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觉得他说的也不算错，或者说，以他的思绪来理解，已经十分正确了。

    然后季晨就告诉了布鲁斯有关卢瑟邀请的事：“然后我去了莱克斯大厦问情况，卢瑟对我好像有结盟的意思，但言语之间对超人的厌恶还是没多少掩饰，我就把那事推给了你。”

    布鲁斯：“……”

    他是不是被甩锅了。

    “嘿，布鲁斯，论智商，如果不是提姆太小而且他还不太懂前因后果就让他拍板了，我这明明是信得过你的表现，而且那家伙。”

    季晨隐晦的再瞥过克拉克一眼：“卢瑟虽然嘴上说着外星人的坏话但可一直没停下来研究过，他的行为的确会给你们带来很大的灾难，但在地球入侵方面的大方向上基本还是，真的是，聪明人特权的。”

    “除非他真的死了，不然就算还是在监狱里他早晚也得闹出什么大乱子来，我是真的没把握对付那种人。”

    这话说的也确实合情合理，至少季晨本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们的，你推到我身上的合作是什么？”

    “天启星的资料。”

    季晨一摊手：“别以为我不知道，关于母盒和类魔的资料布鲁斯你明明就是从卢瑟那里得来的，而卢瑟，”他又瞥了超人一眼：“恐怕只能是从氪星的资料上搜寻出来的。”

    “所以你居然还答应他，”蝙蝠侠显得很无奈：“他真的很危险。”

    “向我这种走在灰色边缘的人，又没什么推掉的理由，再说我不是把他推给你了嘛，虽然我智商低但我们都还是很相信你的。”

    布鲁斯想了想：“其实，想要推掉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

    “表现出布鲁斯韦恩和超人足够亲近就好了，然后他一定会果断退出，莱克斯是个聪明人——所以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在计较超人身份上犯蠢。”

    说的好有道理。

    季晨尝试着猜测：“每个聪明人都有一个固执的目的，因为他对超人的执念太深了？”

    “你这么说话里可有不小的歧义，”克拉克忍不住嘟囔：“另外我还在这儿呢，别以为你瞥我那几眼我没看到。”

    “布鲁斯可是比卢瑟要坦荡多了，喜欢就是喜欢，摆在面上也没人好奇，但卢瑟摆在面子上是什么理我真的好奇，难不成因为他害死了一次超人？”

    “这还不够严重的吗？”季晨咋舌：“你们资本家真可怕。”

    “照你这么说最可怕的是演员了，尤其是那种记不住词但演技高超的，别的不行装疯卖傻倒有一手。”布鲁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感叹。

    季晨的某根神经忽然连上：“说的太对了。”

    “另外提姆，咱们是不是要走了？”

    “提姆，你也去？”布鲁斯这才明白季晨不是一个人离开。

    “我突然不想去了，”提姆显得有些复杂：“我突然想起前阵子，我刚和杰森刚打算度假。”

    然后闹出了杰森去纽约租到了蜘蛛侠家里，自己由累死累活的和闪电侠在中心城拖住蝙蝠侠还被蝙蝠侠拆穿的事。

    但是留在哥谭更别提度假了，正义联盟初立虽然没他们什么事，但真正做起来绝对少不了麻烦。

    布鲁斯明显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拍了拍提姆的肩膀，想说什么但对被监护人好像不太会安慰，憋了半天。

    “…去吧，好好玩。”

    提姆没忍住抖了抖。

    然后在达米安复杂带着鄙夷的目光下什么都没收拾穿着那套睡衣冲出了韦恩大宅。

    不，不是睡衣，只是起床后没换的那身衣服，理论上区别不大。

    反正丢了父亲的人，不如回头把德雷克的衣服全换成这一套给他个教训，达米安默默想着。

    季晨和超人则是盯着布鲁斯那更复杂的眼神，怜爱之意溢于言表。

    “至少，”季晨赶忙打哈哈：“提姆和他哥关系还是不错的，无论哪个，所以你们战友之间最好也亲近点是不是？至少叫人的话别学达米安老叫姓，不说了你看他走的这么急，我也得去追了拜。”

    超人量了量自己，突然不知道是直接叫布鲁斯名字，还是叫蝙蝠侠，还是叫韦恩比较好。

    反复思索后。

    “…B？”

    ……

    ……

    这次旅程顺利的不可思议。

    虽然他们到了后杰森那边还没到，只是说快了，搞得提姆在星城服装店换完衣服后只能喝季晨去机场等人。

    顺便还没等多久布鲁斯就来电说星城的市长也就是奎恩集团董事长去了纽约谈生意。

    并且还说东道主虽然没了，但绿箭侠的女朋友还在城里，虽然她不太像安分居家的那一类型。

    于是，在机场一人抱着一个拉热狗啃的两人就发现了人群中一个十分高挑的穿着黑丝袜御姐面带微笑的冲着他们走过来。

    “罗瑞尔？”

    提姆再次声明他和绿箭家不熟，但好歹人物还能对的上号，所以季晨就把他先拽出来打招呼——因为正好能碰到认识的人确实很出乎意料。

    罗瑞尔看起来是一位长的的十分漂亮的金发女性，看起来也十分开朗，开门见山的打招呼：“德雷克，还有季先生，初次见面，我叫黛娜·罗瑞尔，黑金丝雀。”

    季晨敷衍的点了点头，顺便和提姆确认了他们来这里之前没和什么人打过招呼。

    怎么感觉这通缉令一出整个西方都认识了一样。

    “我叫季晨，虽然你看起来认识，我们来星城等人，顺便逛逛，不要想多了，没有犯罪的想法。”

    黛娜笑了笑：“这我当然明白，论起来我也来自哥谭，而且我和布鲁斯还可以说是同门，所以一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比起哥谭，星城明显更适宜居住。”

    这倒让季晨微微有些讶异，不过稍纵即逝，毕竟布鲁斯学师百家，碰到个曾经在一个老师手底下的学生也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虽然很想说久仰，但我接触超级英雄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你也是来这里等罗伊他们吗？”

    “哦，差不多，看来我们要等的确实是一拨人，并且他们似乎还要有一会儿才到。”黛娜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邀请道：“一起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