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的呐喊
繁体版

第27章 审判3

    刀如疾风般朝扎来,明赫侧身避开,刀从胸口滑过,直直插入了对面的人形立架上,发出“呜呜”的震颤之声。

    只见斜坐在地上的东条一郎,血色的双目暴突,嘴角露出阴森的笑意,用舌头舔舐着流到嘴边的血液,血腥的味道激起他莫名的快感,脸上一副飘飘然的神态!

    “如斯之人,怎可在此玷污我故土!杀戮我炎黄子孙!”一股悲愤和凄凉,弥漫在明赫的双眼。

    “起来!”他冷冷的低吼道,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持剑指着东条心脏的位置。

    东条一郎站起,顺手抄起一把长枪,鲜血让他疯狂,招式更加狠辣,力量从腰部传递到手臂腕部,一把长枪被舞的熠熠生辉,枪尖画出一个个漩涡。一看就知道,此人长枪拦、拿、扎基本功极好!

    只见明赫气定神游,攻守之间,抽出一条长鞭,缠、抡、扫、挂、抛,与长枪时而缠绕拉扯,时而一碰即开,长枪和鞭子所碰之物皆被摧毁!这一战就是百余个来回。

    激战中,只见那鞭子宛如游龙一掷,快如闪电,在空中呼啸着,发出炸裂的声响,硬是在长枪所构成的严密防御圈中撕出条条裂缝,时而一鞭鞭狠狠地抽打在东条的身上,时而尖锐的鞭头刺进身体,带出鲜红的皮肉,点点血花从空中滴落,没落在冥色的地板上,悄无声息。

    每一鞭子下去,他似乎都看见一个惨死的亡魂附着在上面!鞭子撕开空气的爆裂声——那是来自地狱的哀嚎,夹杂着长枪舞动的呼呼声、鞭子抽打皮肉的啪啪声、痛苦的喊叫声,这是复仇之歌!

    只有鲜血才能洗净民族的耻辱!似乎如此这样,才能稍缓午夜的痛彻心扉,才能祭奠慰籍惨死的无辜生灵,才能让自己的灵魂得到片刻安息!

    他一身白衣,如脱离凡尘的战神,高高在上地藐视着这一切,心中的痛与恨,在眼睛里燃烧,似乎想将这一切丑恶都烧的干净!

    东条已是力竭,扶着长枪半弓着腰站着,只见他已是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一道道血痕,鲜艳夺目,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极度的不甘和内心的变态让他变的狰狞恐怖!

    虽然看起来,东条的伤势严重,但是他们彼此都明白,这都是皮外伤,所有的伤都避开了要害!

    东条明白,这人在玩弄自己!今天,要不杀出一条血路,要不就不得好死!痛快的死是一种解脱,但路已断!

    明赫望向他,并未攻,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欣赏着,甚是满意。那如鹿的双眸,竟饱含深情地盯着这只仅剩下野兽般疯狂血红的眼睛。这一看,让东条那可怖的眼中透露了几分颤抖的绝望!

    东条如困兽般喘着粗气,盯着对方,身未动,脑子却在快速的盘算着。多年战争中的屠戮,练就了他超出常人的求生意志和耐力,在绝望的尽头,竟然看见了一线希望,一闪即逝的凛冽狠绝从眼中浮现!

    东条一郎突然拿起长枪,直接朝他身上扑去,也不管对方的鞭子是否会刺穿自己的身体,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他已瞧出,对方现在决不想让自己痛痛快快地去死,料定他不会下死手,如若判断失误也不失一种解脱,横竖是死,不如死个痛快,这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东条这一判断完全正确。

    明赫今天可没打算让他随随便便就死了,确是要陪他玩个尽兴!所以这不要命的一扑,确是预料之外,怎可如此便宜他!

    于是,明赫竟硬生生地将甩出去的鞭子后撤了几分力道,否则这鞭头必会刺穿对方的身体,东条那条狗命就交代了,怎能让他如此轻松地去赎罪,绝不可行!

    这一撤的瞬间,就给了对方可乘之机,那长枪直直的刺向胸口,饶是他腰力过人,一个后仰侧身,长枪堪堪从左肩滑过,顺势来了两个单手后空翻,优美的身形在空中划过,稳稳地落在了几米之外。

    枪刃所过之处,衣服瞬间撕裂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分明的锁骨和白瓷般精瘦结实的肌肤,渗出殷殷血色,越发衬的这皮肤如玉如脂,怎生的如此肌肤堪比美人!平日裸露的皮肤,常年风吹日晒,虽然皮肤仍然极好,但至少不惊艳。

    他低眉用眼角轻扫伤口,脸上邪魅一笑,似乎很享受这疼痛,每每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稍减灵魂深处无尽的折磨!

    见计划得逞,东条一郎那狰狞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一双圆瞪的兽眼微眯,盯着那皮肤,尽显淫秽猥琐,挑衅地说道:“原来是美人啊!中国美人的味道最好!”说着,微闭双眼,使劲地吸了下空气的味道,似乎陶醉在回忆中慢慢说道:“是美人的味道!各种美人的味道!今天的味道最好。”

    明赫并不生气,脸上邪魅不减,悠悠地看着对方,突然眼中鄙夷蔑视被澎湃汹涌的肃杀之气吞噬,踏着鬼魅的步伐,还没等东条一郎反应过来,已经凑身到他身边,切、捏、夺,如闪电般赤手空拳卸了对方的长枪。

    然后,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只手掐着对方的脖子,慢慢地举起,顶着玄色的墙壁,此刻他的眼睛只剩下仇恨的狠戾。

    东条抓着他的手,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双脚乱蹬,怒目暴凸,垂死挣扎。

    明赫眼中这份狠戾更浓,手上力道控制地极好,看着东条那脸色由绯红变为钳青,每当他快要窒息时,腕力稍减,不让这禽兽昏死过去,那脸色又从绀青转为苍白。

    如此反复,让他进入一种半疯半狂状态,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凌虐。当这种折磨达到对方极限之时,他狠狠地将东条扔在地上,看着他瘫软在地上蜷缩着剧烈咳嗽,心中愤懑稍减,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又恢复了平静,淡漠地看着这畜生在地上慢慢地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