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唯汉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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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偷偷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谁?”

    “刘禅,家父刘豫州。”

    “哦,原来是刘皇叔之子,失敬失敬……”

    庞统慢悠悠坐了起来,很是随意的拱拱手就当行礼。

    刘禅却很是严肃的还礼。

    庞统愣住。

    下一秒,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再度向刘禅行礼。

    他因为长相问题,常年受到他人不友善对待,故此养成了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性格,如今刘禅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外貌而怠慢于他,他也自然不会如对待普通稚子那般对待刘禅。

    刘禅叹了口气,郑重其事的二次还礼。

    在他身后,受到他的影响,关兴、张苞、邓艾以及关小妹也是如此,一本正经,满脸严肃。

    庞统对他们的好感度顿时从+1,迅速飙升至+10086……

    此时,院门口响起差点震塌房梁的笑声。

    “哈哈哈……”

    “先生果然大才!”

    张飞人未至声先到的走了进来,郑重其事拱手行礼:“吾当于兄长处极力举荐!”

    庞统笑而不语。

    毕竟他手中其实已经有了诸葛亮和鲁肃写的两份推荐信,不差张飞这一份。

    但刘禅却手舞足蹈,一蹦三尺高。

    “耶!”

    “我能骑赤兔咯!”

    庞统满脸懵逼。

    他既不知道所谓能骑赤兔是怎么一回事,又对刘禅此刻和之前的截然不同而感到难以置信。

    关小妹凑到刘禅身边,一脸讨好,声音夹的一批:“弟弟……”

    刘禅用力摆手:“想都别想!”

    这一刻,他和关小妹,包括同样满脸讨好的关兴和张苞不熟!

    张飞:“……”

    他摇摇头,看向懵逼中的庞统笑着说道:“稚子胡闹,先生莫怪。”

    庞统自然不会说什么,他打了个酒嗝:“耒阳虽小,但却有一种别处无有之佳酿,将军可愿与我再醉一场?”

    张飞有些迟疑。

    毕竟大白天,小酌三五坛还行,一口气喝十几坛是不是有些过了……

    刘禅晃悠悠凑过来:“此城中可有牛乎?”

    庞统愣了一秒,下意识点点头:“有,找这个做什么?”

    “耕地啊!”

    刘禅摇头晃脑满脸认真:“之前来的时候,见到百姓耕田皆用耒耜,却并不用牛耕!”

    “孙卿(荀子)曰,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牛之力数倍于人之力,若用牛耕,耒阳岂非处处良田?”

    听到刘禅的话,庞统眼前一亮,笑着问道:“公子也懂稼穑之事?”

    刘禅矜持的点点头:“略懂。”

    张飞笑了笑,用一种类似过年时在亲戚面前炫耀自家孩子期末考了满分的语气大声说道:

    “先生有所不知,我家侄儿岂是略懂?”

    “他在家中后院种有几洼菜田,枝繁叶茂,品类众多,去岁多亏了那些菜田,才让我等在冬日也能享受到美味至极的腌菜!”

    “再过些时日,我让人将今年腌好的小黄瓜和豆橛子送一些来给先生品尝!”

    庞统愣住,他看看张飞,又看看刘禅,下意识的认为这应该是营造‘神童’的一种方式!

    毕竟这是东汉时期世家大族的常见操作。

    他早就见怪不怪。

    但庞统因为过往经历性格有些扭曲。

    若是旁人听到张飞的吹捧,或者岔开话题,或者随声附和,然而庞统却盯着刘禅,神情中带着几分揶揄、鄙夷和考教:

    “公子可知何为耒耜?”

    刘禅昂起头,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耒耜是一种农耕之具。”

    “《易》有云,揉木为耒,斫木为耜。耒者,手耕曲木也。耜者,耒下剌插也,古时多用燧石或骨蚌,后改为铜铁。”

    “故《诗》有云,大田多稼,既种既戒,既备乃事。以我覃耜,俶载南亩。播厥百谷,既庭且硕,曾孙是若。”

    “覃,就是形容耜的锋利。”

    “至于使用的时候,需要合二人之力,将耒耜插入土中,然后再行翻耕。”

    “这种行为被称为耦耕。”

    “《诗》言,载芟载柞,其耕泽泽:千耦其耘,祖隰徂畛。又言:噫嘻成王,既昭假尔;率时农夫,播厥百谷。骏发尔私,终三十里;亦服尔耕,十千为耦。”

    “一耦二人,千耦则两千,十千则两万,如此规模,场面可谓壮观!”

    “不过耒耜这种费时费力之物在中原差不多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模样形制用处相仿的耕犁,没想到在荆南三郡却依旧处处可见耒耜……”

    “以小观大,荆南和中原乃云泥之别也!”

    刘禅说完,小大人一般摇头叹息。

    庞统满脸震惊。

    张飞也是如此。

    学渣三人组,嗯,就是关兴、张苞和关小妹更是一副惊掉了下巴的模样。

    毕竟刘禅的话他们懂了,但又没完全懂……

    邓艾则满脸崇拜的看着刘禅。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他觉得自己应当远离旁边的学渣组,积极向学神,也就是刘禅靠拢,以此近朱者赤!

    过了许久,庞统摇着手中的巴掌大的羽扇,满脸未卜先知的神棍模样准备找回场子。

    “公子寻牛,莫非是准备教授百姓牛耕?”

    “然也!”

    刘禅从身后背包里摸出一把迷你版折扇,和庞统对着扇了起来。

    一大一小相对而立,画风很是诡异。

    张飞:“……”

    他只觉得现在脑瓜子嗡嗡作响。

    毕竟人家文士是羽扇纶巾,刘禅拿把破木头扇子是个什么鬼?

    在角落画圈圈的关小妹发现华点,歪着脑袋问道:“弟弟,你扇子上怎么画了只小鸡?”

    刘禅:“……”

    他扭过头大声说道:“是雀啦!还有,旁边这个也不是墨点,是蟋蟀!”

    “哦。”

    关小妹悻悻然低下头继续画圈圈。

    邓艾捅了捅关兴问道:“公子为何会在扇子上画这些东西?”

    关兴面无表情:“因为雀食蟀。”

    邓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听到解释的关小妹抬头看了邓艾一眼,微不可见的笑了一下。

    毕竟她很清楚邓艾是在替谁发问。

    下一秒钟,她将笑容收起,继续画圈圈诅咒刘禅吃米饭一定吃到沙子……

    庞统对旁边那些少年少女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只是盯着刘禅,笑容满面:“公子错了,此地不适合牛耕。”

    刘禅面不改色,做高深莫测状:“愿闻其详。”

    庞统问道:“公子可读过《论语》?”

    刘禅比划了一个痛失韩国市场的手势:“师傅只教过一点点……”

    “师傅?”

    庞统饶有兴致:“不知尊师何人?”

    刘禅整理了一下衣服:“家师姓黄,乃军师中郎将之妻,名讳不可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