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冷笑：“老家伙，你知道你有多么失败吗？”

    蝙蝠侠沉默半晌：“……我知道。”

    小丑此刻的笑容嘴角再次裂开，但比起往日的狂笑，此刻更像是惨笑：“哈哈……骗人，愤怒的人怎么会有自知之明……”

    “我的双手沾满鲜血……却没有改变任何事……”

    “啊哈哈……错！它改变了你！”小丑忽然暴起，握住长棍直接击向蝙蝠侠，然后拽着他直接向着前方的山崖下滑。

    “哈哈哈哈哈！！！真是个没救的情种啊，我们摔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那我垫背呢。”

    “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

    “过去？”托马斯双手握住玛莎的肩膀：“你想要回到那个时候？”

    小丑神色狰狞：“我想要的，是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真的？即使那意味着也没有你？”

    托马斯话音逐渐凝重：“玛莎，在过去，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带着他们唯一的儿子，看完电影，走进一条小巷……”

    “闭嘴。”玛莎一瞬间慌了，她忍不住呵斥。

    托马斯却没有停住：“他们遇到了劫匪……”

    “闭嘴！”

    托马斯似乎打定了主意说下去：“两声枪响……”

    “闭嘴闭嘴闭嘴！”

    “砰……砰……”

    “不要再说了！！”

    玛莎已经临近癫狂，虽说她本就是疯狂的小丑，但不可否认的是每一次提起那一晚，他们夫妇都会遭到同样的痛处。

    今天的托马斯一反常态的揭开了他们两人的伤疤，只是玛莎崩溃之余已经无力去思索原因。

    “……男人和女人死去了，他们的儿子活了下来。”

    玛莎脸上的泪水忽的止住，这和历史不一样……不，她欣然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托马斯还在继续：“我现在有机会去改写——抹去——历史——让那变成现实。而这样疯狂的事，我需要问你，玛莎。我该去做吗？”

    蝙蝠侠或许会对小丑说谎，丈夫也会去善意的安慰悲伤的妻子，但在这个时候，这种超脱了想象极限疯狂的话绝不可能是假。

    不过这样的安慰，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用？

    谎言与现实，还重要吗？

    玛莎忽然觉得她已经不用去想这么多了。

    “像我保证，托马斯，你会去做的。”

    “我保证。”

    玛莎在一瞬间好像卸下了所有的防御。

    这一刻，好像真的回到了曾经的时候，还是那个他，还是那个她。

    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跟我说说……布鲁斯……他在我们死后怎么样了？”

    “他……”托马斯迟疑了片刻，但还是说：“他继承了他父亲的事业……”

    “他当上医生了？”

    托马斯沉默。

    沉默。

    沉默。

    他的声音中充斥着不忍，与悲哀：“不……”

    “哦天哪……”

    小丑双眼瞪大，瞳孔紧缩。

    她一瞬间联想到了什么她在刚才就一直逃避着的话题。

    “天哪……蝙——哇哈哈……”

    她猛的甩开托马斯的手，狂奔着向远方跑去。

    “玛莎！”托马斯紧跟不放。

    在夜色中，在他追逐的步伐之上，他身后黑色的披风顺风而起，宛若一只巨大的蝙蝠。

    “哈啊……”

    “不，”

    “不！”

    “别碰我！”

    一追一逃之间，小丑忽觉得脚下一滑，没站稳想要向前的同时，身子落了下去。

    一口废井。

    她的重心下滑，摔落到最后时惊动了栖息在那里的什么东西。

    赶到的托马斯没来得及拉住她伸出去的手，想下看去的时候却被一道黑幕向上猛划。

    他踉跄退后两步，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群蝙蝠。

    那是成为蝙蝠侠的契机。

    托马斯再次趴过去看向井底。

    “这个世界……”

    意识即将离开的最后，玛莎也不知她究竟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向着丈夫诉说。

    “真的……很糟……”

    ……

    ……

    “你在干什么？”巴里好奇的看着季晨在纸上写写画画。

    当然，都是他看不懂的字符。

    “知道吗艾伦先生……好吧我叫你巴里，”季晨语气轻快：“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我的同学们都说我有学医的天赋，所以你就别想看懂我在写什么了。”

    “哎？”

    “好了玩笑暂时到此为止。”季晨随手把纸张撕成碎片：“有一点我一直很奇怪。”

    “哪里奇怪？”

    “你刚才说过，这个世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那个，逆闪电，艾尔伯德斯旺的阴谋。”

    “是啊，他有着逆神速力，他的本身就是悖论的产物，因我而生，因我而起。他把这个世界变成了这样，让正义联盟消失，成员内战，也只有他才会干出这种事！”

    季晨点了点头：“那么先假设你说的正确，这一切是因为他在针对这个世界吗？”

    “不……我想，他针对的是我！”

    季晨：“你之前似乎说过，你的母亲，在你的时间线里死去了，而你的父亲被误会为凶手。”

    巴里点头：“对，我正在努力帮助我父亲……”

    “先停一下，你那个时间线的事我们稍后说。就这个问题而言，如果斯旺针对的是你，为什么，他没有对你的家人下手？”

    季晨疑惑：“将心比心，如果我是斯旺，如果我是在针对你，嗯，我的第一个选择是杀了你，那么完全可以一了百了。”

    “但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变态这种生物，所以杀了你的父亲，然后诬陷你的母亲，甚至在监狱里找人去……”

    “等等等等等……！！！季晨你别吓我啊！”

    “哎？啊哈哈，不好意思好像说多了，我的意思是他毁了正义联盟，但你的母亲却还活着，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不是因为来不及？我的母亲……在本来的时间线上，也是被他杀了。”

    季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对你们这群极速者而言，时间有什么来不及这一说，不过这不是重点。”

    “既然他针对了正义联盟，或许就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巴里：“也有可能，是时间一旦改动，还会引起什么蝴蝶效应我们完全无法预知，毕竟，它太脆弱了。”

    季晨点头：“这也是一个可能。”

    “但是，只要我们找到斯旺，一切就都清楚了！甚至一切都能够恢复……一定要找到他！”

    “你有计划了？”季晨饶有兴致的问。

    “第一步，”巴里眼睛亮晶晶的：“先要找回我的神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