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国坐到了后座，没想到，李红袖竟上了副驾。

    叶轻舟启动车子，凌志很丝滑地驶出分局。

    “叶轻舟，这是齐总的车吧？”孙志国不阴不阳地开口了。

    特么的，连组长都不叫了。

    “现在是我的。”

    “吃软饭算什么男人？别以为有小冰给你撑腰我就服你，姓叶的，有本事咱们打一场，你要干倒我，以后你指东我不打西。”孙志国不屑地说道。

    孙志国打小练拳击，拳手很高明，曾经在全市搏击大赛中拿过冠军。

    打是打不过的，叶轻舟本不想跟他争斗，但想到系统上有搏击技能，心说不知道系统搏击之术能不能干得过孙志国。

    不管干得过干不过，这时候不能怂。

    “行，等办完这个案子，咱们打一场。我胜，你以后老老实实跟我混；我败，主动辞去组长之位，如何？”

    孙志国没想到叶轻舟会接受自己的挑战。

    他不知道自己的威名吗？

    “行，我就佩服有胆气的男人。不过，不兴告状的啊。”

    “告状是孙子。”

    “好，一言为定。”

    二人定赌约的时候，李红袖一言不发，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叶轻舟的侧脸。

    叶轻舟感觉到了她眼里的热烈，只作看不见。

    眼不见，心不烦。

    “组长，好帅哦，我早想跟你近距离接触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今天算是了了我的心愿。”李红袖欢快地说道。

    叶轻舟瞥了她一眼，见她脸上全是妩媚之色，心说，真特么是好演员。

    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面目？

    “咱们是同事。”叶轻舟不冷不热地说道。

    “组长，晚上单独请你吃饭，怎么样？”李红袖忽闪着好看眼睛问道。

    她着重强调了“单独”二字，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没空。”叶轻舟道。

    “噗嗤！~”孙志国笑了：“红袖，你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就算他想跟你共进晚餐，他也不敢。软饭碗刚端上，还不牢靠呢。”

    “别跟我说话，一脸的糟疙瘩，让人恶心。”李红袖冷冷地说道。

    “好吧，谁叫咱不帅呢。”孙志国无奈地说道。

    ……

    到了河务局大门口，叶轻舟见警察已经把门口给封锁了。

    第二派出所所长牛奉正在门卫室等着，见着叶轻舟、孙志国和李红袖，牛奉明显一愣，往凌志车里瞧了瞧，没见着吴才。

    “小叶，小孙，小李，你们……过来了？”牛奉问道。

    叶轻舟走过来，跟牛奉握手：“牛所长，你好。”

    李红袖想笑，组长很有范嘛。

    “你……好。”牛奉有点摸不清头脑。

    “牛所长，人家现在是重案组长，别小叶小叶的了。”孙志国阴阳怪气地说道。

    “是吗？”

    “刚任命的。”

    “哟，是吗？”

    牛奉心道：“谁特么脑洞大开，把四大恶人给整一组去了？”

    叶轻舟郑重地说道：“牛所长，当着外人的面，请叫我组长。”

    “好。”

    牛奉心里那个气啊，一个破组长跟我这所长摆上谱了？

    不过，为了照顾分局的面子，他还是答应了。

    “好。”

    叶轻舟边往里走，边问牛奉：“许法医过来了吗？”

    “过来了，就在现场呢。”

    “好，你带我过去。”

    二人正往楼里走，一个年轻人迎过来，问道：“是叶组长吗？”

    “是我。你是？”叶轻舟不知道年轻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于是问道。

    “本人是秘书处处长吴宗言，赵局长吩咐，请叶组长先到他办公室一叙。”

    “那好，请吴处长带路。”

    吴宗言早就知道叶轻舟的名声，今见他文质彬彬，不像传说中那么渣。

    心道，四大恶人？不是吧，看着像是个文明人。

    吴宗言把叶轻舟、牛奉、孙志国、李红袖带到赵局长办公室。

    赵局长办公室在二楼中间，上了楼梯便是。

    见礼之后，叶轻舟坐到赵局长对面。

    赵局长全名赵会鹏，是一位老河务。

    “叶组长，死者是秘书处秘书涂孟林，负责起草各种文书和我的讲话稿，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年轻人，没想到他不幸遇害，令人惋惜。”

    说到这里，赵会鹏顿了顿，又道：“万局长打电话来说过你，前段雪人藏尸案是你破的是吧？你是警界一位新星啊。”

    “赵局长过奖。”

    哦，原来是万重山透的信啊。

    老家伙应该夸了几句自己，是怕赵会鹏小看人吧？

    赵会鹏摆摆手，盯着叶轻舟道：“我不会当面谀人，你也不必谦虚。是浪得虚名，还是实至名归，还得看你能否侦破此案，抓到真凶。”

    这话说得，真直。

    “赵局长放心，我一定尽快破案。”

    赵会鹏道：“那好，不耽误你办案了。我只一句话，办案期间，无论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跟宗言说，我们会全力配合。”

    叶轻舟告辞出来，牛奉前边领路，孙志国、李红袖、吴宗言跟在身后，四人往案发现场走去。

    案发现场就在二楼，北侧西头档案室。

    途中经过好几个办公室，门都开着，没人喧哗，连走路都蹑手蹑脚，整个楼弥漫着一种肃穆的气氛。

    档案室门口有两名警察站岗，见到叶轻舟过来，两名警察立正敬礼。

    叶轻舟回了礼，进入档案室，见高廷强也在，而法医许应魁正蹲在一具尸体前端详。

    这应该就是涂孟林的尸体了。

    尸体面朝上，脸色青黑，眼睛睁着，面部表情看上去有些扭曲。

    不知道死者面临死亡那一瞬间看到了什么，让他呈现这种“难以置信”又“死不瞑目”。

    身上衣服还算整齐，没有打斗痕迹。

    喉结部位有片血迹，其周遭部位有明显的淤痕。

    “有什么发现？”叶轻舟凑过去，问许应魁。

    “应该是被人用匕首之类的东西划破喉管气竭而死，大体死亡时间还要看尸斑的情况。”许应魁道。

    “不是动脉？”

    “从出血量来看，不是。”

    说着，许应魁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叶轻舟。

    叶轻舟明白，他是想等自己检查完之后，再进行尸检。

    叶轻舟蹲到尸体前，先查看了一下死者的手，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伤痕，而且两只手手心里也没有任何东西。

    再查看指甲，指甲修得很短，很整齐，指甲缝里也没有什么发现。

    死者上衣左边兜里插着一支钢笔。

    叶轻舟把钢笔抽出来，仔细看了看，发现笔身稍微有些弯曲。

    又摸了摸其他兜，在右下兜里发现一只小布袋，袋口有绳系着，类似于装旱烟的烟袋。

    叶轻舟打开袋口，发现里面是花生米，生的。

    叶轻舟把花生布袋和钢笔拿在手里，走到门口，看了一下门锁。

    门是单扇门，门锁是铁锁，门鼻是铁的，环形，一头嵌在墙体里，锁挂在门鼻上。

    叶轻舟再回过身来打量整个档案室。

    档案室共两间，北面有两个大窗户，西面窗户上面还有一只通气电风扇。

    地面是水磨石的，擦得很干净，不用说，脚印之类的是不用想了，就算有，也拓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