕声不绝于耳。

    曹孟武表情坦然，没有因为住户们的赞叹感到不适应。

    相反，姜竹有点无所适从。

    家里过去是四合院数得着的贫困户，而穷人的日子总是躲躲藏藏。

    姜竹从没有过心理准备，有朝一日会成为全院的明星。

    曹孟武看出姜竹的拘束：“别慌，旁人羡慕咱是好事。”

    “钱又不是偷来，抢来的。”

    姜竹一下子明悟：“嗯！你说得对。”

    随着曹孟武的话，姜竹步伐、神态变得落落大方。

    三轮车停下后，曹孟武和姜竹一起卸下木箱，运入屋内。

    曹孟武拿起子拆开木箱，把缝纫机抬入他和姜竹睡觉的屋子。

    珍贵财产，搁外头不放心。

    放好缝纫机，姜竹小心翼翼摸着崭新的漆面，生怕弄坏。

    曹孟武叫姜玫拿来一匹棉布，递给姜竹：“媳妇，试试缝纫机。”

    姜竹拿来一卷线，在缝纫机上穿好，裁好布匹坐到机子前，试着踩下踏板。

    随着清脆的声音，线头被钉在布匹上，很快姜竹做好了一双手套。

    姜竹发出欣喜的感慨：“真好，比手缝快多了。”

    “你明天上班把手套戴上，不会冻手。”

    曹孟武手搭到媳妇肩上：“看，买对了吧。”

    屋外传来一声附和：“是买对了。有缝纫机在，干针线活省劲儿多了。”

    接着，门外不断响起赞叹声。

    曹孟武、姜竹、姜玫抬起脸，只见自家门口不知何时，聚满了围观住户。

    曹孟武想到左邻右舍围在一家看电视的场景，觉得有些相似。

    曹孟武笑呵呵地走到门口：“自家媳妇，可不得疼着。”

    住户们都笑了，氛围其乐融融。大姑娘、小媳妇全在羡慕姜竹真是嫁对了人。

    许大茂笑容满面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哥们，咱借一步说话。”

    曹孟武反手带上房门，和许大茂一块走到院子角落。

    许大茂看清没人跟上，低声开口：“孟武，你眼光真是准。”

    “我今早去老丈人家，按你说的提议建个舞厅。嘿你猜怎么着，娄老爷子对我刮目相看。”

    “他老人家过去可是从没拿正眼看过我啊。”

    “这不，我打算买些舞灯送过去。哥们你是水电维修工，应该有渠道吧？”

    曹孟武比划两下：“我手里有19只舞灯，每只1块8卖给你。”

    许大茂有点肉疼：“那得三十多了。我每月工资才二十多块，便宜点吧。”

    曹孟武语重心长：“大茂，不是我说你啊，你这属于捡芝麻丢西瓜。”

    “娄董家财万贯。你真当上娄家的女婿，他每年随便划拉些给你，够你买多少个电灯泡的。”

    “你不是在花销，而是对自己的人生进行投资，懂不？”

    许大茂被曹孟武绕得晕晕乎乎：“啊，投资？你说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曹孟武语重心长：“咱什么时候坑过你。”

    许大茂认真想想，手摸进口袋：“兄弟，灯泡质量没问题吧？”

    曹孟武拍拍胸脯：“有问题，你找我。”

    “你在这呆着，我回家拿灯泡去。”

    曹孟武回到自家，从床底下找出灯泡。

    姜竹认出装灯泡的袋子：“找到买家了？”

    曹孟武背着袋子步履匆匆：“嗯，大买家。”

    曹孟武回到院子角落，打开袋子叫许大茂点了数。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一把有零有整的票子：“抹个零，三十。”

    曹孟武挡住许大茂的手：“怎么不把三十给抹了？”

    许大茂只好再添上几张：“三十四，总不能二毛都不能少吧。”

    曹孟武接过钱，点一下揣进兜里：“灯归你了，祝你处对象顺利。”

    许大茂笑嘿嘿：“真成了，请你喝喜酒。”

    曹孟武进账三十四块，心情美滋滋。

    直到下午去于海棠家吃饭时，曹孟武心情都很好。

    于家位置偏，曹孟武坐很久公交车才到。

    于父于母的感谢倒是很真诚，饭桌上有鱼有肉，态度极为热情，三句不离谢字。

    唯独听说曹孟武已有未婚妻时，二人流露出些许遗憾。

    于海棠姐姐于莉眼神时不时落在曹孟武身上，每次曹孟武发现时，她又匆忙撤走目光。

    饭后，于母送给曹孟武一个大红包，再次向曹孟武致谢。

    于莉试探性问了一句：“我下午去四合院，听说你买了台缝纫机？”

    曹孟武大方地看向于莉：“没错，无敌牌的最新款。”

    于莉沉默不语，漂亮脸蛋上浮现几分向往。

    于莉要求阎解成买缝纫机，才肯和他结婚。

    阎解成推三阻四，连二手的都舍不得买。

    要能遇到一个像曹孟武这样，愿给自己买缝纫机的男人就好了。

    于莉心想道。

    曹孟武心里记挂着傻柱相亲，吃完没再于家多留，告辞回四合院。

    曹孟武下公交车，进入巷子时，听见前方传出哀嚎。

    曹孟武快步跑向前，拐入四合院前院，看到傻柱在摁着许大茂打。

    傻柱一边打，一边骂：“孙贼，叫你嘴欠，叫你污蔑我！”

    许大茂被揍趴在地上，满脸血污：“别打，真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