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跟着莽汉去逃荒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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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有眼不识泰山

    苏青抬眸轻蔑看着从凤辇上走下来的皇后,我就在你眼前,你却有眼不识泰山。

    季水生在集市上焦急的等苏青回来,后悔这次来没多带一个人,想去找苏青没人给他看货物又走不开,急的一个劲的朝苏青离开的方向看。

    她去干什么了?走的时候只说去找三皇子,三皇子都来了她却没回来?

    就在季水生心急如焚担心苏青出事的时候,看到街上大乱,举着刀枪的鞑坦兵满街的查看穿着鞑坦人服装的年轻女子。

    季水生心中警铃大振,下意识的就想到苏青身上了,这些鞑坦兵大动干戈是不是在找她?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过他就更加担心了,货物不打算管了,找一个容貌眼神还算憨厚的鞑坦商人,请他帮忙照看一下,等自己回来会给他一两银子报酬。

    商人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了,季水生把车和货物都扔给他就准备去找苏青。

    可被一个留着翘胡子的鞑坦国男子拦住,这名男子穿着一身皮子长袍,戴着一顶羊皮帽子,半边脸全都是烫伤留下的伤疤,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一双眼睛亮的出奇,他拦着季水生不让走,嘴里说着鞑坦国语言:

    “我对你的黑石头很感兴趣,咱们可以深入的谈一谈。”

    “改天吧,我今天还有急事。”

    季水生摆手拒绝,

    一心想去找苏青想绕过这名男子,却再次被他拦住,

    他看起来非常想跟季水生做成这笔生意,

    堆着满脸的笑容非常真诚的对季水生说:

    “价钱好说,

    多少钱都行。”

    听到这名男子不论多少钱都想买这种黑石头,集市上的商人就更加懊悔了,

    之前要是不犹豫现在他们就能大赚一笔。

    “货卖完了。”

    季水生见这人有意拦截自己,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声音中带出了不耐烦。

    “这批货卖完了还有下一批货呢。”

    那名鞑坦商人脾气好的很,

    被季水生这么不耐烦的推辞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和他继续纠缠。

    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季水生莫名有一股熟悉感,他刚想问清楚就看到一对鞑坦兵手拿着长枪跑过来,把集市中一名商人的女儿抓住了,

    嘴里大声喊着:

    “这有一个。”

    那名鞑坦姑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被鞑坦兵用刀枪架在脖子上吓得瑟瑟发抖。

    商人赶紧过去对鞑坦兵点头哈腰的求情,询问自己女儿犯了什么罪?

    “滚蛋。”

    可那些鞑坦兵根本就不跟他说一把将他推开,

    把那名已经吓得不会走路的可怜姑娘抓走。

    季水生心中一动抬眸看向自己对面那名留着胡子的商人,

    见他对自己笑了,眼中神情分外熟悉。

    “既然您对这批货物感兴趣,那咱们就找个地方好好谈一下。”

    季水生也不急着走了,

    对这名男子双手抱拳说了句。

    “好。”

    那名商人笑了,

    跟在季水生身边走回那几车货物旁。

    虽然季水生并没有离开,

    但既然之前已经讲好了,即便是那名商人没给看车他也拿出一两银子递过去。

    “你要买什么?”

    可让季水生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用一种卖货的口吻和他说话。

    “我给你看车费。”

    季水生蹙眉回道,

    看到这名商人眼中的狡黠和贪欲,季水生眼中闪过寒意。

    这是想赖下他的货吗?

    “什么看车费?这些货都是我的,车也是我的,

    用不着你给看车费?”

    对方继续装糊涂,这些常年蹲在集市上的人都拉帮结派,

    从这名商人想赖下货物开始,其他的商人就都围着他们。

    一个中原人在他们鞑坦国被抢了也无处伸冤,他们有恃无恐,就想吞下季水生这批货。

    季水生扫视一圈,

    把这些人的心思都看在眼里,

    冷笑一声掏出皇后给他的那块腰牌:

    “想赖我的货就问你们怕不怕死。”

    看到季水生手中的腰牌这些商人不认识,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都在猜测这是什么东西?

    季水生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太强大,让他们不敢轻易开口,想赖季水生货的那名商人不甘心,也不相信一个汉人手里拿的腰牌在他们鞑坦国能有用?

    “大家别听他的,他没准是大夏国的奸细呢,咱们抓住他还能得到衙门的赏赐呢!”

    他一叫嚣那些人就又来了精神,一哄而上就过来抓季水生。

    那名穿着皮袄留着胡子的鞑坦商人往后退,闲云野鹤般背着手看着季水生,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季水生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在那些鞑坦商人一哄而上来打他的时候飞身而起,双脚交替踢踏一圈,把这几人全都踹飞出去。

    那些抓人的鞑坦兵听到这边闹起来,又是一名汉人打了他们鞑坦国商人,就举着刀枪把季水生围在中央。

    季水生冷着脸,眼神凌厉的扫视一圈,将那块墨玉腰牌举在半空中,鞑坦兵看到腰牌赶忙把刀枪放下,神情也从横眉立目转为尊敬。

    季水生手一指那名想赖账的商人:

    “此人想赖我的货物。”

    鞑坦兵刚把季水生围住的时候那些商人还洋洋得意呢,一个大夏国的贱民还敢到他们的地盘撒野?

    刚刚只是留他的货,现在他人也别想活着离开鞑坦国了。

    可没想到那些兵士看到腰牌就毕恭毕敬,这些商人就慌了,难道真遇到大人物了?

    鞑坦兵中一名小头目为了讨好季水生,把手中的刀架在那名商人的脖子上,横眉立目的呵斥:

    “你敢闹事?”

    “不敢,小人不敢闹事。”

    冰冷的刀架在脖子上,那名商人吓得快尿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向季水生求饶:

    “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贵人,请贵人赎罪。”

    “官爷,

    刚刚我有五车皮子现在只剩下两车,被他们偷去三车。”

    季水生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欺软怕硬的鞑坦人,

    这若是换一个大夏国商人这批货就被他吞了,

    所以黑起这名商人他是毫不留情。

    这名商人连连喊冤:

    “哪有五车皮子?天地良心,

    哪有啊!”

    商人跪爬到那名鞑坦兵小头目脚下,

    指着在场的商人给自己鸣冤:

    “官爷,你可以问他们,他们都能给小人作证,只有两车皮子真没有五车皮子啊,他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