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微微喘着气，面带迷茫，不过还是驯服地钻到了桌子底下。

    曹孟武简单和于海棠交代两句，于海棠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捂住脸：“不要，那也太……”

    曹孟武摸摸于海棠脸颊，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哎，你这……”

    于海棠拗不过曹孟武，最后红着脸乖乖听话了。

    ……

    第二天，于海棠没有来轧钢厂上班，向单位请假。

    曹孟武昨晚一直把于海棠留到凌晨，她必须回去补一觉。

    倒是于莉主动找到曹孟武，表示有事相求。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

    轧钢厂附近的小巷中，于莉满面愁容道，“我们单位正式启动人员精简，今年新进的临时工已经被全部打发回家了。”

    “按照公布的方案，再过半个月，所有临时工都要被裁撤掉。”

    “我要丢工作了。”

    曹孟武意识到情况非同小可，轻抚于莉香肩：“别怕，我给你想办法。”

    于莉泪汪汪地看向曹孟武，轻轻点头：“上我家说去吧？你有时间吗。”

    曹孟武声音温和：“走吧。”

    于莉父母今天不在家，只有于海棠在里屋睡觉。

    曹孟武把自行车停在她家里边，和于莉边吃午饭边说话。

    于莉显然没有吃饭的心思：“我妈身体不好，吃药开支大。”

    “我要是再丢掉工作，家里日子就没法过了。”

    曹孟武认真听着，问了于莉一个问题：“你们厂级别高不高，规模大不大？”

    于莉摇头：“是家街道小厂，厂长副科级，拢共一百多号人。”

    曹孟武稍作思索，动手脱下将校呢大衣：“从今天开始，你穿着这件衣服去上班。”

    “什么时候领导告诉你可以留下，再还给我。”

    于莉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件大衣，是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吗？

    于莉小心地接过大衣，捧在手里认真端详。

    这件衣服做工非常精良，看配色像是部队首长穿的。

    自己有一次在军区大院附近散步，好像看见有领导穿着同款式的衣服。

    于莉恍然大悟：原来，曹孟武是这个意思……

    “你真厉害，能想到这么妙的办法。”

    于莉眼中焕发出光彩道，“你是从哪得到的这件大衣呀？”

    曹孟武轻松一笑：“军区奖励的。”

    于莉惊讶地张开樱桃小口：“真了不起，所有人里我最佩服的就是你。”

    “有这件大衣在，足够镇住我们厂长了。”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记住，别人问你大衣由来，不必讲得太具体。”

    曹孟武轻拍于莉脸蛋道，“越是云里雾里，越有威慑力。”

    于莉脸一红，没有闪躲：“我记住了。”

    “我在想，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感谢你。”

    曹孟武故意移开目光：“还用想吗？”

    于莉羞得无地自容：“海棠在睡觉呢。”

    “我先把衣服挂起来，回来跟你说话。”

    于莉说完拿起将校呢大衣，回到卧室打开柜门，尽力让内心平复下来。

    好容易脸没那么红了，于莉准备出卧室。

    这时，曹孟武走了进来，从身后抱住于莉。

    于莉看着正在熟睡的于海棠，心脏怦怦乱跳，紧张地夹紧双腿：“她还在睡觉。”

    “咱们出去行吗……”

    “就在这。”

    曹孟武吻上于莉的天鹅雪颈，一双大手伸入她的毛衣。

    于莉微微挣扎，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只好听之任之，身躯开始逐渐颤栗。

    眼前是还在睡梦中的于海棠，怀里是美艳丰满的于莉，曹孟武比往常更加地燥热，手上动作越发大胆。

    于莉双眸紧闭一言不发，拼命克制，最后还是忍不住哼了起来……

    ……

    晚上，曹孟武回家吃饭，饭后有些繁忙。

    几个在轧钢厂工作的住户得知曹孟武得到军区奖励，陆续登门拜访，希望曹孟武能帮他们在厂里说几句话，解决工作调动、职称评定上的麻烦。

    刘海中也在行列中，他提着一瓶酒一只公鸡，敲开曹家大门，赔着笑脸介绍自身情况：“曹队长，我是六级锻工，在工厂内属于资格较老的一批。”

    “可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获得任何职务。麻烦你能不能跟上头说说，适度考虑一下我的安排？”

    “你是不知道呀，我因为没有个一官半职，面对往日的那些同事，都觉得抬不起头。”

    “我如今要求不高，哪怕一个组长都行，起码我以后好做人。”

    曹孟武看着不断诉苦的刘海中，露出苦笑：进入新社会后，国家高度重视扫盲工作，致力于提高干部职工文化素养。

    而刘海中连高小都没读完，这叫上级怎么任命他？

    “二大爷，你的情况，确实很特殊。我为你感到扼腕不平。”

    曹孟武好言安慰道，接着话锋一转，“你昔日的同事、徒弟中有没有人帮你疏通过关系，解决官职问题？”

    刘海中愁眉苦脸：“有，不过都没办成。”

    “原因在哪？”

    曹孟武明知故问道。

    刘海中沉重地低下头：“因为我文凭不够。”

    “这就对了呀！你文凭不够，像我就算有心帮你，厂里那关也无法通过，组织人事纪律还是很严格的嘛。”

    曹孟武拍拍刘海中肩膀道，“你但凡读个工人夜校，拿下文凭，我也好替你说话。”

    刘海中明白曹孟武的意思：“谢谢曹队长给我提建议，打搅你了。”

    刘海中遭到曹孟武拒绝，不过他并不生气。

    因为曹孟武说话客气，而且有理有据，刘海中听着能接受。

    曹孟武提起酒和公鸡：“二大爷，你带回去吧。”

    刘海中推辞：“不不，你还是留下吧。我家里还有两瓶酒。”

    你推我让间，屋门再次被人敲响：“孟武，我是易中海，你人在家吗？”

    曹孟武把酒喝公鸡塞回刘海中手里，上前开门。

    只见易中海也是提着一只鸡，一瓶酒过来的：“孟武哇，我想找你……”

    话说到一半，易中海看到屋里的刘海中，神情变得尴尬。

    易中海私下提醒过刘海中，叫他不要过分讨好曹孟武，得把管院大爷的架子端起来。

    如今倒好，他给曹孟武送礼叫人看见了，这传出去岂不是落人笑话。

    偏偏刘海中没打算放过易中海，笑嘻嘻地走上来：“一大爷，你也来求孟武办事啊？”

    易中海被挤兑一句，心里恼火，刚想解释这不叫求，又怕得罪曹孟武，只好打落牙往肚里咽：“呵呵，想找孟武说两句话。”

    刘海中倒也不避嫌：“那成，里边请。”

    曹孟武看到两人的言行举止，明白这里头肯定有恩怨。

    他本想打发走刘海中，可转念一想，如果把刘海中留下，跟易中海来一次恶斗，场面肯定很精彩。

    反正，不管易中海提出怎样的请求，自己都不会帮他，叫刘海中知道也无妨。

    曹孟武琢磨道，同样向易中海发出邀请：“来，一大爷，有事进屋说。”

    易中海本来在考虑要不要换个日子再来，见曹孟武也发出邀请，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