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海洋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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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禺县公堂下的百姓得知真相,又是议论纷纷,纷纷发出感慨之音。这次嘈杂声没有持续太久。

    知县大人一拍惊堂木,沉声问道:“胡三,你如何骗取百姓,给本官从实招来?”

    胡三如同丧家之犬,已不再隐瞒。他承认事先将拔了牙的毒蛇放出,接着装成了捕蛇人,然后故意被毒蛇所咬,之后就是上演药到病除的戏码,最后就是兜售这种神奇的蛇药。

    虎富贵的父亲就是被这种手法所忽悠,将这种假药当成了圣药,结果拖误了治疗的时机。不过幸好虎富贵这边反应及时,才将人抢救回来。

    旁边的书吏将他的供词写下,然后让他在上面画过,承认用假药骗人的罪名。这样像胡三这样用假笑害人性命的,按大明率最少要流3000里,如果碰上那些一样的嫉恶如仇的县令,恐怕会给他判一个斩监后,等到皇上勾绝了人犯之后,秋后之后推到菜市口就给砍了脑袋。

    大家以为事情要暂行一段落,却见旁边被捆作一团的牢头突然间像蛇一样在大堂上扭动,嘴里发出了骇人的嘶喊声,顿时惊的大堂下上的百姓向后齐齐的退了好几步。

    这时唐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来人,快把他控制住。”

    “胡三,你兜售假药已又涉嫌致死来人呐,将其重打30大板,然后收监候审。”

    胡三听到判决之后心里感到十分后悔近些日子在广州府附近就卖了上百份假药,因为这边的生意太好了,所以他没有遵循他师父打一枪换一地的规矩,结果就给虎富贵逮个正着,然后就被扭送到这里。

    唐知县拍响惊堂木沉声下令,两名身材魁梧的衙差出列,将胡三按在地上,抡起棍子便重重地朝他屁股打了下去。

    “哎哟,痛死了,痛死了。”衙役的板子没有丝毫留情,却不只是他们一贯如此,还是对这个骗子格外优待。

    这一顿三十大板下去打的胡三狼嚎鬼叫,屁股啪啪作响后已是皮开肉绽。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却没有多少同情更多是一兴奋的感觉。

    胡三挨的这顿打并不冤枉,因为他卖的那些蛇药像虎富贵这种富贵人家,还好,他们能及时发现不妥,而一些穷苦之家会默默忍受,最终由于医治不及而命丧黄泉。

    很快,板子打完,胡三的屁股已经是血迹斑斑。

    “胡三兜售假药,以为国法,仅涉嫌让刘星怀疑致死,暂且收监。今日此案到此结束,待本官查明之后,择日宣判。”

    知县大人扬起惊堂木,然后退堂回后宅。

    林夕等人随着人流要往外走,却被孙师爷拦了下来,他带着衙役把林夕等一众原被告带到了二堂。

    大明的县衙是分为大堂,二堂和三堂。大堂,主要是县里排衙和审理一些公开的案件,而二堂则是审理一些不公开的或者涉及女子名节等隐私的案件。

    在众衙役带着原被告和那个正在发疯的江牢头走向二堂的时候,孙师爷在后面悄悄的拽住了林夕,悄声的问林夕:“林举人。这你状告药铺这件事情。有什么隐情没有啊?”

    “我是个老实人,你挨得找我什么事啊?”林夕装作听不懂一样,回复着打哑谜的孙师爷。

    林夕心里话,若不是来了一个案子让你们换缓解过来,恐怕这个案子你都不敢帮着老百姓进行审问吧。况且为什么把原被告拉到二堂来?想从我这里打开缺口就会马上考虑这个问题吗?

    孙师爷看林夕的装糊涂。他也看见林夕判断那个卖假蛇药人的问题,同样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说明这个人不能当做小孩子来判断看待,所以把它当成了的大人,又看了看左右没有他人便伸手把林夕拽入了旁边的一个小厅之内。

    孙师爷冲林夕拱了拱手,然后轻声的说道:“这件案子的关键恐怕你也心知肚明,不然你就不会敲登闻鼓了。有什么咱们也不绕圈子了,有什么条件你提出来。我与老爷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办到。”

    孙师爷也这样的开诚不公。这一下打在林夕的弱点上。

    林夕自然知道这个案件的。不好看,而且任何一个大名官员碰到这种案件都是避之不及的,所以他才会敲登闻鼓,而让逼着直线当堂宣判支线,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特意派孙世也跟他打一个商量,看看能不能把这件事情模糊过去。

    林夕看着孙师爷。林夕知道自己在这个隐秘的小厅里按照现在大明市身的一些潜规则是有些理亏,不敢强辩。

    孙师爷这是对林夕说:“石东主的事情,我们也有所耳闻。不如这样,我们可以保证石东主在番禺县内不会受到任何来自于番禺县衙的威胁,你看如何?”

    刘师爷也看着林夕沉默不语,然后说道:“那个皇家我们派。雅玉去抄了他们的家。和这些药铺的伙计一起处理了,你看如何?”

    林夕听了刘师爷这番话,一股冷气从头上冷到脚心,他没有想到这个番禺知县居然如此丧心病狂,为了他自己的,居然做到草菅人命的地步。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林夕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对审案的某些事情并不是十分了解。我只有两点要求,第一点就是把这些害人的掌柜和伙计在广州城中。巡游三天,然后把我写的一些治疗这种药瘾的方法,县衙把它张贴出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刘师爷有些诧异的问:“这种药瘾可以治?”

    “当然可以治,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这种药瘾实际上有很多方法可以治疗,只不过是比较痛苦而已,最简单的就是让犯药瘾的人在没有犯瘾时吃饱喝足,然后拿绳子把他捆住,无论认他如何哀求,挣扎都不给他解开,也不给他乌云丸,如果能忍过一个月,那药瘾自动就会解除。”

    刘师也看着在院儿里挣扎的江牢头说:“就像他这样?”

    林夕点了点头,“就像他这样,然后趁他不闹的时候喂他些水,基本七天以后便可吃东西了。当然不像他这样激烈温和一样的一些的方子也是有的比如潞党参1两,金樱子1两,粟壳4钱,莱菔子1两,韭菜子1两,半夏1两,阳春砂仁5钱,广陈皮5钱,陈酒5斤,倭芙蓉灰5钱。用温开水浸泡。一个时辰后。上火煎好滤去渣滓和入陈酒内再煎一沸,置盖钵中勿令泄气。待温凉后于瘾至之前先饮1酒盅,瘾可不至,更将淡酒1酒盅冲入其内,每饮1酒盅,即冲入1酒盅,药性冀其渐减而上瘾庶可全消。此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大概需要三个月左右。主要是为了减轻戒烟者的痛苦。”

    “向江牢头这样已经开始了。从现在开始到今后的三天之内,他的症状会不断的加重。直到三天之后达到顶峰,然后症状会逐渐的减轻。大概用八至九天的时间症状就会逐渐消失。之后就看他的毅力,能不能控制住他不再吃乌云丸,如果能控制住,那他的戒断就算成功了。”

    孙师爷对林夕说:“你稍等。”

    不一会儿唐知县便生在二堂问案,连林夕这个原告问都没有问,直接对那几个药店伙计和坐堂大夫说:“尔等认不认罪。”

    黄大夫说:“青天大人,都说是药三分毒,我们也不知道乌云丸居然有这种药性,能够使人上瘾。我是冤枉的,请望青天大老爷,明察。”

    唐知县冷哼一声说道:“我还没有说你们犯了什么罪,你们又知道乌云丸使人上瘾,这毒害大明百姓的罪名,你们不认也得认,来人把他拉下去上夹棍。”

    说着从大堂上的令盒中抽出一支令箭扔在了大堂之上。

    两边的衙役将夹棍扔到了黄大夫面前,发出了咣当的声音。

    然后两名衙役上前将黄大夫摁倒在地,另外两名衙役将刑具提起,这个夹棍的这种刑具就是三根棍子。

    加棍刚到,放到他的腿上,还没有进行运行那个黄大夫连声喊到:“大人,我招,我认罪,我招啊。”

    旁边有书吏,把写好的罪状让几个人压之后,然后知县命人将人捆上。在广州城中大街上巡街。

    同时发出命令,让衙役抄了黄家的所有店铺和宅院。然后林夕等原告便从县衙中出来回了家。

    第二天当太阳洒满广州街道的时候,从番禺县中出了番禺县的县衙的八字墙前列队,然后打出了知县的仪仗,在广州的大街中开始巡游。巡游的队伍是由四面大锣开到每走个三五步便有一面铜锣被敲响,是大铜锣的声音要敲钟一百零八下,用来召唤广州的百姓来听取县衙树立的宣告。

    锣声响亮,人们却觉得有些悲凉,以至于冬日天空的太阳都仄仄的没有一点热度。

    人们被大被铜锣的声音惊醒,来到道旁看着被压在队伍中的几名人犯。这些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发青,颧骨似乎都凸出来了,精气神好像又消耗光了。

    队伍到了十字街口,却突然往北而去,进入了广北街。因为这时代的城隍庙地位超然,每个官员入职前都得先拜一拜城隍庙。广州城内有两座城隍庙,一座属于广州府衙,一座属于番禺县衙。

    两座城隍庙紧挨着,由于唐知县提前做了准备所以两座城隍庙广场都清空了商贩和民众,只是免不得有好奇的民众前来围观,远远看着番禺知县仪仗。

    城隍庙你已经准备好祭品的。唐知县身穿着官服,头戴乌纱帽,腰间束着银花腰带,规规矩矩地进行祭拜之礼。

    由于大明是以北为尊,正北为帝阙之位,所以天下的衙门不是偏东就是偏西。只有城隍庙等才是正南正北的建筑。

    汤知县继完城隍庙之后,走到广场便由梳理大声宣读,由唐知县书写的告示,便是我来到城外带着随从十位告知人,说明几人利用毒药毒害大名字,明造成很多不忍言之事,所以他将此人重则30大版,然后枷秏三十日。

    说话间几人们已经被剥了裤子,兵士们抡动军棍,狠狠打起来。

    噼啪声先响起,接着是人的哭喊和求饶声,毕竟都是普通人人,在场的人们脸色均不大好看,对知县的这处置颇有些不满。但是江牢头的嘶喊,让很多人又抱怨对那些被打的人处罚轻了。

    二十仗打完,每人都是血肉淋漓,但这还没有完事,兵士们立起站笼,将人一个个推进去,枷好两手,每人都只能露出头颅和脖子,脚底又不够底,只能踮着脚站着,如果睡觉或是走神,脚一沉,脖子和头就会被勒紧,喘不过气来。

    “这样枷三十日?”

    林夕满是震惊,仗打之刑已经叫他有些不能接受,这种肉刑看起来才知道有多残酷,二十棍打完后,不少人臀部都是血肉模糊,站立艰难,疼痛非常。

    在这年代能从婴幼儿长大成人,都是能捱能苦的人,若不是十分疼痛难忍,这些人是不会这么不要脸面的哭喊的,仗责过后还要枷号,看着那些人满脸痛苦的被枷在站笼里。

    陪林夕来的张掌柜说:“这样处罚已经是相当轻了。你以为的这种处置手段实在是有些太残酷了,唐知县如果不如此处罚他们,灭了他们的性命,将来一旦发生忤逆的案件,那么唐知县最轻就是一个罢官的处置。”

    张掌柜的话让林夕恍然大悟,为什么诗也会问自己如何处置这些人,原因就是在这个武逆罪,在大明王朝中忤逆不孝是大罪,如果一个官员的治下出现了武逆的行为,那么不管原因是什么,这个官员最低就是罢官去之严重的甚至可能会因此获罪。

    鸦片是什么东西?林夕太清楚了,一个人在上瘾之后,那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显然刘师爷也也很明白这件事情的厉害,所以直接把事情从源头灭掉,至于张掌柜说这几个人必死无疑,那是因为这种加号只要超过十日,那人就不可能再活下来了。

    这其实和清朝时蒙古贵族处处置他手下那些农奴的手段是一样的,因为当时清朝规定蒙古贵族无权处死自己手下的农奴,所以那些人就把犯了死罪的农奴锁在箱子里,往草原上一扔,实际上是变相的一种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