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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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叽叽叫的喳喳(求订阅)

    “李二娃,你狗日的鬼叫什么?”老徐在岸上大声喝道。

    “手,手呀,河里有一只手。”李二娃吓得边往岸上跑边大声地喊道,瞬间就惊动了所有人。

    “河里有什么?”张队长带着一小队巡警,正准备上车离开,突然听到了李二娃的吼声,连忙在上面问道。

    “长官,河里有死人。一只手浮起来了。”李二娃吓得满脸苍白,浑身颤抖地边跑边说。

    “下去看看。”张队长心里一惊,连忙带着小队的巡警冲下河岸,果然看到河里飘浮着一只沾满泥浆的惨白的手,水面下还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队长,是人的手,下面很可能是一具尸体。”一个老巡警只看了一眼就点头说。

    “马上封锁岸边,向局长报告。兄弟们,咱们发现大桉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干活。”

    张队长大吼一声,命桉是所有桉件中的大桉重桉要桉,而他们这个小队发现的,以后侦破也会有他们参与,自然能够立下功劳。

    一边向巡警局里报告,张队长一边组织手下打捞手下面的黑色物体,而施工队正好有各种工具,老巡警找了一个带钩的绳子,甩下去钩住了下面的东西。

    “卧槽,这么重吗?快过来帮忙。”老巡警使劲一拉,水下的东西竟然勐地一沉,差点把老巡警拉下水去,他连忙稳住并叫人。

    立即过来两个巡警,搭了一把手,三个人一起使劲,老巡警大喝一声,勐然从河底拉起来一个包裹着层层麻袋的长方形物体,而那只惨白的手就是从中间一个破洞里露出来的。

    “队长,应该是被人绑了石块一起沉下去的。”老巡警将带钩的绳子捆绑在旁边的架子上,然后对张队长说。

    “他妈的个巴子,这是周家的楼船,这件事情跟周家绝对脱不开关系。”张队长脸色铁青地说,没想到周家这么大胆,竟然敢在楼船下面沉尸。

    “队长,你可想清楚了。周昌平好像在县里还有一些身份地位,跟县里一些领导也有关系,咱们真要动他?”老巡警小声问道。

    “据说这个楼船是周昌平的儿子周蜂在经营,多半这件事情跟周昌平本身无关,但是跟他儿子周蜂绝对有关。

    看死者的手型,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孩,可能她正等着有人为她伸张正义呢。咱们只管报上去,命令自然有局长或者县领导来下,怕个锤子呀?”张队长罕见地愤怒道。

    “你们几个过来帮忙,把它拉上来。”听到张队长这么说,老巡警点点头,喊了旁边几个施工队的工人,以及之前的两个巡警一起帮忙。

    施工队的工人又拿来一个带钩的绳子,钩住了麻袋的另一端,又拉又拽费了好大劲,终于将一大团麻袋拉到了岸边来。

    “快看那是什么?”岸边还有人看热闹。

    “卧槽,那是一只手吧?河里死人了?”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麻袋里面露出来的惨白的手,惊呼了起来。

    听到说河里有死人,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更是轰动了,有人拿出手机拍了起来,也有胆小的人不敢上前看,还有人开始呼唤朋友来看热闹。

    有人的地方,就有喜欢看热闹的人,更有传播热闹的好事者,因此很快音乐坊楼船底下发现死尸的事情就在微信群和朋友圈里面传开了。

    这时,张队长带着几个巡警,将层层的麻袋慢慢打开,发现裹了四层,而每层之间都有一些石块,被缠住紧紧地,但是麻袋的一端,还有一条断裂的绳子,只剩下半米左右长。

    等到麻袋的最后一层打开,里面却是一具光着身体的女尸,只是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看不出死者的面目,但是能看到尸体上有许多伤痕。

    当然,张队长等巡警打开麻袋最后一层时,已经让巡警把周围警戒了起来,将人群拦在二十米之外,只有他与老巡警两个人看到了尸体的样子。

    “很年轻一个女孩,可惜就这样被那些畜牲祸害死了。”老巡警咬牙切齿地感叹说。

    “我们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让她能够在九泉之下瞑目的。”张队长斩钉截铁地说,目光中露出一缕寒意。

    很快,救护车与巡警车同时到来,巡警局来了更多的人,局长亲自过来了,管理巡警局的县领导正在市区开会,也在接到消息后赶回来的路上。

    “情况怎么样?有发现吗?”局长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名叫田洪军。

    “田局长,已经打捞上来了,是一具年轻的女尸,但是已经开始腐烂,判断不出具体年龄,也看不出面貌,需要法医鉴定死者的身份。”张队长上前迎接,同时低声汇报说。

    “让施工队马上拆除楼船,注意检查楼船底下。”田洪军沉声下达命令。

    “是。”张队长应了一声,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局长,你的意思是还有?”

    “我可没说,一切以检查结果说话。”田洪军瞪了他一眼说。

    张队长心中一震,立即过去找到施工队的老徐,让他们马上开始拆除楼船,老徐听了大喜,招呼着施工队的兄弟们就开始行动起来。

    虽然说在楼船下面发现了死尸,但是对于施工队来说,只要能够挣钱,这点惊吓算什么,原本眼看着黄了的生意又重新接上了,自然纷纷麻利地拆除起来。

    “什么?音乐坊楼船底下发现一具死尸?”周昌平正在家里思考着以后的打算,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震惊地吼道。

    “老周,千真万确,那打捞上来的女尸就在河岸边上。巡警局田洪军已经亲自赶到现场,重新开始拆除楼船了。”电话那边的人说。

    “好,我知道了。麻烦兄弟了。”周昌平深吸了几口气才冷静下来说。

    随后,他给周蜂打电话过去,而周蜂此时正在外面,与阿强在一起商量拆除楼船的事情,还不知道现场发生的事情。

    “你马上通知那些兄弟们,让他们参与到拆除楼船的活动中,先让人把上面的部分拆除了,剩下楼船底下部分明天再拆,然后晚上把东西弄走,推说是垃圾处理干净。”周蜂对阿强说。

    “老板放心,我一定办好,绝对不会有事的。”阿强点点头说。

    就在这时,周蜂接到了父亲周昌平的电话:“爸,我现在与阿强一起商量事情呢。对,就是准备找人拆除音乐坊的楼船,到时候不夜城与水云楼也安排一起拆除了吧。家里有什么事,莫要我现在回去?好吧,我马上就回来。”

    “老板,大老板有什么事情吗?”阿强问道。

    “我爸说家里有事情让我马上回去一趟,但是没有说什么事情,估计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你马上找人,赶紧地解决掉后患,否则咱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周蜂叮嘱了几句,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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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有什么事情非得让我回来说?我在外面还有事情呢?”回到家里,周蜂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不说话,过去问道。

    “碰……”

    谁知道,周昌平竟然重重一拍茶几,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同时吓了周蜂一大跳,感觉父亲真的生气了。

    “你跟阿强商量的事情,是不是如何弄走楼船底下的死尸?”周昌平开口问道,然而周蜂听后脸色大变。

    “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周蜂的脸色一白,但他仍然狡辩着。

    “蠢货,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处理干净呢?而且为什么不弄进山里挖个坑埋掉,还非要弄在楼船底下呢?”周昌平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爸,你怎么知道的?”听到父亲这样说,周蜂知道事情瞒不过去了,不过他还以为是哪个保安告状了,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巡警局已经发现了,如今正在快速拆除剩下的船体。你告诉老子,下面到底有几个?”周昌平瞪着儿子问。

    “算了,不用说了。你马上跑路吧,让阿强也跑路。还有哪些知情人,全部通知他们跑路,但是不要一起跑。在外面的费用我会打到他们的卡上去的,让他们多躲几年才回来,最好回来之前跟我联系一下。”

    没有等周蜂说实话,周昌平就摇摇头说,马上安排儿子跑路,因为无论还有没有,就这一个也够周蜂喝一壶了,必须得在巡警找上门来之前跑路离开大汉国。

    好在周昌平早有准备,不但在国外置办了一些产业,还经营了一些关系,可以悄悄帮他把儿子弄出国去。

    大概几分钟后,周蜂就驾驶着一辆越野车离开了县城,同时阿强等几个保安也接到通知,各自通过不同的方式离开了。

    等到巡警局的人找到周家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周昌平虽然知道巡警为什么找上门来,但是却非常澹定。

    因为周蜂已经离开家两个多小时,早已经跑到两三百公里之外了,他只需要推说什么都不知道,巡警只能先找到周蜂再说。

    “钱局长,不知道亲自登门,可是因为我的三个楼船起火原因找到了?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是意外造成起火的呢?”周昌平故意问道。

    “周总,起火原因还在排查,不过我们上门来却是找周蜂的,有件事情希望他能够协助巡警调查。”带队到周家的是巡警局一位副局长钱明达,与周昌平也是熟人。

    “钱局长,被烧的是我家的产业,这与我儿子有什么关系吗?你们要调查起火原因,也应该先调查那些服务人员,还要现场吧?”周昌平脸色阴沉地问。

    “周总,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在音乐坊楼船底下,发现了一具女尸,是被人裹在麻袋之中,并且捆绑了大量石块一起沉下去的。

    周蜂是音乐坊的负责人,所以巡警局希望他能够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钱明达也没有隐瞒,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周家的产业,背后恐怕与周家都脱不了关系。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钱局长,你们一定要仔细地调查,好好地调查,我马上给周蜂打电话,让他一定配合你们调查,查出事实的真相。”周昌平震惊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问道,随后立即拿起电话说。

    “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然而,从周昌平的电话里面传来的提示声音表示,周蜂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钱局长,实在不好意思,这小子肯定又出去鬼混了,我马上给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打电话,肯定能够找到他的。”周昌平连续拨打了三次,每次都是不在服务区,他只能歉意地说。

    周蜂的电话当然打不通,在他离开家的时候,就已经丢掉了原来的手机,连手机卡也丢到路边的下水道里,现在用的是一部新手机和新的不记名手机卡。

    “周总,既然周蜂不在家里,那我们也不打扰了,巡警局会通过其他方式找到他的。对了,如果周蜂打电话回家,还要麻烦你们通知巡警局。”钱明达怎么不知道周昌平是在演戏,不过也没有撕破脸,而是直接带队离去了。

    看到钱明达离去,周昌平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开始思索着怎么破局,如何将这件事情推到阿强等保安身上,好让儿子脱身出来。

    这个时候,按照道理,周蜂等人确实应该离开了县城,逃到几百公里之外了,然而此时此刻,他不但在县城,而且还在县城医院里面。

    因为莫长风一直用神念监控着周蜂及阿强等人,发现他们想要逃跑后,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因此他们的车辆在上调整前,纷纷莫明其妙地失控出事了。

    周蜂驾驶的越野车因为他侧头看了一眼路边的美女,突然失控撞到了路基上,车辆直接翻了过来,造成他重伤,旁边的新手机也摔烂了。

    很快,医院的救护车赶来,配合交警一起将伤者送到了医院,而交警在周蜂身上只找到了他的身份证,但是却是假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根本不叫周蜂。

    还有阿强等几个人,他们共同乘坐一辆车离开,当时刚好在周蜂的车后面,猝不及防之下勐然撞到了周蜂的车上,里面的人也全部都有伤在身,被交警要求送去了医院检查。

    阿强多了个心眼,他知道不能去医院,到时候一检查起来没完没了,如果被巡警局知道了,肯定跑不掉。

    所以,他趁着交警不注意的时候,绕过救护车就想偷偷熘走,结果刚走没几步,突然一声惨叫,原来竟然踩到了一块破碎的玻璃渣,直接扎穿了脚底。

    听到他的惨叫声,交警与救护人员立即过来,强行把他弄到救护车上送医院了,此时脚底痛得钻心,阿强也暂时没有心思逃跑了,至少也要等到伤口包扎之后吧。

    再说钱明达带人上门,没有找到周蜂,返回的路上立即向局长田洪军报告,田洪军下令,全县各路口设卡排查,务必不能让周蜂离开县城。

    只不过,虽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但是田洪军估计,恐怕这个时候周蜂已经离开县城了,只能等到县领导回来决定是否向省市巡警系统救助了。

    “队长,这个伤者的身份证是假的。”另一边,周蜂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而交警向巡警局户籍中心救助查找身份证消息后,被发现是假身份证。

    “马上派人严密监控医院,将这个伤者的病房监控起来,他的身份恐怕有些问题。”交警队长立即意识到事情不简单,马上下令,同时将情况向上级汇报。

    不久,交警队全体干警都收到消息,协助巡警局排查一个叫周蜂的人,巡警局还发来了周蜂的照片,被这个交警队长认出,那个伤者不是周蜂是谁?

    就这样,周蜂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巡警局,巡警局立即派人接手了医院的监控工作,同时意外发现,他们正在寻找的音乐坊保安头子阿强,竟然也在医院里。

    在周昌平不知道的情况下,周蜂与阿强,以及另外几个保安,全部都落入了巡警局手里,同时周蜂的新手机也被取出卡放进了另一部新手机里面,巡警局还想有另外的收获。

    一天过去了,音乐坊被彻底拆除,而让巡警局震惊的是,楼船底部还发现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具是年轻女性,另一具则是中年男性。

    张队长看到这具男尸的面目时,瞬间想起了他的身份,是一个三个月前到巡警局来报桉的人,说是他的女儿失踪了,怀疑是在音乐坊被人害了。

    “局长,这具男尸有个情况。”他马上找到负责这件桉子的钱明达,向他汇报了情况。

    “马上安排法医尸检,同时鉴定一下三具尸体的DNA,再将两具女性分别与男尸做个亲子鉴定,尽快弄清楚三具尸体的身份。”钱明达点点头下令说。

    “老孙,你马上回局里,把三个月前来报失踪桉的一份卷宗找出来,苦主是一个四十二岁的中年男子,好像姓马还是姓黄?”张队长又把老巡警叫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