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海洋时代
繁体版

125试疑

    林夕跟在小丫头的身后,安步当车,缓慢的沿着大街向前走去,他舅舅的那家铺子,离着林家的杂货铺其实并不远,不到一里地的样子。

    林夕还在想着他舅舅要开铺子的消息,其实石松亭的这种方法其实唐时就有叫“飞钱”,当时天下战乱的厉害,金银少,多是用铜钱,带上几万串甚至几十万串钱去贸易实在太冒险,而且太费事。

    当时各地节度使在京师长安都有进奏院,也就是驻京单位,有这种官方保证,商人们就在当地存钱,到京师取钱,这样做法省了不少费用,也没有被打劫的危险,十分便利。其实这就是个信用问题,而石家缺少的恰恰就是这种信任。

    其实中国式银行票号和当时西方的银行有本质的不同,票号是用于商人们同行之间的拆借使用,基本都是服务于商人而资金也是来自于商人的经营所得。而西方银行却是从普通人手里收拢金钱供贵族使用,所以这两种中介机构所采取的避险措施完全不同。

    票号是根据平时对这些商人的了解而采取对应的发放钱财的形式,它主要服务于商人和官员,而这些人信用就是他们的生命,所以只要控制一下就不会出大问题。

    而西方的银行却截然不同,他们的客户主要是贵族和商人这些人对信用是不怎么看重的,他们看重的是实力,所以银行就要有非常完善的避险手段,所以就发展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信用体系。

    中国的票号是以诚信为本,只要是答应你就会完全按合同,双方都会完全按照约定来执行。而西方的银行要有完你想贷款必须有抵押而且有完整的合同必须双方签字就是这样银行也经常拿不回钱来。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在无论何种金融体系背后必须有强大的武力作为支撑,如果没有武力,那你就是小儿持金行于闹市,随时都有丧命丢钱的危险。典型的就是西方三大骑士团的圣殿骑士团,他们由于掌握着大量的资金,其实干的就是相当于帐局的买卖,结果被欠债的法国国王干掉了,所欠的账也用刀剑付了。石掌柜一眼就看到了当中的危险,所以特意提醒了林夕。

    所以林夕必须让石松庭回心转意放弃这种想法。但林夕也不会放弃这个好不容易来到的资格,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给舅舅家找一条来活钱的路子,实在经营不下去,大不了卖给别人,可以让别人借着石家这个壳上市。

    林夕身处的这片区域因为地理位置的重要,在很久之前就会有大量海商前来参与贸易,后来渐渐有不少供货商人选择在这里开设店铺,以方便来往的客商。使得这个方圆数里渐渐成为一个商业十分繁荣集市。

    “大鼎盛、大盛裕、丰字行、顺字行、裕升行、常裕升、大仁通、大德恒、升福余、大美余……”

    从街上一路走过来,林夕两眼所见,只有这些取名寓意美好,门头招幌高高飘扬的各家商号了。

    这些商号都是建筑高大,一色的青砖蓝瓦,屋檐上雕饰着鸟兽图案,窗棂也是精工雕制,用料考究,木制的通头门板都取了下来,门首因此显的特别阔大,内里摆放着林林总总的各色货物,伙计掌柜们在其中忙碌,各种进货,卖货和闲逛的人川流不息。林夕看着这繁荣的景象不由的想到,谁能想到二十几年后这些繁忙的景象就会不复存在。

    这些在路两边的店铺如果有人能穿过店面往里,还能看见还有十几间的库房,那里存储着更多的货物等待那些来进货的商人。

    忙碌着的人群熙熙攘攘街道上行走。来做生意的人川流不息,林夕在上一世就是做饭店的买卖的商人。一些本能已经浸在了骨子里头,眼前这种情形对他来说,却是鱼儿入水一样的自在舒服。他不由又放慢了一些脚步,欣赏着路边的店铺仿佛回到上一世他在菜市场买菜时的情景。

    在这里他不由得想到前世的一个不知道是谁给他说的事情,中国的商人分为行商和坐贾。

    行商人也就是生意人,这些人讲究的是抓住机会通过消息的不对等,做垄断生意,欺行霸市,哄抬价格,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方法,聚拢了大量的钱财。他们尤其让人诟病的是即使手握着粮食,也可以眼看的人饿死在自己面前。他们的这些秉性以及贪财的经营方式。使那些商人大部分都是,能挣一两,绝不正挣九钱九。如果能不花钱,那绝不会花1分钱,甚至有机会他们都会下手抢。这是他们的经营手段,所以说奸商,奸商,指的就是这些人。

    而坐贾却截然不同,他们讲究的是买卖公平。货真价实,由于他们都是固定在某一地方经商的,所以他们特别讲究诚信,宁可赔钱也不坑害本地的老百姓,做的是长久买卖。所以这些人也被称为买卖人,所以说买卖人和生意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商人。

    “和丰升杂货铺……嗯,到了。”前面传来小丫头林月华的叫喊声。

    林夕站在原地,眯着眼看着店门上高挂着的牌匾。这间店铺阔大的门头,青砖砌的房舍,三间房的门面,后头是库房和掌柜的居住的房间在一起。

    这时一件东西打在了林夕的耳朵上。林夕下意识的向旁边跳了一步,扭头看去。只见他身旁站着一位由内而外都散发着成熟气息的年轻女子。

    不过他还没开口,就有陈小花急不耐烦的口气,训斥道:“你这个人咋搞的?想怎么能乱扔东西打人呢?”

    也许是同性相斥,陈小花面对那个女人表现的敌意十足。

    天性爱看热闹的百姓们也纷纷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叽叽喳喳,也有人不停的伸手向几人指指点点仿佛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这场面让林夕感到极不自在,他又同时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确不认识旁边这个女人。不过林夕直觉觉得这个女人好像是故意招惹自己。他没多说什么,甚至不打算找面前这个女人的麻烦。

    那个女人用她像银铃一样的声音说道:“这位公子对不起。我也是不小心把钗子随手给扔了出去。你可以把钗子还给我吗?”

    她的两只眼睛仿佛能勾人魂魄一样盯着林夕,如果是一般像林夕这样的大孩子,看到这样的眼神难免会显得有些羞涩。

    林夕低头看了看掉在他脚边的银钗,弯下腰去把东西捡起来。

    “下次注意点。”说完就把手上的那根钗子递了过去。

    那个女人的手接过钗子的时候,好似无意的在林夕的手上抚过。林夕心无波澜的看了那女人一眼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石家的杂货铺内。

    林夕的这番举动反而把那个女子弄懵了,那个女子心里想我是想来套话的啊,你倒是给个说话的机会呀。

    林夕根本没有管门外那个女人想着什么,便得跟着林月华的脚步来到了后院儿。

    林夕来的十分不凑巧。他的舅舅带着儿子去看商会给他们选的那些货物了。前面只有一个伙计而后院家里只有四个女人。

    不过这也不妨碍林夕等人接到受到热烈的欢迎,尤其是林夕的外婆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最小的外孙,显得十分激动。而旁边的林夕的舅母也忙前忙后的给他们拿吃的。

    而林夕的两个表姐站在老夫人旁边看着这眼前这些陌生的亲人。

    两女生的倒也十分清秀,冷眼一看不是十分漂亮,但是越看越漂亮的那种人。毕竟她的姑姑的容貌在那里呢,两个人就是再普通容貌也不会太差的,两眼水汪汪的,皮肤白皙,眉毛浓淡适宜,只是脸盘十分之大,配上肤色,恰似一张银盘,再加上大胸脯,大身段,果然是十分符合这个时代审美的美人。尤其是他们的身段,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坐在二女之间。正搂着李月华在那里说着话,林夕来到老妇人面前双膝跪倒,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这时林月华才想起来,慌忙从老妇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跪在林夕的旁边也磕了三个头。

    老妇人发髻稍有些乱,身上的青绸缎面的袄服也有些皱了,显是在床上刚刚起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打理。

    在林夕看来,眼前的老妇人相貌姣好,气质也很出众,一眼便看的出来年轻时是读过书的,而且性子属于要强的那种。

    从老人脸上的法令纹就可以看出。这老妇人心气甚高,心里恐怕很苦,这使得她脸上皱纹很多,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要老很多。

    老妇人看到林夕心里十分激动,顿时咳嗽起来,林夕连忙站起来为老妇人拍打后背,他拍了几下看老夫人咳嗽愈发严重起来,便对旁边的靓女说:“扶着外婆回屋里,我给他扎两针。”

    说着林夕便从随身带的袋子中掏出了一个针包。两女看了一眼林夕,然后把老妇人搀回了卧房。

    林夕让老妇人平躺在床上解开了外衣,露出了中医,然后用银针在几个穴位上扎了下去,轻轻的捻动,大约过了一刻钟,老妇人的咳嗽平缓下来。并且闭上了眼睛那舒缓的面容,一看就显得很舒服。两女用惊异的颜色看着林夕。

    祖母这病,父亲也找了很多人看,但是一直不好。这只要祖母一激动便咳嗽不停,没想到林夕只用了三根银针,便将祖母的咳嗽治下去了。

    这时林夕对两人说:“有没有纸笔?算了,我直接说你们记住就得了。买一个砂锅放三指水,半两小米,三颗红枣。把红枣刨成四瓣。放入水中泡半个时辰,然后把粥熬开。待小米开花便停火放置一旁带温凉后早饭前和晚饭后各服用一碗。对了,水要煮开的凉开水。”

    二女忙着点头这时其中一个女孩儿从旁边拿过来纸笔,把林夕说的要点和东西都写好,林夕反而看了那女孩儿一眼,这个时候女孩儿识字的可不多。

    这是旁边儿的那个女孩儿说小米儿在这里可有点儿不太好买。林夕拍了下脑袋,小米是北方的特产,在广州这边儿的确不太好找。

    林夕说:“没关系,咱们换个方子。也是用砂锅,不过这回水要放六指。要用半两糙米,记住是糙米,不是精米。加一片儿姜片儿,放到砂锅中。同样的,把米熬开花。然后再熬半刻钟。把粥拿下来,放置温凉,每日吃三次,分别在饭前吃。这样就可以治疗外婆的不足之症。”

    这是那个刚才字说话的女孩儿,又问林夕:“表弟奶奶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林夕看了她一眼说道:“外婆其实没有什么病,只不过是年轻的时候吃苦吃多了,身体有些亏空。加上外婆不爱晒太阳,身体有些受凉,只要按着这个方子吃,然后每隔十天吃些牛羊肉,记住要煮着吃,少放盐,每顿不能超过二两。平时督促外婆多走几步路,晒晒太阳,过个三两个月就会好的。”

    这时林夕的舅母,从外面走进来。对林夕说道:“光顾照顾你外婆了。都没给你介绍这两个表姐的名字。”她指着那个写字的女孩儿说:“她是姐姐叫石月英。”然后又转着指着另外一个女孩儿说:“这个妹妹石月荣。”

    林夕连忙自我介绍:“舅妈,我也忘了介绍自己的名字了,我叫林长旭。”

    舅妈说:“你娘来的时候早说了,你今年乡试考上举人了是吧?你娘嘴里除了你,连其他几个哥哥只告诉我们名字。”

    林夕这时仔细端详两个表姐的相貌。他通过中医的望诊,看出了姐姐月英虽然表面上脾气暴躁,但是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但是很有主意。而妹妹月荣虽然表面上脾气比较温和,但她是一个火爆性子性子的人,而且耳朵根儿比较软没有主心骨。

    这时候从外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不一会儿从屋外走进来一个和林夕外婆姚石氏年岁差不多的女人。

    她一进屋就是说:“我让你跟我信道,你还不信,你看我的身体多么强壮,走到虎虎生风。我觉着我现在年轻的有30岁。”

    林夕的外婆这是支起身体说:“张老婆子。你就别显摆你的身体了,过来让我孙子给你看,看看身体有什么不好的。我的外孙医术可高明了,我这咳嗽病,他两根针就给我止住了。”

    从屋外进来的这名妇女一头浓密的银发梳理的十分整齐,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上面斜插了一根银钗,面部肌肉饱满,面带红光,精神奕奕,看上去就是精神焕发。

    老妇人行走时脚步铿锵有力,带着风声看着就特健康,老人一看就是在家里长期说了算的那种强硬的主母气势很足,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石月荣搬过来的春凳上。

    她满不在乎的把手放到了林夕的面前。“看在你我多年姐妹的份上,就让你这外孙给我看看。嗐!你就随便给我瞧瞧就行了,这段时间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一顿饭要干掉2碗大米饭,一觉睡到大天亮,连起夜都没有。我感觉我都要返老还童了。”

    说着对林夕的外婆说:“你还是跟着我信尘水道吧,今天下午你就跟着我去。你看我现在的身体被道长调理的多么好。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身体好就是儿孙的福气。”老妇人张嘴就是噼里啪啦一顿说,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我听您刚才说最近这段时间感到身体特别好。,这种状态,有多久了?”

    “大概……”老妇人歪头想了想道:“得有半个多月了吧。不对,我曾孙出生那天,我的身体精神就特别好。我曾孙昨天过的满月!”

    林夕心里点了点头,在使用了闻诊后,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准确的判断。

    那张婆子问林夕:“你奶奶,我身体情况怎么样?”

    林夕顿时说:“奶奶身体倍儿棒。你老现在的身体状态,甚至可以40多岁的人相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我外婆的身体可就不如你了,她得卧床个半个月左右。奶奶有空的时候多陪我外婆说说话。”

    “姚婆子,瞧你这外孙,这话说的多好,我不打扰你养病了,我先看看我的曾孙去,我一会儿不见,我就想。”说着站起来同屋里人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

    林夕的舅母连忙跟着送出去。不一会儿舅母回到房间对林夕说:“娘的病真的这么重吗?”

    林夕看着满脸紧张的舅母笑着说道:“外婆没根本就没有什么病,他这只是年轻的时候累狠了。至于我让外婆卧床休息,是因为外婆在这段时间内不宜和这个张奶奶见面。”

    舅母看着林夕满脸疑问。

    林夕说:“我们家和这个张婆子家的关系怎么样?”

    舅母笑着说:“张家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当初就是张婆子的丈夫,拉着你舅舅去做买卖,咱家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惜张大哥那个好人三年前死了。”

    林夕这时拽着舅母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大声的说道:“来,我看看家里有没有我要的那些东西。来手把手的给舅母示范外祖母熬药,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舅母了。”

    舅母实习是虽然感觉到有些奇怪,但是她的手被林夕紧紧地攥住,拉着他向门外走去。便知道林夕有事情不宜让老夫人听到,便随着他的脚步走出去,林夕两人来到厨房里。

    林夕小声的问:“张婆子有儿子吗?”

    舅母说:“当然有啊,他儿子现在就离咱们家不远的地方也开了个店面儿,不过他们家是卖农具的。张家在匠户营里有关系,能弄到便宜的农具。”

    林夕面子带严肃的对舅母说:“舅母你悄悄的过去把他儿子叫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尤其是张奶奶,我有话对他儿子说。”

    舅母被林夕严肃的面容吓到了。林夕的舅母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他知道一句俗话。不怕医生笑嘻嘻,就怕医生眉眼低。

    她看着林夕那满脸严肃的面容,顿时心里就有一些不妙的感觉。

    舅母张了张嘴,但是他没有说出一句话,然后转身出去。

    不大一会儿便进来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男子长得十分富态,面带笑容。显得十分和蔼。身上穿着青色的长衫。他眼中精光闪烁,一看就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

    林夕一看见此人知道这个人内心坚定,是可以托付大事的人。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便直接把他带到院子的一个无人角落。灵犀的舅母石徐氏跟过来他并没有阻止。

    那个男人被林夕的动作弄得愣了一愣,林夕也不管他的表情,直接就对他说:“我刚才给令堂把了把脉。她的身体情况有些不妙。不知道令堂现在这种状况。你是否感到了异常?”

    那男人非常诧异的对林夕说:“异常,这种状况不是很好吗?我妈多精神。”

    林夕说道:“令堂在以前的时候是不是身体状态不怎么好?”

    “我母亲在信尘水道之前确实是身体不太利索。”

    男人看了林夕一眼还是犹豫了一下,应该是也感觉到林夕反应,和多年的好邻居通家之好的石嫂子找到自己悄悄的把自己叫过来都不太对劲儿,所以实话实说。

    这时林夕的舅母石徐氏对林夕说:“张兄弟不是外人,你就跟他实话实说吧。”

    “我也不怕惹您生气,我就直说了。张奶奶这种情况,叫做回光返照。”听到这句话,那个张奶奶的儿子直接呆立当场。

    林夕看了他一眼,看他没有什么危险,便接着说道:“只不过有些人的回光返照,两三个时辰,最多三天,就油尽灯枯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张奶奶回光返照,却已经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

    “回光返照,其实就是身体的底蕴、潜力的最后、最大程度释放。所以张奶奶才能够有返老还童的感觉。其实这种情况要是刚发生的时候,把张奶奶打晕,让她睡一觉,虽然会大病一场,但还能多活几年。”

    “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摸过张奶奶的脉象,对那些学了个皮毛的半吊子来说,是非常健康,而实际上,这种脉象,又叫雀啄脉。雀啄连来三五啄,屋漏半日一滴落。”

    张大哥突然抓住林夕的手说道:“你说这些我听不懂,你就直接告诉我结果吧。”

    林夕看了他一眼,然后决绝的说道:“雀啄脉,是七绝脉之一,绝脉,必死。”

    然后林夕对他说:“我让舅妈叫你过来。就是张奶奶还有三五天的寿命。如果有什么未了心愿,尽快去做吧!和老人家道个别,吃点好的。”

    “而且你尤其要注意张奶奶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油尽灯枯之前的最后时间了。如果让她感觉到不对,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就是瞒住了三五天后就是老人家的大限,该准备的,都去准备一下吧!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会不会误诊?”那个张大哥嘟囔了一句,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林夕。

    林夕摇了摇头,张大哥的泪水顿时下来了,然后他跪在林夕面前磕了三个头,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又重新恢复了刚才进门时的笑容,然后对林夕说:“大恩不言谢。我先回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