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灵葫证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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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洞府之争的最终结果

    碧袍小童本名楚二狗,原是农家之子,在一年前,被路过的驼叟看中,测出其身具灵根,于是杀了他全家,并在他身上种下毒蛊后擒回府中,教他粗浅的修行之法。

    驼叟当然不指望二狗能在他身边真心伺候,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使二狗在修行之后,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以供他试验各种巫毒之术。

    驼叟以毒为修行之根本,这一年来,二狗可谓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多次想过一了百了,可父母大仇未报,就这样了却性命,岂不是让仇人快活?

    秉持这样的想法,他这才坚持下来,并一直活到了现在。

    但如果只是苟且活着,又有何用?

    驼叟太强,教授的功法,又残缺不全,二者差距有如云泥,二狗深陷绝望,以为报仇无望,但此次金丹洞府开启,却让一切出现转机。

    ……

    在驼叟开辟的临时洞府内,徐林随意坐在一块倒下的山石上,望着二狗将袖子撸起,两条胳膊上,密密麻麻满是毒虫噬咬的痕迹,几乎快看不到一块好肉,又用法力在其体内探查,的确毒素沉积,已入肺腑,对其所言,信了三分。

    想起自己也是幼时丧父丧母,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同情之意,但毕竟只是一家之言,他也不懂什么读心之术,所以并未尽信。

    “你是说,驼叟已和他的一位友人离开,其要对付的目标,竟是飞蜈子?”

    相比于二狗身世,徐林还是很快被他话中其他内容吸引,当听到飞蜈子的名号时,忍不住直接开口打断道。

    当初在洞天之中,筑基境以神念对话,徐林还不知飞蜈子何许人也,但在这段时间里,他自有渠道,对洞天中那五名筑基的身份,早已打探得一清二楚。

    飞蜈子所在毒龙沼,位处与沧州相临的翼州境内,纵然他在洞天之中失了性命交修的异种蜈蚣,但依然还是货真价实的筑基境,徐林不敢相信,驼叟竟敢打他的主意。

    “你这小孩,不要以为我真不会欺你年幼,飞蜈子何等人物?纵然再借那驼子两个胆子,他也绝不敢与一位筑基为敌!”

    徐林虚着眼,打量站在跟前的二狗,脸上现出怒意。

    若这二狗在此胡说八道,徐林会觉得,自己白瞎了方才的同情之心。

    二狗瑟瑟发抖,连连呼道:“我不敢胡说,还请前辈明察。”

    在徐林眼神示意下,他哆哆嗦嗦道:“驼叟那友人,名为虚静定,原是翼州断背山一位妖人,曾因与飞蜈子一名侍妾有染,这才被飞蜈子一路追杀至沧州。”

    “那侍妾也不知给飞蜈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事后,竟未被飞蜈子追究,反倒更受宠爱,可其背地里,却一直未与妖人虚静定断掉联系,两人经常私下苟合,这次飞蜈子重伤的消息,便是那名侍妾传出。”

    听二狗断断续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徐林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这些前辈高人间的关系也真够乱的。

    不过若飞蜈子真是在这次金丹洞府争夺中受伤,那一切倒也说得通。

    并未再次打断二狗的叙说,听他接着将之后的事全部说出。

    “飞蜈子极擅驱虫之术,而驼叟对此亦是有所研究,那虚静定这才找上门来,而我当时刚好陪在驼叟身边,所以将一切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二狗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见徐林面无表情,心中也是害怕之极,几次说秃噜嘴,硬着头皮继续道:“当时驼叟本来正欲去寻前辈麻烦,听闻此事后,便顾不上了,先回府中做了准备,又留我在府中看家,之后便与妖人虚静定匆匆而走,如此我才有机会偷溜出来……其他前辈高人我都不识,只能来寻徐前辈你了。”

    说完,二狗眼睛红红地望着徐林。

    显然,他对驼叟充满仇恨之余,更多的,恐怕还是畏惧,此番擅自出府来寻徐林,已是不知鼓足了多大勇气,说是孤注一掷也不为过,可想而知,若是徐林此番拒绝,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打击,日后一蹶不振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徐林不是大善人,他的确能与二狗共情,但并不代表就会以身犯险,沉吟片刻,又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洞天之中,屠戮散修之事发生后,你可知晓那五位筑基最后是如何处置金丹洞府的?飞蜈子又怎会受伤?而当时驼叟躲去了哪里?我明明见他出了洞天,为何在洞天之外,却不见他踪影?”

    金丹洞府之事已过去这么久,英华道人等人,早已离开洞天,那些手上还有令牌的散修,不止一次进入其中探索,但除了洞府之外那上古杀阵照常运转化,再无其他发现,那五位筑基联手,也不知究竟在洞府中有何收获。

    二狗既然敢来,自然也猜到徐林会问类似问题,很快给出答案道:“回前辈,当时驼叟看似出了洞天,实则是施展秘法,藏身在了洞天入口的禁制之中,所以洞天中发生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事后,正是得意于自己未被筑基发现,急于听人恭维,所以曾在我面前提起……”

    接着,他将驼叟吹嘘之事,一五一十转述给了徐林。

    原来,那五位筑基联手,施展血祭之法,并未彻底将杀阵破去,只是打开一道缝隙。

    这缝隙并不能维持多久,根本无人愿意从此缝隙进入洞府之中,否则一旦血祭之法无以为继,缝隙重新合拢,进入之人,将再无生还的可能。

    好在白水道人早就有所准备,他与天星山脉一位金丹宗师有旧,借来灵器聚宝盆,激发之后,将府中之宝,通过那缝隙直接吸出。

    初时,吸出之宝虽然珍贵,但还不至于引起争斗,五人依次分宝,倒也一派和气。

    可紧接着,金光上人所炼制的一件灵器,被白水道人用聚宝盆吸了出来。

    灵器一现,五人之间的合作当即告吹,几乎同时暴起,各施手段,争夺起来。

    凡、灵、仙、道,所谓灵器,便是由金丹宗师以丹火不断祭炼,最终生出灵性,是超越了极品法器的法宝。

    每位金丹,一生只能祭炼一件灵器,谓之本命灵器,珍贵之极,与其相对应的,威力自然也是强悍无比。

    在筑基境,若能夺得一件灵器为己用,其具体效果,从徐林以练气境便身怀青牛戒便可见一般,对实力的提升,绝对是恐怖的。

    此次灵器之争,因白水道人有借来的聚宝盆相助,最终棋高一着,夺宝而走。

    而飞蜈子,却因失了异种蜈蚣,实力大降,这才在此次斗法之中重伤。

    “正是因为亲眼见到飞蜈子败走,所以当虚静定上门相邀时,驼叟才会没有怀疑。”

    二狗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