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蛇因为剧毒，对人和其他兽类皆无所畏惧，所以它们看到人来，会有反应，但反应不大，再者林子底下比较空旷，两人对两条交配中的金腹蛇都瞧得清清楚楚。

    杨顶天道：“要打死吗？”晓年已经扬起了手中的砍柴刀，道：“当然得打死啦，让它咬到是要送命的！”杨顶天犹豫道：“我看还是等它们交配完了再动手，趁虚而入不地道呢！”晓年皱眉道：“结果不是一样的吗？反正咱们是要它们的命！”晓年说的有理，杨顶天忽然感觉到了他婆婆妈妈。

    晓年说完，可能是两条金腹蛇被俩人盯着看，而且又议论不休，实在是不自在了，就分开逃离了。

    晓年急道：“它们要跑了，赶紧打！”杨顶天也不敢再迟疑，两人各自朝公母蛇奔上。这蛇爬得不快，杨顶天俩人赶上几步，跟着手起刀落，啪啪几下打，两条金腹蛇挣扎着抽动几下，跟着相继断命。

    两人欣喜无比，晓年道：“没想到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呀！雨虽然不停，可金腹却碰到了两条！”杨顶天这时正觉得臭屁味很是浓烈，向晓年道：“你赶紧把它们一起装起来，这臭味我快受不了，要晕倒了！”转而道，“难道你还闻不到么？”

    晓年一边解下身上的布袋子，一边心情老好地笑说到：“现在挨得近，当然闻得到了！再闻不到，我的鼻子就真有问题啦！”杨顶天道：“对了！明明是一股臭屁味，你爹却说是尿酸味，这不误导咱们么！”

    晓年正把死了的两条金腹蛇往布袋子里装，随口道：“没错啊，我闻着是像尿酸味！”杨顶天道：“可我闻着也确实是臭屁味啊！难道尿酸味成倍浓烈时，就变成臭屁味了？”

    晓年两条蛇都装好，布袋提在手中，高兴无比地道：“管它呢！反正今天咱哥俩是要大发啦！”杨顶天欢喜道：“能卖多少钱？”晓年道：“如果是一条的话，估计七八百，但现在是两条，至少也得一二千了吧！”

    杨顶天欢喜，道：“不错不错，比那天还多了一倍多！”晓年道：“想不出今日运气这么好，竟然一箭双雕！”继而恍然大悟似地道，“是了，一定跟拜山神爷有关！”杨顶天在二一世纪里接受的是科学文化与唯物论教育，所以对鬼神之说其实不大相信，不过今天这事好像确实跟山神爷有关，至少这么巧合，所以也不敢反驳。

    正要走时，晓年道：“咱们还去找大灰熊吗？”杨顶天道：“那气味始终在，还是去看看吧！”于是乎，两人又寻着气味行走。走了几步，杨顶天道：“为什么这个东西死了也值钱？”晓年道：“药铺里是把它们剖开晒干了用做药材，只要蛇肉蛇皮不坏掉就可以！”杨顶天应了一声，想起《捕蛇者说》中“然得而腊之以为饵”这一句，“腊”就是晒干、熏干的意思，才知道是一回事。

    这时，杨顶天忽看晓年提蛇的布袋道：“它们死透了没有，你可得注意着些，不是闹着玩的！”晓年本来觉得是死透了，忽然听了话，也有些害怕，将布袋往地上一放，拨弄了几下，见没有一丝动静，才相信道：“看来是死透了。”于是提起前行。

    走得几步，晓年道：“大灰熊的气味还有吗？”杨顶天道：“有，而且浓烈了一些。它好像没有动。”晓年一惊，道：“它不会死了吧？”杨顶天道：“死了倒好，我还担心它生龙活虎的呢，吓死个人了！”

    晓年道：“这个也是，它的皮毛很厚，咱们就是用手里的刀子砍它几刀，也不见得能把它砍倒！”杨顶天相信晓年说的没错，心里微微有些担心，道：“看来咱俩还是得小心！如果它还能走动，咱俩便撤！”晓年也没有弄死大灰熊的办法和勇气，应了一声。

    两人寻着气味，片刻后，杨顶天狗鼻子里的熊味已经浓烈，杨顶天道：“应该在这附近了！”说时，两人一起放眼搜寻，心里又都有些害怕，就好像大灰熊会忽然蹿出来一般。

    正往前搜寻时，忽然一声沉而重的口气声响，俩人急忙循声观望，果见一株大枫树的树兜旁边，一只二三百斤的大灰熊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刚刚那一声沉闷声响是大大灰熊嗅到了二人的气味，跟着见二人鬼鬼祟祟地逼近，因此发出的恐吓声。

    两人看见大灰熊时，大灰熊的双眼正对俩人的双眼，大灰熊又张口獠牙地呼出了一气。杨顶天两人见这吓人的模样，不禁往后缩了缩。一缩之后，瞧见大灰熊没有动，俩人又奇怪起来。

    “分明是活着的，为什么不动呢？”杨顶天道。晓年道：“它的那只腿果然还带着大夹子！”晓年说时，俩人都看到半躺半卧在地面上的大灰熊一条大腿摆在外侧。

    杨顶天道：“如果没有那么夹子，它的伤口是不是能好起来？”晓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些野兽的能耐比咱们人可强得多。”仔细又看一眼，晓年道：“那伤口有苍蝇，看来是发炎溃烂了！”

    杨顶天道：“不错，它看上去也疲弱了许多，看来这三四天，它一直疼，可能连东西都没吃上了。”晓年道：“对对对，它只有三只腿的话，一定逮不着猎物的。”杨顶天道：“可它毕竟还没死，咱俩怎么上去杀它呢？万一它一下子狂起来，又得把人吓死了！”

    晓年也害怕，道：“可惜没有弓箭，如果有弓箭，就可以射它脑袋，就不必去靠近它了。”杨顶天道：“不然咱俩先回去，等过两天它死了，再来整它？”晓年道：“那可不行，万一有其他人来，他被别人看到了呢，不是让别人整去了吗？”

    杨顶天见晓年不愿放弃，道：“那就找个东西试试，看它到底能不能动。”晓年看到地面上有一个石头，道：“去拿石头扔！”晓年石头拿起，走上两步，看准大熊的脑袋扔过去，一下轻微声响，正中大熊脑袋，石头弹开。大熊怒吼了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晓年和杨顶天不由自主同时后退。

    杨顶天道：“石头扔得倒准，可奈何不了它呀！跟挠痒痒似的！”晓年道：“石头太小，它的皮毛太厚了！”这时，俩人瞧见大熊起来后，正要走动，那带夹的大腿一触地面，就自动缩了回去，疼得发颤。

    杨顶天道：“看来它是真跑不动了。看上去也消瘦了很多，没有那天那般威猛吓人。”晓年道：“不用说，一定是饿了好几天了！如果是人这么饿着，只怕也得死啦！”

    杨顶天看着晓年问到：“那咱俩上去砍它？”晓年看着手里的砍柴刀，疑难道：“这刀子的把太短了，非得挨近它不可，万一砍不死它，反而给它咬上一口，那可是会掉一大块肉的！”

    杨顶天看见大熊站直的三只腿，想了想，道：“咱们能不能把刀子的握把加长了，然后去砍它前面的两只手，无论砍伤哪一只，它就只剩一只脚和一只手，就站不起来了？”晓年道：“有道理！”

    说完放眼一望，望见不远处有几根细长的小杂木，便走过去砍倒，削整干净后，又找了几条坚韧些的野藤。跟着俩人协力把细长木跟刀把捆绑一起，如此便将刀把加长到了四五米。

    晓年道：“可惜这面山没有竹子，如果是竹子的话，可以加长到两丈多，而且竹子里面是空的，拿起来也轻巧。”杨顶天也看出来了木棍的弊端，却没有办法，随口道：“只能将就着用了！”说时，刀把已绑紧。回头看大灰熊时，发现大熊已经转过了身子，正颤巍巍地往一旁躲去。

    杨顶天道：“它要跑啦！”晓年道：“正好，咱们从它屁股后面偷袭！”杨顶天道：“那就赶紧地！”加长的刀把只有一把，晓年道：“我来还是你来？”杨顶天道：“咱俩一起上，轮着来！”说时，俩人丢了其他东西，一起追来大灰熊后面。

    追不几步，大灰熊听见了俩人的动静，可能是它这时跑不过俩人，便又急忙转过头来。杨顶天两个看见它转身时，后面那只没伤痛的腿，拖着那只痛腿，颤巍巍而又慌乱地往旁侧撤去了一步，跟着两手往前扑腾一下，勉强把头对向杨顶天俩人这边来，同时张口獠牙地发怒一下。

    杨顶天见情势危急，道：“赶紧的，对着它的蹄子砍！”晓年也发了狠，趁大灰熊转身还没转正，急忙轮起一丈三四寸的长刀子去砍。

    猛砍一下，正中大灰熊的右前腿，然而刀子重量太小，压力不够，同时大灰熊皮毛厚实，只微微看见一个小痕，连血也没出一滴。

    没出血也就算了，还把大灰熊惹得毛了，它狂吼一声，强忍着后腿疼痛，往前猛扑了一下，杨顶天二人大吃一惊，双双急忙后退。

    俩人后退几大步，瞧见大灰熊爆发一下后，终究没有力气扑上来，杨顶天又鼓励晓年道：“再用力些砍，往死里砍！”晓年得了杨顶天激励，同是狠劲头上，便又轮起大长刀，狠狠一刀子往刚才那条腿砍去，因为晓年轮刀子的方向，正对着大灰熊的右前腿。

    一刀猛力砍下，大灰熊痛呼了一声，果然又砍中了，不过不是不是刚才的刀口，而是往下偏了几分。大灰熊受痛又受激，急又发狠往前扑腾两下来，晓年拖着长刀子，跟杨顶天一同往后急退。避开三四步后，大灰熊又消了狂劲。杨顶天俩站住，仔细看时，发现这一次砍有所进步，大灰熊皮毛开了一道痕，微微有些血流出来了。

    跟着，晓年不等杨顶天说话，趁大灰熊消气一刻，主动轮起长刀子，又一下向大会熊右前腿砍去。这一下运气好，正中大灰熊的最前面的那道口子，似乎碰着骨头了，大灰熊猛然痛出一声，晓年和杨顶天急忙往后退开一步，跟着瞧见那口子流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