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她没想让你做什么，你大可以把它当成一个有趣的故事。”路西法努力使自己显得没那么嘲讽。

    “毕竟事情的发生在一年前，毕竟这几年你错过太多了，这件事就显得无足轻重了不是？”

    季晨无言，离开的这么长一段时间确实发生了太多太多，多到没当他开始认为足够了解这些年情况的时候，总会突然蹦出一个大新闻直接刷新他的三观。

    他叹了口气：“最后的结果呢？我不觉得墨菲斯能心甘情愿的掌控地狱。”

    “而且我之前也听过，觊觎地狱到底有什么样的存在，或许梦君能够守得住一时，但很明显，他在直接方面的力量并不如你。”

    路西法摊手，表情变得索然无味：“是啊，所以权衡一切之后，他最后做出了最无聊也最不出乎人意料的选择。”

    季晨迟疑：“把地狱还给了……天堂？”

    路西法点头：“然后老头子又派了两个天使去看守，一切都在重复，太无趣了。”

    “但这样的做法，能让所有人放心。”

    而且你是故意的吧？我刚才问现在的地狱执掌者是谁，你偏告诉我是梦……害我白担心一场，事情还已经解决了。

    想想也是，明明刚和死亡见过面，他可没听死亡说过关于他弟弟的事。

    “不过，海拉就想让你告诉我这个？没别的意思？”

    “没有了，女人的心思我从不去探究，神也一样。”

    说完这些后，路西法很不客气的，把思索海拉用意的季晨赶了出去。

    季晨也没有强自留下的意思，除了海拉和无尽家族以外，他和路西法其实没有任何交集。

    而且这次的见面，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印象，最多就是季晨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没什么过往的经历可以隐瞒，什么都能说而已。

    虽然路西法根本不想听，不过这很正常，没人愿意给一个陌生人当垃圾桶。

    至于海拉告诉这件事的用意，季晨再三思考后发现还是没有任何头绪，甚至和她一直以来的天启星目标都毫无关联。

    所以最后季晨暂时选择了放弃，这件事情或许越想越头痛，而现在也不是头痛的时候。

    虽然照正义联盟看来，多数事情已经解决，甚至到了开庆功宴的程度，但季晨还没忘记复仇者联盟的大头灭霸的事。

    ……虽然比起达克赛德来说根本不算事。

    但以防万一不是？

    季晨轻笑了一声，转头又去了斯塔克大厦。

    托尼斯塔克对来访者表现出了比路西法还要抗拒的态度：“你怎么又来了？”

    “为灭霸，为为无限宝石，也为了复仇者而来。”季晨随口瞎扯实话。

    斯塔克：“……”

    虽然知道你说的对你这种人来说都是事实，但你绝不觉得你你的态度很有问题？

    他双手抱臂：“复仇者已经解散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季晨找了个沙发坐下去：“还是说你真的想这样——我指的是把你们曾经守护的一切，都交给那个在你们之后才组建的正义联盟？”

    “你觉得这个时候这种激将有用？根本不对题！”

    季晨叹了口气：“我看你是把我掌控着灵魂宝石的事情忘干净了。”

    斯塔克反驳：“那你也把心灵宝石在我手里这件事忘了！心灵攻击对我没用！”

    季晨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看不见得吧。”

    “那也和宝石没关系！”

    季晨认命的叹了口气：“是是，和宝石当然没关系，因为我除非是对敌，已经很少用到心灵宝石了。”

    “反正，当初的那一笔乱账，你心里也早就有所以然了不是吗。”

    毕竟美队三的剧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关键点除了泽莫以外一切都在斯塔克上。

    难就难在这是杀父之仇，而简单就简单在托尼·斯塔克是一个同情心同理心极佳的超级英雄。

    这让季晨甚至一度以为至黑之夜中青灯很有可能会被带在钢铁侠手上，虽然现在看来是帕尔默博士更胜一筹。

    ……为什么想到这里还是想感叹，斯科特的朋友圈里居然存在正常人。

    回归正题，季晨甚至可以直接断定，现在斯塔克心里，他对甚至罗杰斯队长更多的是愧疚。

    ……原则上，神性上的愧疚。

    感性上则是对冬日战士的又是更高一筹的憎恨。

    结合墨菲斯的遭遇，漫威和DC在某种方面上来看还真是极端的可以。

    无解吗？当然不是。

    当两方陷入对立，解决的办法当然是第三方加入，这个时间点灭霸入侵还真是一个好机会。

    而他只要看准时机适当拉进一把两人的关系，或者在战斗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出手帮忙或者喊人。

    “……总之，我借住在这里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不会打扰你任何，除非你需要我帮忙。”

    季晨问：“这样的要求，你能答应吗？”

    嗯，当然，如果你拒绝我就在附近找人合租，蜘蛛侠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听说他和杰森似乎关系不错。

    斯塔克很显然不知道一旦拒绝，季晨此刻的卑微就会变成死皮赖脸，对于这种不必要但也似乎不打扰的帮忙，他选择了无视。

    当然无视的结果就是星期五自动准备好了客房。

    “多谢了，看来你还是听得进去劝的。”

    ……

    ……

    一周之后。

    瞭望塔。

    “所以你患了选择困难症，最后只好在多个宴会地点上选择了最安全的那个？”

    戴安娜微笑：“没办法，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其他人或多或少会产生危机感，所以我们还是来最合适的地方举行吧。”

    已经摘下面罩的迪克格雷森跟着点头：“晨，你不会知道你不在的时间里我们神经能紧绷到什么程度。”

    “我也不想知道！不用每个人都给我重复一遍啊！”

    哈尔被季晨突如其来的崩溃吓了一跳，干笑道：“哈哈哈，其实这样也算夸大了，不过我真没想到你能把面罩摘了参加这场宴会啊。”

    季晨耸了耸肩：“反正我的身份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整个正义联盟也就巴里……等等。”

    季晨换了个称呼：“闪电侠呢？戴安娜你邀请他了对吧？”

    哈尔并不在意这点：“只要你了解他应该就知道，巴里最擅长的就是迟到了，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