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恶人重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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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证人证言

    “请叶组长指教。”

    “第一,犯罪分子都不是傻子,这一点我承认,而且他们不但不是傻子,反而比常人要聪明许多,胆子也大许多,这一点你是对的;

    第二,你刚才所说的逻辑是正常逻辑,但犯罪分子经常反其道而行之,从而使我们陷入他们制造的思维陷阱之中,把我们的侦破方向引向歧路。

    师朝友就极有可能是这样想的。

    第三,如果不是师朝友,那尸体是怎么进的档案室?飞进去的吗?这一点怎么解释?”

    叶轻舟耐心地解释道。

    若不是还要吴宗言配合,他才懒得给他解释呢。

    “那会不会有人偷配了钥匙呢?”吴宗言反问道。

    还没等叶轻舟回答,他自己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也不大可能。师朝友平时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否则局长也不可能选他当档案室主任,他从不把钥匙带身上,每次用完钥匙,都会锁进办公桌的抽屉里,别人不可能接触到钥匙,更不用说偷配了。”

    “哦?”

    这个情况很重要。

    叶轻舟当即站起来道:“走,吴处长,你带我去看看他的办公桌。”

    等吴宗言站起来,叶轻舟又道:“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如果师朝友不是凶手,我们一定会还他个清白。”

    吴宗言道:“好,我相信叶组长。”

    同时,吴宗言心里嘀咕道,不知道你的话可信不可信?你们不会玩屈打成招这手吗?你叶轻舟的手上,不会沾满了斑斑血迹吧?

    想到刚才他对待师朝友的粗暴方式,吴宗言对叶轻舟的话是半点都不相信了,同时,叶轻舟在他心里的文明形象,也是一落千丈。

    若不是局长吩咐好好配合叶轻舟工作,吴宗言都不想伺候了。

    师朝友办公室在二楼东头,上边有个木牌,写着“档案室主任室”。

    进了办公室,吴宗言指着一张黑漆办公桌,道:“这就是师主任办公桌。”

    他特意带上职务,是在提醒叶轻舟,师朝友是河务局的主任,你可别动粗。

    叶轻舟明白他的意思,但就当没听见。

    “钥匙放在哪个抽屉?”

    “里边靠墙那个。”

    吴宗言指了指,道。

    叶轻舟过去一拉抽屉,竟一下子拉开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出事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把钥匙收回了。”

    说着,吴宗言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叶轻舟。

    叶轻舟看了看,见这把钥匙是铜的,比普通的钥匙小一点。

    叶轻舟道:“这把钥匙还有那把锁,我先拿走了,好吧?”

    “拿走吧,本来那把锁我们也不想再用了。”吴宗言道。

    叶轻舟把钥匙装进口袋,去看抽屉。

    发现抽屉完好,锁是暗锁,没有被撬痕迹。

    叶轻舟敲了敲桌面,感觉木质坚硬,除了用钥匙打开抽屉,撬是很难撬的。

    叶轻舟又看了看门窗,也没有发现被撬痕迹。

    这时候,孙志国过来了,对叶轻舟道:“现场查完了。”

    叶轻舟点点头。

    当着吴宗言的面,自是不好讨论案情。

    叶轻舟把钥匙掏出来交给孙志国,道:“你把档案室的锁收起来,连同这把钥匙,给吴处长要个文件袋装好。”

    “好。”

    ……

    叶轻舟对吴宗言道:“吴处长,刚才师朝友提到过一位姓石的副处长,请你把他找来,可以吗?”

    “好。”

    吴宗言答应一声去了。

    吴宗言心说,叶轻舟说话倒是很客气,不是“请”,就是“可以吗?”,像个文明人,怎么下手那么狠呢?而且凭空入人以罪,很野蛮无理。

    文明和野蛮,真不知道哪一面是他的真面目?

    叶轻舟、牛奉回到会议室,孙志国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牛皮文件袋。

    孙志国把文件袋向叶轻舟扬了扬,叶轻舟会意地点点头。

    很快,吴宗言带进一个人来。

    这个人三十多岁,穿着一件西装,打着一条蓝色领带,看上去很精干。

    “叶组长,这位就是后勤处副处长,石利忠,老石,这位是警察局叶组长。”

    吴宗言给二人作了介绍。

    “久仰。”石利忠冲叶轻舟拱了拱手,道。

    “石副处长,请坐。”叶轻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石利忠坐下,道:“叶组长,老师是冤枉的,他没有杀人,我可以证明。”

    叶轻舟不动声色,道:“听师朝友说,你们昨天在一起了?能不能详细说说?”

    “好。”石利忠道:“局里都知道,我跟老师私交甚好,我们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爱饮酒,所以经常在一起小酌几杯。

    昨天下班之后,我们相约在聚福水饺馆,又喝了几杯。

    我带的酒,他点的菜,一人一瓶,谁也不让谁,结果都喝多了,然后我送他到家门口,也回家睡觉去了。”

    “一人一瓶?你们酒量够大的?平时都喝这么多吗?”叶轻舟问道。

    “平时也是这个量,一瓶对我们来说,也就八成醉。

    只不过,他有些家庭的烦恼事,昨天跟我絮叨了起来,心情不好,所以就醉了。”

    “你们几点开始何时结束的?”叶轻舟问道。

    “上齐了菜大概是六点半左右,喝了一个多小时,具体时间说不准,没看表,估摸着也得七点半了吧。”石利忠答道。

    “你刚才说他有些家庭烦恼事,是什么事?”

    “唉,说起来老师也够难的。他有个儿子,今年十八了,到了该定亲的年龄了。前些日子,他爹从老家来了,说有媒人上门,想把老家一个闺女说给孙子,来征求老师两口子的意见。

    他爹还说那女子长得不错,家世也清白。

    老师孝顺,感觉老爹亲自来春城说这事一定错不了,就想尊重老爹的意见,答应这门亲事。

    可他老婆不同意,说坚决不找农家女,理由是农家女粗鄙、不大气,一定要找个在城市长大的女子为媳。

    就为这,两人闹了口角,把他爹也气回了老家,老师还打了老婆两巴掌。

    打也不管用,他老婆咬死了不要农村的。

    老师为这个烦恼。”

    叶轻舟一听,也有些生气:“他老婆真特么可恶!农村孩子咋了?勤俭质朴,能吃苦,会顾家,会疼丈夫,不比那些娇气的城市女子强多了?该揍!”

    说完,见石利忠略带惊讶地看着自己,叶轻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说案子呢,评论人家两口子的是非干啥?

    “题外话,不说了。”叶轻舟略有些尴尬,收了收情绪。

    石利忠接着说道:“叶组长,老师这个人平时胆子很小,别说杀人了,让他杀只鸡都害怕,作为他的同事和好友,我坚信他不会做出杀人这种事的。

    当然,人死在档案室,他是有点说不清。

    唉,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打脚后跟,家里的乱麻还没理清白呢,又摊上这么一桩事。唉!”

    石利忠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