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理论，接下来我们看看如何利用这些理论。”陶子说。

    陶子打量着这群男人，挑了个看着顺眼的，拉着他敞开的衣领，带到早已准备好的简易门板架上，一把把他推倒。陶子打开和服宽宽的束带，脱了这艳丽的和服，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女人曼妙的曲线一览无余，凹凸有致。

    女孩子们看得瞠目结舌。这群士兵一下子热闹起来，评头论足的，指指点点的，甚至有的人吹起了口哨，个个看得津津有味。

    陶子旁若无人地工作着，对，这种活对她来说只是养活自己的工作而已，如果说她早已习惯，不如说她早已认命。她早已看透自己的命，等着年老色衰，如果能够孤独终老，那算是幸运的。她多半熬不到那一天，就因为染上什么病，痛苦地被慢慢折磨死，甚至还没被病折磨死，就先饿死了。

    至于她现在攒的这点钱，等着没了青春，也就没了靠山，那被人抢去偷去那不是早晚的事情，乱世之中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那注定是任人宰割的命。

    抗争命运？逃离苦海？笑话，她不曾？可每一次不是被揍得遍体鳞伤，就是无法养活自己，兜兜转转又走回了老路。一次次失败后，她发现无法逃离，除非自寻短见，可她没这个勇气，所以她认命，活在当下，看着这世界还可以肮脏成什么样子。

    陶子拿着这被她选中的男人，运用着平生所学的技术，打算倾囊相授，她真的心疼同为女人的她们。因为她们的命运甚至连自己都不如。

    她送走了好几批这样的姑娘，知道她们以后的命运是什么样。自己伺候男人，还有个报酬，至少现在能够吃饱喝足，偶然遇到个还算人的，甚至能过几天平常人日子，虽然最终也是水中月镜中花，但终究还是能自我欺骗过几天是人过的日子。

    而她们呢？她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那是生不如死，那是人间炼狱，是她知晓的最肮脏的地方，却盖着最崇高的遮羞布。

    陶子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干着活。这些丝毫不影响她的发挥，这些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陶子配合着需要，偶然还如梦呓般夸上几句好听的话，真正诠释着什么叫“声色犬马”。

    站在周围观看的士兵个个眼里发光，直勾勾地看着，巴不得自己就是被看的。

    她一边工作着——对她来说，这就是一份工作，无碍乎情爱，男人每个喘气，每个神情，她都能准确判断他们想要什么，所以这本来是男女之间情感的最高升华，是精神之爱的神圣表达，是不容亵渎的。但与己来说，只是交易，只是交换，没有情感，她只是宣泄的工具，仅此而已。

    她根据他们的需求，做着实时正确的反应，这一切与己已成为了标准流程。她可以满脸享受，却心如止水。此刻她就做着这样的事情，尝试着各种手段，极尽本领，关键还认真讲解他们每一个表情动作所对应的内心需求，以及每一个姿势的要领及注意事项。

    川岛观察着每一个学员的表情，大部分女孩都是满脸通红，躲闪的眼神中多少带着羞涩。

    但那芳子却是与众不同，没有脸红，却红着眼，眼神复杂，愤怒中带着几分好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神情专注，倒像是在研究某件新奇的东西。只是这愤怒何来？川岛有些不明白。

    没多久，男人如烂泥般瘫倒，大口地喘着粗气。陶子把男人推开，站了起来，穿上了和服，理了理头发，还如之前般优雅，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我的课上完了，能教的都教了，姑娘们我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些。怎么说呢？如果你爱这些男人们，你当然要学这些，因为他们爱这些。

    相反，如果你不爱这些男人，你更要学这些，因为你们终究是要伺候很多男人，如果你想早点结束这一过程，那没有好手段，他们可会玩弄你很久哦，甚至因为你们糟糕的技术而飞来横祸也不一定。所以啊，为了自己好，好好学啊，小姑娘们。”

    陶子这番话也算语重心长，说完对着三位面无表情的教官行了礼，退到了一边。

    “那现在是不是应该到了实践环节？”大尉尽量压制自己的声音，让它尽量不要显得太亟不可待。

    川岛点点头，依旧面无表情。

    得到许可的大尉如恶虎般扑向了自己的猎物，一把拦住千代。千代想挣扎，哪能挣脱。大尉只让她觉得恶心、厌恶。她不想让这样的男人玷污自己。

    “别动，我的小乖乖，你是我的了。你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我可想你很多天了，让哥哥好好爱爱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会温柔的。”

    大尉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女孩的挣扎，让他更是开心。他胡乱撕扯着，粗糙的大手蹂躏着、摧残着这一切的美好。

    千代向姐姐投去求助的目光。姐姐此刻正看着她，也不比她好多少。千代从姐姐的眼睛里看见了认命之后的绝望。

    她扫视了一遍其她女孩子，她们眼神或是空洞，或是害怕，或是痛苦，或是认命…

    再看看那些所谓的士兵，所谓的武士，所谓的大日本的英雄，他们的嘴脸只让人深恶痛绝的恨与恶心…

    她又看向教官，发现三人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们，那眼睛如千年的古井，毫无波澜；甚至那站着的身躯就如石头雕塑般，毫无温度。她们还是人吗？

    千代绝望地哭泣着，没再挣扎，任由自己被践踏，被蹂躏，被侮辱。

    自己做错了什么，要受到如此对待？她只是想和姐姐来到这里有口饭吃，能不挨饿，能活下去，可为什么她们要受到这般折辱！活着就那么难吗？！

    为什么要生在这个时代？为什么自己是女人？是日本的女人？！

    千代在心里一遍遍无声的呐喊着！