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庶子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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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清理门户

    众人忙起身相迎。

    赖嬷嬷忙磕头道:“老奴拜见三爷。”

    贾琮看都懒得看她,只向老太太请了安。

    贾母见他神色不对,以为是外边的事儿,也不理论,叫赖嬷嬷起来。

    笑道:“你来得正好,赖嬷嬷家的小子选出来了,当了江阴县令,要在家里摆酒庆贺,你这个伯爷可愿赏光?”

    凤姐儿在一边撇撇嘴,微微冷笑,死到临头还摆酒。

    贾琮淡淡道:“赖嬷嬷家的酒,恐怕是办不成了。”

    赖嬷嬷吃了一惊,满脸惊惶望着老太太。

    贾母皱眉道:“这是什么话?”

    贾琮摆摆手道:“赖嬷嬷先退下。”

    “老太太……”赖嬷嬷察言观色,见贾琮满脸杀气,不像说笑,忙跪下磕头。

    贾母一怔,还好她还没老糊涂,为了一个老奴去驳贾琮,忙道:“先把赖嬷嬷搀下去。”

    琥珀、玻璃两个大丫头忙上来把赖嬷嬷拉下去。

    贾琮扫了一眼,道:“下人都退到外间伺候。”

    呼啦,堂上堂下丫头、媳妇、婆子瞬间撤完。

    只剩贾母、李纨、王熙凤、王夫人、探春等几人。

    “琮哥儿,究竟出了何事。”贾母道。

    贾琮道:“今儿我带人洗劫了北镇抚司……”

    啊?众人一声惊呼,这……琮哥儿是造反了么?

    “你……你也太大胆了,锦衣北堂是什么地方,你要造反不成。”贾母拍着桌子怒道。

    贾琮哂道:“老太太莫非忘了,我如今乃锦衣卫同知兼南镇抚使,监察整顿锦衣卫乃分内之事。”

    众人松了口气,差点忘了这茬。

    “说正经事,莫不是在我们面前抖威风来了?”贾母斥道。

    贾琮从怀里掏出案卷册子,冷冷地道:“从北司卷宗里查出这个,上面记载了近二十年东西两府的族人、家下人如何打着国公府的招牌,在外面为非作歹,甚至图财害命!”

    众人吃了一惊,这……这些事从来没听说过。

    贾母迟疑道:“会不会是诬告?咱家何曾有这些事。”

    贾琮反问道:“老太太的意思是北镇抚司被人骗了?”

    “这……”即使贾母再不懂,也知道北司的人不会蠢到这种程度,若他们要冤枉人,何须记录这些?既然费功夫记下来,定然是有真凭实据。

    “涉及何人?”贾母道。

    贾琮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名单,道:“为首的就是赖嬷嬷两个儿子、几个孙子,还有李贵、周瑞、来旺、来喜、单大良、吴新登、戴良、余信、张材等管事并他们媳妇。

    另外就是贾珌、贾琨、贾璟、贾菖、贾菱、贾芹等支房族人。”

    贾母摇头道:“荒谬,莫非咱家成了贼窝子不成。”

    贾琮冷笑道:“老太太不信,叫进来一问便知。”

    贾母当即派人去叫。

    不多时十几个管事并管事媳妇跪了一地,赖嬷嬷也进来跪下喊冤。

    贾琮嗤一声笑了,这群混账喊起冤来,除了用词没那么文雅,和卫狱里关的十几个贪官污吏倒是一般无二,都是超一流的演技。

    贾母怒道:“你们这起子下流东西,府里把你们养得华服高楼、车马仆从不算,还在外面打着两府的旗号胡作非为,杀人害命,你们长了几个脑袋?”

    “老太太,我等冤枉啊。实不敢干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众人忙磕头求饶,涕泪俱下,哭得肝肠寸断。

    贾母迟疑道:“琮哥儿,我看他们不像作伪……”

    贾琮摆摆手,把卷宗递给探春,道:“三妹妹,谁喊冤就念给谁听。”

    “是。”

    探春接过卷宗一看,面色顿时一白。念道:

    “昌泰三十年,某月某日,荣国府管事赖大与人争买丫鬟,使家奴将人殴打重伤致死,宛平县碍于荣国门第不敢判,只以罚银300两,草草了事。”

    “昌泰三十一年,某月某日,荣国府管事周瑞与人争买田地,使家奴乘夜纵火焚烧他人房屋,致东安县甘二牛一家两死四伤,东安县受贿枉法,以查无实据,草草结案。”

    “熙丰二年,某月某日,荣国府管事吴新登与贾家族人贾珌勾结地痞设赌局,吴新登出本钱、贾珌出面邀人、地痞设诈当头家,诱兴化坊士绅解默幼子淳入彀。

    诈取其银三千余两,旋又放五千两印子钱与他,使其家债台高筑,无力偿还,遂上门逼催,致其家破人亡,解默夫妻气死、解淳自杀,其家产人口被瓜分殆尽。

    地痞得银、贾珌霸占解家二儿媳并房宅、吴新登得田产。解家大儿媳求告无门,某月某日于北镇抚司递血书喊冤,当场碰柱而死。”

    ……

    随着探春一条条罪状念出来,众管事无不面如土色,汗流浃背。

    贾琮方才在凤姐儿那里按下去的杀意,重新翻

    起,直冲头顶,更盛几分。

    若凤姐儿还可推说身在后宅不知情,这些人却是直接案犯,更加可恨可杀。

    “别念了。”贾母挥手打断了探春,看着地下一群管事。

    许多都是三四辈子的老陈人,赖嬷嬷更是自己的陪房,若一锅端了,以后府里谁管着?自己并太太的脸面往哪里放?

    “琮哥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过了许久,真相如何,岂能偏信这几句话?况且当年那些亲民官们也有了判断。

    如今你也执掌南司,亲亲相隐,我看压下来罢,家和万事兴。”贾母叹道。

    “谢老太太开恩,奴才等粉身碎骨难报万一。”众人把头磕得砰砰响。

    赖嬷嬷泣道:“老太太,老奴丢了您的脸,就拉我去抵命罢,日后我没脸见人了,不如死了干净。”

    贾母疲惫地摆摆手,道:“此事与你无干。”

    凤姐儿见贾琮脸如寒霜,忙劝道:“老太太,国法无情,何况这些案子也太骇人听闻了些,不如让琮哥儿带他们回去问个清楚,也好交代。”

    贾母皱眉道:“交代什么,这不是寻些虱子在自个儿头上爬?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当年的官儿们也判了案子,还问什么?”

    凤姐儿冲着贾琮苦笑一下,老娘可替你挨了骂了。

    贾琮冷笑道:“老太太,你是想让琮包庇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