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巴里，怎么了？”他温和的回应。

    但这种温和却好把闪电侠给吓住了：“你，你，你……你没事……”

    季晨隐晦的皱了皱眉：“有事？我？”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什么，拿出多米诺面具带到脸上：“我以为杰森告诉你我的身份了呢，怎么，摘了面罩就不认识我了？”

    巴里等大了眼睛。

    他这才注意到，虽然只是身着一身白衣体恤，但季晨的眼神，说话语气，习惯性的动作以及那独特的将心比心方式，都像极了晨星。

    “你，你是……晨星？”

    “是啊，我唯一没想到的是，都已经过了得有八年了吧？那张该死的通缉令居然还被你记得这么清楚。”

    季晨到现在还以为，巴里能认出季晨这张脸还是因为那个早就撤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通缉令。

    巴里嘴角扯了扯：“不，我……”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还有过通缉这一回事！

    这是正常的，季晨当年的信息早就被韦恩企业连同泽维尔教授压下去了，如果巴里早就知道有季晨这么一号人物，他或许早就能把他和晨星连起来。

    “晨星……还有布鲁斯！你们听我说，我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

    ……

    “事情就是这样。”

    巴里以一种极为迅速，但又在普通人能听懂的范围之内，把今天他经历的一切都讲述了出来。

    布鲁斯和季晨的神色十分严峻。

    “你确定了？”布鲁斯问。

    季晨点了点头：“有必要确认一下，你说的那个季晨，就是另一条时间线的我，他穿着红色的衣服，带着手套？”

    巴里看着季晨严肃的神色，不能的感觉不安：“是的，但他在作战前把手套丢掉了，还换了一身不是红色的衣服，只是因为几乎沾满了血……”

    “能看清底色吗？”季晨问。

    “大概是……我想想……白色？”

    出乎意料的，季晨却没在出现什么情绪不稳定的变化，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最糟糕的可能性啊。”

    “但是那个闪电侠不是巴里，而是沃利，沃利·韦斯特。”布鲁斯的神色同样不太好，但也在可控范围之内。

    好吧，对于蝙蝠侠，季晨就没见过有什么事件能超出他情绪之内。

    就比如现在，他好像完全把他的父母抛之到了脑后。

    “那个时间线彻底崩灭了？但是那个我因为时间宝石和空间宝石进入了神速力，从而得以存活？”

    “是！我现在想进入把他……”

    “巴里，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情况？”

    “啊？”

    “关于你认识的那个季晨，我现在有十成十的把握告诉你，他就是当初杀了超人的罪魁祸首。”

    “什，什么？！”

    季晨：“前几天他还阻止我去救古一法师，既然你说他的力量就行腐蚀一样，那确实就是腐朽之黑了。”

    “腐朽之黑，那是什么？听起来好像很可怕……”

    蝙蝠侠解释：“腐朽之黑是自然力量的本源之一，代表死亡与腐烂，你知道沼泽怪物对吧？他的力量就是同种层次的万物之绿。”

    季晨：“之前我和蝙蝠同步资料的时候也查过类似的资料了，还有代表动物生命的众生之红，凋零之灰，金属之灵什么的……不过离我们很远，除了能证明那个季晨就是那个季晨外毫无作用，嗯，或许但却不用管它。”

    “而且最根本的，那些力量好像，反正我们推测就是来源于存在之灵吧！到时候我可以直接呼叫各种灯侠，嗯，我就是蓝灯，还有哈尔，卡罗，阿托希塔斯，塞尼斯托……”

    布鲁斯：“晨，你扯远了。”

    “行行行，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说那个季晨啊，完全不用担心的，更重要的。”

    季晨突然凑过去，捧住巴里的脸：“下次见面，我们和他就是敌人，他想要的或许不是什么破坏世界，但他和我的目的完全相驳，你懂了吗？”

    闪电侠后退了一步：“相驳？为什么？我，我知道他杀了超人……但是，这是为什么？他怎么会是敌人啊？到底为什么会是敌人？”

    “我知道，与并肩作战的战友分道扬镳并不好受，但，请搞清楚一个前提，你们在闪点能合作的如此默契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要的自始至终都是毁灭那个世界啊！”

    季晨想了想：“你对他知道这么多，没有产生过好奇吗？我指的当然不是那个变种人。他和我一样，能模糊的感知到未来发生的事情。”

    “我和他都看到了未来里，有过谁的死亡，谁的重生，什么带来的毁灭，什么点燃的希望，什么破坏什么，什么拯救什么。”

    “但他和我的选择不同，他更喜欢漠视，甚至促进这一系列事情的发展。”

    “所以，他在知道那一条时间线是错误的之后，才会想尽办法帮我去更正？”

    季晨摊手：“就是这样咯。”

    “在超人死亡的时候，因为海拉的威胁，他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过现在看来，他比我知道的要更多，或者是把握的时间线要更明确。不然也不会出现的如此巧合。”

    “我想冷静一会儿……啊！”巴里想起来了什么，他把手里的那张纸递了过去：“布鲁斯，这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也就是你父亲给你的纸条，虽然，我很抱歉，那个世界已经……”

    季晨打断他：“关于这点，我很赞成另一个我的推测，不是你造成的，你只是被利用了。”

    “以及，你说的没错，我们都需要冷静。”

    ……

    ……

    “亲爱的儿子。”

    “关于生活，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偶然发生的，有些事情是我们让它们发生的。”

    “巴里·艾伦是一个被自己的生活困扰的人过去。但是当他成为闪电侠时，他把那些记忆抛在了身后。”

    “他找到了所爱，他的家庭，朋友。巴里以为昨天已经过去了……但总有人不让他逃脱。”

    “当巴里向我求助时，我拒绝了他。”

    “我不是这个故事的英雄。”

    我是一个被自己无法忍受的痛苦所腐蚀的人，我是一个手上有太多鲜血，却被称作好人的人。”

    “我是一个无意义活下去的人…直到我遇见了闪电侠的那一天。”

    “我第一次见到巴里·艾伦时，差点杀了他。”

    “就像我说的，我不是这个故事的英雄。”

    “爱你将到永远。”

    “你的父亲。”

    “托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