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海洋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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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糕点

    广东地区是于秦朝收入中国版图的。

    秦始皇时期派大军吞并百越。后来秦军在岭南粮草不济,便构筑了灵渠这条运河,连接了湘水和漓水。

    这条运河沟通了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的水运,将岭南和湖广地区勾连到了一起。

    灵渠将中国的中南地区与岭南地区牢牢的连接在一起。这条运河也是中国自古的兵家必争之地。它不但连接着湖广和岭南也使长江上的货物顺漓江而上经过灵渠来到广州。

    灵渠加上京杭大运河,沟通了中国的海河、黄河、长江、钱塘江、珠江几大水系。

    这张网络北起滦河,南到珠江的珠江口,东至登来辽东、西至河套和四川金沙江的庞大的海河联运网络。而历代的中央王朝,通过这张网络,控制着广袤的中华国土。

    广州和湖广地区紧密的相连在一起结果使这里从唐朝时就是对海外贸易相当发达的港口,是对外贸易的天然重要窗口。

    洪武七年(1374年)撤销福建泉州、浙江明州、广东广州三市舶司。

    虽然洪武大帝撤销了这几个地方的官方对外贸易的收税机构,但是他并不能阻止这些地方还继续千百年来传下来的对外贸易业务。所以这里的贸易收入的税收其实并没有减少只是被这里的文官武将分摊了而已。这些外贸的收入从唐朝开始便支持着广州城的繁荣。

    广州码头边白鹅潭上的船只往来不断。有渔女隔岸唱合。有浣溪女拿着木锤忙着洗衣服。河面平整宽阔,碧波荡漾。河畔杨柳依依,呈现出一幅优美的水乡画卷。

    广州城可谓是一个寸土寸金之所,故而在广州城周围一带亦有错落着很多的屋舍,很多百姓选择在这里栖身谋生。虽然他们无法得到城池的庇护,但离广州城也很近。

    林夕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穿蓝色长衫,脚踏着方头鞋,唇红齿白,双目明若朗星一副公子哥的贵气扑面而来。

    但是他头带的四方平定巾为林夕平添了几分儒雅之气。因为他这个头巾是由举人功名才能带的配上身上青色的澜衫,不再是秀才的那身雪白的衣服了,配上他的年纪,更显示了他的身份不凡。

    珠江从广州城的东边绕城如同一只手掌将城池给捧在手心,地方经济的好与坏和当地的消费能力直接相关联。

    这里货物的品类越是繁多,既有从沿长江来的北方的货物也有从外海来的货都在广州城这里交接。

    当然,那些西夷的货物大都是在澳门那里交接的,那里租住着一群葡萄牙人。他们的行政管理权在广州府下面的香山县。

    林夕看着眼前街道热闹的景象,眼前却是一条宽阔的马道。两旁街道的旗帜招展百姓在这条热闹的街道中选购的商品。

    “瞧一瞧,看一看啦。佛山铁锅经久耐用,价钱公道。”

    “上好的松江布昨天刚下船,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青砖铺就街道两旁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呈现着广州的繁华之貌。

    一副公子哥儿打扮的,林夕一路走走。在一名家人的陪伴下,东张西望的四处观瞧。

    在距离林夕七百米左右的路旁的一座杂货铺中有两个人正在讨价还价。

    “刘哥,我这盐价最是公道,这上等的好盐一石价,市银一分六厘。”

    张掌柜当即进行报价,说。

    他前面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在拿手里托着一撮雪白的海盐。“别人家的盐价。一石只有一分银子。”

    张掌柜的眉头微微蹙起,抬起头望着眼前的李管家说:“刘哥啊,你别光看价格高啊。你得你还要看质量和产地呀。像去年盐荒的时候。最高都卖到了两三分银子呢。”

    张掌柜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说。“再说刘哥,你看看他们那些盐里都是掺了灰土和沙子的,我的这些盐里什么都没有。而且价格也比他们贵不了多少。如果我往里掺一些东西,也以他们的那样价格卖给你。你实际上还吃亏了。”

    刘管家然后低着头显得漫不经心地说:“那边给我给我的盐。质量上是比你的盐稍微差一些。但是他们盐的来源稳定。能够供得上我的那些酱菜的需求。”

    酱菜这是一种消耗盐的买卖。算得上是食盐的需求大户。张掌柜听着刘管家的话语在一旁连连点头。

    显然,张掌柜知道刘管家有一间酱菜铺子,还在和刘管家在来回磨食盐的价格。显然,双方都有做成这笔买卖的意思。对刘管家来说。这种质优价廉的食盐是可遇不可求的。尤其是作为酱菜的原料之一,越纯净越好。如果其中盐的杂质太多,会使腌出来的酱菜口感不十分纯正,而且还有串味和腐烂的危险。

    其实,刘管家一看到这个铺子里的食盐,便已经下定决心要买了,现在只是价格的问题。而张掌柜经验丰富,也已经看出了刘掌柜的意思。所以两个人一直在这里讨价还价。

    俗话说,嫌弃的才是买主。别看刘管家在这里一个劲的挑刺,实际上他很满意这些商品。毕竟对于刘管家的酱菜铺子来说,多一个进食盐的进货渠渠道,就可以免得让他的上家食盐供货商拿捏他,如果盐的质量太次,就可以拒绝不要。而从张掌柜,这里进口这些质量比较好的海盐。

    两个人又唇枪舌剑了一会。最后刘管家以九五折的价钱买了100斤海盐。并且双方约定,以后这批海盐使用的质量如果过硬的话,以后刘掌柜到这里来进货,就以每千斤为一批次,以市场价的八五折成交。

    张掌柜满脸笑容的对刘管家说:“刘哥,你先坐在店铺里喝口茶。歇一歇。”然后略微歉意的对他说:“刘哥,你先说稍等,我让后面的人给你装车。然后,您受累坐着送货的马车。你应给指下路,让伙计给你送过去。”

    说着,张掌柜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纸包放到刘管家手里,“这是一点茶叶,你拿回去慢慢喝。”

    刘掌柜轻轻的捏了捏,然后装到袖口,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对张掌柜说:“张老哥的茶叶,我回去一定仔细品。”

    张掌柜笑着说道:“些许茶叶。不成敬意。不过实话实说我这里的盐最实惠的价钱了。哪怕到盐铺寻找,一时找不到比我这里更便宜的价钱。”

    这是刘掌柜因为生意已经谈成,也不再装腔作势的挑毛病,而是实话实说:“老哥,这里的盐的确不错不但没有杂质,而且咸度也够。就是不知道你这里的盐是否能够长期大批量的供应。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酱菜铺子的用盐大部分就会从你这里走。”

    “你要多大量,只要不超过10万斤一年,我这里是没有问题的。”张掌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林夕看着一桩大买卖已经成交,眼睛微微亮起。因为一般的店铺要是出盐的话。首先要得到盐引,有了盐引之后,还得能够从盐场中卖出盐来。

    有可是一个商人从盐场中取出盐来谈何容易,经过层层的盘剥,这些零售的小盐商手里,价格便是上去了。

    不过,眼前这家店铺自然是有盐引的,不然他也无法卖盐。当然铺子中那些盐不是从盐厂买来的而是从林家的晒盐池里出来的。

    不一会儿,从店铺后面转过来一个两轮的马车。马车上有两个草袋子,一袋有50斤食盐。

    刘管家和张掌柜拱手告辞,坐上了宋岩的马车。马车上的马夫抡起鞭子,啪的一声脆响。两个轱辘开始旋转。不一会儿,转过街角就不见了。

    林夕来到店铺前冲张掌柜拱手施礼:“掌柜的辛苦了,今天做了一桩大买卖。”

    “11公子,刚才光顾做买卖,没有看到你大驾光临。赎罪,赎罪。”张掌柜连忙冲林夕躬身。

    “张掌柜,你这不是在羞杀我了?你是家中的老人?你跟着爷爷出生入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林夕嘴里说着,连忙还礼。

    “我还没有恭喜11公子高中举人。以公子这个岁数中举。在大明也是屈指可数的。”

    “张掌柜再如此说,我只能扭头就走了。”

    张掌柜哈哈笑了几声,然后对林夕说:“不知。小公子到店铺来中有何指教?”

    林夕说:“我是来看看那些安置在店铺中的人。顺便跟掌柜的打听一下,什么时候有船回家,我打算带着这些人搭家里的船回海南去。”

    “公子来的真是巧,五天之后,便有一艘家里的船到广州来停留七天后。返回,你公子可搭乘那艘船?”

    林夕问张掌柜:“那艘船可以把我带来的人都带回去吗?”

    张掌柜就是犹豫一下,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到时候全来了。你在和领队的人在商讨就是。”

    张掌柜略有犹豫的犹疑的对林夕说:“你带来这40多人都要带走吗?”

    林夕对张掌柜的说:“也不一定,如果他们不想跟我走,在广州这里能找到活下去的办法?也可以留下。”

    张掌柜的这时朝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这边。他然后拉着林夕的时候走到帐房之内,把门关上,对林夕说道:“我的小儿子看上了其中的一名女孩想娶她为妻。你看这可以吗?”

    林夕就是用手拍着张掌柜有些略微湿润的手说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婚,只要那女孩子同意,他父母没有意见。我这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张掌柜顿时躬身对林夕施礼:“多谢公子成全。”

    别以为张掌柜就是小题大做,那40多个人是道观的佃户。按照大明现行的规矩,那就相当于是林夕的门人或者仆人。

    他们的生死嫁娶都应该是道观说了算。现在道观消失了,作为道观传人的林夕便是他们的主人。

    如果林夕如不同意那个女孩嫁人的话。这次桩婚事,十有八九成不了。这里张掌柜取得了林夕的同意,也就是说,最大的阻力没有了,剩下的就是父母要多少彩礼。和那个女孩看没有看上他儿子的问题了。

    林夕之所以到店铺来看这些人,是因为在五天前,林长钰和林长圭兄弟带着他们的妾室。还有陈天赐和孙天彤已经坐着海船出发了。

    他们从广州到坐海船到吴淞口入长江。在浦口转入京杭大运河,沿运河北上,直至北京。

    不过选这条道路的时候,林夕提醒他们,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京杭大运河有一部分已经封冻。

    林长圭说:“就是因为京杭运河封冻,我们才从浦口转入大运河等到船只不能通航的时候,就是上岸走路路,坐公车上京。要不然就会直接开到天津,从天津上岸后去北京。这样是最安全和省力。”

    兄弟几人和几个联系了几名去京城赶考的举子,共同包了一艘大海船。按照他们的计划,大概有一个多月就能到达京城。

    这个路途时间还是计算着大运河封冻,经过驿站坐马车赶路的原因算在一起。

    不过他们走的时候,林夕把他携带的所有银两只随身放了一百两,剩下的都给他们拿走了所谓穷家富路,不过如此。

    为了防止路上的盗匪,从海南跟随他们的八名家丁也跟随着这群人走了,并把他们随身携带的六杆短火铳也一块儿拿走的。

    他们虽然走了,但是却给林夕留下了一个大麻烦。就是四哥和林孙氏的那个儿子林玉珏。为了看护他,林夕把那个小院子退了住到了四哥的家里。

    但是奶娘一家人无论如何也不想跟他一块儿去住,便来到了城外的这个林家店铺,和原来的那些人居住在一起。

    在林长钰走之前,就已经告诉了林夕的处置方法。广州城里的那套宅子让那对老夫妻继续看着。

    至于他们的孙女,那是孙天彤的妾室,也跟着他一块儿去赶考了。

    原本林夕是打算带着这群人直接回粮城。但是因为有了那个小东西,只能先回一趟琼州府了,然后再由琼州府转至粮城。

    张掌柜得知林夕的来意,便把他领到了那群人的居住的两个小院落的门口便拱手告辞。

    林夕带着随从推手推开了院落的门,走进了院落,看见孙小花手里正拿着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往嘴里填。看到林夕来了,便连忙跑进厨房里,不一会儿又拿出了一块东西塞到了林夕的手中。

    “玄夕哥哥。尝尝,姆妈蒸的米糕。”

    林夕低着低头看着手中的这个东西是一个白色的四方块儿。上面插着一根竹签子颤巍巍的。

    林夕咬了一口。一股Q弹的感觉充满了嘴腔,仔细嚼着,像咬着厚实的那种QQ糖。Q弹Q弹的,而且还有糯米的香味儿。仔细嚼一嚼,还有一丝丝甜味。

    吃着这块米糕,林夕不由得回想自己小时候,也是在院子里和孙小花一起吃着自己奶娘蒸出来的米糕。那是原来林夕童年非常美好的记忆。

    其实米糕这种东西制作起来非常简单。一般是用陈米制作用广东本地产的汕稻米,如果要这种Q弹Q弹的感觉,要加上1/10的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