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破境!
入夜渐深,青木村后山之中。
谢小川所谓的‘秘密基地’中,那个深坑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起先以为谢小川心中不愿去,自己亲自爬进去时才发现,这个洞穴之处,如之前一般,只是稍微深了一些,并没有上次那般模样!
奇怪!
就在谢小凡疑惑之时,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然后二人周身空间似在扭曲!随之两人身影就像是凭空消失般!毫无踪迹!
此刻如有人见,怕是得惊呼仙人重临人间!
当视线再次凝聚时,传承之地的景象重现。
而先祖,依旧飘在半空之中,只是低头看着那石阶上的图案,伸出手指,示意禁声般摇晃。
许久后,突然偏过头,细细的看了谢小凡一眼,说道:“嗯?草木精灵?”
谢小凡不解,作揖行礼后,问道:“先祖,什么草木精灵?”
“你胸口处的那个便是。”看着先祖所指位置,谢小凡扒开衣服,便再次见到那花芽,伸手扯了扯,像是跗骨之蛆般,紧紧的吸附在自己胸口处。
“咿呀!!!不要扒拉我!”小桃桃似很是用力般才说出的话。
谢小凡恍然道:“草木精灵是你?”
先祖这时也饶有兴趣般,出现在谢小凡身前,细细打量着小桃桃,说道:“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奇珍异兽,但那些活物归根起来,皆为妖族。”
“而草木精灵,属于精灵一族,他们非人非妖,也可是人是妖。”
“草木精灵的诞生,只会出现在特定的条件。”
“只有植类妖物愿意,才会以消耗自身精元为代价,从而诞生出一只草木静灵。”
“不过大多数植类妖物都不愿如此这般。”
...
“没有了。”
“没有了?”谢小凡突兀的冒出一句,等待许久,才等到先祖一句没有了?
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为何不愿呢?”谢小凡急迫的追问道。
先祖深深看了谢小凡一眼后,才缓缓道来:“因为植类妖物,无法化形,有些甚至终生都无法移动分毫,只是空有意志而已!”
“而诞生一只草木精灵,不仅会消耗精元,还需要剥离自身修为!等于直接将自身的修为送出去,这也导致草木精灵一出世,便是一味提升修为的神药!草木精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变得稀少。”
“所以,几乎没有植类妖物愿意剥离自身修为成就他人!”
谢小凡听完后,没有继续再问,而是陷入沉默之中。
神色复杂,无法想象!自己家中竟然有一颗竟然修成妖的桃树!
印象之中,所有听过的妖物都是凶狠残暴之貌!
为何桃妖愿意剥离自身修为,化作一只草木精灵呢?谢小凡在心中自问,思考。
而他旁边的谢小川早已盘膝入定,开始了修行。
许久之后。一声似泄气的呼气声,打破了传承之地中的寂静。
“呼...”谢小凡晃了晃脑袋,正了正思绪,没有再去思虑关于小桃桃的事情。如果继续这般查问下去,怕是想不清,捋还乱。
平静了心绪之后,谢小凡席地而坐,闭上眼也开始了修行。
而飘在半空中的先祖,在谢小凡闭眼后,便飘向谢小川细细观察,围着饶了一圈后,撇了一眼谢小川和圆的手。
随后在谢小凡与谢小川之间,看个不停,嘴中嘀喃着奇怪的语言,道:“是他吗?还是那个呢?”
“无痕倾向他,桃神则倾向于他。”
“哎...都等了万世,才等来他们二人,距离上个诛仙天劫,还剩不足以千年。”
“该不该相信他们呢?还是应该坦白一切?”
“不行不行...”
“除了他们再无人可选了。”
“那就赌上这一次吧。”
踌躇许久之后,先祖神色突然坚定起来,似乎做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
只是这些并未被潜心修行的二人发现。
传承之地再次陷入寂静之中,亦如往常那般,只是多了两道呼吸声,以及重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外界
谢小凡家中,爷爷的房间内,谢广业闭着眼面墙而坐,身后盘坐着谢玄清,指尖环绕着灵气,在谢广业后背滑动,极有规律。
而床边站着满脸紧张的谢玄毅。
忽然,谢广业有些痛苦的说道:“唔...玄清,停下吧!”
“我这一把老头骨了,你就别折腾我了!”
“有这份孝心,还是着手准备让我抱抱重孙儿吧。”
随着说话的声音逐渐虚弱,谢玄清不得停下手中的动作,带着有些劳累的声音说道:“爹,杨大师都说这样可行。再坚持一下!可以吗?”
谢玄毅也附和道:“爹,您不是想抱重孙儿吗?还有不足百次,您体内衰败的灵气就会被全部驱散,这样您还可以至少活十年!”
谢广业闻言,摇着头,苍白的脸上布满痛苦,无力的说道:“能看到小川这般成就,我这一生已经知足了,如果能看到小凡成亲。我这一生已经无憾!”
“玄清,不要继续了。”
“爹想顺天而行,生而为平凡人,死后亦为平凡魂!”
“可是...”谢玄清本还想说什么,被谢广业艰难抬起的手打断。
“爹即便是一个人,只要你们偶尔回来看看,爹就已经满足了!”
谢玄清听完,抿了抿嘴,似在极力掩饰着情绪,郑重的点头道:“好!”
谢广业毫无血色的老脸上,虽然在努力的强忍着疼痛,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你们也去休息休息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
对于父亲的话,如此简单的要求,做儿子的自然满足。二人也是乖乖的退出了谢广业的房间,走到屋外。
“大哥!这可怎么办呢?爹不愿继续!”谢玄毅担忧的问道。
谢玄清摇摇头,一脸迷茫道:“我也不知道,你我距离大帝之境,还很遥远。就算达到了,也只能让爹强行再活半世,他老人家同样需要受尽折磨,还不如这般洒脱而去。”
谢玄毅听后,同样一阵彷徨,低喃道:“只能这般了吗?”随后失落的走进了后屋。
而谢玄清则缓缓走到桃树跟前,看着桃树愣愣出神,自语道:“世人皆像您一样多好,不问世事,不为凡间羁绊,闭眼一瞬便是数十年,待到花开日,依旧如少年。”
“若有朝一日,定为您去掉守护之阵的枷锁,让您重归自然之间。”
谢玄清说完后,歪脖子桃树,一阵莫名的摇曳,像是高兴的摇摆,又像是在摇头不愿。随后归于平静,而谢玄清也开始入定。
转眼之间,已日上三竿。
谢小凡牵着谢小川,满脸的兴奋之色,疾步赶回家中。
二人看见父亲后,激动的喊着:“爹!”
谢玄清听到声音,也是睁开了双眼,短暂的迟疑后,惊呼道:“凡儿,川儿,你们这是?”
在谢玄清的感知下,昨日谢小川本是通灵极境,今日已稳稳是修神境!
从入修行门起,三日入修神。举世罕见!
纵是那些自称上古后裔的妖族神王之后,怕也不曾有过!
这般修行速度,千年内无一人可比!
就在谢玄清震惊之时,谢小凡开口说道:“爹!我想要您的那枚鸾玉!”
“为...”谢玄清刚开口,就将后面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了。然后就摘下了玉坠,递给了谢小凡。
谢小凡接过后,转身便为谢小川戴上。
谢玄清不禁用疑惑眼神的看着谢小凡。
谢小凡回头时,四目相视,这才说道:“爹,是这样的。我跟先祖说过,我与小川一个月之后,就会离开祖地,前往宗族中修行。”
“先祖说他也再去世间走一趟,就让我们两个去寻可寄居神魂之物。”
“您说过此玉可寄居神魂,我便说了此物,然后先祖就说让我们带过去给他看看。”
“所有才问您要了过来。”
谢玄清这才明悟般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小川有先祖亲自教导,再好不过!”
“不过,小凡,你为何修为增长如此之快?”
谢小凡嘿嘿一笑,说道:“嘿嘿...昨夜修行之时,先祖说我们体内的灵气散落,便教我们一部法诀,名为‘凝气术’!”
随着谢小凡便将‘凝气术’说出,片刻后,谢玄清一番感悟,无比惊奇的说道:“此术作用之大,凝气效果如此之强!堪比仙道之法!”
谢玄清说此话之时,身体因为激动,似有些忍不住的在颤抖!
谢小凡不懂得此术珍贵之处,但是谢玄清心中很清楚!这种把聚气的细节做到极致的术法,有多么难寻!
而且此术无比玄妙,纵是一国之大帝,终身都不可能参悟出这种起源之术!
对于谢玄清而言,即便是用与心爱之人的信物,哪怕贵为天宝来交换此术,依旧占了大大的便宜!
因为此术,让他修行数十年的海量灵气,再度精炼,甚至可助他突破一个大境界!
激动之余,谢玄清并未直接修行。先是让谢小凡兄弟二人吃过饭后,回房睡觉。然后便叫来了在后屋中的谢玄毅,一同去往了村口处。
想来应该是对于杨大师的恩情无以为报,此刻有着如此玄妙之术,教予杨大师也算得个心安!
起初,杨大师并不愿接受赠予,在谢玄清的盛情之下,杨大师不禁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