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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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你带来的兵勇犯事了

    出严府来,杨顶天这里有个小惊喜,严辉考虑到已经给他加了刺史特使和衙门行走这些头衔,杨顶天穿来的乡正的官服已不适用,所以给了杨顶天临时穿的一件新官服,一件可以证明杨顶天身份的官服。

    杨顶天心里特别高兴。觉得骑着大红马,行走于大街道上时,也不用再担心被诸如单方桀这样的坏官捉拿了。

    总之可以昂首挺胸,感觉特有面子:刺史大人送的衣服,你们虽然比我有钱有权,但也弄不到这样的衣服啊!

    回馆舍的路上,杨顶天想到了单方桀。单方桀爱面子,杨顶天也感觉他气量没那么大,他今天离开时,心里明显有闷气。所以杨顶天偷听他谈话。

    正好听见单方桀道:“公子您今天走过去后,那小子可太不像话啦!他说公子你不是王公,却还学他们王公贵族的做派!还说应当把你抓起来呢!”

    杨顶天一惊,知道单方桀是在跟魏公子说话,而且说的是自己的坏话,显然是想通过魏公子来整自己,用心挺险恶的。

    听得魏公子道:“那外来的小子竟然这么嚣张?”单方桀道:“可不是么!他仗着他是刺史大人的特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呢!这些可都是我的下属知道的,绝没有冤枉他!”

    杨顶天怒了,心里骂道:“我哪有那样了!好歹毒的单方桀啊!”

    听得魏公子道:“他是刺史大人的特使?”单方桀道:“是啊!今天我还听说了,他好像是在协助治中姜大人和州廷录事康世元他们,给刺史大人和州廷办什么开设钱庄的事!还听说那个什么钱庄的事情是他提出来的,所以才得刺史大人的器重呢!”

    魏公子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要对付他就不能明目张胆地硬着来了!免得事情出了纰漏,传了出去,我爹又要骂我,说我不争气了!咱们得想个万无一失的妙招才行!”

    杨顶天忽然听到“我爹又要骂我了”一句,心里一笑,想到:“看来你这个好儿子,没少给你爹惹麻烦呢!”

    话声停顿一下,可能是单方桀和魏公子都在思考办法。听得魏公子道:“你知道他住哪里吗?”单方桀道:“这个确实还不知道。”

    魏公子道:“那你们明天继续打听,找出他住的地方,再多了解一些他的情况,咱们明天再想办法对付他。”单方桀应声。

    杨顶天想:“这么听来,这个魏公子也不笨嘛!幸亏是我有异能,能听见他们谈话,不然又得玩完了!”

    就这么,杨顶天也不担心,就骑马回馆舍去了。这当中,因为杨顶天心情好,也是想看看那个美得赛过西施的文静的小仙女几眼,所以路过她家糕饼店时,特意停下来进店去逛了一下,随口跟小仙女父母攀谈了几句,自然也趁机好好看了小仙女几眼。

    感觉这小仙女越看越文静姣美,搁在二一世纪二十年代,穿薄一点、秀丽一点的衣服,脖子上戴一点年轻女孩子性感个性的修饰物,手脚或者脖子上纹一些花草或者小动物,同时身上再多露一些肌肤出来,那就是都市里完美的万人迷小女神了。

    这么看和这么想时,杨顶天也像早上的单方桀那样,想了解到关于小仙女她和她家更多的情况,以便以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过,杨顶天总没有像单方桀那样的厚脸皮,这一点杨顶天也是觉得恨铁不成钢,心里很是遗憾的,所以攀谈几句,看了小仙女几眼后,他就带了点糕饼回去了。

    不过,这过程中小仙女和他的父母看见杨顶天早上出去是一件青色的官服,现在换了一件带绿的。

    他们都是这个城里的人,知道官服由青色变成了绿色,是好事,而且杨顶天身上的这件官服还很独特,所以都对杨顶天多了几分注意,再看到杨顶天不错的心情时,知道他是确实有大好事了。因为这个,杨顶天也觉得特别有面子,心里开心。

    不过杨顶天刚回到馆舍,就听馆舍的小吏员说,他带来的五个兵勇因为犯事,让本坊市的官兵给拿了。

    犯事?还让官兵给拿了?!这个事情,杨顶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所以吃了一惊。更让他担心的是,他现在在刺史和州廷那里,混得不错,名声挺好,如果因为自己带来的人而产生负面影响,让刺史大人皱一下眉头,那就亏得大了。

    杨顶天赶紧问公馆的人员,本坊市,也就是钟楼坊的官衙怎么走,然后赶去取人。

    杨顶天边赶路心里边想:“亏我昨晚我还觉得他们五个安分呢,这才第一天,就给我捅娄子了!”

    继而又疑惑:“是啊,他五个能犯什么事呢?还被抓了?好歹他们也是兵嘛!虽然是低一级的,但也是大成朝正儿八经的官兵啊!总不能不给一点面子嘛!”

    四个小时前。

    公馆中的五个兵勇道:“这越州城咱们还是头一次来!听说宽大气派,里头许多好玩的地方呢!”另一个急应道:“是啊!咱们都闲了大半日了,睡也睡不着呢!”

    再一个道:“不如出去逛逛,难得这么一个闲暇无事的机会!”众人正中下怀,齐声应好。于是欢欢喜喜地出去了。

    五人进了大街,漫无目的地走了小半个时辰,发现州城跟县城比起来,就是东西卖得贵、妓院开得大、酒肆楼馆上档次、马车更大更豪华、马车后面跟的人更多、年轻美白的富家女足够看、有更多的年轻妹子求人买、有人说书讲故事、有人玩猴子,还有红头发蓝眼睛的异族人。其他的吧,跟县城就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五人逛了一个多小时后,也就没什么新奇感了,想买东西吧,又不是能够在这里消费的经济条件,所以就乏味了。

    正这时,五人发现了一个人进人出的小赌档。赌档既是消闲娱乐场所,又是投资之处,搞不好是可以把袋子里的钱从十文变一百文的。

    五人你看我我看你,稍微犹豫了一下,跟着当机立断,欢欢喜喜地进去了。

    这个赌档档次不是很高,正好适合他们五个。他们的身份和经济条件,高档次的玩不起;档次太低,觉得没面子,不愿去。

    赌档里的掌柜和伙计,看见他们进来,身上穿着健勇的衣服,腰上挂着兵刀,但完全是赌客的神态,于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城里的酒肆、赌档和楼馆有一类重要的VIP客户,就是官兵。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片刻后,五个兵勇便玩开了。玩的是当下比较经典且流行的“飞签”,就是摇竹筒,然后飞一支签出来,看上面是什么。杨顶天见晓年他们玩过的那个。不过赌注比晓年他们当初在老刘家玩的那个大:一次一百。这是真的以赌为目的的玩法了。

    按理说赌博玩的是概率,有输有赢的概率,可倒霉的是,五个兵勇联合上阵,最终凑出来的钱还是输光了。

    赌桌气氛由开始的欢快热烈,变到中间的沉静凝重,最终再变成最后的高度紧张焦虑。

    当时的情况是五个兵勇一起凑钱,赌对方的三个人。五个兵勇已经没本了,最后这一把再输,他们身上的钱就全没了。如果还不能回本,那就只能脱衣服裤子,把衣服裤子压上去了。

    偏巧这个高度紧张,似乎在决定生死的时刻,五个兵勇一方,同时飞出了两个竹签来,一个上面是“大头”,一个是白签。

    五个兵勇太想赢了,也是真不能再输了。于是一口咬定是大头。对方肯定不干,叫喊着白签,就是白签。

    大头变白签,兵勇一方肯定不干。双方各叫各的道理,对方让步说免签,兵勇一方叫说至少小彩,否则退钱了事。

    对方一听要退钱,就怒了,这分明是输不起,要横行耍赖。本地人耍赖都未必行,何况他们五个是外来的,不是摆明了找死么!

    却不想兵勇一方火气更大,见对方赢了钱还叫喊,就一拳打了过去。对方虽然人多,但都是市井混混,不是官兵。这也是五个兵勇不怕他们的原因。

    对方见兵勇竟然抢先出手了,哪里能忍,气血上涌,二话不说,纷纷出手打来,使最大的力气打。

    当中一些人随手操起了桌椅板凳,劈头盖脸地向五个兵勇砸打来。五个兵勇一下子就有两三个挨了对方的打和砸,瞬间头破血流。

    不过,兵勇腰间有官刀。剧痛之下,兵勇中的几个,立刻拔出了腰刀来。跟着双方噼里啪啦的一阵急打。

    然后对方当中的几个纷纷痛叫,手脚上都挨了刀子,鲜血即刻冒了出来。不过,对方人手两倍于五个兵勇,所以五个兵勇也挨了不少打和砸。

    赌档一边早看见了情况不对,而且赢钱一方,还有一两个他们的内部人员。同时赌档一方按月向本坊市的官兵孝敬钱财,也就是跟他们有勾结。这其实也是赌档存活所必须的。

    于是,一阵后,急忙赶来的官兵就来把兵勇五个抓了,赢钱一方也被抓走了两个,这是演戏给五个兵勇一方,让他们无话可说。只抓一方,是说不过去的。

    一阵后,五个挂彩的兵勇,还有对方几个领头的人,都被带到了该坊市的公所中来。不过到该坊市公所后,双方就被分开关押了。

    关押之前,公所的游徼问了兵勇五个的来历,知道他们是跟随一个叫杨顶天的外来小官来的。

    兵勇五个也特别强调了杨顶天如今正在给刺史大人和州廷办事,以为这样可以让对方害怕,从而放人。

    却不想,对方知道兵勇五人闹事,理亏,所以对这一句并不害怕。五个兵勇一愣之后,也就没辙了。

    最后,这个坊市的游徼就让人通知到了公馆,想等杨顶天来取人,从而就能得到一笔不小的好处费。

    同时也表示他们并不是无视杨顶天,好歹他们通知他了,他们这是按正常的流程办事,谁让你的人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