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海洋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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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青天来由

    林知县回到后宅。坐在书案前想到自己只想立威,却没想到引出这么多事情来。

    乌纱帽是如何挂在树林中的,原来林知县知道自己孤身几人前来。苏州上任没有自己心腹的衙役布在下面许多人不服气,所以刻意要办一件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来。

    虽然可以把林家人抽回来安排到县衙中便和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林长钰又不能现在把人抽回来,因为如果他把人抽回来,张掌柜那里立马就会歇菜。

    林长钰第一次为官,虽然听师爷给他说了很多当官的技巧,但面对现实这种情况但不知道如何入手。

    初来乍到,认识他的人不多,所以他经常微服私访,希望能够查访到一些弊端,以便将来处理时能够一鸣惊人。

    微服私访没有找到弊端,反而勾起了林长钰游玩的兴趣。

    他知道城外有一处杨梅林,此时正是开花的时候。

    梅花盛开之时,洁白如雪,肯定很壮观,那日清晨便便带上一名随从趁清晨城门刚刚打开的时候,出城到郊外赏花。

    他出了北门以后,行不及二里就见一辆大车向城里走,车上并没有什么货物。

    当时林长钰觉得很奇怪,按理说早晨大车到城里必定要在一些货物去,因为城里货物价格要比乡下贵一些,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这辆大车没有装货物,而赶车的人又走的匆忙。

    当时他没有来得及看到赶车人的面孔,林长钰当时也就没有过多在意,而是继续前行。

    一行人来到大坪村之后,看见满园梅花盛开,香气肆意,也觉得神清气爽,便步入树林,呼吸带有花香的空气,却发现有一处刚刚挖掘的新土,此时没有人在树林里干活,其他地方也没有除草挖掘的痕迹。

    当时林长钰出于好奇找了根木棍往下插去,觉得下面很软,应该是埋了什么东西,但自己几个人也不便开挖,就从随从携带的官服的包袱中将乌纱帽拿出挂在那棵树上,然后回到县衙说自己的乌纱帽不见了。

    林长钰蛮不讲理的要六房书吏,三班衙役去寻找。

    而派易捕头等人前往大坪村去办案,就是故意给他们找个机会在让他们发现乌纱帽。

    在洁白如雪的梅花丛中,有一顶黑色的乌纱帽,显然是黑白分明,路过的人也很容易发现。

    林知县以此为由大张旗鼓的前往,意在让众人皆知,本官乌纱帽所在,必然有奇异,却没有想到挖出来的乃是尸体还有两万两银子。

    此时林知县联想起那日史向城里的大车,怀疑那辆大车就是从城里运送尸体和银两的。

    他们是在城门开放不久出城的,而且是信步而行,那辆大车又是在城门开放时就出来再次埋葬尸体,其与林长钰在路上相遇的时间也差不多。

    林知县所以要地主及保甲长寻找杀人害命的凶犯,就是想造成声势,试图打草惊蛇。

    以林知县的猜想,此时杀人凶犯肯定会心神不宁,得知树林发现尸体之时,定会去查访的究竟,所以他派出捕役在暗藏在树林当中捕获,所以所有因为好奇心去观看埋银现场的的人拘留了200余人,如何查找到真凶呢?他知道从当中挑出罪犯是十分困难的。

    林知县以为凡是犯罪者必然心虚,所以让易捕头索贿答应私自放行。

    由于索贿的价格比较高,相对事情相对这些小事情钱出的有些心疼如果心里无鬼,平白无故的出钱肯定是不愿意,只有心怀鬼胎的人才肯出钱。一个小小的索贿手段到时候就可以让那些心中有鬼的人自己跳出来。

    剩下的那些人无论其中有没有其他罪犯,林长钰都不想再继续管了。

    因为在林中藏了两万两银子,这些人的势力一定不小,所以便把审案结果告诉众人,便放众人离开了。

    苏州的百姓听说如此传奇的案件纷纷传言林知县是青天大老爷,居然能在短时间内破案。

    顿时林青天之名传扬在苏州城内,可是名声传出去了,烦恼也就跟着来了。

    这件事过去五天之后,我们林青天又接到一个令他脑袋疼的案件。

    这件案件十分简单,就是因为城中的一家人雇佣打行到他的竞争对手那里去砸店。

    而那群人在砸完竞争对手的店铺之后,把雇佣他的人姓名的告诉了被砸店的主人。

    那家店铺的老板又拿钱让砸店的人又拿钱雇佣这群人,把雇佣他们的人的店又给砸了。

    最后这个开始雇佣打行人的人感觉到气不过,便一纸诉状将雇佣的打行人告上了县衙,要求打行赔偿损失。

    林长钰看着状纸有些哭笑不得,案情简单,但涉及到一个势力却非常难以处理,这就是在苏州城内的一门奇怪的生意叫做打行。

    林长钰这时对这个类似于黑社会的打行非常好奇,他便来到米铺中找到林家给他派来的保镖。

    他们身上穿着轻甲外面罩着青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根大概有三尺长的硬木棒。

    他便带着这两个人和他的长随向状纸中提及的那家打行位置走了过去,他想去看看打行到底是什么样。

    在林长钰生活的琼州府这导航根本没有生存的土壤,那里都是穿盔戴甲的武将世家。

    这种打行这种机构只要一露面,恐怕就会被那些着甲的家丁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但是像苏州,广州这样地方打航却非常盛行。

    林长钰只是听说过打行这个行业但从来没有见识过他们到底是什么模样的所以心里非常好奇。

    林长钰带着随从和保镖来到了那家打行的门面面前。

    这家打行只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雪白的墙壁,漆黑的大门,门口人来人往,看着生意还很兴隆。但是门口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看着仿佛是一个很平常的人家的院落。

    打行的门口并没有人阻止人们进去或者出来,林长钰带着随从走进去。

    和林长钰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只见院里有几排座椅,进来的人都坐在那里等待着伙计叫他们进屋里。

    林长钰他站在院里向屋里眺望一下,只见屋里有张桌子,身后坐着一个像账房先生的。

    这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有50岁左右。他坐在一张书桌后面。他的右手旁边放着一个水烟袋,他抽了两口烟,然后跟面前的顾客在商量。

    林长钰好奇的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看了他两眼,也没有表示要赶走他的意思。

    他面前站着一个身穿松江部松江下部的身材圆润的一个男人,他好像对账房先生的提议非常满意从身上掏出银两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林长钰的身边走了过去。

    等到那人走远之后那个账房先生派人从后堂叫出了一组人,然后对他们说道:“你们这一队,青石街开绸缎庄的张三郎,五十两银子的拳脚。”

    “好咧!”这队人听了之后就想走,随即就被那位账房先生给喊了回来。

    “没说完呢!毛毛躁躁的,我就不明白东家怎么这么看重你。”账房先生嘟囔了几句继续说道。

    “打完人之后告诉那位张三郎,”

    只见那个老账房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茶杯,向这组人的首领说道:“你跟他说,是他隔壁的那个胖子想要吞并他家的房产,所以花一百两银子雇了你们打人。现在你们打完了已经是银货两清。”

    那个大人的首领接着说道:“他要是想解气的话,只要当场拿银子,你们还可以直接到隔壁原价打回去。”

    老账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对他们叮嘱道:“那个张三郎是开绸缎庄的,家里不差那俩钱儿,他知到事情原委后一定会掏钱让你们去打那个死胖子。”

    “他掏了银子之后你们直接去打那个胖子,打完后告诉那个胖子无论张三郎掏了多少。

    你们一定说张三郎掏了二百两银子,让你们伺候他一顿,明白了没?”

    “明白了!”

    这时那个队长笑嘻嘻地说道:”如果说胖子再让我打回去然后我再到隔壁跟那个绸缎庄张三郎说,胖子把价钱涨到了四百两,是不是这样?”

    “没错,从对你最近有开窍了,像这样这人不敲诈他们敲诈谁!”

    那个账房先生赞许地看了那位头目一眼,随后向他说道:“那个胖子一心逼走张三郎,估计不是相中人家媳妇或女儿,就是想低价买进人家的房产。

    那个死胖子看着身体比较壮实但是身体比较虚打他的时候注意一下力气。要真把人打坏了,你可要坐牢的。”

    “这件事儿到最后估计要弄大,你们带个牌子,要是他们俩打来打去的,有人发现不对,到衙门里告官,你们就把牌子放下顶罪,拿着钱回来就行。”

    “明白了!”只见那个浑身纹满带鱼的头目答应下来,然后大声朝着他来的那个院子喊了一句:“来个牌子嘿!”

    林长钰在旁边看得稀奇,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个牌子有这么大威力,能抗下斗殴的事情。还能让衙门轻易放过,他心里对这个牌子非常好奇。

    他可是没成想那边的院门一开,却走出了一个面黄肌瘦,弯腰驼背的汉子,这家伙脸上愁眉苦脸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吃饭了。

    他的身体非常虚弱,林长钰也怀疑旁边人推他一下,他就会倒到地上倒地不起,这样看起来这人没有什么可怕的,怎么会能够帮助打行挡住衙门的问责。

    来人一进来就见那账房先生对他说道:“老规矩,只要你把事情扛下来进了县牢里有人给你送饭,一个月一两银子,估计这回得三个月起。”

    “多谢贵爷!”

    没想到这汉子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连连像给他派活儿的师爷道谢。

    林长钰这时明白过来了,幸亏自己没有接这个状纸,否则一定会是这样的一个牌子到县衙去应状。就是自己把他关起来又能怎么样?伤不了打行一丝毫毛,他们的打手还是毫无肆无忌惮的殴打他人。

    林长钰看到这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便带着三名随从回到了县衙。

    他回到衙门后,林长钰打发走两名保镖,然后把易捕头叫过来。

    他告诉易捕头让告诉他让那个告状的商人出五十两银子给养济院,否则自己便诬告的罪名,抓了他打板子。

    然后又让易捕头通知那个打人的打行派出20个人在街上扫一个月的街,如果他们要不执行的话,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易捕头满脸奇怪的神色去执行县令的命令,之后的30天就有20个穿着打行服装的壮汉在街上清扫垃圾。

    其实林长钰这个主意是抄袭林夕的,想当初林夕他们几个烧高香炸了庙以后,当时给那个几个人的处罚是关祠堂,抽鞭子。

    但林夕阻止了当时处理此事的林长钰对他说:“你把他们打一顿,关一顿,这帮小子只会把这些当成炫耀的资本,要想让他们吸取教训,那就让他们丢面子。”

    当自己把处置权交给林夕之后,林夕便让这几个人穿上仆役的服装在林府的门前扫了一个月的地之后,这些小子果然都老实下来了。

    打行之所以能够威风凛凛,那就是因为他们有一个面子和威风撑在那里。所以导航这些人靠的就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的精神才能横行于街面之上。

    所以林长钰虽然看着轻描淡写的处理他们,但那些背后之人却知道这是对他们的打行威风的一种削弱,正好打在他们的七寸之上,所以那些打行的人才会老实下来。

    而且林长钰也不能太重的处理他们,因为打行这些人每个月都有一份常例交到县衙中,他也不能过于得罪底下这般衙役和书吏们。

    广州白鹅潭的岸边停着一艘画舫,林长波带着林玉恒每人带着两名家丁来到画舫前,顺着跳板走上了船。

    这艘画舫有个名字叫做的寒香舫,他们两人上来后并没有命令开船。含香坊是类似于青楼的一种独特的画法,上面的只有花魁卖艺,很少有卖身的时候。

    尤其画舫上的女人穿着两种不同的衣服,侍女穿的衣裳比较简单,她们既不卖身也不卖艺,只是服务客人。而穿着花枝招展的花魁们才是卖艺的主力。其实含香坊是一个只为一桌客人服务的特殊的酒楼。

    林长波而是让寒香舫的班主准备好了酒宴,把寒香舫停在岸边,等着一位客人前来。

    过了一会儿,一位客人来到寒香舫边,他上了船后,这艘寒香舫即刻起锚而去。

    客人上船后便有衣着简单的侍女捧着一个铜盆让客人洗手,然后拿着热手巾让客人擦了擦手和脸,便在侍女的引领之下来到了画舫中煎的宴席旁边。

    桌子上摆着几样点心果品,这时侍女走过来问刚来到的客人:“不知这位公子想喝什么样的茶叶?”

    客人坐在凳子上看了看那名艳丽的是你说道:“你这里都有什么茶,算了吧,给我来一杯这里最贵的。”

    证明是你穿着绿袄白裙好像一颗小白菜一样站在那里亭亭玉立,侍女立刻侧身行了个万福礼,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白瓷的插板儿。放在桌子上,客人端起茶碗,轻轻的拨动茶叶,浅啜了一口,赞道:“不愧是今年的顶级毛尖儿,好茶,好茶。”

    在客人喝茶的时候,鲁班主指挥下是女如穿花蝴蝶一般端上了八样。四盘儿果品,还有四盘儿小吃都是河里海里的鲜货。

    端上来放到桌子上,旁边还有酱油,香醋和盐末摆在客人周边。

    不用客人动手,眼睛看见哪个盘子旁边的侍女便会把那样东西拿过来,并把外壳剥去的海河鲜海货在相应蘸料中沾好。

    在轻手轻脚的在把食物放到吃盘中,便由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拖着托盘儿,拿着筷子喂到客人的嘴中,客人只要张嘴便可以吃到。

    这艘画坊的船上的丝竹乐曲声响起,桌上杯盘交错,美酒佳肴都是精心制备。不但味美,而且每个菜盘边儿带色的都如一幅画作一样。

    姜班主亲自作陪,船上姿色顶尖儿的姑娘围坐在酒宴上。

    林长波此时正面带微笑坐在主位上,举杯向他面前这位客人敬酒。

    客人和林长波都表现的非常自然,可是林玉恒却被两个小姑娘弄得满脸通红,连忙回头道:“你们放到桌子上,我自己夹着吃。”

    酒宴上的两人看了看林玉恒都没有表示什么,毕竟这是个人的习惯不林玉恒不习惯别人喂自己吃也没有什么。

    酒桌上这四个菜三个人只是吃了几口便撤了下去,然后由旁边的侍女奉上香茶,三人拿过茶杯喝到口中漱了漱口,旁边又有侍女端上铜盆,三人将水吐到铜盆当中,林玉恒险些要出丑,他刚想把茶咽下去,看见两人都吐出来,连忙也吐在铜盆当中。

    接着侍女递上一条热手的三人擦擦手和嘴脸便扔在铜盆中。

    紧接着又有侍女端上了八盘菜,这回端上来的是甜品,都是各种糖水。他们都装在丝袜中,按下是一个个的竹盘子。

    就是把这些水果和干果蜜饯之类的这些东西,都是用糖水炖的,各种果品在糖在汤中沉浮,显的紫嫣红显得非常好看。其中最珍贵的是莲子炖的银耳和糖水炖燕窝。

    今晚玄公子一到画舫船上,见这场面摆得也够大,表露出来的姿态也够亲切,林长波端起酒杯来致歉的时候更是满脸诚意。

    不过这三个人中只有林玉恒对燕窝有些兴趣,其他两人的都是尝尝这一回就算过去了。

    旁边的姜班主看几人对这些甜品菜没有什么意思,便挥手让侍女们把装甜品的竹盘子端下去。侍女如春花蝴蝶般的鱼贯而下,顿时桌子上并变得干干净净。

    林玉恒将手中的燕窝吃完放到桌上,看见旁边一个是侍女托着一个铜盆,另一个侍女拖着一个热手巾,他这次也不怯场,便先在铜盆中洗的手,然后拿手巾擦了擦。

    林玉恒又接过旁边侍女端来的茶水漱了漱口,吐在铜盆中,侍女躬身施礼然后端着东西下去了。

    前菜都上完了,接着是这套宴席的主菜端上来一只烤乳猪,一只烤鸭,还有一条片成薄片的鱼桧。其中还有一个瓦罐,一丝浓烈的香味儿从瓦罐中飘出来。不由自主的想让人一探瓦罐中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那个客人仿佛对这个瓷罐中的东西特别在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寒香舫中的佛跳墙,果然做的是最正宗的,我吃了这么多回,还是念念不忘啊。佛跳墙,神佛闻了这香味儿也得跳墙来破戒。”

    旁边的侍女先是拿刀用在烤乳猪和烤鸭上骗下来。肉食放在面酱中,用薄面饼卷起来,放到中人的吃碟中,林宇恒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放在嘴中,一股香甜的滋味充满口腔,他没有想到这两种食物居然是甜的。在他的印象中烤乳猪和烤鸭子一向来都是咸的。

    顿时坐在他上手的林长波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说道:“咱们家常吃的乳猪和烤鸭是考虑到老祖宗的口味,所以都是咸的,吃到甜的,是不是感到十分惊奇?”

    既然是林家请客,玄公子也不好始终冷着脸,于是也端起酒杯来和林长波喝了一盏之后。

    心思灵动的姜班主在旁边帮着插科打混,妙语如珠。再加上身边的姑娘彩玉殷勤劝酒,笑语殷殷地一个劲儿往他身上靠。

    于是几轮酒下来,场面上气氛松缓自然,氛围也开始渐渐的和谐起来。

    而他们对面坐着的虽然应付着画舫上姑娘的奉承,但是对桌面上的美味根本没有碰着几样。

    就在这时,林玉恒却觉得香风扑面,他闻见这股味儿就觉得肚子里馋虫直拱,这个香风可不是女子身上的脂粉气!

    香菇火腿,鱼翅鲍鱼,海参花胶、鸡脯鸭脯,蹄筋鱼肚,林玉恒一下子闻到了好多熟悉的味道。

    等他回头一看,果然如此!有一个侍女托着一罐子佛跳墙来到桌旁。

    只见这个人一身青布短衣干净利落,脑袋上梳了个发髻上面插着一个青玉的簪子,打理得也是分外清爽。看她身上的打扮,十足厨娘打扮。

    她脸蛋上线条柔软,睫毛浓密,还生了一双男人一对视就会突发眩晕的桃花眼!

    她把一个瓷罐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桌上的人施了个万福礼。

    这是玄公子说:“柳娘这个佛跳墙做的越发有滋有味了,人也越发圆润了。”

    那女子抿嘴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此时鱼脍放到吃盘当中,那个客人才张开嘴,旁边的侍女把鱼脍放到他的嘴中,他闭上眼睛仔细的咀嚼,他拒绝着这个一会,而李玉红看他吃的很好吃,便把一会加到地中并站着蘸料放到嘴中,开始是酱料的香味儿,你已经越来越拒绝,最后有一丝丝鱼腥混合着嘴里的酱料,最后反而吃出了丝丝甜味儿。

    玄公子把口中的鱼肉咽下去之后,说道:“这条鱼是死了以后才片的肉,不如活的时候片的显得鲜,可能是厨师做的时候手重了,把鱼给打死了。”

    这时候旁边站着的姜班主向前一步欠一点略显歉意的说道:“因为今天准备的鲈鱼只有这么一条,厨师的处理的时候不小心把鱼先打死了,而没有活着取肉让玄公子见笑。”

    林玉恒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感到疑惑。鱼不都是死了才吃的吗?难道这玄公子真能吃出是从活鱼身上片下来的,还是从死鱼身上片来的肉?

    “没有关系,只要是人难免有失手的,我今天主要是来吃佛跳墙的,只要那道菜能让我满意,其他的瑕疵都可以忽略。”玄公子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这下让姜班主十分的不好意思,她亲自动手打开了瓦罐,亲手盛出了一碗佛跳墙放到了玄公子的面前,然后又盛出第二碗放在林长波的面前,第三碗放到了林玉恒的面前。

    这时玄公子拿起调羹对两人说道:“快吃,只有刚出瓦罐的第一碗是最好吃的。这碗吃完由于温的温度的降低,下一碗味道就不如这一碗鲜美了。”

    说完也不在说话,玄先生手上的骨节并不大,条羮舀起一块儿肉放到嘴中,闭着眼睛慢慢的在咀嚼,脖子下面喉结上下运动。

    他左手抱着一碗佛跳墙,右手拿着一个大调羹,在那里吃得欢腾畅快!

    林玉恒拿起调羹学着玄公子的样子,摇起一块儿肉放到嘴中,刚咬下去它就感觉到一股鲜味儿,仿佛能把舌头一块儿吞下去,紧接着他摇起了第二块儿。在不知不觉中晚就见底了。

    这是他抬头看向另外两个人。其他两个人的碗中只下去了1/3不到。

    但是侍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旁边又递过来一碗佛跳墙放到他的面前,林玉恒恒索性也不再考虑了,拿起调羹继续吃了起来。

    等另外两人放下手中的汤匙。这时旁边主持宴会的姜班主拍了拍手,便有侍女将十来盘儿菜肴摆放在桌子上,然后姜班主便带着所有的侍女离开了这间房间。

    这时林长波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酒壶往玄公子面前的酒杯中斟满美酒,略带歉意的说:“家中的小辈没有见过这样的世面,有些孟浪了,往玄公子见谅。”

    玄公子笑着说道:“无妨,无妨,虽然他是你的晚辈,但是仔细论起来他也是我的晚辈。”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佩,扔给了坐在对面的林玉恒。

    “长辈见到晚辈要给见面礼的,我没想到今天你会来,所以没有准备给你的礼物,这块玉佩是我随身之物,你便拿着把玩吧。”

    林玉恒接过那块玉佩见到这块玉佩是一个上好的和田羊脂玉雕琢而成的一只兔子,连忙伸出手拒绝道:“这礼物太珍贵了,我受之有愧……,”

    这时玄公子摆了摆手说道:“我是你小叔叔林长旭的大师兄。你是我正经的晚辈,不要客气就拿着吧,将来看见你小叔叔的时候,替替我给他问声好。”

    玄公子的这句话把坐在对面的林家叔侄都说愣了,不知所措的相互看了一眼。

    林家叔侄之所以在寒香舫宴请这位化名玄公子的人,就是因为新港口已经快建成了,周围的土地的价格直线上涨。而且广州府增建新港的计划已经流落出来了,手里有地的人都捂着不卖。

    在广州有势力的人家都在购买其中的土地,林家之所以能够有资格在港口外面购买土地。一是林长波现在已经是巡海营的参将,而原来的顶头上司调为镇海营的总兵。

    对于有兵的武将和没有兵的武官那地方官可是对他是两种态度,因为林家已经是掌握有实际兵权的参将,所以才能在这新建的码头上得到买地的资格。

    林家也买了一小块儿,但买另外一块的时候却碰到了阻力,那块地是属于一个很大势力的连衙门中的官员都不敢惹的势力。

    两人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给他们带话说那个地的主人想跟他们面谈。所以林家叔侄才花了大价钱雇了这条寒香舫来宴请地的主人。

    这时玄公子从怀中掏出了两个两封信和几张地契一起放在桌子上,对叔侄两人说道:“至于那片地原来是属于我们我师傅的道观。师傅已经没了,道观的财产就有我们师兄弟几人平分。”

    “我做主把那块地分给玄章,玄枢和玄夕了。但是你们也知道另外两个师兄弟是不可能保得住那片地,所以只能挂名在林长旭的名下,至于如何给那师兄弟分,你让林夕自己去做主吧!”

    “另外只要你把这两封信送到他们师兄弟三人的手上,然后那片地你们就可以拿着去过户了。”说着这名自称是林长旭大师兄的玄先生把那东西从桌子上推到林长波的面前。

    林长波看见那两封信被火漆密封的严严实实,上面也没写任何字迹。

    此时玄先生说:“也吃的差不多了,事情也办完了,我这就告辞了!”

    然后玄先生站起来,抬腿便往外走走,到船边一跃而下,画舫的旁边跟着一叶小舟。

    他跃到船上,小船上的人便滑动双桨向岸边驶去。

    林长波叔侄看着远去的玄先生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林玉恒说:“叔,咱们怎么办?”

    林长波笑了笑说道:“还能怎么办?把信给长旭送回去,明天你拿着地契去过户,至于收入怎么分?等收了钱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