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灵葫证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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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静候

    像是二狗这般,被驼叟掳来试毒的孩童,并不在少数,运气不好者,一两年后,便会毒发身亡,运气好些的,倒能活得长久一点,若碰上驼叟心情好,说不定还能被赐予更高深的功法。

    但即使如此,也只是代表其能够承受更猛烈的毒素,最后结果,并不会有任何改变。

    驼叟的惨无人道,让所有被他掳来的孩童,皆都对他怀有一颗无比仇恨之心。

    驼叟自诩修为深厚,且对这些孩童始终有所限制和约束,对他们仇恨的目光,并不以为然,反而因为他们在仇恨之后的无能为力,渐渐让他心中产生扭曲的享受与沉迷。

    但正是因为驼叟怀有这样的轻视之心,最终才会为自己招致这不可承担的后果!

    他会将二狗放心留在府中,自然是在其身上做过布置,让其无法随意离开,也耍不了心眼。

    但他万万不会想到,在二狗之前,曾有无数和他一样的孩童,以生命为代价,却是试验出暂时摆脱其布置的方法,这也是二狗能够来寻徐林的原因。

    “驼叟留下了一只碧眼秃鹫,对洞府进行监视,被我用紫烟果使其陷入沉睡,只要在其苏醒之前,前辈你藏身于洞府之中,再由我悄然将府中几个护府阵法破坏,等到驼叟归来,前辈再突然发难,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若是运气好,说不定真能将他一举击杀!”

    二狗坐在徐林的神风舟上,罡风在脸上吹拂,他却不感丝毫不适,满心只剩期待与兴奋,忍不住双手握拳挥舞了一下。

    他此次来寻徐林,可谓死马当活马医,本来并未抱多大希望。

    驼叟终归是练气圆满。

    二狗并不认为,徐林与他正面相斗,能是其对手。

    就算偷袭,战而胜之的机率,恐怕依然很小。

    但徐林最后,竟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为难,直接答应下来,这让二狗听到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坐在神风舟上,几次小心翼翼抬头,想要询问徐林,为何会答应此事,难道不知道此行危险吗?

    可他终究还是害怕徐林中途反悔,最后什么都没问出口。

    毕竟对于他来说,徐林与救命稻草无异,若是错过,下次还想要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

    徐林御使神风舟。

    此飞舟在经由枯荣道人提升品阶后,不仅速度大为提升,载人能力也是有所增长,多出二狗这样一个没几两肉的孩童,自然没有多大影响。

    对于二狗不断打量的目光,徐林岂会没有感觉,同时,也知晓二狗在顾虑些什么。

    但显然,徐林对自身的信心,却是比二狗强多了。

    在二狗看来,徐林并无几分胜算,但现在徐林所担忧的,却已是如何才能阻止驼叟败后逃走。

    没有必要解释,只是在听到二狗所说后,徐林摇头否决道:“我不会随你进洞府,等到后,你独自一人回洞府之中,莫要让那碧眼秃鹫察觉到不对劲,而我则会在洞府之外静候,直至驼叟归来为止。”

    徐林对二狗依然没有完全相信,不愿轻易深入敌人巢穴。

    在洞府之外,同样能够伏击。

    未等二狗问为什么,徐林便接着道:“你在驼叟身边服侍有一年,可知晓他身上有何手段?包括功法、神通、法器在内,最好尽可能详尽一些。”

    二狗已将徐林当成救星,自然知无不答。

    “这些我并不太清楚,我知道驼叟修行的功法为凡阶中级《百毒经》,因为我现在所修功法,便是从其中脱胎而来。”

    “至于法器,除了上品的百毒碧云瘴,还有几件中品法器,不过我鲜有见过他斗法,对其功效不太清楚。”

    “神通法术之类的,我就更不知道了,应该大部分都与毒有关……”

    说到最后,他羞愧得快要将脑袋埋进裤裆,因为他所说的这些,有用的东西实在太少。

    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毒虫!还有毒虫!驼叟喂养了许多毒虫,平时收于妖兽袋中,因为体积小,气息弱,放出时不易被发现,徐前辈一定要小心,莫要着了他的道。”

    徐林点头,就这点信息,也就聊胜于无了。

    不过无论是毒功还是毒虫,的确都是棘手之物,听到二狗提醒,徐林也是凝了凝神,将心中残存的那点轻敌驱逐而去。

    对方毕竟成名多年,肯定有不少不为人知的手段。

    这次去对付飞蜈子,说不定还会获得其他好处,这也是需要提防之处。

    在脑海中几次模拟与驼叟的斗法,并将逃命用的小挪移符置于袖口内侧,方便随时都能激发。

    没过多久,便已至驼叟洞府。

    荒山一座,其上弥漫毒雾,不通修行的普通人,甚至连靠近都无法做到。

    二狗几次回望徐林,最后怀着一颗忐忑之心,回到了洞府之中。

    而徐林则在附近转了一圈,并未做多余布置,以免驼叟归来时,察觉到不对劲。

    在进入洞府的必经之路旁边,将那隐匿身形的无名阵法布下,空气一阵扭曲后,很快恢复如常。

    徐林再无犹豫,踏入阵法之中,身形消失而去。

    ……

    三天后。

    两道遁光穿过冀州与沧州的交界,现出其中真身来。

    驼叟座下碧云略有涣散,他自身亦是衣袍有损,零乱枯稿的白发下,面容比之前更加苍老,但其眼中欣喜之色,却是不加掩饰。

    “哈哈,这次幸得虚兄相邀,驼子我也是没有想到,都已这等年纪,竟还能行灭杀筑基之举,倒是让驼子我像是回归年轻之时,难得意气风发了一把。”

    驼叟大笑之声传荡开去。

    在他身旁,一块绣花方巾之上,坐着一名貌似中年的光头修士,在他怀中,还有一千娇百媚的女修依偎,其媚态尽显,向着驼叟微挑黛眉,让驼叟这枯朽老木,亦是逢春之感。

    “那飞蜈子还未死绝,似还有一残魂遁走,这倒是一个隐患。”光头修士自是虚静定,他脸上同样笑意难掩,但还是摇了摇头,沉声道。

    “这算什么隐患?仅是一缕残魂,要重归筑基,不知需多少岁月,到那时,驼子我要么早已归西,要么侥幸未死,也定是已筑就道基,与其同等境界,又有何惧?”

    驼叟哼了一声,向虚静定抱拳道:“此番驼子我受了些伤势,急需回府静养,待伤好之后,再与虚兄把酒而谈。”

    说罢,不再久留。

    虚静定也是告辞一声,望着驼叟御使碧云消失在天际。

    在他怀中,那千娇百媚的女修抬手,在虚静定脸上轻拂而过,娇声道:“静郎,我观这丑驼子气虚不定,何不直接将他留下?你我二人联手,莫非还怕他不成?”

    虚静定抓过那女修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眼中只剩痴迷与秽乱,小腹欲火中烧,强忍着答道:“这驼子可不简单,别瞧他似是气息萎顿,实则手段还剩不少,反正他身后既无至亲,又无徒子徒孙,等到他大限将至时,我们再趁机前去,将他从飞蜈子那里分得的宝贝收回即可。”

    他将粗手探入女修衣襟之中,让得女修霞飞双颊,娇喘微微。

    “而且此时美人在怀,我又哪里还有心思,与一个丑驼子斗法?”

    两人当即脱了个精光,淫声浪态,于这方巾之上行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