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帮刘备网罗天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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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惊惧

    眼看陈宫吐血倒地,即便是一直很淡定的刘备,此刻也有点慌神。

    他知道陈宫看见陈孟之后,反应会比较大。

    因为当年在雒阳时,陈宫也曾追随过大贤良师,还是其特别重视的弟子。

    但跟自己一样,在曹操成亲之后,就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陈宫的反应会大到这个地步,竟被惊得吐血昏迷。

    刘备不怕他昏,但怕他死。

    万一他死在这里,后面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毕竟,他是代表吕布而来,刚到这人就死了,后面怎么都说不清的。

    吕布说不定就会以此为由头,带兵来攻。

    刘备虽然对现如今的小沛城防有些信心,但这跟己方的预期严重不符。

    离陈宫最近的张飞手疾眼快,在他后背即将拍在地上的那一刻,一胳膊抄住了他的身子,然后大声道:

    “玄空!”

    张飞知道陈孟会医术,而且很高明。

    上次他被高顺灌得差点吐血,人也烧得厉害,陈孟一碗药就给治好了。

    后面身边人无论谁身体有恙,陈孟都是药到病除,口碑早就打出来了。

    都不用他提醒,陈孟已经来到近前,开始给陈宫检查。

    “怎么样?”刘备问道。

    “惊惧过度罢了,无需担心。”

    作出这判断的时候,陈孟自己都十分疑惑。

    自己这张本来就很帅的脸,后面又经过多次加成,现在无论谁见了都要称赞一声清俊卓然。

    家里的一妻两妾就算盯着看好久,都不会腻。

    怎么就会给陈宫惊得吐血?

    这位该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吧?

    心中虽是疑惑,陈孟手上动作却是不慢,开始给陈宫按摩身上的一些穴位。

    不多时,陈宫幽幽苏醒。

    在看见陈孟那张脸近在咫尺后,整个人又是一激灵,尖声道:

    “你,你是大,不,曹昇!你是曹昇,曹子高!!!”

    见他好不容易稍稍平静下来的脉象又要乱,陈孟只得安慰道:

    “是是是,我是曹昇,你先别激动。”

    说话时心中还有点疑惑。

    这陈宫路子挺野啊。

    我去曹操那里给丁夫人装养子的事儿,就算是在小沛,也就老刘等人知道,别人都不知情。

    他居然能知道这事儿?

    陈宫见陈孟如此顺滑地承认了此事,且周围刘备、关羽等人居然都一副很淡定的样子,眼中惊惧之意更重。

    这些人,都知道他是曹操的儿子?!

    他立刻作出了一个可怕的判断:

    刘备已经跟曹操联手了!

    曹操还特意把这个不方便公开身份的儿子放在这里,用以监视!

    我说高顺怎么突然出现在刘备这里了!

    张邈当初就曾写信告诉过吕布,说高顺在陈留跟曹昇勾结!

    曹昇就是陈孟,陈孟就是曹昇!

    高顺会出现在这里,自然就说得通了!

    我已深入敌营!

    念及至此,陈宫不禁悲从中来。

    兖州战败后,他随吕布辗转进入徐州。

    为了能让己方东山再起,跟曹操继续周旋,他这段时间几乎耗尽了心力,吃尽了苦头。

    却没想到,精明一世的自己,最终竟会落得个自投罗网的羞辱结局!

    他不禁哀呼道:

    “天欲亡我,报应已至,纵力尽,终不可改命也!”

    说完又是一口血喷出,彻底昏迷过去。

    “卧槽?”

    见此,陈孟一脑门子问号。

    连刘备等人也是摸不着头脑。

    许久,关羽抚须猜测:

    “兄长,这陈宫该不会是见玄空承认自己是那曹昇之后,觉得您已经与曹操联合,会让他有来无回,所以才如此惊恐?”

    “二弟说得有理。”

    刘备轻轻一叹,怎么都没想到陈孟出现后,事情会出现如此展开:

    “那,接下来……”

    “先别管接下来了,当务之急,是先把这陈宫给救过来。”

    陈孟说道:“哪怕他离开小沛之后立刻死野外,也不能让他死城里!

    张将军,帮我把信叔和仲康叫来,让他们带着马车上的担架和药箱!”

    张飞点头离去,没多久,张信和许褚就带着东西返回。

    得知事情的经过后,张信目光复杂,但手上动作不慢,跟许褚一起把陈宫抬上担架,带到了一间静室中。

    之后,陈孟又是一顿救治,又按摩又给药的,直到深夜,陈宫才又一次幽幽醒来。

    陈孟连忙过来给他把脉。

    这一次,陈宫盯着陈孟那张脸看了许久后,表情自嘲:

    “将死之人,无需救治。我只求一件事。”

    陈孟还要注意一旁熬着的药,头都没抬:“说。”

    见他态度如此冷淡,陈宫脸上自嘲之色更重。

    他叹息一声,道:“我不怕死,但我不想见曹操,请给我个痛快。我希望在我死后……”

    陈孟手上动作一停,终于将目光看了过来:

    “不,你怕死。”

    陈宫顿时语塞。

    “你若不怕死,醒来之后看我给你熬药,应该一脚就给药踢翻了,而不是还仔细闻闻药味是不是很对。”

    “我那是……”

    陈孟松开了他的手腕:“别否认,人正常说话和说谎的时候,脉象是有区别的。这区别虽然细微,但我能分辨。”

    在陈宫昏迷的时候,陈孟就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跟这种老银币相处的方式:

    不留情面,不必尊敬,不断占据主动,不断让他对自己保持敬畏。

    这样,他才不容易算计自己。

    陈宫沉默许久:“看来,大贤良师那如通鬼神的医道,已被你完全继……”

    陈孟直接一摆手:“你别跟我扯那些。”

    我这精通级内科医术是系统给的,要论有关系,那也得是跟高顺有关系。

    张角名声虽大,但不能事事都掺一脚吧?

    陈宫却会错了意,声音发颤:

    “你,你说得对,我早已不配谈及大贤良师之名,我……”

    说着,竟掩面哭泣起来。

    而且越哭越大声,止不住那种。

    门一开,张信走入屋中,禀告道:

    “少主,家主派人来找,说有要事。”

    陈宫听见这个声音,猛地抬起头来。

    当看见张信那张脸之后,就像是被踩住了脖子的公鸡,再发不出一丝声音。

    “大父?”陈孟不解,“我不是都带口信回去了,说我要这里救人?什么事这么急?”

    “不知。”

    “哦。那信叔,麻烦您在这看着,记得别让他再激动。仲康,跟我回去一趟。”

    陈孟和许褚离开后,陈宫这才对张信拱了拱手:

    “允诚,久违……”

    “‘久违’二字,你跟我用不上。”

    屋中灯火昏暗。

    张信半张脸在光中,另外半张脸则隐于黑暗,整个人的气场,前所未有的冰冷可怖:

    “我且问你,道主她,到底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