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勇士灵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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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吟卷三

    正统十四年十月初一,也先以东路军两万人自古北口攻密云。中路军五万人,从宣府取居庸关。也先则亲率西路十万兵马挟持英宗至大同,称其前来归还英宗。

    郭登坚守不出,欲以数十精兵夜袭瓦剌,救援英宗,败。于是积极备战,使也先计不能成,遂即经阳和,进攻白羊口。

    白羊口守将谢泽战死,瓦剌军攻陷白羊口后挥师直逼紫荆关。

    同时阿剌知院自北面攻居庸关,与也先约定会师BJ。

    十月初四,也先至紫荆关,此前投降瓦剌的明宦官喜宁告知瓦剌山间小路,紫荆关遂即腹背受敌。

    十月初八,明廷敕有盔甲军士但今日不出城者斩,是时军士有盔甲者仅十之一云。

    十月初九,守将孙祥、韩清全部战死,紫荆关被瓦剌攻破,也先攻入之,命兵马加鞭急行百里,直前犯京师。

    于谦闻之,下令,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斩其将。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帝喜,令谦选精兵屯教场以便调用,复命太监兴安、李永昌同谦理军务。

    二日内便过易州,屯京郊,视京城可旦夕下,于是列阵西直门前,陈正统帝于德胜门外之空房,副总兵高礼、毛福寿却敌彰义门北,擒其长一人。也先遣使前去议和:“此前,我瓦剌军于土木堡大破贵军,俘帝而归,贵国太后乃使珠宝,意我使皇帝归,而今我瓦剌护帝于BJ,但贵国未曾与我瓦剌签订和约,今与我金帛五万万或元素铠甲者,我方止兵戈,若不允,则挥师掠阵,还请于大人、王大人、胡大人等同我出议。”

    于谦见机,便允下出议之事,后遣王复等人假意和谈,以延数日之期,也先见明廷无意和谈,便令大军攻BJ。

    十月十三日,也先遣其弟副丞相卯那孩同孛罗领兵一万来攻德胜门。

    “哥哥,你且看,那里有明军骑兵,想来是那新皇帝派来的先头部队,我看最多只有数百人,若是我部此番冲杀这支部队,想来足可以为此后战事立威也。”

    卯那孩听罢孛罗言语,哈哈笑道:“弟弟果然聪慧,为兄亦有此意,我部有精兵万数,破敌百骑,岂不轻而易举?传我令,全军进攻,与明军决战!”

    一声令下,瓦剌万人大军便朝明军开动,明军见状,奋勇上前,与瓦剌军前锋交战,止两合,明军见瓦剌势大,即回身而走。

    卯那孩见状,即令前锋分三队,以包围明军,明军往侧翼运动,自一面前锋队中突围,且战且走,瓦剌军修正追击路线,逼迫明军交战,明军被迫撤入村庄。

    孛罗还想追击,被卯那孩叫住:“弟弟,且休要急,入村而战,于我骑兵不利,不可冒进。”

    孛罗听罢,稍作思考,便回答道:“若有埋伏,明军当挑衅我军,今明军丢盔卸甲,直归京师,想来应当无有埋伏,此时追击,全歼此队,不使之报信,于我军突击当有大益!”

    卯那孩认为孛罗此言有理,即命全军再进,誓取敌众。

    骑兵在无人的街道上疾驰,又在村庄里看见那波明军,就在瓦剌大军毫无防备之时,一声惊雷炸响,数十人猝然落马。

    “我奉兵部尚书令,领神机营在此恭候尔等多时了!”

    石亨的声音从一旁的房中传出,瓦剌军随即乱了阵脚,孛罗环视四周,发现明军火器齐备,严阵以待。

    卯那孩发现是计,急呼全军撤退,此时伏兵又出,瓦剌军被明军夹击,卯那孩见状,吩咐孛罗道:“弟弟,太师尝于蒙古逐鹿胜后与我二人一腕带,今可用矣!”

    石亨眼尖,发现二人异动,拿出于谦给予的卡片,屏息凝神,将意能注入其中,于谦正披甲执剑坐德胜门,见身侧卡盒有所异动,便立马起身,将左手之物放于腰间,只见:霞光闪闪似绫罗,溢彩纷纷如靠旗,这一番,文人风骨披戎装,心诚可破金石梁,谁道武战文只降,且看少保功劳长!

    霎时间,于谦身上的甲胄已然被覆盖,一套绿色的铠甲赫然出现,于谦将铠甲身侧的卡组放入腰带的格子,而后在脑中回想着北京城的防御布局,在他的眼前,一张地图亦在逐渐构成,于谦用意念锁定了石亨当前的位置,双手似乎托着一个巨大的球状物体一般,只见于谦掌中光芒再起,如同色彩丰富的画作逐渐从于谦身边浮现,而后涌入他的双手之间。

    片刻过后,于谦取出腰带的卡组,右手化掌一推,聚成的能量球顷刻炸开,化作十数种火器,于谦将卡组伸入前方,这些由能量构成的火器随即被注入,于谦松开拿着卡组的手,只见卡组悬在空中,于谦剑指指向石亨之处,卡组瞬间飞出,不多时便自屋顶而入。

    眼看卯那孩和孛罗合体铠甲,已然有突破埋伏之势,石亨随即拿到于谦发来的卡组,将之按在手中的卡片上,顷刻间光耀四起,明军手里的火器威力倍增,只消一发弹丸,瓦剌军数人人马俱碎,止化作一滩血沫。

    卯那孩见状,立马冲上,想要解决掉石亨,只见石亨早在身旁埋伏好大炮,只一发,卯那孩便被炸飞,在于谦封装于卡组中的强化下,明军势如破竹,不消多时,便将瓦剌军几乎消灭殆尽,只剩卯那孩与孛罗还在苦苦支撑。

    石亨见状,言道:“我今可放汝二人归也先处,可言我师之雄壮,且叫那也先早早退回漠北,我等还可饶他一命,否则,就让他准备好当个娘们儿,送于景帝做个宦官下人,弟兄们以为如何啊?”

    石亨说罢,明军笑声四起,但卯那孩与孛罗却被激怒,立马扭动腰间旋钮,想要与石亨拼杀,就在此时,石亨下令开火,神机营的火器在于谦强大的意能加持下齐发火石,不等二人动手,已然将二人炸得四肢残缺。

    石亨见状,自推一炮,待神机营将士调校好后,再开一炮,卯那孩、孛罗二人,中炮而死。

    “于大人,怎样?”

    “石亨解除了强化,想来是他已率神机营击退瓦剌。”

    闻于谦言,身旁的兴安、李永昌等人无不欣喜,于谦遂言道:“汝等可以记下这功劳,不就追究他们从土木堡逃生之过了。”

    众人言是,于谦即再看地图,与德胜门最近的两个门是都督刘聚所陈西直门与都督陶瑾所陈安定门,于谦以为瓦剌大军定不会主攻德胜门,便令军士传令,使西直门与安定门二位都督备战,在腰带的格子上放下两张卡组。

    也先见石亨率众而战,以德胜门陈明军主力,故剑走偏锋,以部分兵力吸引德胜门守军,亲率大军来攻西直门。

    “那是瓦剌大军?”

    右都督孙镗见西直门外尘土飞扬,有地动之声,不禁心里喃喃道。

    明军众将早已听闻也先统一蒙古之战乃逐鼎之赛尔,据土木堡逃回军士与官员所说,也先以赛事铠甲部众击溃了正统帝所率之三大营,正统帝心思幼稚,无法使用雅塔莱斯,止有拿瓦与随行,故有土木堡之败。

    于谦并未给孙镗发下铠甲,面对瓦剌的军队,孙镗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孙镗望了望身后的西直门,握紧缰绳,拿起马槊:“瓦剌军至!随我冲阵,保卫京师!”

    说罢,孙镗身先士卒,纵马冲去,西直门外的明军见状亦呐喊着冲上,孙镗掠入阵中,持枪刺之,一合便杀瓦剌士卒,瓦剌军队何其汹涌,铺天卷地而来,孙镗左右遮挡,杀瓦剌数人,不等孙镗冲杀,一模亮光闪过,划过孙镗面颊,孙镗只觉得头盔好像被火架着烤了许久般发热,连忙看去,瓦剌军中俨然一副有着狼耳的灰黄色铠甲。

    孙镗知是也先,急忙驱马撤离,也先倒也不慌,驱马跟上,手中长弓不住的发出箭矢,箭矢所过人马俱裂,在孙镗身边止不住的爆炸:“告诉你们主事的!速将铠甲献与我部,我可不究尔等之过!”

    孙镗哪里被铠甲追着打过,一时间手忙脚乱,心知也先在戏弄自己,一怒之下连忙搭弓射之。

    也先见箭矢飞来,也不躲闪,箭矢只是在也先头盔上弹了一下便飞往别处:“很有胆量!不如降我瓦剌,破城之后,我与你一支精锐!”

    “放你娘的屁!我安肯叛国!”

    也先只是大笑,看着孙镗离开,就在孙镗发现身边已无箭矢之后,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有一点微光,孙镗还在疑惑,微光猛然闪耀,孙镗发觉不好,连忙弃马一跃,却仍在空中为也先箭矢所波及,翻飞数步,滚落于地。

    孙镗见战况危急,连忙翻上附近无主的马匹,冲向西直门下,大喊开门修整,而西直门督军程信拒不开门,只与都督王通,都御史杨善立于城上呐喊助威:“孙都督!汝且放心回去!于大人早有安排!”

    说罢,西直门上铳炮布列,孙镗视之,觉是非凡之物,隐隐有霞光浮现,但见督军下令,铳炮齐射。也先正在阵中享乐,突得一发炮弹落在身旁,爆炸之威使也先战马化作齑粉,也先身着红卡铠甲,未受重伤。只见炮火再来,也先挽弓满月,数箭并发,阻炮弹于空中,霎时火光满天,唬得马匹受惊,双方乱阵。

    “那也先的铠甲竟有此等神通?”

    雷声大作,惊得西直门守官刘聚心里一紧,只见此时,城楼上火炮俱皆恢复,众人皆疑。忽见城下霞光四射,乃是于谦至此:“孙都督!吾将意能付于汝之甲兵,现汝已可敌铠甲,汝心意能愈激,吾与汝之法力愈强,切记,勿要胆怯。”

    孙镗看着自己周身闪着幽光的铠甲,咬了咬牙:“孙镗领命!”

    说罢,飞身上马,策回阵去。

    于谦见孙镗去,突地栽倒在地,抱头呻吟。

    只见阵中披甲的明军身上幽光闪起,力大无穷,刀斧不侵,也先大惊,仍使弓射之。弓矢所过,穿人而损,全无之前撕裂人马之威能。

    突地一发弓矢袭来,也先出手抓住,随后能量注入,俨然变成铠甲的弹药,也先挽弓搭箭瞄准箭矢射来的方向,只见孙镗亦穿着发着幽光的甲胄袭来。

    也先哪管得这么多,只射出一箭,孙镗使枪拨开,从马上跃起,刺向也先。也先也不糊涂,连忙召唤马刀,空出手来,侧身抓住马槊,而后踢开孙镗。孙镗与也先同摔于地,旋即站起,孙镗凭借马槊长度优势与也先对峙,心中默念勿要胆怯。

    也先见孙镗似乎比其他明军的强化要厉害一些,但还比不上自己身上这红卡的形态,便主动攻上,孙镗连忙使马槊迎击。但马槊太长,在地上施展不开,眼见也先就要突破内围。喊杀之声再起:“孙都督勿怕!高礼与毛福寿来也!”

    二人拔出腰刀,逼退也先,孙镗找到机会,亦扔掉马槊,拔出腰刀。也先见过孙镗的力量,亦知高礼毛福寿二人与孙镗合力亦无法战胜自己,只是转了转手里的马刀,便冲上前去。

    “吾将此物与你,带兵去救孙镗,瓦剌也先亦有不下于元素铠甲之威能,此番西直门大战能否逼退瓦剌,全看汝了,切记平和,勿要浮躁。”

    “谨遵于尚书嘱咐。”

    眼看孙镗高礼毛福寿三人将要被也先击杀,一柄长枪刺来,竟直接刺伤也先。也先惊愕,回首望去,只见一副目镜赤红,浑身蓝黑银三色的铠甲勇士手持夷人骑枪挡在三人身前:“汝等做的很好,余下之事,我来便是。”

    “不知阁下是?”

    “武清伯,石亨。”

    石亨举枪刺去,也先急忙侧身躲闪,石亨见攻击落空,立马转身,意图用枪身推翻也先。也先不愧是草原的汉子,抱住枪身,大喝一声,抓着枪,将石亨整个甩起就要掷于一旁。石亨急忙以漩蛸猛枪为支点调整重心,也先见石亨身形,知石亨不会摔倒,便抬脚要踢。

    石亨见也先抬脚,即刻松开抓着漩蛸猛枪的双手,在空中做了个漂亮的踏脚,踩下了也先踹出的左腿。

    也先扔下漩蛸猛枪,挥刀使了个袈裟斩的方向照头就砍,石亨立刻扑向漩蛸猛枪,躲过也先一刀。也先见状转身又使出一招力劈华山,石亨捡起漩蛸猛枪,蹲在地上转身一刺,使了个犀牛望月的招式,刀枪力度相撞,二人的武器擦出绚丽的火花,偏离了原本的攻击轨迹,堪堪擦身而过。

    二人都知情况不好,连忙翻滚,调整姿态,要再出手。也先心知马刀短,而骑枪长,故立马飞身而上,石亨见也先跃起,举枪就刺,也先在空中以桩功顺着漩蛸猛枪滑下,后倾身子,抱住漩蛸猛枪,双脚夹住石亨手臂,石亨举之不起,连忙放开漩蛸猛枪,也先随即抓着漩蛸猛枪做了个乌龙绞柱起身。

    石亨想夺回漩蛸猛枪,却被也先使枪逼退,也先随即借空挡召唤出了自己的长枪。也先使双枪轮攻,打得石亨连连后撤,只是一扫,身边无论瓦剌骑兵还是明军战士,皆作两段。

    石亨见身后有瓦剌骑兵,便立马转身奔跑,也先掷出漩蛸猛枪去,石亨听见破风声来,一个跳跃,在空中转体抓住漩蛸猛枪,也先见石亨还未落地,立马挥出长枪,石亨转身横扫千军,二人双枪交击,石亨借机转身后跳,再挥出横扫,也先将枪杆夹于肋旁,一个下腰,枪尖扎地,躲过横扫。石亨借着后跳的高度一脚踢下瓦剌骑兵,踩在马背上,一个转身跨上马来,也先起身见石亨上马,随手踩着身旁士兵跳起,切出弓箭,射向石亨,石亨举枪使了个漩涡防御,箭矢在护盾上炸开来,不等火光散尽,石亨驱马而上,却见也先借着反推力已上战马。

    也先掉过马头,大驾一声,轻踢马肚,朝着石亨冲去。

    石亨夹枪腋下,平持而冲,也先反握长枪,照头就扎,石亨自不敢与也先如此换伤,战马交错,石亨挥枪拨开也先攻击,二人吁停战马,掉转马头,又要对冲。

    面对铠甲,双方士兵心里都有数不尽的恐惧,更何况还是骑着战马的铠甲勇士?

    士兵连忙散开,给他二人腾出空间,二人策马再冲,往来多合,各中数枪。

    也先大叫一声,再冲上前去,石亨也不含糊,这番也先但见石亨上来,立马拉转马头,长枪交击,石亨看穿也先心思,立马大吁,将战马逼停,借着战马扬起,拨开身后也先长枪,而后调转马头,意在冲锋。

    也先见石亨无纠缠之意,便挽弓搭箭,石亨不见也先动作,知拖刀计不成,随即调转马头。但也先箭矢已来,石亨拨开箭矢,在周遭爆炸,伤及四周军士。

    石亨再度冲锋,也先转变了策略,意在以弓箭取石亨首级。

    石亨见状,将左手放低,也先一箭射出,石亨立马挂与马旁,躲开一箭,而后刺出一枪,也先双脚从马镫撤出,双手撑着马鞍,在空中旋转一圈后再骑上马,见石亨还未调转马头,立刻驱马而出,转身朝石亨射出箭矢。

    石亨见距离拉开,也先用弓箭袭扰,立马再度使出漩涡防御,见也先攻势愈猛,就要招架不住,石亨随即收掉漩涡防御,使出狂啸攻击,意在与也先互拼远程。那也先骑射精湛,不仅能射下石亨打出的水弹,更能朝石亨射箭。

    石亨见状,也不再追,立马再回头掠阵,策马而走,也先见石亨躲开的箭矢多射中瓦剌军士,也便作罢,再回头追上。石亨已入战阵,正举枪杀敌,身后也先飞马上来,举枪要刺,石亨再次勒紧辔头,挥枪拨开,二人再度来回交锋,直到三路明军围住瓦剌。

    “太师!太师!”

    瓦剌士兵叫道,也先此时正气头上,哪顾得这呼唤,策马又与石亨交锋,这一番也先凭手中枪长,躺于马背,使石亨扎了个空。也先趁势拿枪横扫,竟将石亨从马上打落。

    也先起身勒紧辔头,吁停战马,掉转马头,持枪至于石亨面前,俨然一副胜者模样。

    “汝是石亨?我在攻大同时听说过汝。”

    “若非尔手中铠甲及我军不和,安有尔竖子之胜!”

    “太师?”

    此时瓦剌军士再试探汇报,也先终再有心思听取:“但言无妨。”

    “明军已围上来,我等是否先撤,太师尚未授权于此战,只怕明军还有铠甲,太师鏖战,我等不敌啊。”

    也先闻言,即令撤军。

    “瓦剌……瓦剌撤了!”

    兴安一拍城墙,叫了出来。回到德胜门的于谦还未开口,铠甲便瞬间解除,于谦即刻昏倒。

    “于大人!于尚书!”

    兵部尚书于谦督武清伯石亨、都督孙镗等御之——《明史·列传第二百一十六·外国九》

    转至德胜门外,亨用谦令,伏兵诱击,死者甚众。既而围孙镗西直门外,以亨救引却——《明史·列传第六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