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季晨摊手：“你说呢？”

    “果然你还是有你自己的目的。”海拉冷笑：“无论在做什么，都…”

    “但我可没有利益最大化！”季晨声音忍不住大了几个分贝：“我只是在走顺从自己内心的路子，做任何事情只是为了一个可能。”

    这种争执好像没有意义，季晨叹了口气：“当然，你可以理解为我在赌，也理解为相信你，好吧就是我和未来赌我相信你没错。”

    说完后又抬起头，还是那一成不变血红的天空。

    海拉也好像被他那提高音调的话给愣了愣，但接着嘴角就露出嘲讽一样的笑。

    相信你比相信洛基后果好不了多少，不用笑得这么慎人了我知道的，但我特么的突然就这么想赌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没理由的想信她想带她去地球，可能真的像萧澈说的因为我是个中二病少年。

    自认为有个主角光环能让一个千年不改心性的死亡女神从良。

    明明知道根本不可能。

    “你说的力量提升是无限宝石吗？”

    “对，现实宝石，大概在四年后被发现，现在去的话其实找到把握也不大。”

    海拉不语。

    良久，季晨听见她好像在叹气。

    “我送你离开。”

    ……

    ……

    “等等我记得上次你是直接去了什么挪威？就算定点传送也应该是挪威，为什么这里会是哥谭？”

    季晨绝望的看着左边街道上酒吧里被扔出来的一个披头垢面的人，右边摊子上的顾客明晃晃的拿出一把手枪，转头后面一个速度非常快的小偷冲着这边冲过来，身后还跟了一大堆人。

    就算哥谭民风淳朴，但这也太过了吧！

    请问这里是犯罪巷吗！

    等等，根据海拉的品味，好像非常有可能？

    “但是因为蝙蝠侠的存在导致这里的犯罪率已经下降不少，”季晨叹了口气：“所以说因为这是在白天的缘故吗？”

    “不知道谁给了你们外地人错觉，蝙蝠侠出现的时间可从来不止黑夜。”

    一阵略带稚嫩的声音传来，黑色钩爪枪在季晨身后穿过去勾住街道另一角的台阶，然后那个倒霉的小偷居然连路都不看的跘了过去。

    黑黄色披风红绿色衣着的蒙面少年从街道角落走出来，熟轻熟路的拿出绳子捆起来：“另外这里是犯罪巷，和其他地方比起来当然更为混乱。”

    “罗宾？”季晨微微愣神：“哦，天哪，真的好久不见，你长高了。”

    “碰到老朋友了？现在我处于生长期当然…等等你是…”罗宾忽然像看到新世界一样睁大了眼睛：“政府通缉了三年的那个季晨？”

    “三年，没毛病，果然被通缉了。”季晨耸肩，他倒是没什么不良反应。

    罗宾还在持续吃惊，其中夹杂了不少疑惑，但看样子倒是没有多少防范：“所以你在哥谭躲了三年？不对，这不可能，你是刚来这里没多长时间。”

    先是摇头，后来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

    季晨扶额：“我当然是刚来的，如果我在哥谭肯定会被蝙蝠侠发现，听说他在哥谭安了几万个摄像头。”

    “夸大了，几千个还是有的。”罗宾似乎又被噎了噎，然后想起了什么，郑重的对季晨说：“其实我不建议你来哥谭，这里恐怕会…”

    “会扯出我本来的身份？”季晨紧接道。

    “我不知道，”罗宾谨慎的回答：“但我个人还是建议你回泽维尔，当然在这里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不犯罪，然后后被蝙蝠侠抓个正着。”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微微上扬，语气显得十分轻快：“上次见面时你好像很忙，没来得及聊什么，不过我听夜翼说起过你，他居然形容你像个老妈子一样喜欢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季晨脸黑：“我那是担心他，早晚把他揍一顿！”

    “好的，记得叫上我。”罗宾幸灾乐祸的回答，“我觉得我们一定很聊的来。”

    季晨无奈：“坑哥方面你一定也和杰森聊的来。”

    罗宾神情愉悦，甚至吹了声口哨：“那可能是我和他唯一聊的来的地方。”

    见到他们兄弟关系着实不差，季晨心情也稍稍轻松了些，顺道谴责自己怎么总是认为杰森和他的兄弟们处不好关系，应该只是和父亲不包括兄弟？

    “他只是太叛逆了些，我不知道他复活后到底经历了什么。”提起杰森，季晨总是忍不住心绪复杂，现在看起来好在一个夜翼一个罗宾都非常通情达理很好相处，特别是这个罗宾，看起来说话间很是单纯：“最近你们见过吗？”

    “还不错，虽然没怎么见过，但我黑了他安全屋的地址，你要去看看吗？”

    季晨：“……免了，谢谢。”我错了，我怎么会认为蝙蝠家的人单纯？究竟是什么给了我这样的错觉？

    “话说你要去哪？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季晨看了看他的体型，谨慎的说：“你还是个未成年。”

    罗宾：人艰不拆。

    这个时候罗宾的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警察同时也赶了过来，罗宾似乎早就习惯了警察的赶到时间，冲季晨摆了摆手把小偷交给警察后，打开通讯器。

    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生涩，一看就不知道排练了多少遍。

    “这里罗宾…啊？关于安东尼·斯塔克的失踪位置最后确定在四处地点？你叫我一个一个的去找？我，好的，我会的。”罗宾一脸苦大仇深。

    “安东尼·斯塔克？失踪了？多长时间？”季晨确实心念一动，觉得自己来的果然很是时候。

    不过布鲁斯和托尼关系这么好吗？他可是见过他们碰面的哪次，托尼甚至都不知道布鲁斯的真实身份。

    这还公然让罗宾离开哥谭去找人，外界真的不会怀疑什么？

    “三个月了，怎么你没看新闻？”罗宾疑惑。

    季晨摇头：“我说这三年我一直在地狱你信不信？”

    而且还是有信号的地狱，但这并不足以成为他知道托尼已经失踪三个月的理由。

    罗宾下意识的问：“三个月前你越的狱真的是立门而不是阿卡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