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龙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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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兵不厌诈

    龙凯重新回到观众席上,也不知道他在胡闹之后怎么还会被允许进场的。

    无视了费灿和卢学海异样的眼光,龙凯四平八稳的坐下了。

    许久之后,擂台之上除了吕舒心依旧无人登台。“磨磨唧唧的不像样。”费灿说道,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能够猜到场中的选手们正在想这么,只是心中的热血正在咆哮沸腾这。

    若是我在参赛名单之中,哪里管这些弯弯绕绕,直接冲上去不是快哉?费灿愤恨的想着,心中对于自己未能入选参赛名单有多了一分怨念。

    龙凯的目光已经漂到了别处,在主席台上,原本的话筒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几张古朴的桌子拜访这,魏无羡坐镇中央,他身下的椅子上的浮雕要华丽不少,像是王座一样华丽的,四平八稳的手中还拿着茶杯。高曲艺在他的身侧,身边站着段正平两人流露出生人勿进的气息。谭向荣也赫然在列,身上的军绿色的正装,让他原本就英俊的面容多了几分庄重和肃穆,只是谭向荣的申请很不自然,显然是不适应这种场合。还有一人龙凯没有见过,只是那人身上的气息龙凯无比熟悉——那是先天八重的凶兽的气息。

    “这个孩子性子不错。”魏无羡悠然的饮茶说道,指点着场上的吕舒心,语气老气秋横完全没有意识到场上的女子与他年龄一般大。

    高曲义点头附和说道:“确实,练武之人心性最为重要,不用任何阴谋诡计,心中有一力破十会的信念,才能够走的更远,点就这一点就已经超过了旁人。”

    高曲义说着面带微笑对身边说道:“卯乐至,你怎么看?”

    那名叫卯乐至的男子,正式龙凯眼中的先天八重凶兽,当高曲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然已经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异常,若不是市长魏无羡一力担保说他绝对没有问题,高曲义十说什么也不会允许对方活着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的。

    “挺好。”卯乐至简单的说道,搬着一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如果是偶尔眨动的眼睛,乍一眼看上去活像是一句没有生命的尸体。

    …………

    终于场中有人等的不耐烦了。

    身穿红色的衣裳的吕青纵深一跃跳上擂台,对着吕舒心抱拳说道:“吕青,请指教。”

    “吕舒心。”吕舒心简单的自报姓名。

    随着一旁的裁判一声令下,吕青率先冲了出去,赤手空拳。身上火光骤起,与红色的衣衫分不清彼此,如彗星一般在身后留下一串鲜红的影,一双拳头直奔吕舒心的面门。

    吕舒心侧身闪过,虽然两人境界修为相同,但是他毕竟是女子,力量上要弱于眼前这人,面对这样声势骇人的一拳需要暂避锋芒。

    就在吕舒心脚上有了动作的一瞬,寒芒一闪,紧接着便是火光滔天。吕舒心只觉得腰间一片的火辣,还不等她低头查看,吕青便再次欺身上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场中的吕舒心一时间并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身在观众席上的龙凯却是看的真真切切。就在吕舒心躲闪的时候,冲上前的吕青在一拳打向吕舒心的面门的时候,从他的袖口中弹出一并手臂长短的短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吕舒心的躲闪能够避开吕青的拳头,只是哪短剑刚刚好弥补的这距离上的差距。没有任何的征兆,吕舒心就这样一个照面便吃了大亏。或许可能是因为比赛规则强调不允许取人性命,也或许是因为吕青在出招的那一刻对眼前的女子生出了爱怜之心。那突兀出现的短剑并没有刺在吕舒心的较好的面容上,而是向下一划,斩向了腰间。

    虽然吕青手下留情,可是这依旧没有改变场上的局势,吕舒心且躲且退,想要拉开距离重整旗鼓,对手吕青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如蛆附骨搬仅仅的跟随这吕舒心的脚步。有了手中短剑的加持,吕舒心的拳头碰不到他,可是他却能肆无忌惮的展开攻势。

    不多时,原本的整洁干净的黑色衣衫便已经褴褛,从衣服的破洞之中能够看到外翻的血肉深可见骨,渗出的鲜血流淌下来,吕舒心的每一个步伐都留下了猩红的脚印。

    如此下去结局也只有落败一条途径。必须要做出调整!吕舒心心中思绪起伏,带着鲜血的短剑在瞳孔之中不断放大。她一咬牙,身子以矮,不退反进,抬脚猛的揣想吕青的胸口。

    这忽如其来的改变明显超出吕青的意料,原本此项胸口个的短剑飞舞着奔向吕舒心的脸上。若是落在实处,这一剑会直接将吕舒心的脑袋对半劈开。

    吕舒心也是反应极快,额头一偏,短剑擦着脸颊堪堪划过,在凝脂便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

    碰!一声闷响,吕舒心的险之又险的一脚结结实实的揣在了吕青的胸口。他倒退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形。而吕舒心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挥手就从还未落下的右脚上拔出了匕首,一个大步冲上前来,对着吕青握着短剑的手腕猛的向上撩起。

    比赛规则并没有说明不能使对手至残。因此吕舒心的出招也合乎规矩。

    当吕青稳住身形的时候,匕首已经到了身前,下一刻就要血溅五步。

    在刀尖相交之中,除了先天八重的武者这种不能以常理度量的怪物之外,在寻常武者的争斗之中,拥有武器的一方有绝对的优势,而吕舒心正式看中了这一点。对方不想要失去自己的左手,一定就抛弃短剑抽身原理。而失去了武器的辅助在争斗之中必然会落入下方,之后想要再找到机会反败为胜就很难了。

    吕舒心不亏“天才”的称呼,在必败的局面之中,凭借自身的胆量和气魄一招反先!

    结局几乎已经注定。

    不出所料,吕青松开了短剑。

    就在吕舒心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如何乘胜追击的时候。对方竟然也一步向前,松开短剑的那手轻飘飘的贴向吕舒心的腹部。

    她想要干什么?吕舒心心中升起疑惑,若是正常人在此刻一定来不及多想,必然是将匕首送入对手的身体之中,可是吕舒心不同,他除了武者还有另一个身份——在校的研究生,常年学习训练带来的效果让她的思考速度要比正常人快上不止一筹。他敏锐的感觉到眼前的这名对手一定不只是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

    可时间还是太短了,双方交手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虽然感觉到了不妙,吕舒心却依旧没有时间将刚刚比武之中的细枝末节串联起来。

    她选择了另一种简单明了且粗暴的方法。

    挥舞到左肩的匕首反握住,并没有理会即将触碰到腹部的手掌,比直的挥向着吕青的胸膛,匕首的尖端直至对手的心房。

    轻飘飘挥舞的手掌顿住了,吕青抽身远离,很显然他并不敢一自己的性命作为获胜的筹码。

    两人自对战以来第一次停手。

    “裁判,我举报!”吕青指着吕舒心高声说道:“她刚才明显想要取我性命,这违规了!”

    “你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么?”吕舒心笑着说道。“你并没有死,我刚刚的杀招只是逼退你迫不得已的手段而已。”

    裁判冷冷的看了吕青一眼,“比赛继续。”

    吕青还想要争辩什么,只听见吕舒心开口说道:“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

    对于城市之中的普通人来说,生活是无聊的,每天除了工作学习和柴米油盐之外,剩下的也只有母亲滔滔不竭的训斥,父亲房间中氤氲缭绕。想要出门在寻常的生活之中找到一些不平凡的东西。城市中有什么呢?喧嚣的街道上,嘈杂的人声不绝于耳,根本得不到一丁点的安宁,有什么地方能够为枯燥道已经如同机器运行一般的生活填上两三滴润滑剂呢?

    于是乎,所有日常之外的发生的事情变成了宣泄无聊生活的出口。

    “看看着小妞,还想着要翻盘获胜呢。”

    “人生三大错觉之一——我能反杀!”

    “不能这样说,万一人家真的有杀手锏呢?你看他脸蛋儿不是挺漂亮的吗?”

    “哈哈哈哈哈。”…………

    冷嘲热讽声不绝于耳,观众席上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站在场地正中央的二人,吕青的身上干干净净,除了腹部的脚印和身上肩头偶尔飘落的灰尘在无它物,而反观吕舒心,腿上,手臂上,躯干上到处都是伤口,黑色衣衫上的斜跨的白色条纹已经断裂成五六节,被血水浸染已经是暗红色的模样,透过褴褛衣衫的缝隙能够看到其中翻卷出来边缘呈惨白颜色的伤口,血液从中不管涌出来,随着吕舒心的呼吸时快时慢。血液顺着库管蜿蜒而下,在地面上汇集成一滩小洼。

    就算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吕舒心已经强弩之末。而这样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在面对与自己相似而且身上没有伤口的对手的时候,竟然会说出让对方认输这种蠢话。

    想什么呢?脑子坏了不成?

    如今想要对手认输?她难道以为这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吗?

    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吕舒心,在主席台上的“评委”们也不例外。

    魏无贤眼角扫过场中,像是退休老大爷那样放下茶盏,一首扶着下颚,脸上带着三分玩味,七分悠闲的笑容,“有点意思。”他看向高曲义,用表面上的恭敬轻声说道:“高守怎么看?”

    高曲义仰躺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像场中的正在进行的比试已经不能让他提起兴趣,听到魏无贤说话还是符合的应了几句:“无聊,幼稚。”

    “赢就是赢下,输就就输,大大方方的接受便可,希望通过对方的怜悯获得比赛的胜利?哼,无聊的很。”

    “我看舞林市的年轻武者也不过如此。”

    这一番话糙理不糙,只是落在谭向荣的耳中便有些刺耳了。

    “比赛还未结束,现在就妄下定论,未免有些为时过早了吧。”谭向荣忍不住说道。

    他与吕舒心相识时间不长,只不过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谭向荣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个让人看上一眼就挪不开目光的女子一定不是这样的不堪。虽然她有的时候是很幼稚,但那也只是限于年龄和经验而变现出来的不成熟,这种幼稚并没有到一种“整个世界都以我为中心”的狂妄。更不会天真的认为所有的美好的事物都应该集中的在她自己的身上。

    与这种不成熟向对应的,是一种异于常人的反思与自省,在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出现问题的时候,总是能够反思并且加一改正。吾日三省吾身,这个道理懂得人很多,真正能够做到的人却很少,而吕舒心将这一点付诸于实践。

    这样的一个女子,谭向荣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想高曲义所说的那样,通过对方的怜悯获得比赛的胜利。

    只是……她哪里来的自信一定能够赢下对方?谭向荣没有头绪,

    高曲义坐直了身子,迎上谭向荣的目光,嘴角一撇,“怎么,不服?”

    他也不等谭向荣回应便说道:“我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争论,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

    ………………

    “啊啊啊啊!这个天杀的男人,老子一定要干死他!”在观众席上,卢学海抓狂的叫喊着,显然他和其他人的关注点不太一样,“面对这样的一个美女,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费灿将张牙舞爪的卢学海按回座位上,强忍着将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暴走一顿的冲动说道,“冷静一点,你打不过他的。”

    “你打不过他”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祈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狂躁切混乱的卢学海平静的下来,脸上抱着便秘的样子持思考了很久,恍然相同了什么,重重的拍着费灿的肩膀说道:“我打不过他,不是还有你吗?”

    “我?”费灿望向场中的红色身影,估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摇摇头说道:“我也不一定能必胜他。”

    “开玩笑,你费灿怕过谁?”卢学海激动的握住费灿的肩膀,“当你将场上的那个家伙揍一顿,帮那个美女报了仇,人家一激动说不定直接以身相许呢?”

    费灿眼皮跳了跳,“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看我给你分析啊……”

    卢学海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费灿不再理会犯疯儿劲儿的好友,扭头看向一边。

    他的眼角扫过,正坐在身边的龙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龙凯此刻也好像魔怔了一般,却不像是卢学海那样胡言乱语,而是低着头,不断的小声嘟囔着什么,细小的声音就像是有数条爬虫在草地中穿梭一样,在配上龙凯现在阴森阴沉的样子,若是放在恐怖电影中绝对能起到绝佳的效果。

    费灿走上前去,龙凯的自语声落入耳中。

    “……不对啊,这应该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想要预测的话可能性太多,至少也要六个数量级……需要加限制条件……但数据样本太少了………”

    光是只是听了一句,费灿便已经开始犯晕,对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听的懂,但是连到一起就完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们使用的是同一种语言吗?费灿有些怀疑的想着,只是,越是听不懂,越是好奇,这种好奇在心中落地生根,瞬间长大。

    “你在干什么?”费灿终于忍不住问道。

    龙凯停止了低语,转头看向费灿那张疑惑的脸,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确定,看看在说吧。”

    ………

    “不信?”吕舒心轻蔑的一笑,捡起脚边的短剑扔向吕青,“你可以试一试。”

    吕青接过短剑,随手翻了个剑花,“你就这么自信能够赢我?”

    吕舒心随意的伸了个懒腰,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引得她一阵呲牙咧嘴,散漫的样子不应该是赛场上扬应该有的模样,“也不算必胜,大概……九成的胜算吧。”

    吕青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一两朵云彩如同散落的棉絮一般缓缓的移动着。“何必如此呢?”吕青说道:“你之前的表现足够惊艳了,就算是输了这场比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何必这样让旁人看了笑话?”

    虽然交手的时间不长,但是在吕青的心中眼前的女子确实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从袖口中忽然抽出短剑是吕青常用的计量,这种招数屡试不爽,就算是面对修为境界高于自己的武者,猝不及防之下也会中招最终败下阵来。只是她不同,即使实在自己占尽优势的时候,依旧能够找到机会给予反击,甚至一度扭转了局势。

    果断,勇猛,这些常用在男子的身上的词汇用在她的身上毫不为过,这种英勇连很多的男子都自会不如,至少吕青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男子能够在这个方面超过吕舒心。

    吕舒心见对方迟迟不肯上前,幽怨的叹息一声,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举动——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捂着眼睛。

    背着手意味着在争斗的时候只能躲闪不能做出任何的反击,而闭上双眼则意味着看不到对手的动作,连躲闪也难以做到。

    观众席上沸腾了起来。

    “靠!见过装逼的,没见过这么装逼的。”

    “还闭着眼睛她以为她是谁啊!”

    吕青收敛了笑容,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升起。在此之前,对于女性,吕青的心中一直有一种轻视,倒不是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作祟,而是因为女子的力量普遍不如男子,这是由女性的生理结构决定的,这就意味着同样境界的武者女子要天然的矮上男子一头。

    今天是他头一次对一名女性暴露出尊重的态度,对方的实力也配得上这种尊重,但换来的却是这种赤裸裸的挑衅与轻蔑。这让吕青如何不怒?

    吕青吐出一口浊气,愤怒并没有占据他心智,反而让他越发的冷静下来——此前在吕舒心说出要让自己认输的时候,他和绝大多数人一样,认为她是接受不了失败的事实才会这样胡言乱语,但现在看来,那莫名的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眼前的女子是真正有把握能胜的过自己。

    只是……怎么做?吕青握紧剑柄,努力的思考着之前交手中对方的一招一式,依旧没有头绪。或者说还有什么杀手锏没有试出来。又或者是在虚张声势?又或者连这种虚张声势也是假象,为的就是让自己心中充斥着杂念,在出招的时候满上半拍?

    千万种念头在吕青的脑海中闪过,他甩了甩头,将所有的杂念抛出脑海,横起短剑——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寒芒骤然间转变成红光,赤红的真元在短剑上蔓延这,跳动的火舌宛若随风而散的落叶,漂浮在在微风的鼓动下欢快的翻转腾挪着。原本为了此后赛程而打算留一手的吕青,此刻亦然使出了全力。

    他再一次冲上前去。

    对方双手无用,便不需要考虑防守,只需要考虑如何进攻的问题,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吕青在脑中将接下来的出招梳理一遍。

    虽然眼不能见,但是听声辨位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本领,只是习惯的用眼睛判断形式的人,用上的听觉的时候反应会盘上半拍,而这块上半拍的时间,对于吕青来说便足够了,只要能够在交手的时候抢占先机,此后发生的与之前别无二致。

    首先,短剑刺向她的腰间,在无法进攻的情况之下,躲闪便是唯一的选择,无论是向左或者是向右躲闪,总是会露出空档。因此刺击只是虚招,真正的杀法便是改刺为扫,在剑尖探进对方周围一拳距离的时候,向着腰间猛的扫出。

    若是对手不愿意被抛开肚子,或者是被短剑上的火焰灼伤,便只能再次向后闪避,虚实转换往往只在一瞬间,原本作为杀招的扫击这个时候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在逼着对方后退的时候,剑刃上翻,改扫为撩,剑锋对准对方的下颚。

    若是上撩的一剑中了,轻则容貌尽毁,重则劈开头骨。虽然招式狠辣,但吕青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最多只是在规则的限制之下,在即将劈开头骨的一瞬停手便可。倘若只是毁了容貌,也是一种能够接受的结局——对于女子来说,毁容对于心灵的冲击不亚于天崩地裂,就算是对方有不弱于男子的胆魄也难以免俗,到时候战意全无,自己便可轻松取得胜利。

    若是上撩的一剑不中呢?对手的反应速度此前吕青已经见识到了,她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反应过来,仰头或者偏头躲开。而这个时候机会便来了——如果躲闪,不管是那种方式,在胸口的位置一定会露出空档,而因为扭动脖颈的躲闪动作会造成重心不稳,此后再想躲开也是难上加难

    向上扬起的短剑也可以瞬间翻转,剑尖向下,直指对手的胸口,如果吕青愿意,随时便可以将短剑刺入对方的胸膛。

    就算是所有的这些都行不通,吕青还有最终的杀手锏——弃剑。

    就在吕青思绪翻飞的时候,眼前的吕舒心又有了动作:她从破烂的衣服上撕下手指长短的布条,揉搓成指甲盖大小塞入耳中。

    如此一来,就算她拥有听声辨位的本领,此刻也不管用了。

    吕青心中的愤怒已经无以复加。心中对于吕舒心神秘自信的质疑已经玩去哪抛在了脑后。

    既然你如此狂妄,就怪不得我了!

    短剑刺出,直指对手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