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庶子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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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再下江南

    一时吃完了饭,又吃了些茶点。

    贾母又带了刘姥姥至栊翠庵来,众人随行。

    一带发修行的女子,身穿缁衣,忙将众人接了进去。

    贾琮此时酒劲已上来,醉眼朦胧中见那女子身材高挑,娥眉星眸,樱桃小嘴,清冷如仙,竟是个绝色美人儿。

    “宝姐姐,这是……”

    “哼,是不是相见恨晚呢?”黛玉在旁边低声道,方才秦可卿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又在得陇望蜀。

    贾琮讪讪一笑。

    宝钗抿嘴笑道:“这是府里请的世外高人,主持栊翠庵,名叫妙玉。”

    贾琮恍然,难怪难怪。

    这边妙玉招呼贾母等人在院子里喝茶,贾琮哪里还敢喝水,只觉腹内翻江倒海,酒意尿意齐飞,忙悄悄摸进禅堂,随意寻了个姑子卧房,找着恭桶,痛快放了水。

    见这房间虽然简陋,床榻倒也干净整洁,还有股淡淡的檀香。

    贾琮此时也有七八分酒意,便一屁股坐到床上,本来只想坐坐,不承望身不由己,身子一歪,便沉沉睡去。

    外面,黛玉忽见贾琮失踪,忙轻轻拉了拉宝钗的袖子,道:“琮哥哥不见了。”

    宝钗环视一圈,道:“想是更衣去了。他这么大个人,你还怕他丢了不成。”

    黛玉轻哼道:“我倒不怕他丢,只怕他又去探哪家姑娘的香闺了。”

    宝钗闻言大羞,嗔道:“再胡吣,仔细我再不理你。”

    黛玉吃吃笑着求饶。

    这时,妙玉过来把两人衣襟轻轻一拉,二人随她出去吃梯己茶,便把贾琮这事儿忘了。

    吃过茶,众人出来,贾母眼睛一扫:“怎么没见琮哥儿,方才还在。”

    众人道:“或是有事先去了。”

    贾母点点头,也不理论,带着众人离去。

    却说妙玉送走众人,吩咐收拾了茶具,又在禅堂中静修半日,方回房更衣。

    刚进屋,便闻到一股浓郁酒味,转过屏风,听到轻微鼾声,只见一身着雨过天青色祥云曲水提花纹锦袍的年青男子,靴子也没脱,正大摇大摆躺在自己的绣榻上,好梦正酣。

    妙玉又羞又气又怒,她素有洁癖,又出身官宦人家,从来视男子如草芥,哪里忍得下这等奇耻大辱,哪怕对方是伯爷。

    因冷喝一声:“荡寇伯!”

    贾琮猛然惊醒,手按刀柄,翻身坐起,见是妙玉,松了口气,道:“干什么,吓我一跳。”

    妙玉忍着气道:“久闻荡寇伯大才,怎么如此无礼?竟跑到我房里……”

    贾琮一愣,发觉自己睡错了地方,忙道:“这是你的房间?

    抱歉,我以为是哪个姑子的房间。你这房间也太简陋了些。”

    “方外之人,身外无物,何分简陋精致。”妙玉淡淡道:“再说,伯爷此言无理,莫非是寻常姑子的房间,伯爷便可这般随意么?”

    贾琮倒也知道她的脾气,耸耸肩,道:“寻常姑子的房间,我睡了便睡了,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伯爷名满天下,不意却是这般仗势欺人的无礼之人。”妙玉冷笑道。

    本来妙玉因贾琮的诗词,还对他有几分好感,现在直接将其打入轻薄无行的登徒子行列。

    贾琮皱了皱眉,刚喝了许多酒,现在只觉口干舌燥,哪和她废话,起身下床,拿起桌上的茶壶看了看,空空如也。

    “怎么茶水都没有。”贾琮摇了摇头,便欲离去。

    妙玉有些委屈,她素来讲究,从不喝冷茶陈茶,都是现泡现吃,故房里没有茶水。

    且自到荣府以来,宝玉素来对她敬若神明,哪里如贾琮一般,混不将她放在眼里。

    “伯爷且慢,我让姑子倒茶来便是。伯爷请。”妙玉鬼使神差叫住了贾琮,把他引到旁边禅房里。

    贾琮微微一顿,先喝两杯茶再说。

    姑子端上茶来。

    “伯爷请,这是旧年蠲的雨水泡的老君眉。”

    妙玉认真审视着贾琮,她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大才子,究竟是个什么人。

    贾琮闻言,忙叫住那姑子:“回来,我不吃这顽意儿,拿寻常井水泡茶来就行。”

    “伯爷这是……”妙玉不解。

    贾琮道:“并无他意,只怕吃了拉肚子。”

    妙玉玉容一僵,无言以对,这混账不识好歹,竟是个俗流蠢物,真真儿糟蹋了那些诗。

    片刻,姑子重新端上茶来。

    见茶盅着实细小,贾琮一口气儿喝了七八杯,才满足地叹了口气。

    妙玉心中冷笑,饮牛饮驴。

    贾琮喝了茶,想了想,觉得也要说几句客套话,因笑道:“妙玉姑娘,实在对不住,弄脏了你的床,知道你爱干净,回头我叫人把你的床换张新的。”

    妙玉忙摆手道:“不必,心若无尘,床又怎会脏。”

    心里却暗骂,你个伯爷也不思量,平白无故让人来换我的床,指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贾琮心中暗笑,小丫头片子,装什么得道神尼?

    故意笑道:“那恭桶要不要换呢?”

    “你……”妙玉气结,顿时破功,这浑人竟然与她共用恭桶,一时又羞又恼,竟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与我说这些话,也不嫌腌臜。”半晌,妙玉才涨红着脸,啐道。

    “咦,方才师傅不是说心若无尘就不脏么?”贾琮笑道。

    妙玉恼羞成怒,道:“你这么个人,还是天下闻名的才子,怎么这般……有辱斯文。”

    贾琮笑道:“大丈夫行事,畅情适意,随意所之,何惧人言?告辞,不送。”说罢,拱了拱手,径自去了。

    妙玉看着他背影,一时无言,不知是气是恼是羞还是窘。

    次日,养心殿

    戴权正奉旨为地下的霍鹏、董仪两个大学士朗读河南巡抚丁先的一封密折:

    “……富者田连阡陌,竟少丁差,贫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