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黑衣季晨的担心纯属多余。

    早在知更鸟们看到蝙蝠战机的那一刻，早早的就传输过去异世界季晨请求合作的消息。

    “那么我们…”

    “回哥谭。”白衣季晨一槌定音：“氪石留在了哥谭，蝙蝠侠的用意应该也只是回哥谭中，虽然不知道用意是什么…”

    “氪石，”迪克忽然打断他：“蝙蝠侠的氪石斧头落在了哥谭…希望不会被什么人捡走。”

    当然不会，发生重大事件下如果时间过长绝对会被pass掉，据此推论和哥谭反派没关系，那么论起自己来穿越的是他又不是终极人，怎么会对氪石感兴趣。

    正在这个时候，季晨眼中忽然划过精芒：“来了。”

    正当达米安下意识的问什么来了的时候，季晨又随口改口：“说错，是该走了，我们得回哥谭了。”

    不等众人回答，他率先画了个空间门，对着几个目瞪口呆的少年示意道：“那里才会有真正的战斗，走不走？还是说要上你们那个等了很久的飞机上离开？”

    夜翼瞳孔微微一缩，他知道的真的不少。

    但季晨看起来完全没有在意他的怀疑一样，整个人没有停滞的直接进去了空间门，而空间门内到达的高台上另一个季晨就显得羡慕嫉妒恨了。

    “魔法就是不一样。”他颇有酸意的说。

    “如果你不顾那群笨蛋的生死，你就会发现精神力才是最强的最让人羡慕的超能力。”白衣季晨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

    季晨冷哼一声：“你回不去了？闪电侠呢？”

    “阿戈摩托之眼只送走了他一个人，我说了你会信？”

    “当然不会，就连你现在的目的我也根本没什么可信度，没阻止你只是因为没能力阻止而已。”季晨眼中毫不掩饰他的杀意。

    “如果不是早知道杀了你很难回去，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白衣季晨冷笑：“至少有时候觉得我没回去是天定。”

    “天定？有意思了，原来‘我’还会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白衣季晨嘴角一钩，走进一步逼近异世界的同体：“你以为这是巧合？穿越可不就是天定？”

    季晨一怔，这一刻他隐隐有个荒谬的猜测…不对，他都说了穿越，那不是说明…

    “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这样的场面居然还是有点不适应。”一声刻意的感叹打断了场面的剑拔弩张，空间门内又走出一人：“小翅膀你怎么看？”

    杰森…杰森什么都没说，看着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他只觉得眼晕。

    不过相比起初见白衣季晨的时候，和在蝙蝠洞看影像的时候，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人”，像是把自己放开了，而不是整天装腔作势的神经病。

    可能是看到了正常人愤怒的情绪。

    “早点结束战斗早点把人送回去，”杰森干巴巴的开口：“不然还能怎么办？”

    “这个简单，”白衣季晨拔出腰间的两把刀刃仍给杰森，转而问道：“氪石在哪？”

    杰森看到后一愣：“氪石我怎么知道在哪里…倒是大种姓之刃怎么在你这儿？”

    “经过核弹爆炸后毁灭日早就不是大种姓之刃能对付的了，所以他让我还给你。”白衣季晨睁眼说瞎话，并且复杂的看了杰森一眼，如果不是那种灵魂共鸣的感应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两把刀是杰森的，这个在其他世界很少出现的死人在这里好像很不寻常？

    “不过他应该不知道大种姓之刃就算损坏在灵魂中也能修复，因为它本就出自魂魄同源。”白衣季晨补充，此刻达米安也从空间门一侧走了进来。

    “提姆呢？”

    “他去坐飞机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达米安对此很不耐烦。

    这个空间门是自己的同位体弄出来的，并且为了表示诚意邀请他们也从那里出来。

    季晨皱眉，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震天的声响，伴随着火光与轻烟照亮了整片夜空，烟雾弥漫，隐隐能看得到黑色的蝙蝠战机和毁灭日相对争拼。

    “蝙蝠侠…”夜翼盯紧了那架蝙蝠战机。

    “空战…”季晨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闪电一划。

    白衣季晨好像想到了什么，身上忽然镀上了一层白色微光，然后整个人飞了起来：“看来现在天空才是战场，几位就麻烦在下面等着了。”

    季晨眼神飘忽不定，蝙蝠侠对于自己的同位体加入战场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在同位体召唤出雷电直中毁灭日的时候好像…

    等等，毁灭日会吸收除了氪石外的一切能量？

    那么电源算不算一种额外的能量？

    所以，那个穿白衣服的到底知不知道这一点？

    那还用得着说？

    这么做的原因…天定？

    “晨？”杰森突然注意到了季晨面色苍白的表情。

    “蝙蝠侠！”

    一直关注着战场的提姆则是直接冲着蝙蝠战机下落的地方冲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蝙蝠战机坠落的地方就是他们所站高楼的下方，却被夜翼死死的拉住，刚才的雷电不出季晨意外的缓和了毁灭日的攻势，但在毁灭日缓了一缓后以更强大的力度冲向了蝙蝠战机。

    “冷静！季晨你想到什么了！”

    夜翼一手拉住就要挣脱冲过去的提姆，另一手拔出杰森腰间没有放回灵魂中的大种姓之刃，当做标枪一样狠狠地冲着毁灭日掷过去！

    “我想到，不，我想…阻止那个季晨！快！”

    季晨咬牙，看着毁灭日在飞速赶往蝙蝠战机坠落的地方，一手又拽过夜翼的钩爪枪，站在楼边向着前方毁灭日没有地面的方向冲过去，在脚踏空的那一刻射出钩爪枪，索性在泽维尔修习的半年武技和在刺客联盟长大的磨练让他正中毁灭日肩膀处，然后整个人向前荡了过去。

    正在这时候一道巨型闪电毫不迟疑的劈向季晨！

    “我说的话没一句是假，呵…”季晨嘴角荡起嘲讽的笑意，好像根本不在意被雷电劈上来：“所以‘我’说过的话，一句都不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